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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门严禁谈恋爱——by月神的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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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伙计说到这里仿佛又回想起了昨天见证的那神奇至极的场面,一脸的惊叹。
  钟清好半天没说话,终于道:“你们老板……没事吧?”
  “人倒是没什么事,就是跑的时候摔倒了,把腿摔断了。”
  钟清看着那两个伙计,一时竟是不能判断这是不是对方编的笑话。
  街道的另一头,云玦买了灯油,又在铺子里买了书,他离开了落霞镇,金色的烛光照在少年的脸庞上,他望着沿途的树和灯,心中却没有了第一次见到这些时的激动,原来这山外的世界也和山中的世界也没有什么两样,乍一眼看去五光十色,然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形形色色的人,大同小异的风景,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可他也说不清他想象中山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他没有见到如神仙一样的修士,也没有见到那些神乎其神的法术,他已经得知那些都是在遥远的方镇中才能见到的,于是他想,或许他应该往更远的地方去。云玦想到了昨晚在客栈遇到的那个人,那个人应该就是来自更遥远的地方吧,他看上去和他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口音、穿着打扮、还有气质,哪里都不一样,云玦想,那个人是一个好人,他从小没有父母,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给他盖过被子。
  小时候他常常会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睡着了父母会帮他们小心地盖上被子,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也不知道为何,竟然让他莫名有些想逃。
  或许有一日,他与那个人还会再见到,或许吧。
  云玦带着灯油和书回了八千里,因为路上的暴雨耽搁了一阵子,他走了差不多十多日才到。他想着先去找程伯,可一走进那村子,他忽然发现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因为长夜要持续三个月,八千里村里一直点灯,即便是在村里人都睡觉休息的时候,祠堂与村口的灯烛还是燃着的。
  可今日,这山里没有一点的光亮。
  云玦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他站在山道上望着眼前的两座山,从前不觉得这爬惯了山有多高,可今日望去,这两座山真的犹如两块巨大的墓碑,就这么树立在漆黑无声的长夜里,风中飘来一两缕奇怪的味道,就像是暴雨后山林中动物尸体刚刚腐化与草泥腥味混在一起的气息。他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很久,然后他提着手里昏暗的灯朝村子里走去。
  云玦走的很慢,脚步声一声又一声地在山中响起来。
  几个男人的尸体倒在泥浆里,被砍下的头滚落在远处的泉口边,看不清是谁的脸,只看见蓬乱的头发。
  熟悉的碎花衣裳浸透了黑色的血而变得坚硬,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名叫阿池的小女孩的一只手吊在房梁上,另一只在地上。
  平日里村里人晾晒衣服的长杆上吊着几个人的尸体,全部是腰斩,下半身不翼而飞,披散的头发半掩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
  原本岁月宁静隐世村庄变成了人间地狱,鲜血、残肢、啃食着尸体的老鼠与小型走兽,云玦提着灯走在其中,镇静得有些诡异,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屠杀场景的十二岁的孩子,他抬起脚越过路上的尸体继续往前走,看不出是什么样的力量造成的,一连片千年老树直接连根拔起,留下一个个漆黑巨大的洞,原本是房屋的地方被夷为平地,平日里走的路被犁得烂碎,一脚踩下去不知哪里来的水,云玦脑子里忽然想到了那一日程伯和他说的关于修士的事情。
  “那些修士就如同天上的神仙一样无所不能,每当人间有灾难,他们会挺身而出救苍生于水火之中,他们挥一挥手,洪水就停了下来,他们又挥一挥手,山海就平平荡荡,好像真的神仙从天而降。”
  同一瞬间,他脑海中开始浮现出那天他下山时撞见的那群背着剑穿着白袍的人。
  在一处山坡下的水沟里,云玦找到了程伯的尸体,被卡在两块山石中,水流从他身上飞速流过,能看出他原本是想要跳下去逃命,却摔死在了这水沟中。云玦跳下去把那具尸体拉上来,翻了过来看那张已经泡胀了三四倍的脸,雪白又恐怖,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去一颗。云玦提着灯照着那张脸很久,一直没发出声音。
  风从一片死寂的山村中吹了过去,吹过群山与山林,吹过了遥远的云海,红潭中没有一点波纹,倒映着一轮罕见的血月。


第7章
  云玦将灯挂在一株树上,灯光投照出树枝的阴影,打在他的背上,他在山脚下挖了几个大坑,将村人的尸体一具具拖进去,一只手一只脚也捡起来丢进去,程伯的尸体也被他拖到一个大坑中,落地时砰一声重重的闷响,有泥飞到了他的脸上,他一直没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弄好后,他又极有耐心地把那一个个大坑给填平,烛光下,他的影子像是个鬼一样。
  祠堂里的七零八落的牌位被他重新捡起来,堆在一个树下,几滴滚烫的灯油啪嗒啪嗒地落在上面。
  云玦想起他这些年在八千里的日子,他想到他背着那个名叫阿池的小姑娘去红潭,想到了程伯敲着棺材板喊他起身,山下聚着谈论家长里短的村民,几个孩子在山坡上跑着放风筝,他睡在落日的屋顶上,这一幕幕都从他的眼前闪了过去。
  当最后一捧土从他手中落下去,那树上的灯也恰好油尽熄灭了,黑暗中,少年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风吹开了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露出了一双烛龙的黑色眼睛。
  真正的愤怒没有声音,没有歇斯底里,它沉默中爆发,无声中汹涌,就像是坐在山上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太阳中的那个黑影是神话中高高在上的神,少年忽然架起弓箭,一箭射死了他,太阳掉落在大海中,熊熊的大火猛地席卷了人间,那叫愤怒。
  云玦离开了八千里村。
  白袍修士一共是四男两女,他们是来到这荒僻的山中采纳,当世的宗门都有这么个古老传统,每年派一部分弟子去山外游历采纳,一来当做对弟子们的历练,二来是发掘新的修炼宝地或是搜集修炼用的灵草灵石,因为道门一开始的建立就是诸多修士争夺资源的结果,所以采纳这个传统也就一代代地保留了下来。
  这群白袍修士一来到这山附近,他们就感觉到这地界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他们怀疑这个荒僻的地界上可能有龙的遗迹。一路搜寻,他们找到了一个名叫八千里的世外山村,村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修士,见到他们很是惊奇。
  第一晚,众人相安无事。
  第二晚,依旧风平浪静。
  第三晚,一个白袍修士发现自己丢了一颗红鲛珠,鲛珠是当世奇珍价值连城,红鲛珠更是寻常修士听都没听过的罕见宝物,他们认为是村子里的人偷走了这颗红鲛珠。
  修士告诉村里的百姓,如果没人交出红鲛珠,他们每一晚会杀掉村中一半的人,直到全部杀完为止。
  到了第十一晚,修士杀掉了村中最后一个男人。
  而那颗不翼而飞的、价值两百多条人命的红鲛珠依然不知所踪。虽然发生了令人不快的小插曲,但白袍修士并没有离开这处山脉,他们继续在山中搜寻龙的遗迹,他们并不知道有一个少年正在找来的路上,不过即便是他们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将那个乡下孩子放在眼里。强者修行到一定境界,看普通人有如看一群蝼蚁,谁会在意一只蝼蚁的寻仇?到时候只要伸出一只手指头,就能轻轻地碾死了他,就如同他们碾死那个村子里的人一样。
  不过,蝼蚁就杀不了人?
  夜晚,一个睡梦中的白袍修士忽然睁开了眼,他的师兄弟们都在还在睡着,四下静悄悄的,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起身追着那个奇怪的身影而去,越追越感觉那东西身上的灵力异常的旺盛,他以为遇到了什么罕见的灵兽,怕惊动那东西而特意放轻了脚步,可等他追到一片潭水边的时候,那东西忽然不见了,他正觉得奇怪,四处地打量,最终他的视线落在眼前的发红的潭水中。
  修士走到潭水边,低下头去看,两只手忽然从眼前潭水中伸出来将他砰一声拽了进去。
  即便是修士也要一个反应的时间,他直接猝不及防地摔了下去,背上的剑也被抽走,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拽入了水中。是人!抓住他的是一个人!修士立刻反应过来了,下一刻,他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那村子里的人是你们杀的吗?”
  “你是谁!?”那声音鬼魅似的,修士一时竟是不能判断这人的虚实,他被惊吓到了,下一刻剑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人继续道:“你把当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就放过你。”
  这修士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到铺天盖地的灵力从背后而来,瞬间被震住了,这人难道也是个修士?他出身当世第二的宗门,可即便如此,这样强大的灵力,他也见所未见,气焰立刻灭了一半,一时也来不及多思考,感觉到那把剑猛地逼近,他立刻将全部事情说了,身后的人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修士问道:“敢问道友是哪宗的修士?莫非是紫微宗的?难道是紫微宗的谢师兄吗?”
  身后的人低声道:“去问死人吧。”
  说完的那一个瞬间,那修士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拽着他往下,一直往下,不停地往下,水灌入口鼻,冲入管道,他剧烈地挣扎,生死关头甚至连修为都没有用出来,身后的人就跟水蛭似的紧紧地抱死了他往下拖,这潭水深的没有底,黑暗中血腥味涌出来,最终,那个修士慢慢停止了挣扎,松开了手,白袍从他的身上脱离而去,无声而轻盈地一直往上飘。
  云玦松开了手,漆黑的潭水中,他看着那具尸体慢慢地往下沉去,眼神说不上是个什么意味,他开始回身往上游。
  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一只手从潭水中伸了出来,云玦缓缓地爬上了岸。他精疲力尽地吐出了嘴里的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云母芝丢在了一旁,显然那修士察觉到的灵力就是这云母芝身上的。
  少年的半边身体还浸在水中,森然的月光透过树林打在他的身上,“一个。”
  钟清是被一个噩梦惊醒的。在梦里,他终于在街头找到了那个传闻中的男主,他刚和那个男主说了两句话,类似于“你是谁?”“你又是谁?”忽然男主直接腾空而起化作了一条飞天巨龙,然后那条龙就环绕着大地开始喷火,所烧之处山河大海全都变成了白烟,仿佛是世界末日一样,所有人都在逃命,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条巨大无比的魔龙在天上一边飞一边喷,一边喷还一边说:“让你们不充钱!让你们不充钱!”
  所有人都炸成了天上灿烂的红霞,终于一个火球砸中了钟清,他也砰一声炸成了一朵巨大的烟花。
  满头大汗的钟清瞬间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大口地喘着气,这他妈每天做的什么奇葩的梦啊?!钟清没有了睡意,他点亮了随身携带的灯烛,走到了溪水边洗了把脸,等冷静下来后,他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山林。
  之前他听了那客栈伙计的话,去镇子上茶馆打听八千里村,感天动地的是,那茶馆老板还真的听说过八千里。那老板告诉他,他认识一个姓程的人就住在八千里,那人有时里会下山来买些山里人需要的东西,他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说着那老板就拉着钟清攀扯起来。可当钟清问他那八千里村在哪里的时候,茶馆老板却说不上来了,只说大概是在一个叫双鹏峰的山脉附近。
  就因为他这么一句话,钟清在双鹏峰附近兜兜转转地找了将近半个月,这双鹏峰山脉就一句话,那可真他妈的大啊!别说人了,这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钟清没辙了,这山不仅大,而且地形还特别的怪,他坐在溪水边抬头看着那远处壁立的山崖,心道这要怎么翻过去啊?他坐在石头上垂手陷入了沉思,人活着实在太难了。
  就在同一时刻,双鹏峰的另一边,两个白袍修士正背着剑正在山林中搜寻着什么,一个愤怒道:“他跑不了多远!”
  远处忽然传来声音,“宁师兄!阿澜不行了!”
  那两个白袍修士闻声全都回头看去,“师兄你回去看看阿澜,我继续追那小子!他跑不了!我非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不可!”
  远处撕心裂肺的声音还在传来,那名叫宁师兄的白袍修士终于道:“那我先回去,你小心点,那小子不是善茬,你直接杀了他!”
  “好!”
  那名叫宁师兄的白袍修士回过身去,他迅速来到了声音的来源处,一个满身是血的白袍修士手里正紧紧地抱着一个脖子被割断的女修,鲜血流了一地,那白袍女修士眼睛睁得极大,表情极为狰狞,已经断了气。宁师兄的脸色变了,“阿澜!”
  远处还在找云玦的修士听见了身后传来师兄又惊又怒的声音,心头的火瞬间蹿了上来,他对着那片黑暗的林木道:“你逃不了,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把你的头拧下来,把你的魂魄封在狗的身上,我要你生生世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中,躲在一株矮松下的云玦闻声不屑地笑了声,一股鲜血从他嘴角流下来,他的手用力按着腹部巨大的血洞,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那个窟窿里涌出来,这样的伤势即便是修士也撑不到半个时辰,可这个少年脸上却看不见任何的痛苦,反而是镇定冷静到令人害怕,他抬眼看向了远处的断崖,忽然他从一旁的地上捏了块石头在手心。
  那个白袍修士还在找云玦。按道理来说,修士找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追灵术竟是对那个该死的小畜生没作用,否则那小畜生真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不过他不急,那个小畜生还是要死,他还要让那个小畜生死前担惊受怕受尽折磨,他一边往林中走,一遍继续说着话,“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你就是自杀,我也会把你的魂魄抓住,我要把你的魂魄放在鬼灯里烧,把你的尸体切成一块块的拿去喂狗,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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