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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门严禁谈恋爱——by月神的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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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清看着眼前的这瑰丽的一幕,心中竟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感觉是从何而来。右手中原本捏着的那面镜子忽然变得滚烫无比,钟清吃痛下意识松开了手。
  镜子摔在了地上,砰砰两声,在那幽蓝的烛光照耀下,它忽然肉眼可见地变得黯然,再也没有一点光亮。
  钟清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许久不见。”
  钟清心头狠狠一跳,一下子往四周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身影。过了好久,他才把视线重新投向那盏鬼灯,他的神情似乎非常不可思议,却在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后只能相信一般,他望着那些幽蓝的鬼火,试探着问了一句话,“是……是你在说话?”
  四周安静了很久,就在钟清精神紧绷到极点的时候,响起了一个声音,“嗯。”
  钟清震惊了。他曾经认为凭借着自己的经历,他已经能够面对任何事情都面无波澜了,但不得不说,此时此刻,他仍是被震惊了。一盏灯,为什么会长成这副惊悚的样子,还会说话?
  “我一被造出来就是这样子,要怪就怪那个把我造成这样的人,我也没有办法。”
  钟清再次被震惊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四周明显安静了一瞬间,鬼灯道:“或许我们有缘,心有灵犀。”它补充了一句,“是我救了你们,举手之劳,不必言谢。”那声音空灵中还有些轻松欢快,仿佛是遇到了故人一般,随着它说话间,飘零的蓝色烛火如星如雨地坠落下来,但是钟清显然没有察觉出来。
  钟清没想到一盏灯会这么健谈,还会跟人套近乎,他觉得他震惊的那根神经已经在今天被刺激断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来,道:“我不会伤害你们,不用紧张。”
  钟清从前听妙妙真人说起过法器这一回事,说是道门的法器若是注入修筑者的心血,或许能够养出一两丝魂魄,也分善邪,但那只是传闻而已,从古至今,类似的传闻有无数种,却从没有人见到过真正的凝魂的法器,钟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除了这个词貌似也无法解释了,他问道:“你是法器吗?”
  原本的悠然坠落的蓝色火雨忽然停了一瞬,对方似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良久才有声音响起来:“我不是法器,我的存在不是道门能解释的。”对方感觉到很难同钟清解释清楚的样子,又马上改口道,“算了,你也可以把我当成法器,好像也差不多。”
  钟清还没有回过味来它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忽然问道:“对了,那个傻子他也是同你们一起的吗?”
  钟清道:“啊?”
  同一时刻,远处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嘶哑声音,仿佛是因为走了太远喊了太久,精疲力竭了。
  “有没有人啊?”“这里是哪里啊?”“狗日的啊,到底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钟清回头看去,盯着那冒出的半个头看。
  已经走得快断气了的少年正半低着腰往前走,他看上去蓬头垢面,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从腰往下全是泥泞,半只袖子不见了,另外一只手里竟然还抱着那个咸菜坛子,衣摆卷到了腰上打了结,两只脚在潭水里艰难跋涉,声音越来越哑,“有没有人啊?救救我啊!谁要是能来救我出去,我将来封你为朝天宗护法,大护法,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那少年明显也是循着亮光找来此地的,他抬手勉强撑着爬上了一个坡,然后抬起头看去,手还没完全用力,下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与刚刚钟清一模一样的表情。因为太过震惊,手上失了力,他咚一声又摔回了坡下的潭水中,只听见一声下意识的惨叫。
  钟清:“……”


第93章
  白歌行费尽千辛万苦重新从水坑里爬了上来, 睁圆了眼睛望着那震撼的一幕,幽蓝的灯烛倒映在他的瞳仁中,“狗日的, 这什么东西啊?”
  钟清手扶着云玦的脖颈, 将人轻靠着放在了水岸边。
  白歌行的视线好半天从那通天鬼灯身上移开,这会儿他终于也不装腔作势说些“在下,不才,兄台”了 ,“喂……”他回头看钟清,忽然瞥见了钟清手中扶着的人的半张脸, 差点没有吓得跳起来, 嚎了一嗓子, “鬼啊!”他分明看见了那个人半张脸上的白色鳞片, 跟覆着白刷刷的霜一样。
  钟清回头盯了他一眼, 白歌行立马没了声音。钟清将自己的外套往上拉了些,盖住了云玦的脖颈。他看向这个一惊一乍的不速之客。
  “你怎么会在这里?”
  鬼灯在一旁道:“他是自己跳下来的。”
  “狗日的我太倒霉了!我跟着你一起摔下来了!”白歌行说话的时候,眼睛还在控制不住地偷偷观察云玦,连带着看钟清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这……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他他、他……”他看着云玦本来想说“他是什么东西啊”,硬是改成了“他怎么了?”
  鬼灯问钟清道:“看来他不是同你一起的啊?”
  “不是。”钟清忽然就注意到一件事,“他听不见你说话?”
  白歌行冷不丁听钟清开口说一句, “啊?”
  那鬼灯倒是很熟络地回答钟清, “他听不见, 这里只有你能听得见我说话。”
  黑暗中, 那盏巨大的灯悬浮着,星火一道道坠下,水面上也倒映着蓝色的流火。钟清心道这场面真的一点也不诡异。
  钟清看向躲在远处满脸写着“我好怂”三个字的少年,“算了,你过来吧。”
  白歌行一个人在这鬼地方走了快十几个时辰,他都认定了自己要英年早逝了,这好不容易才撞见活人,那就跟见了亲人似的。他忙朝着钟清走了过去,蹲在了他的身边,一双眼看看披着外套昏迷不醒的云玦,又看看钟清,“这里是哪里啊?”
  “深渊底下。”
  “他怎么了?”
  “昏倒了。”
  “他、他的脸上……”
  钟清忽然抬头冷冷地看了眼白歌行,少年立刻噤声。
  过了会儿,白歌行还是没忍住,“这地方我们要怎么出去啊?”
  钟清看了眼他,“你问我我要去问谁呢?”
  白歌行被问住了,是啊,这人修为这么高都没能走出去。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全完了,我要死在这里了!”他呆了两秒,等气喘顺了,他忽然朝着四周大喊了声,“救命啊!”
  那猛的一嗓子真的吓了钟清一跳,他拧着眉头盯着眼前灰头土脸的少年,这鬼地方连回声都没有,少年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白歌行抬头见钟清看着他,道:“我喊一下,看有没有人能听见。”
  “我说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别再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招来。”
  白歌行仿佛被钟清提醒了什么,本来灰扑扑的脸刷一下白了,“不、不会吧。”他不自觉地挪了些位置,靠近了钟清。
  鬼灯忽然笑了一声。
  钟清见白歌行这副疑神疑鬼的怂样,怕他知道这灯会说话,再把他给吓死了,他自己在心里与鬼灯沟通。
  “你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鬼灯很热情,好些年没人同他聊天了,钟清一同他说话,它立刻同他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这地方你们恐怕出不去。”
  鬼灯告诉钟清,他们所处的这地方确实不在道门中,当时它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唤醒,正好发现了这三人身处险境,于是出手相救,将他们带来了这地方。准确来说,这地方是一处幻境,周围的一切都是由这盏神秘的鬼灯所化,而他们现在其实是在这盏灯中。而事情麻烦就麻烦在,它只能将他们带进来,却不知道如何将他们带出去。
  钟清:“……”
  鬼灯难掩期待地道:“不如你们就永远留下陪着我吧?”
  钟清一听这话疑心忽生,“你是真的不知道出去的办法,还是你想要把我们留在这里陪你?”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当时的氛围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钟清:“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黑暗中的灯火幽幽飘荡开,好久才响起一个声音,讳莫如深,“很难说。”
  钟清已经开始怀疑这盏灯怕不是什么邪物,或者什么邪灵,把他们困在了这里,再用花言巧语来蛊惑人心。
  那鬼灯看穿了钟清的想法,重申道:“我真的不会伤害你们。”
  “你究竟是什么?”
  两三点火焰落入水中,再响起来的声音异常的空灵,“用你能听懂的话来说,我应该是个镇邪的法器,用那些修士的话来说,我是天机。但其实我都不是。”在短暂的消声后,它给了一个很奇怪的描述,又像是某种暗示。
  “我是万物之机枢,造化的前因,是过去已经发生之事,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我是这世间万事万物的来历与后果。”
  钟清:“……”每一个字都能听懂,合在一起却又真的不像是人话。
  “你到底能干什么?”
  鬼灯似乎早就料到了钟清的反应,放缓了语气,“简单点说,我知道这个世上所有的事情,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你能预知未来?”
  “不能。”
  “……”
  “我只能看到已经发生的未来。”
  “……有点意思,说说?”
  “我已经将所有能说的都告诉你了,不能再多说,万事自有其规则。用你们的话来说,”鬼灯在这里停顿了下,似乎在回忆,“天机不可泄露。”
  “可你什么都没和我说啊。”
  “我已经说了。”
  钟清:“……”钟清原本想套会儿话,结果这一圈绕下来,什么也没刺探出来。他一时也不知道这灯是装神弄鬼,还是真的另有玄机。他在袖子里握着云玦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忽然他道:“等等,你刚说那些修士说你是他天机,有人见过你?”
  一旁的白歌行正在怨天尤人,听见声音懵逼地看向钟清,“啊?”
  “不关你的事,你继续哭。”
  白歌行:“……”
  那鬼灯道:“这山上许多人走来走去,偶尔会遇到些,倒是不曾见过面。”
  电光火石间,钟清的脑子里的线索自动串了起来,紫微宗一代代自杀身亡的掌门,那块刻着“机窍”二字的残碑,天相道人在长生殿中扬手洒下的铜砂,一落入炉中就变成了汤汤金水,残碑另外两个分辨不出的字自动拼凑完整,赫然是——“问天”
  “紫微宗那些疯了的掌门,生前和你沟通过?”
  鬼灯对此并不避讳,“我见他们冥思苦想却不得解,曾指点过他们一些,对了,有一个是你认识的,叫……”
  “长星真人?”
  鬼灯被打断了,接着钟清的话道:“也有他。”
  “他百年前自杀了。”
  “他比一般人要痴些。”一句话轻描淡写,也不见什么感慨或是惋惜,平平淡淡的。
  “他为什么会自杀?你跟他说了什么?”
  “天机。”
  幽蓝鬼火纷纷而下,两百年前坐在崖上沉思的少年之身影,仿佛还依稀可见。
  钟清意识到自己恐怕无意间解开了紫微宗历代掌门或疯或死的谜团,一切都是由深渊中这盏鬼灯而起。紫微宗的人放在现代一个个都是思想家,他们终其一生都在苦苦思索这个世界的本源,有的人得到了答案,而正是那个答案让他们选择了绝路。那必然是无法磨灭的深刻绝望。
  钟清隐约猜到了些,他没有再说话,心中怀疑却越来越深,这盏灯有些古怪,善恶模糊,话不一定能信。
  鬼灯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钟清忽然听见一声脆响。他回头看去,下一刻他被眼前的一幕给弄愣了。
  咸菜坛子被搁在了一旁,白歌行抡起石头砸入了潭水中,同时迅速跑了两步脚下用力一个飞身而起,他踏着那块石头朝那鬼灯飞去,在即将摔下来的时候,他伸手一把抓住了一根枝杈似的琉璃,他吊在了上面,身体控制不住地左右荡,忽然他用尽全力抬腿一脚踹在了树干似的灯壁上,翻身上去了。
  钟清看完了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又危险万分的动作,目瞪口呆,“你在干什么?”
  白歌行一边躲着往下掉的鬼火,一边对着钟清喊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我爬上面去看看远处倒是什么情况,这个树……还是说灯啊?”他停顿了下,“反正就这个玩意儿,我爬它顶上去看看。”说着他抬头看向那通天的尽头,在钟清不理会他的这段工夫里,他围着这个灯转了十几圈,终于下定了决心,琢磨出了这么个主意。
  “你赶紧下来!”钟清都看傻了,这二傻子不知道这灯是活的,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灯摆明了就是这地界的霸主,这二傻子再把这灯给招着了,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对着人喊道:“快下来!”
  二傻子自有二傻子的逻辑,“我觉得这地方最古怪的就是这个树……还是灯啊?反正就是它,不怕,我先上去看看,你在下面接应我。”少年一边攀爬还一边道:“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它搞的鬼,我们把它砍了就能出去了,就跟破阵似的。”
  白歌行说话的时候,钟清清晰地看见了他身后的枝杈与鬼火活物似的在慢慢聚集、游动,仿佛是半张巨大鬼面,逐渐显现在少年的身后。
  钟清看着那还一无所知的少年,张了张口,“不是,你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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