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公子之浮华一世——by古风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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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肆懿问着冷怜月的需求,冷怜月开始时还回答不需要,后来见他问个不停,就开始不耐烦。
宇肆懿看了眼桌上的菜,“这个要试试吗?平时就看你吃得很少,一直这样下去怎么行,我夹给你?”
“……”冷怜月抬眸看他,“你叫我出来的目的就是想烦死我?”
“……”宇肆懿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做你的仆人怎么这么难?上赶着伺候你不满意,稍微懈怠点你又说我没有仆人样……”
冷怜月看着他装模作样,“我何时说过?”
宇肆懿夹了筷子菜放进自己碗里,“您是从来不说,你只会拿不屑的眼神看我一眼,这还不够明确?”
冷怜月是发现了,这人就是喜欢想太多。
向问柳在一旁看着两人因为无聊的事吵,你一言我一句,说着在旁人看来没什么意义的话,却也让人插不进去。他只是自顾自喝着酒,宇肆懿看见会劝两句,然后又转头去对冷怜月献殷勤。
“……”
向问柳忍不住喝得更猛了,然后不出意外的喝醉了,还嘟嘟囔囔地说着醉话。
宇肆懿看着趴在那里的向问柳一阵头疼,他刚想去扶人,向问柳就被一只手拉了过去。宇肆懿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萧絮,默默收回了手。
向问柳被萧絮带走了。
桌上一下变得安静,宇肆懿摸了摸鼻子迟疑道:“……不如,我们也走?”
冷怜月没异议。
宇肆懿站起身,当他们走过旁边桌时就听有人小声的在议论着什么“干尸”“吸血”“妖怪”的,因为他内力不足,无法听得很清楚。
宇肆懿刚想过去打探一下,肩膀被按住,他疑惑地看向冷怜月,冷怜月只看他一眼就往出走去,宇肆懿犹豫着朝那桌看了一眼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街道上依然很热闹,冷怜月转进了一条无人的死胡同,宇肆懿只得跟上。
冷怜月停下朝宇肆懿投去一瞥,“你很好奇那些人的谈话?”
宇肆懿急忙问:“你听见了?他们都说了什么?”
冷怜月不明白他这种兴奋劲从哪来,“你那么好奇做什么?”
“你不好奇?”
“我为何要好奇?又与我无关。”
“……这‘人’不就是对别人的事才好奇?”俗称八卦。
冷怜月眼中温度下降,“……你这是想拖延时间?”
“……”
冷怜月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宇肆懿连忙摇头,哪敢。
冷怜月看了他半晌,“最后一次!你要再这么多事,最好不要让我动手你就乖乖把头奉上,不然……”
就见他捏住了宇肆懿肩上的布料,那块布料慢慢结成了冰,三根好看的手指微一用力,冰块连着布料碎成了渣。
“……”宇肆懿不禁咽了口唾沫,并起两指做发誓状,“一定不会了!”
冷怜月收回手负到身后,“那几人说连岐山周围有怪物,杀死了很多人,那些人死后就成了干尸。”
宇肆懿沉吟,“连岐山?”他记得连岐山处在极高之地,传闻曾在山中发现仙人,不说仙人的传闻是真是假,连岐山倒真的是一座灵山,据说山中有许多珍禽异兽和奇珍异草,但是却没人能真正进到山里,因为山中常年伴有迷雾,很容易使人迷失方向,也曾有人贪图里面的奇珍想进山去寻,但是最后都没有再出来。
冷怜月瞥他,“你知道?”
宇肆懿把连岐山的传说简单说了一遍,冷怜月不置可否,“怎么,要改道?”
宇肆懿干笑,刚想开口,胡同的墙上突然冒出六个黑衣人,并且各个手中的武器都冒着绿光,一看就猝了毒。
宇肆懿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心里一叹,还真是阴魂不散!他刚想似以往一般施展轻功逃跑,但明显有人跟他的想法不一样。
冷怜月往前站了一步,手中转着金针,漫不经心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
黑衣人直接动手,杀招尽现,冒着绿光的刀诡异而危险。
宇肆懿凭着神乎其神的轻功闪躲着三个黑衣人的杀招,飘飘忽忽地穿梭在黑影之间,偶尔回两招,虽说不至于受伤,但是他的武功实在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光靠躲也不是办法。他瞟了一眼被另三人围着的冷怜月,不知道他现在逃跑……之后会不会被收拾?
眼前浮现那碎裂的冰渣子,宇肆懿抖了抖,赶紧放弃了心底的想法。险险闪过朝他脖子刺来的一剑,侧过身,身体往后飘去,只看见一路的虚影。
冷怜月这边……很安静,他就这么站在三人中间,转着手中的金针,好像浑身都是破绽,但三人就是无人敢有动作。
对付冷怜月的黑衣人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根本动弹不得。
这时他们都不约而同体会到了痕空临死时的心境,不是不想反抗,是相差太远,绝无胜算!
冷怜月朝黑衣人瞥了一眼,“滚。”
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知道他们不是对方的对手,于是朝攻击宇肆懿的人做了个撤的手势,像出现那般一样突然,六人的身影一跃就上了胡同的墙上,转瞬就消失在了胡同之后。
宇肆懿吁了口气。
丁然、丁柯的身影出现在冷怜月身后,冷怜月道:“跟着他们。”
两人立刻追了上去。
宇肆懿实力狗腿,“冷宫主这方法真是高明。”
冷怜月睨他,“怎么?你也想去?”
宇肆懿连忙摇头紧紧闭上嘴。
向问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揉了揉犯疼的脑袋,坐起身环视了一圈,这不是他的房间。疑惑了一阵,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掉,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向问柳侧头看向来人,难道说……“这是你的房间?”
萧絮勾起唇,“答对了。”把手中端着的醒酒汤递过去,“喝了吧。”
向问柳嫌弃地看了眼碗里的东西,“不要,一看就没我煮的好喝。”
萧絮点了点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喝,二是我喂你喝。”
向问柳瞪大眼。
“嗯?”萧絮朝手中的碗瞥了一眼,眸中之意不言而喻。
向问柳接过碗猛地灌了下去,酸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喝完赶紧把碗放到一边,就去倒了一杯水漱口,“谁煮的?这么难喝,牙都快酸掉了。”又倒了一杯水灌下去。
萧絮一挑眉,“我煮的。”
向问柳闻言一愣,“你煮的?你干嘛要自己煮?”故意祸害他来了吗?
“……没什么。”萧絮说完把桌上的碗端了起来,准备拿出去,“不好喝就算了。”
看着萧絮转身要走的背影,向问柳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等等。”顿了一下,“其实,也不会太难喝。”
萧絮转过头看着他,眸中满是深沉的色泽,“是吗?”
“……嗯。”向问柳觉得良心有点痛。
萧絮放下碗,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向问柳,向问柳被看得发毛,“那个……”向问柳才开口,就被猛地一拉,就撞进了一个宽阔厚实的胸膛里。
向问柳一抬头,唇就被吻住了,他惊得睁大了眼,抬手攻向对方,萧絮似长了多双眼睛,一把抓住他劈来的手,反剪到身后,随即加深了这个吻,火热的热情直接冲击着向问柳脆弱的神经,使他感到一阵恍惚。
过了一阵,萧絮才放开向问柳的唇,舔了舔他的嘴角,眸中颜色更深,向问柳看得一阵心惊肉跳,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你、你别太过分!”
萧絮一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向问柳有点泛红的脸上,垂下头凑近他耳边,声音低哑,“我?我过分什么了?”
向问柳挣脱出萧絮的钳制远离了他,这次萧絮很干脆地放开了他。
向问柳有点生气,“你!”
萧絮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向问柳,走近后直接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又是一带,向问柳就又进了他的怀里,向问柳瞬间僵直了身体,萧絮轻笑了声,挑起向问柳的下巴,“我觉得我还不够过分。”
向问柳眼珠乱转,萧絮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打鬼主意,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向问柳一阵气急。
萧絮轻笑着,低沉的嗓音震荡着向问柳的耳膜,“要我放了你?”
向问柳立刻期待地看着他。
萧絮伸手抚摸着向问柳的脸颊,“可惜我不想!”
向问柳暗暗磨牙。
“你那些鬼点子我还不懂?放开你好让你对我下毒?”萧絮的拇指来到向问柳的嘴唇,摩挲着,充满了暧昧的气息,“你打不过我,让你用毒逃了一次,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
“……”这人怎么学精明了。
就在这时……
“向兄,你醒了吗?”宇肆懿的声音从门处传来。
“……”萧絮低咒一声,解开了向问柳的穴道。
向问柳顿时就乐了。
萧絮火冒三丈。
向问柳拉开门走了出去,顺便把宇肆懿捞走了,宇肆懿被扯得一个趔趄,看着向问柳这逃难似的动作莫名其妙。
冷怜月的院落,丁然、丁柯半跪在他身后。
丁然道:“属下无能,没能查出那群黑衣人的落脚处。”
冷怜月负手站在窗前,“你都查不到?”
丁柯道:“我们一路跟着黑衣人,但是那群人似是知道有人跟踪,一直带着我们兜圈子,当我们跟到城外一里多时,突然出现了另一群人拦截我们,转瞬就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居然有人能发现你们的踪迹?”
丁然、丁柯答不出。
“继续追查,退下吧。”
丁然&丁柯:“是!”
在瑞云城停留了三天,一群人继续赶路。
逗留的几日宇肆懿去了解了下连岐山的事,和冷怜月说的相去不远。
在回太行剑派的路上,又陆续听说了好几起连岐山的事件,宇肆懿决定回师门一趟就立刻去连岐山看看。
众人到了太行山下,宇肆懿独自回了师门,其他人则在山下小镇上的客栈休息,萧絮又独自跑去谈他的“生意”了,向问柳也是服气,怎么他走到哪儿都能有生意谈?
程琼和宁远知道宇肆懿要回来后早早就在山门前等候,两人一见到他的身影,立刻就冲了上去,一人给了他一拳,程琼调侃道:“你小子现在出名了,师门都很少回了,一点不仗义!”
宁远接着道:“就是,流、云、公、子!”
宇肆懿:“……”
打闹完,程琼问:“这次你回来准备待多久?”
“去见见师父就走。”宇肆懿想到一件事,“对了,你们知道连岐山的事吗?”
宁远:“多少听说了些,难道你想去调查这件事?”
宇肆懿嗯了一声,“听说已经死了很多人,连本来住在连岐山下的人都搬走了,现在是人人闻连岐山而色变!”
程琼不放心道:“这也太危险了,就你一个人去?”
宇肆懿一笑,“不,有朋友跟我一起,你们都见过的。”
程琼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难道是上次祁家堡见到的那些人?”
宇肆懿点了点头,不想在冷怜月他们的事上多谈,问道:“师父呢?”
宁远道:“在房里,师父说你回来就直接去找他!”
“嗯。”
与程琼和宁远分开后,宇肆懿穿过几个山门朝牧廷的住处而去。对于牧廷宇肆懿是感激和敬畏的,如若不是牧廷救他于火海,他都不知现在会是何种境地。
他走进牧廷的房间,牧廷正闭眼盘腿坐在榻上打坐。他走上前朝牧廷行了一个跪拜之礼,“拜见师父!”
牧廷睁开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宇肆懿,“起来吧。”起身走到桌前。
宇肆懿起身给牧廷倒了杯茶递过去。
牧廷接过喝了一口,“在外可好?”
宇肆懿恭敬地答道:“一切安好,多谢师父挂念。”
牧廷点了点头,神色虽然淡漠,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无理,他放下茶杯,“在祁家堡你救了不少人,为师没想到你还有此等本事,以前倒是为师疏忽你了。”
“……师父严重了,肆懿从不觉得师父做得有何不对。”
牧廷看了宇肆懿恭敬的侧脸一眼,“为师救的人很多,但是目的不是要你们的感激,我只希望你们能把太行剑派发扬光大。”
“我们一直都明白师父的苦心。”
牧廷慢慢朝门外走去,宇肆懿跟着,“虽然不知是何原因改变了你的想法,不过确实也因为你,太行剑派才渐渐被人知晓。”
“徒弟不敢居功。”
走到外面的院子里,牧廷侧头看向宇肆懿:“你虽在江湖中崭露头角,但你武功太差,只怕站不稳脚跟。江湖,从来都是一个以武为尊的地方。”
“……”宇肆懿垂眸。
“以前为师见你对武功不感兴趣,没好好教过你,现在为师传授你本门的独门剑法,《太行十三式》后七式。”
宇肆懿一下抬头看向牧廷,“我……”
《太行十三式》的前六式剑法是入门剑法,后七式剑法却只有掌门的入室弟子才能习得。
他立刻朝牧廷单膝跪下,“谢师父!”
牧廷点了点头,右手一抬,吸过旁边石桌上的一把木剑,“你看好。”
所谓《太行十三式》剑法的精髓在于,意行而剑走,翩然若惊鸿,太行剑法,又称柔剑,招式简单游走若流水,似清风般轻柔,没有太过强劲的霸气,但是每招每式,一动一静之间,毫无破绽可寻,似简非简,行于动,静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