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公子之浮华一世——by古风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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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敬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他对我忠心耿耿!”
宇肆懿略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禁摇了摇头,“不要说得你好像多信任他,你留他在祁家堡也不是同情他无家可归,而是你私心里对他高超剑术的觊觎罢了。”
“……”祁敬无法反驳,“他和绿翅有什么关系?”
“要认真说来,跟绿翅有关系的不是祁明,而是他的师兄,给你绿翅的人就是他!他一时冲动把绿翅给了你,后来又担心‘百炼’出世会使武林生灵涂炭,才把祁明安排到你身边,并把百练的一切都告诉了他。目的就是在你做出危害武林之事时阻止你,至于为何一直没动手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冷怜月冷冷地看着被人群围着的宇肆懿,片刻后移开视线,眸中已是冰冷一片。这些事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因为那个拥有绿翅跟“百炼”的人,可能跟他有至关重要的关系。他什么都没从祁明口中问出,而宇肆懿却什么都知道了,这背后的原因不言自明。
冷怜月袖中的手缓缓收紧,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了枪使。他转身直接消失在了人群后,再没看一眼此时如被众星拱月的宇肆懿。
宇肆懿站起身看着祁敬,而祁敬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看不清表情,“这个世界你越以为永远不会背叛抛弃你的人,其实往往才是最容易背弃你的人!”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祁敬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
说完宇肆懿朝人群外走去,身后响起议论声和诸多夸赞之词,他却是无心再听。
向问柳走过来直接给了他一拳,“你这家伙,还真是真人不露相。”
宇肆懿只是笑笑,“冷宫主呢?”
“欸?”向问柳四处看了看,“我刚才还看到他在这里,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宇肆懿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向问柳问他:“你既然知道百练的秘密,那么绿翅的毒你也应该知道怎么解吧?”
宇肆懿似有心事,回答得心不在焉,“百练之主之血可解绿翅之毒。”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所有中毒的人在知道绿翅之毒有法可解后,所有的心思都挂在了解毒上,也就不曾有人发现宇肆懿的离去,只除了两人……
重真收回看着大门方向的视线,似笑非笑地看向萧絮,“这次的目的达到了吧?”
萧絮的脸上现在完全没有笑意,“目的是达成了,却也为别人做了嫁衣。”
重真轻笑了声,“真是难得我们的逍遥王爷也有被人利用的一天!”
听到重真幸灾乐祸的话,萧絮眼中的风暴更甚。
重真发现萧絮已然有发怒的征兆,笑得更是肆无忌惮,“能看到你吃瘪,本谷主这次出谷也算不虚此行!”
萧絮眯眼,“你要是希望我把进云谷的方法告诉阎罗门中的某人,你就继续笑!”
“……”重真立刻闭上了嘴,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萧絮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
重真冷哼一声转移了话题, “你说,凭冷怜月的身手要拖住绿翅一个时辰应该绰绰有余,为什么会是那个小子上去呢?而且为什么是在死了好几个人之后才上去?最后搞得人心惶惶……”
萧絮看着那群武林人士,“这不是明摆着吗?你看他们是不是对救了自己的人感恩戴德?”
重真眼中闪过玩味,“这个宇肆懿,还真会扮猪吃老虎啊!”
江湖经祁家堡一役,迅速衰落了不少门派,而三大世家的势力却迅速壮大了起来,隐隐有各自统治三大州的架。
宇肆懿也因在祁家堡英勇机智的表现,从此一战成名,一跃成为江湖中新生的年轻少侠,他的名字自此迅速在江湖中流传开来。江湖中人更是赋予了他一个风流的名字:流云公子,来自于他露的那一手飘渺似流云的轻功身法,据传他长相英俊非凡,所以才用了公子二字,而事实嘛……
而祁家堡则彻底消失在了武林中,那里现在只剩下残垣断壁,苍凉一片,偶尔有人经过还能从倒塌的房屋看到曾经的辉煌。
饮血剑
第8章
山洞深处照不进光,里面只能通过洞口的光隐隐看清四周。山洞里突然亮起碧绿色的光,就听一女子的声音传来——
“怎么会没人?”丁然问道。
思羽思缕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思缕解释道:“我们明明把人藏在这里,还封了他周身大穴,别说逃走,他根本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丁柯:“事实摆在眼前。”
“……”
思羽直接单膝跪到冷怜月面前,“是属下无能,请宫主责罚!”
思缕反应过来,也立刻跪了下来,“请宫主责罚!”
冷怜月没去看地上跪着的思羽、思缕,而是扫了这个小洞中的山壁一眼,借助夜明珠的光可以看到左侧山壁上刻的画,画很奇怪,也很粗糙。
这时丁然丁柯也看到了,丁然拿着夜明珠走过去,淡绿的光芒照到壁上,使墙上的画看得更加清楚。丁柯指了指墙上那些应该叫圆加线更恰当的东西,“这是什么?”
丁然有点不确定的道:“应该是画……吧?难道是带走祁明的人留下的?”
冷怜月看懂了画上的意思,眼神一冷。
“走吧!”冷怜月说完就朝外走去。
四人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人不找了吗?
一家酒楼里安静的一角,向问柳看着眼前一年多没见的好友,还是那张娃娃脸,认识九年了,这张脸就没变过。
宇肆懿摸了摸脸,“我是变丑了还是脸脏了?至于你一直盯着看么?”
向问柳思考了一下,“你一说,还真有点。”
“……”
“一年前你出完那阵风头就跟消失一样,你是不知道上我家来找你的人,门槛都差点被踩烂了!你们太行山恐怕更甚。现在好点了,你倒是舍得现身了?”
宇肆懿摸了摸鼻子,有点汗颜,“我不知道会给你们造成这么多麻烦。”他举起酒杯,“给你赔不是了。”
两人碰了个杯,向问柳也就随口说说,没真怪罪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想问问对方这一年过得如何而已,“那你这一年究竟干什么去了?”
宇肆懿含了口酒,片刻后咽下去才道:“在找人而已。”
“找人?”
宇肆懿随口嗯了一声,并不想多说,自我调侃道:“顺便再扛扛麻袋什么的,赚点钱。虽然武功不行,好歹我力气够大。”
“……”向问柳赶紧咽下嘴里的酒才没有喷出来,“你堂堂流云公子,还需要抗麻袋?”
“……也不知谁给我取这么一称号,确定不是在讽刺我吗?”宇肆懿说着比了比自己,“你看着像哪家公子哥吗?”
向问柳摸着下巴故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几遍,“别说,还真挺像……”
“……”
“像个披着兔子皮的老流氓。”
“……”宇肆懿抓起一把瓜子砸他,向问柳大笑着躲过,“你这是恼羞成怒。”
“……”
两人闹了一会儿,闹完向问柳问:“还是去我家?”
宇肆懿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窗外,“还有点事,办完再上门拜访。”
向问柳也不勉强。
突然从窗户外传来一片吵闹声,有个少年人大叫着,“抓小偷啊!哪位好心人要是帮我抓住前面那个人,我就给他五十两银子!”
宇肆懿好奇地朝外看了一眼。
向问柳也随意看去,当看到那个少年时,脸上有瞬间的异色,立刻收起折扇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宇肆懿一怔,喝完杯中的酒,放下银子也立刻追了出去。
七拐八弯窜过好几条巷子,宇肆懿才在一棵大树下找到向问柳。向问柳正一脚踩在一个长相和穿着都很普通的男人身上,那人脸朝下趴在地上不停地挣动着,嘴巴还在咋咋呼呼地叫着:“放开我!你们简直欺负人!”
宇肆懿走到近前看着地上的人,“这人偷了什么东西?”
向问柳把脚放开,一把把人提了起来,伸手从对方的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这才把人给放开了。
小偷转身就想跑,宇肆懿眼疾手快地揪住他后衣领子,“想往哪里跑?”
小偷一脸苦兮兮地转过头,“两位大侠,既然东西你们已经拿回去了,就放过小的吧?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
宇肆懿刚要开口就听一个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你不能走!”少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正是当时大叫抓小偷的人,也许是因为奔跑的关系脸颊有点泛红。
少年撑着腿喘粗气,指着那个小偷,“居然敢偷我爷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向问柳看了少年一眼,“这是你的吧?拿去!”说着把小包袱扔给少年,转身就打算离开。
少年喘够了气直起身,当看清向问柳的脸时瞬间张大了眼,“向、向公子,原来是你帮我抓到了小偷,要是爷知道的话肯定会很感激,这包袱里的东西对爷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向问柳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是那家伙的珍爱之物,就该让人偷走,“我不知道丢东西的是你,权当我救助弱者了!”然后转头朝宇肆懿说道:“走吧。”
宇肆懿并没有听向问柳的立马就走,反而走到少年面前,哥俩好似地勾住他的肩,“小弟弟,你跟我说说看,你家爷是哪位?在下是问柳的朋友。”
少年一听是向问柳的朋友就不疑有他的跟他搭起话来,“我爷就是萧絮,我是他身边护卫子佑的弟弟,我叫子寻。”
萧絮?怎么会跟问柳扯上关系的?而且看向问柳一副对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模样,说他们俩没过节都没人信,但看这小子的反应又不像。以前也没见两人走得有多近,看来这一年里发生了不少事啊。
宇肆懿继续套话,“那你这次到封城来做什么?”
子寻一脸天真样,“我到封城来给人送东西的。”
“哦?”宇肆懿甚是感兴趣地问道,“什么东西?”
子寻一下子为难起来,抓了抓头,“这个爷说了,是秘密,只能把东西送到了才能看。”
宇肆懿也不勉强,“那你要送的人是谁?”
子寻一下跳了起来,“我真是笨,人不就在这里嘛!”说着还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他把小包袱抱着跑到向问柳的面前,抬手把包袱递出去,道:“向公子,这是我家爷给你的,说是一定要送到你手里才能打开,谁也不能先看到,否则,杀无赦!”说完还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宇肆懿看到这情况,顿时就笑了。
向问柳不耐地挥了挥手,“谁要他的东西。”
子寻嘟了嘟嘴,表情甚是无辜,“可是爷说一定要送到你手里并让你收下,不然他就要了我的命!”
向问柳咬牙,好你个萧絮,居然拿人命威胁他!
子寻拉了拉向问柳的袖子,只到向问柳下巴的身高,还真像个撒娇的孩子,“向公子,难道你要看到我自己捧着自己的脑袋去向爷请罪吗?而且爷说了,这里面的东西,向公子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向问柳闻言也好奇起来,但是刚才他才说了不要,现在也拉不下面子又说要。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子寻小心地看了看向问柳的样子,见对方一脸犹豫就明白了。眼珠一转,他直接把包袱塞进对方手里,转身跑开了才回过头朝向问柳挥手,“反正爷说了无论怎样都要送你,为了我的小命,向公子就勉强收下吧,子寻这就告辞了。”话一说完,人就跑没影儿了。
宇肆懿好笑地看着子寻消失的方向,“想不到萧絮的身边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收回眼看着向问柳手里的包袱,“他的东西,敢收吗?”
向问柳有点不自然,“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说完揉了揉鼻子,脸上神色有点怪,尴尬中好似还带着点…欢喜?
宇肆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打开看看?”
向问柳看了看周围,“回去再说吧,一起?”
宇肆懿也挺想知道萧絮究竟给了什么东西,就没再推辞。
回到向府,向问柳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两样东西,是一幅画和一个小瓷瓶。他把画打开看了看,“萧絮这是什么意思?”
宇肆懿凑过去一看,那是一副仕女图,图中女子貌若天仙,气质让人一见难忘,这并不是出自名家之笔的画作,但是却把女子画得非常传神,入木三分。而且每一笔都看得出非常用心,似包含着浓浓情意。右侧还题了一句诗:凝眸还若秋,笑靥里醉浓。
宇肆懿揶揄道:“难道萧絮这是要给你做媒?”
向问柳头也不抬道:“他有那么好心?真有什么貌美女子他不会自己留着?你也不看看这纸张。”说着指了指画的边缘,“这画肯定有将近二十年的历史了,这画中人要是真实存在的,你想想,这得什么年纪了?”
宇肆懿对这些没什么研究,也看不明白,索性把画卷了起来放到一边。向问柳拿起另一样东西,宇肆懿问道:“这又是什么?”
向问柳打开塞子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脸惊喜,“毒!”
“毒?”宇肆懿退后了些,一脸嫌弃,“毒药你还高兴?”
向问柳立刻坐到凳子上,从桌上拿过一个空茶杯,“你不懂,这种毒我可觊觎了好久,一直想研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