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乱来番外篇——by失眠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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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衍瘫在另一个沙发上,抱着枕头:“哪能啊,他爸现在又没违法犯罪,也没对阿姨和丁酱做什么有实质性伤害的事,报警了也没用啊,就算真做了什么被拘留了,那出来了还不是能继续来骚扰?”
“也是,那……?”
有时候这些家庭问题是挺难解决的。明知道这样的爸就是来吸血的,可是能让pudding怎么办?直接闹翻听起来是挺爽的,可是只要一个是父一个是子,承受生恩养恩的那一方就站不了道德高地,用些简单粗暴的方法反而会后患无穷。
阿风道:“也不知道是谁跟他爸说的小贤的地址,他就上门来,一开口说要一百万,他一个无业游民要一百万做什么?”
教练叫人的时候喜欢叫本名,沈雁鸣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小贤说的是pudding。
“然后呢?”
孟衍:“然后我们就去扮恶人了啊。”
阿风开了个头:“我跟他爸说,小贤欠了我们几千万高/利/贷,在俱乐部打白工。”
孟衍弹坐起来,开始还原当时的场景:“风哥真的该去演戏,他平时看着还蛮正经的,到了那儿戴个墨镜叼根烟,真就像黑/社/会一样,风哥跟丁丁他爸说‘你是他爸对吧?那你帮他还,这个月他得还十万,要是还不上……你说你想留着自己的左腿还是右腿?’,然后他这爸一听就怂了,说什么自己还有别的事,灰溜溜地就走了。”
沈雁鸣竖了个拇指:“他真就信了?”
孟衍:“信了啊,我们搞了张假借条,他爸法盲来的,看着白纸黑字还有章,真以为丁酱欠了好多钱,还不得赶紧跟他撇清关系啊?”
pudding叹了口气:“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来了吧,还得再带我妈搬家,麻烦。”
沈雁鸣给pudding顺了顺背,他们说着挺轻松的,可是他听着就觉得挺不是滋味。谁愿意自己的爸爸做尽烂事还没一点温情,以前动不动就使用暴力,断绝关系这么久,听说孩子有钱就闻着味来了,听说孩子身上有债务跑得比谁都快。
私人地址暴露了,还要重新找房,忙各种七七八八的事……
布丁酱现在应该很糟心吧。
沈雁鸣挺能跟人共情,现在也万分低落,谁知道他又听pudding道:“房产太多了,不知道要带我妈搬去哪一套,真滴很麻烦,愁死我了。”
“……给我闭嘴吧!”沈雁鸣恼了,“你这么有钱的吗?”
确实想想穷也不可能穷,他们俱乐部给得多,因为人气高平时直播间分成拿得也多,还有各类代言和其他商业活动……不过在海城说自己房产太多还是有些夸张了。
贺长空解释了下:“他之前攒了点钱跟人一起搞投资……”
沈雁鸣正襟危坐,对着pudding认真道:“你们家缺萨摩耶吗,没上过大学但是会打游戏那种。”
贺长空:“……”
“去去去,去找你的饲主,”pudding嫌弃地换了个位置,“还有件事想跟大家说一下,今天看到我们家小朋友在赛场上的表现,我十分欣慰。”
说着pudding往sunday房间的方向看了眼,门还紧闭着,估计这孩子一边播着音乐一边写作业,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pudding继续说:“我肩膀有点问题大家应该都知道。”
最开始他都没打算说,后来是因为疼了几次队友们才知道了这事,不过基本都以为是劳损导致的,每个人都劝他去看看,他也不太乐意。
现在他才说:“其实不是因为打职业才受的伤,之前在家跟我爸打架搞的,以前怕职业队不要我,不敢说。对不起。”
开始是这样,后来就是怕队友担心才不敢说,总觉得能撑住。而且在没找到能接替他的人之前,他也不放心离开,就这么拖到了现在。
大家纷纷表示没关系,pudding又说:“天酱可以的,他去打我放心……”
孟衍一愣:“你怎么说得好像要退役了似的?”
pudding锤了他一下:“什么啊,我现在是想说,为了延长我的职业生涯,我想去治一下这个肩,天天总要回去的,到时候我还得回来带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崽子飞。”
孟衍:“谁带谁飞?”
沈雁鸣打圆场:“比翼双飞行了吧。”
几个人在楼下客厅聊了会儿,等教练走了又密谋起钓鱼执法那事。孟衍被委以重任,下载了某个著名的同志约泡软件,一边找moonlight的账号,一边摇头叹息:“我脏了,我不干净了。”
在找到moonlight之前孟衍先随机点了个群组进去聊天。
[绝世美0]:有1吗?
pudding看到这个名字,脸立刻崩了:“你确定起这种名字能钓到鱼?”
孟衍扮gay上瘾,一边在群组里发些恶心心的话,一边瞟pudding:“你懂什么?”
他们在这玩得不亦乐乎,沈雁鸣说要上去先洗洗睡了,贺长空也跟着回去,当然回的是各自的房。
贺长空还没忘记那封他刚才没看的信。
他给沈雁鸣写的时候,当然没想着要收到什么回应,纯粹只是想鼓励一下他。但是收到回信也让他难以自禁地感到有些悸动。
终于恢复清净了,他靠在床边展开信纸。
仍然是工工整整的小学生字迹,上面写着——
“哥,收到你的信我非常感动,我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看过莎士比亚,平时最大的业余爱好是听歌,那么我也摘点歌词表达一下我的心情。”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竟然直接抄了一整首《感恩的心》送给了他。
62、感到混乱
沈雁鸣丝毫没觉得自己抄一首公益歌曲给贺长空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冲击, 因为歌词挺动人,他送信的时候还颇有些不好意思。送完了他也没记挂这事了,回房间躺床上刷微博, 搞了个小号给官博底下夸他们的一些热评点了赞, 对那些跑来挑事的tr粉丝回了个“略略略”。
玩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上的字就开始变成重影。
迷迷糊糊间好像又坐回了饭桌前, 这回对面没有sunday,周遭空寂寂的,也没有旁人。他和贺长空面对面坐着, 两人中间摆着一杯可乐, 沈雁鸣先去喝了一口, 马上贺长空也凑过来了。
沈雁鸣心想空哥也想喝的话怎么不等他喝完?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可乐放下, 贺长空一只手绕到后面托住了他的后脑勺。
贺长空凑近来, 目标不是吸管,而是他的唇。
他含着他的下嘴唇轻轻摩挲。
很快可乐被打翻了, 洒了一桌子,沈雁鸣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于是贺长空的右手交缠上来,和他十指紧扣。贺长空整个人压过来了,可乐流到桌子边缘滴到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贺长空和他亲吻, 唇舌间也漫出了水声。
……
沈雁鸣惊醒。
确实有滴滴答答的声音,然而并非是那杯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可乐往下滴,这声音是来自窗外。秋雨淅淅沥沥, 他睡前没关好窗,让这雨声吵醒了。
如果不是被这雨声吵醒,梦里的贺长空似乎就要……
沈雁鸣还有些懵,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
等意识完全回笼了,他才骂出声来:“我日, 这做的什么梦啊!!!”
他皱着眉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认命从床上爬起来。
洗澡,换掉脏内裤!
他思绪纷乱,大半夜进了浴室,本来想冲个凉水澡清醒清醒的,可现在天气凉了,他接下来还有密集的比赛要打,并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搞个重感冒出来那就麻烦了。
于是在热水氤氲和倦意加成中,他又不知不觉回到了刚才那个梦境里。真他妈诡异,母胎solo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接吻是种什么感觉,怎么能梦得那么具体?
不过很快沈雁鸣就不敢再复盘刚才的梦了,因为他发现他想着贺长空的脸,他的小兄弟就又抬头了。
神经病啊!!!
沈雁鸣愤怒地从浴室里出来,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软件,开始给自己播放《大悲咒》。
这么一折腾又不知道到了几点才睡着,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没能按时起来。
平时沈雁鸣都是听到闹钟响,甚至先于闹钟设定的时间就醒了,随后刷牙洗脸玩手机,坐等锻炼完身体回来的贺长空过来喊他。
今天贺长空来敲门的时候沈雁鸣还没醒。
之前他们就说好早上如果贺长空要来叫人的话,敲门没反应可以直接进来。贺长空敲了几次都没得到回应,干脆就拧开门进去了。
在门外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听到里头有点似有若无的声音,进去以后听清楚了,房间内流淌着的bgm是《大悲咒》。
沈雁鸣还在床上睡着,裹着被子蜷成一团,像个蚕宝宝,露出一点点脸,还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贺长空在沈雁鸣脸颊上戳了戳:“小乱起床了。”
沈雁鸣迷迷瞪瞪地睁了点眼,看清楚来人之后往后缩了缩,红霞飞快染上他的脸。
贺长空不明所以:“脸这么红?生病了?”
说着试图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沈雁鸣反应极大:“你别过来!”
贺长空一下怔住了,手堪堪停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有些许尴尬。
沈雁鸣喊完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礼貌,抓了抓他还没梳的鸡窝头:“不是,我做噩梦……刚才一睁眼看到你,有点反应不过来。”
贺长空倒是也接受了他的说法,这样睡觉配乐配佛经也说得通了。
没想到沈雁鸣还怕鬼?贺长空又往前靠了点,伸手揉了揉沈雁鸣的脑袋:“不用怕,都是假的。”
沈雁鸣含混地“嗯”了一声,感觉脸更热了。
这一天沈雁鸣都有些心不在焉,练习的时候还好,一从对局中抽离出来他的注意力就总忍不住往别处飘。
都怪昨天头昏眼花手贱拿错的那杯可乐,如果不是拿错了那杯可乐,也许就不会做这种梦。
都怪那场雨,如果不是下了雨把他吵醒,他可能也不会知道自己做了梦。
可能也不该怪这些有的没的,最该怪自己。
沈雁鸣很想找个人说说。pudding说要去看医生但还没出发,今天还在训练室里晃来晃去指点江山,有好几次沈雁鸣都决定拦下pudding,找个无人的角落倾诉一番了,可临要开口了他却说不出来。
直人会做gay梦吗?
直人做了gay梦还不感到恶心能称之为直人吗?
其实也不用问了,答案很明显,不会,不能。
沈雁鸣排完一把就是灵魂出窍的状态,直到下一把开始他才元神归位,打完之后又继续游离,周而复始。
一直带着他排的贺长空终于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了?”
沈雁鸣根本不敢直视贺长空,眼神闪烁:“没有……就,我做的梦,太恐怖了。”
也不算说谎。
真的太恐怖了。两辈子加起来直了二十四年,在梦里和男人接吻接到那个。
实在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贺长空蹙起眉,他想象不到是什么梦能给一个天天嘻嘻哈哈的男孩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于是他也直问了。
沈雁鸣苦着脸,心说哥别问了别问了,嘴上却还是要答话的:“梦到会吞人的怪兽。”
是变gay怪兽。
当然他也知道这么说太令人作呕了,梦到怪兽?搁这装什么三岁小宝宝呢?
贺长空:“……”
贺长空直觉这不是实话,不过见沈雁鸣不愿多谈,他也没有再问,只是说:“实在觉得不舒服就做点别的放松一下。”
沈雁鸣点头如捣蒜。
晚上听说阿姨做了小龙虾,但大家伙儿集体没去食堂吃宵夜,毕竟他们要密谋搞点事,不好让其他人知道。之前在训练室里有教练在,经理偶尔也会来看看,他们一直把这事憋到了晚上。等训练结束了再回到他们那一栋小别墅,叫了外卖之后集体凑在桌前,以孟衍为中心分别坐开。
其实沈雁鸣是有点不想坐过来这桌子前的。
他看到这桌子都有阴影了。
因为梦里后来贺长空把他抱到了桌子上继续亲。
这尼玛。
别的梦醒来没多久可能都记不得了,为什么独独这个梦这么清晰?
不过沈雁鸣也没空继续深想,因为孟衍已经拿出了他的手机——他宛如拿出什么稀世珍品,点开之前那个约泡软件界面之后又煞有介事地宣布:“初步有点成果,你们过来看看。”
界面上是他和一个男的的聊天记录。
孟衍补充道:“你妈的,我昨天和他撩骚到半夜,差点没把自己恶心死。”
因为有大致的范围,加上pudding表弟提供的八卦线索,昨晚他们还算比较顺利地找到了moonlight在这软件上的账号。又根据他喜欢卓敏行这一款的来推断,由pudding的表弟勇敢献身,拍了点没露脸的文艺兮兮的照片。
再由贺长空给起了个好听点的网名。
最后孟衍开始对对方发起一些攻势,说什么人家是海城某学校的大学生啦,有点寂寞啦,玩游戏玩不好又没人带啦,哥哥看起来很会打游戏能不能带带人家,嘤嘤嘤啥的。
孟衍又说:“你还别说这人挺猴急的,我就装小白花聊了一晚上,他到后面就开始说那些带颜色的了。”
pudding做干呕状,随后评价道:“真的很辣眼睛,你到底怎么跟他聊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