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他超乖——by采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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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要脱掉铆钉皮外套的小酷崽,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收住了动作。
“真的吗?”容年看着身上的皮外套还有露着膝盖的破洞裤,面露迟疑:“我这样……他会被我吓跑?”
然后,相亲就算黄了?
“对。”
居子逸还是挺笃定的,容迟介绍来的人,一般都是稳重型,绝对看不上穿着铆钉皮衣的酷崽年年。
在居子逸的洗脑下,最后,酷崽年年还是突破羞耻心,大步走了出去。
相亲地点在一家高级餐厅。
容年下车后,还对居子逸摆了摆手,仿佛真的化身酷崽般,很酷的对居子逸说道:“你不用跟过来了,我进去跟他大概喝杯茶,就能走掉。”
居子逸:“嗯嗯嗯!”
他趴在车窗上,看着攥着小拳头,大步往餐厅走的容年,不知怎的,忽然觉得自己还是疏忽了。
容年虽然顶着头小白毛,画了黑色眼线,可是……
可是刚才下车的时候,他觉着这样的年年好像还是很好看啊。
“年年!等等。”
居子逸一个飞扑过去,拽住快进去的容年,又在他小耳朵上别了根烟,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你现在又酷又坏,肯定可以把他吓跑了。”
容年:“……”
行吧,反正已经这样了,也无所谓再来些点缀。
小白毛,铆钉衣,再加一条破洞裤。酷崽年年坏坏的走进了餐厅。
由于有过预约,且服务员知道对方身份尊贵,所以,尽管他这身装扮有些奇怪,可服务员还是很有礼貌的把他带到了餐厅二楼的靠窗处。
二楼空间大,人少。
坐在靠窗处,容年往外看,还能看到居子逸的车,所以,这让他觉得很安心。
“你就是慕良吗?”
容年直接坐下来,问着对面那个西装革履,看上去就一身精英范儿的男人。
男人相貌儒雅,对他笑了笑,看着还挺有亲和力:“对,是我。”
“你就是年年?”他嘴角带笑的看着容年,脸上没有一丝的失态,反而,像对他很感兴趣似的,说道:“你,你让我很意外。”
意外?
容年心想,要的就是用这意外的效果,吓跑你!
可是,两个人对坐片刻。
容年瞅着对方,心里打鼓:“……”
都过去好几分钟了,怎么还没吓走?
“要喝点什么?还是说,现在就点餐?”
不止没有吓走,那个慕良还给他递了菜单。
情况不太对劲啊,容年焦灼的伸手把菜单接过来。
而慕良从他落坐起,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下来过。
“我,我要点酒。”
容年见吓不走对方,小脑袋瓜转了转,又有了新方向。
坏男孩标配,抽烟喝酒有纹身!
临来的时候,他胳膊上已经被居子逸给贴上了纹身贴,一条超级威风的青龙。
现在有烟有纹身,就差酒了。
“行啊,酒的话,我对红酒有些了解,不知道你想喝哪种?”慕良很贴心的给他介绍了好几种红酒的特点,让他挑选。
容年心一横,揪着菜单页,粗声粗气:“我要喝二锅头。”
慕良:“……”
噗。
他快被这小孩逗的憋不住了。
“咳咳。”慕良以拳抵唇,清了清嗓子,调整好状态后,语调温柔道:“也行,那就点二锅头吧。”
片刻后。
二锅头上桌,容年看着酒瓶子,噎了噎。
倒也不必这么较真……
“能喝么?”慕良主动倒了两杯,其中一杯还推到了他的面前。
容年低头,瞅着杯子。
半晌,他连个预告都没给,小手端起杯子——
咕咚咕咚。
一杯二锅头,愣是让他像灌开水一样,给灌了下去。
慕良:“……”
慕良脸色瞬间僵住。
这酒,他只是想逗逗容年,没想过真让他喝下去!
要是让容迟知道,他俩见面第一次,容年就干了一杯二锅头,依着容迟的性子,怕是要跟他没完。
“容年,你——”
慕良猛地站起身,准备到他面前看看他的情况。
可容年却小脸通红,胃部几乎在咕咚完酒后,就烧了起来。
他伸手把拦路的慕良推开,大步跑向餐厅的卫生间。
卫生间就在不远处转角。
容年跑的急,像个小炮弹似的,没防备,就直直撞上了一个人。
还好那人站的稳,不仅没被他撞倒,反而还攥住他的手腕,让他也跟着站稳了。
“谢——”
谢谢两个字没说完,容年跟对方四目相对,只觉得一阵窒息。
完,完蛋。
他撞到陆靳言身上了!!!
在死一般的静默中,容年小手揪着破洞裤的外翻裤兜,也不知道是酒劲儿熏的,还是被陆靳言吓的。
他现在小脑袋瓜里,一片空白。
“如果,如果我说我有个双胞胎哥哥,他才叫容年,你能信吗……”
容年机械的动了动唇,做着最后的挣扎。
陆靳言:“……”
陆靳言看着他的小白毛,铆钉衣,破洞裤。以及,耳朵上的烟,胳膊上的纹身,嘴里的酒气。
他额头的青筋的都硬生生被气了出来。
几天没见到,小孩儿怎么搞成了这样?!
可话还没问出来,容年猛地推开他,冲到厕所的隔间,“哇”的一声,二锅头都吐了。
吐了半天,等再出来时,容年蔫吧的像霜打的小茄子。
不,是小辣椒。
因为浑身都泛着粉,而脸上则是诱人的红。
“陆靳言,要抱。”
容年吐掉漱口的水,还使劲儿用湿乎乎的小手擦擦脸,这才回过头,仰着被擦的脏兮兮的小脸,可怜巴巴的央道。
陆靳言狠下心:“不抱。跟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容年:“……”
容年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软软提醒:“你不抱我,我就要,就要倒啦。”
话音落,眼睛一闭,小身子一歪,直直的朝地面摔去。
陆靳言心头大惊,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捞进怀里。
捞怀里后,低头一看,小孩儿醉的直接睡了过去。
陆靳言真是脾气都没处发。
他打抱起容年,大步走出了餐厅。
当然,中间还打发了个来找容年的男人。
且看样子,容年刚才就是跟这个男人在一张桌上喝的。
记住那人的脸,陆靳言冷笑,等他腾出空来,再来算账。
外头居子逸还趴在玻璃上,等着容年出来。
正等的心急,就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对,是俩。
他急急的跑下车,打算去拦住陆靳言,把容年给带回来。
可陆靳言动作更快,直接让正等在车上的私人司机,踩上油门,甩了他一脸汽车尾气,扬长而去。
居子逸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
陆靳言怎么又又又把年年给拐跑了!
此刻,黑色的迈巴赫内。
陆靳言坐在后座上,而容年正枕着他的腿,小手还紧紧抓着他,脸色满是红潮,就连身子都在滚烫。
“把车再开快一点。”陆靳言沉声吩咐道。
司机应了声,再次加快速度。
可今天是周六,街上的人流本来就大,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
“热……”
容年是被体内的躁意给逼醒的,他揉了揉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
那一杯二锅头,让他本来就几天没有得到纾解的身体,更火上浇油。
看到眼前的陆靳言,容年迷迷糊糊的,就往他腿上爬。
“要抱。”他红着眼睛,小脸上要哭不哭的。
陆靳言刚才趁着他睡着,已经用湿巾把他脏兮兮的小脸给擦干净,还有那身扎人的铆钉外套也给脱了下来,这会儿看着,可怜气儿愈发招人了。
知道对方醉着,压根没清醒。
陆靳言只能把餐厅的事儿先压着,伸手将他抱到腿上。
容年得了抱抱,还不满足。
他仰着小脸,得寸进尺:“要亲。”
前头的司机:“……”
司机后背猛地一凉,紧接着,求生欲让他面不改色的伸起了后排跟前座之间的自动格挡,把后排的景象全都封锁上。
伸完了格挡,陆靳言这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还在仰着小脸的容年。
“你啊。”
他低低的叹了一声,认命的捏住容年的下巴,吻上这还带点酒味儿的唇。
容年搂着他的脖子,还乖乖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扫在陆靳言的脸上,带来酥麻的触感。
陆靳言亲了他许久,根本没法离开。
一离开,小孩儿就呜咽的像奶猫似的,勾着他,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没办法,陆靳言只能纵着。
“咔哒——”
纵的太厉害,小孩儿还伸手,直接按开了他的皮带铁扣。
“年年。”
陆靳言攥住他不安分的小手,眼底一片暗意。
“这个不可以。”
他把人困在怀里,不让他乱动,低沉的嗓音,带着点哑,诱哄般的安抚着躁动的小孩儿:“快到家了,再忍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当酷崽年年遇到了二锅头——
_(:з」∠)_
第21章
前座和后座之间的格挡,根本不隔音。
司机大哥听着老板跟怀里那个少年的动静,只觉得自己此刻为什么不是个聋子呢?!
听老板的私密话,这比他半夜陪着穿白裙子的小闺女看贞子爬电视机都更可怕!
一路紧赶慢赶,司机终于在陆靳言的皮带阵亡前,把他紧急给送回了家。
“年年,我们到了。”
陆靳言安抚的亲亲怀里迷糊的小孩儿,把他抱着下了车。
别墅里的管家看到容年又来,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他在这儿工作了多年,是看着陆靳言长大的。
陆靳言都二十好几快三十了,还单着,男女都不近,外头可没少乱传些鬼话来。
现在,好不容易这别墅被带进来了人,甭管男女,他都高兴的很。
“让厨房随时备着解酒汤。”陆靳言叮嘱了声管家,就抱着容年上了楼。
他的卧室,在容年上回来过之后,就让人微调了风格。
从原先的冷淡风,调了稍微温馨些的色调。
就连床头,还有沙发,都摆着一溜儿的小鱼干抱枕。
容年身上热的厉害,双腿也热的直想变尾巴。
“要水,要泡水。”
他搂着陆靳言的脖子,眼睛要睁不睁的,嘟囔个不停。
陆靳言把他放在床上,费劲儿的把他身上这身非主流装扮都给去掉,然后将剥了皮儿的小白汤圆去放进了水里。
“要凉水。”
容年趴在浴缸的瓷壁上,努力撑着晕乎乎的小脑袋,朝陆靳言要求道。
陆靳言蹲下来,拉着他的胳膊,给他搓着上头贴的大青龙。闻言,头也没抬一下,拒绝道:“不行,泡冷水容易生病。”
容年甩了甩小脑袋,气鼓鼓道:“可是用热水是要煮鱼汤!”
“我不要被煮成鱼汤!”
陆靳言被他闹得好气又好笑:“煮什么鱼汤?你还把自己当鱼了?”
容年点点头:“对的,所以不可以把我煮掉!”
见陆靳言还不给放凉水,没了耐心的容年,干脆自己给自己换水。
陆靳言想拦他,但手底下,容年肌肤正滚烫着的热度,让他皱了皱眉,还是没有真拦。
热水换成凉水,容年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这冰凉的水,让他找回了一丝清醒。他仰着小脸,直直的看着陆靳言。
陆靳言正在给他搓纹身,察觉到他的注视,抬眸扫他一眼,语气淡淡的问道:“容年,你抽不抽烟?”
小孩儿耳朵上别着的那根烟,他到现在还记着的。
烟……
容年清醒的不太彻底,不记得有什么烟了。
他摇摇头:“我没有烟啊。”
陆靳言挑眉,见他不承认,索性直接去外头,把他别着的那根烟,亲自拿到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 ”
容年:“……”
容年小脸儿呆呆的。
看了那烟几秒,容年伸出手,一把抓了过来,然后,当着陆靳言的面——
拆掉外面那层纸,把里面包着的东西,咔嚓咔嚓咬碎,咽了下去。
他咽的太快,陆靳言都没有看清咽的是什么。
“啾——”
吃完东西,容年还亲了亲他。
陆靳言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甜的,是糖的味道。
所以……
搞了半天,这不是什么烟,而是糖。
陆靳言眉头皱起,现在小孩儿的零食,真是越来越奇奇怪怪了。
确定了烟是假的,纹身是贴的,但还有一样,那酒可是小孩儿自己喝的,而且,还把自己喝成了这迷迷糊糊的样子。
陆靳言心道,惩罚还是要给。
不然,以后就不长记性。
那纹身贴也不知道是哪个良心厂商做的,陆靳言给搓了半天,硬生生把那条小胳膊都给搓红了,这才勉强把上头的青龙给搓干净。
容年任由他搓磨着,只要能跟陆靳言有接触,他的躁意都会纾解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