总裁家的吸血鬼——by菲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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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的一套一套的,背地里该动手就动手毫不含糊。
私人手机频频响,吵得老查迪斯心烦气躁,米尔一个劲打电话,干脆拉黑,这个节骨眼抢占时间最要紧,没闲空掰扯。
米尔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满设计室转圈,抓挠头发无能为力,压根帮不上忙,理智压下冲动,怕给老头添麻烦。
注意力转移到网上,从置顶的帖子里翻找有用的消息,恼自己关键时刻屁都不是,设计师再顶尖,遇上眼前的局势干瞪眼插不上手。
米尔静不下心,一字半句看不进去,实在憋的即将暴走,咬牙切齿拨通私生子电话。
“你在哪?”米尔一点没客气,开口就问,“现在什么情况?”
另一边的人沉默两秒,挂电话的手指移开,断掉可能一直骚扰。
“我很忙,一个小时后打给你,呆在工作室别乱跑,这个节骨眼不适合叛逆。”
米尔暴粗口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咽不下。
“你别骗我。”唯一接触过公司事务的私生子,米尔找不到第二人选打听老头消息。
“不会。”他哪敢啊,告一次黑状,受罪的可是自己。
米尔无措的抹了把脸,呆不住,针扎火燎般乱窜,眉头打结越陷越深。
“相信老头能处理好。”米尔自我安慰,“老头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没经历过。”话是这么说,内心却阴霾笼罩。
米尔思来想去,拿起扔在一边的手机,打开通讯录一通狂翻,手指停在一个号码上。
“打?不打,打还是不打?”米尔连自己都不清楚,这通电话打过去能否得到预期答案。
不打,心里火烧火燎百爪挠心,不愿意面对最坏的局势。
行动快过大脑,指腹轻轻一触屏幕,电话拨出去了。
米尔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还好手忙脚乱接住,错过了掐断通话的时机。
“喂?”
米尔死死盯着手机,失语般不知道说什么?
凌渊开门回到家,换上拖鞋,电话一直通着,就是没有人应。
“不说话我挂了。”凌渊脱外套,走进浴室放水泡澡。
水流声唤回米尔不在状态的神智。
“那什么。”米尔磨蹭半天道,“外面情况你知道多少,我是说,老头电话也不接,急死人了!”
凌渊用肩膀夹住手机,蹬掉裤子。
“老实呆着,两三天的事。”凌渊掐断通话。
嘟嘟嘟……
怎么这样!一个个的都拿自己当小孩子!
米尔那叫一个气,纠结抓狂煎熬,像只困兽。
特助安排好工作室的人和事,推开设计室的门。
“大老板身边有保镖,真出事会让您回去。”
特助的话刺激到米尔敏感神经,瞬间像只点燃的鞭炮,炸了!
“回去给老头收尸?”说的是人话吗!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米尔无处发泄,特助变成了出气筒。
特助叹气:“这种事经常上演,只不过这次的动静闹得大了些,您的心思一直不在家族事业上,大老板宁可让另一位沾手,不忍心打碎您的梦想。”
小老板不爱听私生子三个字,特助换了个代称。
米尔颤动着嘴唇,说不出任性的话,这一刻父爱如山四个字,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特助:“心烦就拿起画笔,画什么都行。”
“对不起。”米尔认识到自己有多幼稚,不该对一心一意开导自己的特助发脾气。
特助能理解:“谁都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骂两句又少不了一块肉,没放在心上。
“那我今晚能回家吗?”以往喜欢在外疯的米尔,特别想回家。
“晚饭后我会联系大老板。”特助做不了主。
米尔倒了杯水喝,努力让自己静下来。
酒店,中午饭时间,陆杰正准备打电话叫餐,敲门声适时的响起。
陆杰以为是斜对面的刘浩,打开门一看,见到另外一个高个子陌生人。
“凌先生让我送来的。”高个子示意手上拎着的两个大袋子。
东西放下,高个子报出一串电话:“有事情打给我,凌先生比较忙,多晚都可以打这个号,二十四小时待机,饭菜口味可以调整。”
楚络表示感谢,互换电话号码。
高个子走了,晚饭点会再来,叮嘱除了自己,谁来都不要出去。
陆杰用英语插了句:“万一硬闯?”拦都拦不住,他们又不像凌渊,走哪都揣着防身的东西,牛B哄哄。
高个子:“最快速度躲到洗手间堵好门,打我电话。”
话说到这份上,陆杰抬杠的心思一淡,巴不得安全到天亮。
人走了,刘浩疑心:“那人是保镖?”
“敢单独进出,没两把刷子不现实,说不定身上藏着家伙。”凌渊派来的人,陆杰慎重对待。
楚络一边摆饭一边说:“把说不定三个字去掉。”
“看到了?”陆杰质疑起自己的眼睛不太好。
“探究没用,吃饭。”楚络一人递一双筷子。
打开盒子,陆杰眼珠子掉地上,“居然是中餐!”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口水快下来了。
另一边,米尔食不知味吃过晚饭,眼巴巴盼着特助带来好消息。
老头也是,干嘛把自己拉黑,急的跳楼知不知道?
特助进门迎上小老板期盼目光,“车在楼下。”
愁云惨淡的脸色雨过天晴,迫不及待下了楼。
坐进车里,心已经飞到家中。
车子进入大门,停下的一瞬间,米尔像放归的鸽子,打开车门跳下去,奔向屋里。
第21章 自知之明
客厅里不单单有保镖和老头,还有一个最最令米尔愤怒的私生子。
新仇旧恨一下子窜上脑门,一时没刹住,冲过去给了对方一拳。
无缘无故挨了一下,鼻子打出了血,再好的脾气能忍就是王八。
两人火气都大,互不相让重拳出击,专往脸上招呼。
米尔防身术自小学起,不是身经百战的私生子对手,鼻子嘴角见了血,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老查迪斯没让保镖上前制止两人干架,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看猴戏。
米尔不是私生子的对手,再打下去受伤的是自己,医院可不是好去处,不甘心的即时收手,退到一边拉开距离。
私生子到底给米尔留了脸,明明有把人打倒,按在地上摩擦的实力,理智在线适可而止。
“丝!”嘴角上的裂口一动就痛,米尔恶狠狠瞪着私生子。
私生子莫名其妙,再看不顺眼,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在长辈面前动手,先动手的不占理。
米尔摸了摸鼻腔内流出的血,凶神恶煞道:“承诺我的事为什么食言!”从中午等到晚上,知道自己有多闹心吗?混蛋!
私生子终于听懂了,原来是为这件事,张了张嘴,解释?打都打了,解释个鬼!
老查迪斯一个个看过去,“冲动、易怒、不计后果。”
“承诺过的事情做不到,自家人打一顿是轻的,搁外面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老查迪斯教训两个儿子。
两人低头认识到各自错误,脸都丢尽了。
米尔纠结来纠结去,下定极大的决心,“他对我留了手,我就是个废物。”
私生子错愕的看向米尔,有生以来头一次听到夸自己的话,尤其出自死对头,比中彩票更惊悚。
米尔不愿承认自己比不上私生子,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如果我现在学着接触家里的产业,多久能够达到你的要求?”米尔忐忑的盯着老头。
“从我这里得到一个让你彻底死心的结果,一切基于你自己的估算,没有试过就认输?”老查迪斯一眼看穿米尔的小九九。
“我承认比不上他。”米尔放弃自欺欺人,“同等的教育同样的环境,他能为你做事,再不好也有用处。”
私生子看了眼抽疯的米尔,再去瞧父亲,心底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米尔独自思考了很久,“没有家族依靠,顶级设计师也不过是给人制作衣服的裁缝,有那么多人捧,就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傻瓜。再像以前一样这么下去,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失去后才知道珍惜,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老查迪斯高兴不起来:“这次的事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难得。”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米尔颓废的捂脸。
一个巴掌拍不响,老查迪斯清楚问题在哪,一味纵容放在羽翼下的结果,自己有一半以上的责任。
米尔比任何时候都透彻,“我放弃,一切以家族为重,不是不想尝试,自己有几斤几两门清,合约……”
“行了,回房间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老查迪斯觉得米尔一时刺激过度,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样,说出来的虽然是真话,但是,醒来之后必定后悔。
米尔坚持:“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合约到期了,必须马上……”
“回房间去!”老查迪斯冷声呵斥。
米尔闭上嘴,背景寥落的上楼去。
面对次子,老查迪斯语气和缓,“今晚住下来,最近外面不太平,家里安全,米尔……”
“我知道,会避着他。”卡尼不会刻意去挑衅对方,压根不是自己的对手,没兴趣逗孩子。
“事态平息之前,忘记今晚的一切。”老查迪斯警告,“米尔再说一些醉酒的话,忘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卡尼聪明,听出个中门道:“您放心,一切以家族为重。”
就像米尔说的那样,没有家族庇护,有天大的本事,不过是上层人士眼中的蝼蚁,随时可以一脚踩死。
享受到的权利,突然有一天彻底失去,失败者没有选择存活的资格。
一夜无眠,脑子里非常非常乱,米尔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餐桌前。
“坐下,吃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老查迪斯在喝咖啡看报纸。
卡尼默默吃着自己的早餐,一句话也嫌多。
米尔不死心:“合同的事你打算……”
老查迪斯打断米尔的话:“等外面的事彻底摆平,急不来。”
米尔丝丝抽着凉气,嘴角的伤上过药了,疼痛一时半会消不掉。
“凌说也就两三天的事。”米尔拉开椅子坐下,希望老头尽快准备,“我做事从不后悔。”再次坚定昨晚说过的话,做出的决定。
两三天?老查迪斯全部心神放在凌的话上,八成亚伯德林家族从中捞些利处,一般摊上这么大的阵仗,上层圈子震动,选出适合的人接替死者的位置,至少得多方角逐,三五个月才消停。
这样也好,坏了规矩的人该承担应有后果。
自认为捡了大便宜的某些人,洋洋得意不到一天,突然收到来自亚伯德林家族公示,解除现有合约。
瞬间局势更加混乱,想到死去的三个倒霉鬼,一些被解约的家族不寒而栗,回防自救时,已然失去了先机。
虎视眈眈的家族抓住相会,狠狠的从即将成为丧家之犬的家族身上咬下块肉。
局势看着乱,内部矛盾已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瓜分,三天后,明面上尘埃落定。
封锁的交通要道,陆续在新官上任后解除。
凌渊去了酒店见楚络等人,告诉他们可以回国的消息。
陆杰火烧屁股的订了机票,恨不能现在立刻马上就走。
刘浩松了口气,回去给章潭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楚络破天荒道:“总是给人不小的意外。”
“生活处处有惊喜。”凌渊邀请楚络共进晚餐。
坐在恢复平静的餐厅内,楚络笑着打趣,“像是最后的晚餐。”
“别这么说。”把凌渊说毛了。
楚络端起酒杯品了一口,“这酒不错。”不像是店里标价的那一种。
“喜欢送你一瓶。”三十年前酿的老酒,凌渊心情不错开了一瓶。
“太贵重了。”楚络不是不识货,好东西有价无市。
凌渊:“那就把打开的这一瓶带回去,请你的。”
再拒绝就有点矫情,楚络欣然同意。
两人谈论各种酒、他国文化以及趣事,聊得十分投机。
手机响了,凌渊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挂断。
楚络:“有急事,不用等我。”
凌渊漫不经心道:“一顿饭的时间,等得起。”
楚络替电话另一边的人默哀一分钟。
桌上的红酒,凌渊要来包装,亲自打包好递给楚络。
楚络拎着酒盒,在十字路口和凌渊道别。
凌渊站着没动,望着楚络的身影,目送对方进入酒店大门。
身后,一辆豪车停下,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亚伯德林先生,请。”司机做足姿态。
凌渊转身上了车。
查迪斯家中来了好些人,全是为了等待签订合约,将利益准确无误落到实处的正主。
催着老查迪斯打电话,早签早了省得提心吊胆,怕被后来者抢了位置。
这些人中不乏跟查迪斯家同等老人,剩下的大半是有幸抢到一席之地的新人。
互相之间试探,各有各的小圈子,客厅里俨然就是个小社会。
米尔端茶倒水待客,从零散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不少惊人内幕。
卡尼原本不该出席,老查迪斯此次询问米尔的想法,最终同意。
卡尼的地位向来尴尬,入不了大人物的眼,装哑巴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