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成了你的样子——by不间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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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是他们的王牌,除非必要,否则所有人都不愿先知抛头露面。
让刽子手去开会,他本人倒是不介意,但是总觉得派出这个屠杀者代表的话,在人类眼中很像是宣战?
雨果、藏民和初中生基本否决,剩下高材生沈山梧又因为在沿海基地里还有一层身份,不方便露脸。
总裁:“就剩我了是吧?末世前天天开工作会议,末世后还得开代表大会,我改名叫小开好了。”
“我们不提供改名卡。”初中生弱弱地吐槽道,奶茶在一旁直点头。
“……”
*
决定好代表人选之后,沈山梧悠哉游哉地回了山海基地,一直关注着他房间动静的某位追求者立刻堂而皇之地敲门进来,并霸占了他半边的床。
“无忧城的代表会议你要去吗?”江寰问,沈山梧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不去,我是变异者之中最不方便露面的那一个。”
“这一来一回,少说一个多月。”江寰稍显低落地垂眸,虽然没有直说,但他话里的含义十分明显,你若是不去,我们就得分别一个多月的时间。
沈山梧:“……”
沈山梧:“实在要去的话——也不是不行……?”
翌日,江寰向其余队友表示这次无忧城之行也会带江桐一起前往,山海战队内向来没有人质疑队长的决定,姚无阙更是当即笑着搓搓沈山梧的头发:“爽了啊阿桐,少说能逃一个月的课!”
“同爽同爽,姚老师,你不也逃了?”
“我那是一切以战队里的事为先,你这叫为逃避上课动用裙带关系不择手段。”
“你学过成语吗?裙带关系是这么用的吗?”
“出息了啊,大字不识的江桐居然还知道成语了?”
“……”
沿海基地选出的代表不仅有江寰一人,他是战队方的代表,而基地最高政务院也派出了他们的代表,劳动群众也有代表人,三方合为一个四辆车的队伍,共同前往南部无忧城。
江寰这边照例带了副队徐邺,侦查员吴峰歌,钟茵和姚无阙,不知名的司机二人,以及吃干饭的江桐。他方代表人见到江寰开全国年度大会竟然还要带上儿子,背地里皆是表示了十分不赞同的,但当面的时候碍着江寰的身份,什么也不好说就是了。
热心市民狼狗听说沈山梧也要去无忧城玩,还兴奋地来问需不需要帮忙,哥仨一起去歌舞厅嗨他个三天三夜,一展变异者不软雄风。结果发现高材生是要以江桐的身份随山海战队一同前往,他当即懂得不能再懂,留下一根气宇轩昂的中指呵呵带着行长先溜了。
没了张筱文,这一路的后勤工作就落在了姚无阙肩上,毕竟他资历最浅性格最跳,不使唤他使唤谁?姚无阙撺掇钟茵帮帮他,惨被无情拒绝。
头一天的午饭,沈山梧就见到了那令他十分怀念的压缩粮块和功能水,还是熟悉的外观和气息,可以想象味道肯定一如既往的难吃。
他立刻将狠戾的视线投向了江寰,意思就是你敢让我吃,我就敢直接亮明真身弃车逃跑。
江寰恍若未闻地把小山梧抱到自己腿上,给劳碌多时的姚无阙留下吃饭的空位。其他人可顾不上好不好吃,大口大口地把粮块往嘴里塞,很快盘子里就只剩下了属于江桐的那一份,沈山梧只好自力更生,抬起头对江寰软哒哒地说:“队长,我不饿,可不可以先不吃呀?”
江寰当年还不知道江桐是沈山梧的时候,见江桐撒娇只有一种宠孩子的想法,可现在清楚面前这个装嫩的家伙是沈山梧之后,再看江桐撒娇……除了想捏他脸蛋之外,还想对他使坏。
糟糕,我怎么和山梧哥越来越像了?
“不行。”江寰捻起压缩粮块,“江桐,不准挑食。”
“队长?”沈山梧惊了,他试图从江寰腿上跳下去,结果被一把搂住腰,瘦瘦小小的身体,腿细腰也细,江寰手臂环住一圈还能留有些许空隙。
“必须一点不剩地吃干净,江桐。”江寰将压缩粮块递到沈山梧唇边,作势要强塞。天不怕地不怕的变异者瞪着这小小的粮块,仿佛瞪着这世间最为恐怖的东西,满脸的愤懑与绝望,沈山梧都不敢大幅度说话,就怕嘴一张江寰直接把粮块塞进来,“不……不要,江寰,队长,我不饿你给我吃也是……浪费,还不如给需要它的人……江寰!过分了啊!”
姚无阙在座椅上笑得东倒西歪,被他胳膊肘乱飞殃及的钟茵简直快嫌弃死他了。而徐邺则是坐在对面无奈地拿起筷子敲敲碗边,“江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不准直呼你爸爸名字。”
江寰笑着把粮块收起,怕真把沈山梧逗跑了,“不碍事的。”
“……”徐邺本规律律动的心因为这句话突然停了一拍,老兵敏锐的嗅觉让他感受到了一丝违和,队长竟然说不碍事的?同意江桐不叫爸爸只叫队长勉强还能理解,但哪家父亲会让儿子直呼自己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徐邺:我觉得你们不对劲。
9.30日本文完结,所以现在已经进入完结倒计时了小伙伴们。
第55章
由于中午的称谓事件在徐邺心头落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接下来的两三天内,他真是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队长为什么总爱把江桐抱在自己腿上坐着,还叫他不许乱扭?
队长为什么总爱捏江桐的腰, 隔着衣服捏还不够非要伸进去捏,边捏边说真细?
队长为什么发呆的时候会玩江桐的手指,边玩边说好小?
队长为什么在睡袋富裕的时候还是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要和江桐一起睡?
队长为什么会在江桐脱衣服擦身的时候视线飘忽,脸上浮现可疑红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队长不是爱慕那个和江桐很像的变异者吗?风衣手套酷得要死那位, 还对于他们全队都有救命之恩……先前那丧尸群中震惊众人的世纪一拥,其中所包含的浓厚情谊难道是假的吗
难道说……队长对变异者求而不得,常年阴郁愈渐变态, 从而将注意力转到了江桐身上, 想玩养成?
更或者……江桐才是正主,那变异者才是队长等待江桐成年途中的替代品?
徐邺觉得自己再这么胡乱揣测下去,先变态的反而会是他。纠结一会后, 他趁着无事安宁的午后去暗示姚无阙:“无阙,你觉得队长和江桐关系怎么样?”
“很好啊。”姚无阙侧着身子靠在车门上, 在休闲地做数独,“父慈子孝。”
“你就没觉出点别的?”
“能有啥别的,太子爷想篡位?我一百个支持啊, 只要江桐能成功。”
徐邺彻底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完全没有想过这种事问姚无阙能问出个毛线来。接下去的两三天,徐邺看一切又都顺眼起来。
队长让江桐躺在他腿上小憩, 父爱;队长捏江桐脸颊,父爱;队长搂着江桐睡觉, 父爱;队长拍拍江桐擦完身只着内裤的小屁股,父爱;队长让江桐揉他的讻,父……
父他大爷!
徐邺有痔疮, 刚刚避开人躲在角落里独自塞痔疮栓,撅着貔辜等栓剂融化的这段时间里,他就看见江桐绕着正在弯腰洗脸的江寰转了一圈,然后奇怪地摸了摸他的讻,说:“到底怎么长的?”
江寰愣了一下,随后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半蹲下问:“你指的什么,大了还是小了?”
“挺合手的。”江桐又张开五指在江寰的左胸口捏了捏,江寰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行为,还在江桐手指触碰到他闵赣的地方时,微微抿直了唇,露出一个令人十分想入非非的表情。
江桐笑了笑,还在那闵赣的地方用指甲弹了一下,随后拾起毛巾道:“努力锻炼,继续保持。”
徐邺:“……”
徐邺脑子轰的一声炸响,随后就是纸一般的空白,他整个人傻在原地动弹不得,等外边两人走之后,才发现自己震惊到都忘了呼吸。
如果这里站着的是姚无阙,那他肯定会在三秒内决定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然后该吃吃该喝喝,该做数独做数独;如果这里的人是钟茵,她身为江寰脑残粉,还能反过来为队长加油助威,道德观念全被狗啃掉。
但偏偏不小心出现在这里的是徐邺,一身正气匡扶正义的兵哥哥徐邺,他在进行了一晚上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终是忍不住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找到队长,语重心长地说:“队长,江桐他……他才11岁。”
江寰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颇感莫名其妙,他转身去看不远处还在打哈欠的沈山梧,“也不一定,这是我给他定的年龄,准确来说,应该是十到十四岁之间。”
居然开始试图模糊年龄,好让江桐趁早‘成年’了?!徐邺痛心疾首:“队长,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江寰皱起了眉,“徐副,你在说什么?”
徐邺叹口气,“队长,你是不是再一次见到那名变异者之后,发觉对方和你心目中塑造的完美形象差别很大,除了长相之外一无是处,然后因为接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从而移情别恋,想要打造一个完全合乎自己心意的恋人……或者说还是觉得年轻的、嫩的草更好吃,所以……”
“副队,你是不是没睡醒?”
“我都看见了!昨天晚上在洗漱的时候!”徐邺伤心欲绝,“队长,江桐还小,还没有形成正确的道德观和伦理观,你怎么忍心对他下手,伸出你罪恶的魔爪的?!若是他以后知晓了是非,会恨你的!”
“……”江寰的神情逐渐从茫然转到恍然,又飞速地变回冷漠,“你误会了。”
“这我还能误会?”徐邺怒道:“你,你居然和一个孩子有那种对话!”
“什么对话?”
“就……什么胸大了小了,你还让他摸。”
“那是江桐说他长大后想锻炼出和我一样的胸肌。”江寰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我是男人,胸给他摸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过了一夜,记忆开始模糊的徐邺被江寰一本正经的口吻迷惑到了,毕竟队长的形象一直极为光辉伟岸,他先入为主地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心思不正,所以见什么都是歪的。
是啊,男人被摸下胸怎么了?直接袒/胸/露/乳的都不在少数。
“徐副队,希望你以后把心思都放在正事上,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仅凭猜想随意造谣。”江寰冷淡地说,“这一次我可以假装没有发生过,但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徐邺:“……”
待怀疑人生的徐邺默默离去之后,江寰默默走回沈山梧身边,就见这坏小子掩面笑个不停,怒道:“隔这么远你都听得见,昨天就没有发现角落里还有个人?”
沈山梧止住笑意,很是无辜地说:“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将听觉放得那么大啊,还不被乱七八糟的声音搅得头昏脑胀?”
“……”
“再说了,总是忍不住动手动脚的人到底是谁啊?”沈山梧摇摇手指,“徐邺估摸着早就有所怀疑了,就是不知道某位队长训斥下属的时候,面上振振有词问心无愧,内里到底心不心虚?”
江寰:“……”
那还是很心虚的,甚至感觉很对不起徐副队。
总归要点脸的江寰在之后两天路程中收敛许多,眼巴巴地看着沈山梧坐在他旁边看书、晃腿、咬手指,但就是看得见摸不着,心里很是痒痒。
沿海基地代表抵达无忧城的时间较早,距离会议当天还有近十的天数,但这并不意味着代表人们可以在无忧城内部闲逛,自打江寰入住转为参会人员准备的酒店后,上门拜访的人便络绎不绝,不给一点喘息的空间。
好在铁打的江寰早已适应了这样的情形,休整一晚过后,他从第二天起除了睡觉之外就再也没回过酒店。
沈山梧先是在房间里陪姚无阙打了一天的牌,让他见识到什么才叫赌圣,回去之后赶紧苦练牌技,别再打一手烂牌给围观的人添堵。
隔日他又在酒店里无聊地逛了一天,摸清楚附近的情况,再过一日他就调整为原本的体型,换身衣服摸个口罩,偷偷溜上了街。
无忧城也是一个贫富差距极大的基地,但因为这所南方基地实在是太富了,外城再贫也没贫到哪里去,拾内城人的残羹冷炙拾着拾着倒也能活得下去。
这还是一所崇尚贸易的基地,道路两边皆是摊贩不说,暗地里黑市盛行,往往变异者们缺了什么东西,就会拿一些普通人无法获得的物品到无忧城的黑市里交换。
譬如刽子手的发电机,和大把大把的游戏卡,也譬如奶茶的化妆品,和一些不可言说的收藏,更还有变异者们动不动就能用上的防辐射樽。
沈山梧口袋里还装着一叠江寰硬塞进来的‘零花钱’,数目可观,让他这几天随意挥霍。沈山梧本人没有什么追求,也没特殊的爱好,逛了几日,钱全陆陆续续用来买吃的了。
天色渐晚,某处突然亮起的场所就自然而然吸引了沈山梧的注意力,他好奇地走过去,不出意外看见了歌舞厅三个花花绿绿的大字,十分晃眼。
漂亮的男男女女们衣着华丽,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揽客,倒也没有像电视剧里那种摇着手帕喊大爷来玩啊,而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加上歌舞厅本身装修金碧辉煌,不识字的估摸着还会以为是什么高级的正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