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我是神仙下凡 番外篇——by岁时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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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当我躺在床上,总能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当我睁开眼时它又消失不见了。”穆建本抓着水杯回忆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每当我一个人呆在家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看着我,耳旁能听到诡异的嬉笑声。”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颤抖地指着沈慕之的身后,眼中全是惊恐之色:“你的背后.......”
沈慕之猛然回头,身后除了那个掩得严严实实得冰柜空无一物,突然他的后颈被人用力一击,眼前发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沈慕之发现自己被绑在那张大床上,双手和双脚上都被死死地缠上了胶带。穆建本从外面走了进来,发现他醒了,眼底浮现出一丝愉悦。
他坐到床边,用手抬起沈慕之清瘦的下巴:“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沈慕之冷冷地说:“怎么?连死咒都不怕了?”
穆建本突然笑起来道:“真是天真,你以为我告诉你的话都是真的?我其实杀过人,我还亵渎他们的尸体将录像卖到暗网,那个所谓的死咒也是我在一本旧书上看到后,无聊试试。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中了招,还将你这样的人物引了过来。”
沈慕之问:“你诅咒自己?”
穆建本突然下床走到其中一个冰柜旁边,将里面那具布满黑色尸斑的尸体提了出来,他晃动着尸体的肩膀,歇斯底里地说:“我已经不满足于这种一动不动的玩具,但我又迷恋死亡,那个诅咒可以让我看到那些被怨恨侵蚀的灵魂,它们让我兴奋不已。另外,你别搞错了,我眼中的斑痕只是施咒人的印记,那个诅咒并不能真正的害我。”
沈慕之用一种看可悲蝼蚁的眼神看着穆建本,这让他感到羞耻和愤怒。他将手中的尸体扔到地上,走过去一把掐住沈慕之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不许这样看着我!”
沈慕之脖子被他勒得发青,在快要窒息前,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不是......想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吗?”
穆建本闻言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沈慕之咳嗽着继续道:“你就这样杀了我,我也会跟那个人一样腐烂,长满尸斑,一动不动。”
“我......我把你炼成一只厉鬼,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待在我身边。”
“你以为厉鬼就这么好炼成?”沈慕之仿佛看着一个傻孩子,“你的工具准备好了吗?阵法画了吗?时辰算了吗?”
穆建本突然被他问懵了,宛如一个好不容易约到女神却搞砸了晚餐的少年,急急忙忙地说:“你等我,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出了房间。
沈慕之见他走了,连忙伸手摸自己的手机,可是包里却空空如也。他被胶带绑住后,能行动的范围太小了,床上的栏杆光滑无比,找不到任何尖利处可以将胶带切断。
突然他发现床头柜上的香水瓶,他灵机一动,用身体去撞击柜子。在失败了几次后,香水瓶终于掉了下去,玻璃瓶身四分五裂。
房间里传来的尸臭和香水混合的味道让他连连反胃,沈慕之一边骂着流年不利一边尝试着用脚趾去抓取玻璃。
正在这时,床下传来“咚”地一声。他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继续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努力地捞着玻璃碎片。
“咚!”
沈慕之停止了动作,屋子里静悄悄的,连床栏杆吱呀的声音也消失了。
隔着厚实的被子,也能感觉到床下的敲击感。沈慕之的脚被什么摸了一下,他迟疑片刻将脚抬起来,发现脚踝处的胶带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
突然,那只仍然盖着毯子的冰柜里传出气若游丝的喘息声,就好像哭到脱力时发出的声音,沈慕之盯着那白色的丝丝凉气,确信以冰柜的温度,活人是没法呆在里面的。
活人没法呆,那死人呢?
毯子突然掉在地上,玻璃盖自动地往上掀起,就像有一个透明人缓缓地推动一般。与此同时,冰柜里突然伸出一只布满尸斑的手,绘制着粉色彩钻的指甲抠在冰柜表层,将那层铝合金抓出五道深深的刮痕。
听到如同粉笔在黑板上磨擦的声音,沈慕之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
那只手的主人已经坐了起来,她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袍,脖子上挂着一个粉色的眼罩,如果不是青灰色的皮肤以及脸上四个血淋淋的洞口,简直就像一个刚刚睡醒的人。
“还我命来!”
女鬼顺着床朝沈慕之爬过来,一边爬,身上的伤口一边流着血,将床.单都染成了红色。
“姑娘,你找错人了。”
沈慕之解释道,可是女鬼哪里听得进他的话,继续往他身上./骑。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沈慕之和女鬼暧昧的姿势以及那满./床的鲜血。
“魏楠诀,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老魏:我来了,别怕!
沈老板:你来什么,我还没演够。
第18章 肚丑恶缠孽欲,害人害己赴万劫4
两人同时发问,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魏楠诀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过于猎奇,连忙停止脑补,僵硬地说:“祝星火见你失踪了,于是联系上我。”
至于祝星火那一大堆关于沈慕之无朋无友无父无母的猜测,魏楠诀没有说出口。
沈慕之道:“小火子有良心,不亏我对他这么好,连工资都按时发放。”
感情人家辛辛苦苦打了工,你还想拖欠工资?魏楠诀心道。
女鬼杵在那里见这两人聊得欢快,视自己为无物,顿时杀心大作,张着粉红色的指甲就往沈慕之脖子上掐。
魏楠诀见状撤掉玉佩召出万摧,潇洒地挥出一道金光。
“停!”
沈慕之突然叫道,用力将女鬼一脚踹到床下去,金光削了个空。
“你又要做什么?”
“别逼逼,我留着她有用。快给我解开。”
魏楠诀这下看出来,沈慕之是暖壶瓶里装星图——胆大包天,只好抓着地上的玻璃片将沈慕之手脚上的胶带割断。
沈慕之得了自由,扯过魏楠诀手上的玻璃片往自己手心一划,一滴鲜血落到了地上。
魏楠诀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掌翻开道:“你干什么?”
沈慕之嫌弃地将他扒拉开,走到女鬼面前,将血洒在女鬼头上,道:“这就是九子连环咒的阵眼。”
魏楠诀问:“这个女鬼?”
女鬼头上被滋了血,顿时抱着脑袋哀嚎连连,但不一会儿就恢复了神志,竟然能正常的开口说话。
只听她哭哭啼啼地道:“我叫王苗,是十一中的学生,被杀之前就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我。那天我一个人在家点了外卖,外卖送到后我等外送员走了才去开门。没想到穆建本就躲在楼道里,我一开门他就将我迷晕。我被他折磨了两天后,活生生的痛死了,呜呜呜。”
沈慕之道:“这咒如果要破,你得魂飞魄散。”
王苗哭道:“我从来没做过坏事,我只是个学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我还没报答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啊!”
沈慕之道:“你别急,还有个法子,不过有条件。”
王苗问:“什么条件?”
“你下一世会步入畜生道,不知你可愿意?”
王苗用力地点头。
*
穆建本回到家后,发现被撬坏的门以及满床破碎的胶带怒火中烧。他猛地转头想出去寻找沈慕之,却发现门口立着一个血淋淋的女人。
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但看到女鬼的样子,瞬间冷静下来。他记得她的模样,那个被他跟踪几天后残忍杀害的少女。身份证上的名字好像叫王苗?
那本书上所说,被献祭之人是无法伤害下咒者。于是他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用手穿过女鬼心脏处的洞口,去扭动门把。
这种冰凉粘腻的触感让他十分愉悦,一时间连沈慕之逃走所带来的懊恼减轻了不少。
“果然这才是我想要的感觉!”
他自言自语地呢喃,却发现更大的惊喜等在门外——门后,竟然是逃走的沈慕之。
失而复得下,他的声音颤抖起来,道:“你回来啦。”
沈慕之抬着下巴,桃花眼微阖,眼底透着鄙视,道:“忘了一样东西。”
他说完推开慕建本走了进去,在杂乱无章的桌子上找到了一本书。穆建本意图将手从女鬼的胸前抽出来,可是他惊惧地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与女鬼的血肉连在了一起,任凭他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就在这时,那些血肉蠕动起来,女鬼千疮百孔的身体逐渐朝穆建本靠拢。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如同迅速蔓延的毒素,他意识到如果不阻止它,也许自己就会死掉。
“怎么可能!书上说过,她不能动我的!”
沈慕之低下头,将慕建本刚买的锯齿踢到他面前,笑着道:“读万里书不如行万里路,趁你还能动,赶紧弃卒保帅,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第二天A市论坛上的那条热帖又被顶到最前面,网友们讨论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你们眼中的斑是不是没了?】
【没了+1】
【没了+2】
【没了+10086】
【那个三水上人还有点本事】
【入驻玄学板块啊大神@三水上人】
【大神平时作法怎么收费?】
与此同时一条骇人听闻的自杀案由于过于血腥被封锁了消息,只有模糊不详的信息流传出来。
说是有人在广合区的老夹巷里发现一个自杀的男人,死相惨烈,竟是切断了自己的手臂,还将眼睛、鼻子、舌头、耳朵都挖了下来,就连那个地方也被自己切掉。听说他的心脏被掏了一半,应该是缺血过多来不及全部取出。
*
一幢老式单元楼下,沈慕之将一本旧书垫在屁股下坐在花台上,手里举着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此时一个妇女提着菜走过来,见着沈慕之手中花白相间的小奶猫竟然走不动路了。
沈慕之见状笑道:“大姐是这里住的人?”
那妇女点点头。
沈慕之搔搔小猫的脖子,道:“这是刚在这里捡到的,小可怜冻坏了。”
妇女犹豫片刻突然道:“小伙子,我能收养这只猫吗?虽然这么说不太好,这毕竟是你先捡到的。可是我不知怎么的一见着这猫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沈慕之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会儿,用忍痛割爱的语气说:“哎,相逢即是缘,大姐你要对它好点啊。”他说完,站起身将小猫塞到妇女的菜篮子里。
看着妇女抱着猫咪离开的背影,他轻声道:“便当个开心果,再陪你父母十几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故事主要是看了很多新闻,花样年华的姑娘们说没就没了。小可爱们平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警惕多一分,坏人就少一分下手的机会。
第19章 阴尸冷对人子皮,亡人难寻赤儿心1
每周末,七宝斋的客流量都会与日俱增,因为每当这两天,祝星火都会准时地到店里报道,然后尽心尽职的为顾客买单、打扫卫生、催沈老板干活。
祝星火满面春风地送走两个学姐后,转过头凶神恶煞地将沈慕之手中的《王爷的逃婚新妃》夺走,道:“老板,你也干干活,别蹲在那里看小说。”
沈慕之委屈:“我都被绑架了你还这么凶。”
祝星火冷漠:“那都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这两个月来,除了魏楠诀过来时,沈慕之不是吃就是睡,他都看烦了。
想到魏楠诀,祝星火突然问道:“对了,魏先生好像有段时间没见着了,不会也被绑架了吧?”
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出了穆建本的事后,魏楠诀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来七宝斋打卡。他一来,沈慕之就会拿着那本旧书和他进里屋,一关就是一下午,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只是这段时间,魏楠诀突然不见人影,好像人间蒸发了。
沈慕之听了,意识到的确很久没和魏楠诀联系过了。前段时间两人一直在研究从穆建本家中捞来的害人书,本想顺藤摸瓜找出写书人,但经过大量的翻阅比对后,两人也一无所获。从那之后魏楠诀来七宝斋的频率就降低了,但两人偶尔会通过微信聊上两句。
他打开微信,看到他和魏楠诀最后一次聊天记录还停在半个月以前。秉着累积的革III命友谊,给他发了条信息。
【ァ呔漃寞:如果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没想到魏楠诀回得飞快。
【魏楠诀:又怎么了?】
【ァ呔漃寞:你最近没在我眼前晃悠,还以为你失踪了。】
【魏楠诀:我在五灵山。】
五灵山?沈慕之翻找着屈指可数的朋友圈信息,最后发现一条沈凌霄两个星期前发的自拍,定位正是五灵山。
【ァ呔漃寞:你和沈凌霄一起的?】
魏楠诀似乎在斟酌怎么回复,沈慕之屡次看见对话框上方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字样,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魏楠诀的消息终于发了过来。
【魏楠诀:我们去进修,东方占也在。】
【ァ呔漃寞:哦。】
【魏楠诀:也没做什么,只是打坐。你最近在忙什么?】
空山新雨后的五灵山缥缈梦幻,竹林中的一座小凉亭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褂的高大男人,他捏着手机,每隔几分钟就朝屏幕上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