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他超乖——by采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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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让陆靳言别亲了。
再这样下去……
他的求偶期需求,又要被勾出来了。
“呜——”
容年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发出抗拒的呜咽声。
可那声音太软,不像抗拒,倒像是邀请。
陆靳言看他站都站不住,用力扶住了他的腰。
这个吻,漫长到让容年的小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他忘了来意。
忘了自己只是来送东西的,送完就要走,居居还在宿舍里等着自己。
伸出小手,容年主动抱住了陆靳言。
这个动作,像引线般,被陆靳言视作了跟那晚一样的邀请。
他眼底暗了暗,压抑着情绪,将人打抱起来,走进卧室。
有求饶的哭声,在昏暗的卧室,响了许久许久。
陆靳言看着他哭到可怜的小脸,不依不饶的问着他:“年年,你现在还觉得我需要那些东西来补么?”
容年的指尖在他背上划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听到他发问,那指尖停了停。
“不,不需要了呜呜呜……”
虽然他认了错,可陆靳言还没放过他。
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里。
容年的手机催命似的响了起来,他窝在陆靳言怀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手机……”
那熟悉的铃声,是哥哥打来的。
听着铃声一声接着一声,本来还在迷糊的容年,骤然惊住。
他瞪大了圆眼睛,小脸上满是惊慌。
陆靳言的手臂还搭在他身上,这会儿眉头皱起,像是要醒。
容年顾不上管他,努力从他怀里爬出来,去包里找手机。
地上凌乱的散了一地的衣服,有他的,还有陆靳言的。
容年绕过衣服,直接坐在铺了满铺地毯的地板上,翻出放在小书包里的手机。
手机屏幕正在亮着……
容年的手,在看到上面提示有10个未接来电时,都忍不住抖了抖。
完了。
都怪他,刚才缠着陆靳言,把时间都忘了。
容年捂着紧张到怦怦跳的小心脏,战战兢兢的接通了哥哥的新来电。
“哥哥。”他小小声叫道。
对面的容迟,听到他的声音,直接爆发了:“容年!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吓死了!”
容迟的声音里,甚至都带了丝崩溃。
容年喉咙紧了紧,半晌,才软声道歉:“哥哥,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听到声音。”
容迟没说话,像在极力平缓着情绪。
片刻后。
坐在车上的容迟,闭了闭眼,掩去眸子里的红意,哑声道:“不怪年年,是哥哥太紧张了。乖,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容年卡了壳。
他回头,看着床上已经醒来,正在目不转睛看着他的陆靳言,没忍住,呼吸都有些不稳。
“我,我让居居送我回去。”容年说道:“我很快就回去了。”
现在这个地址,他不敢告诉容迟。
容迟听到他的话,罕见的没有反对。
“好,一个小时内,必须回家。”容迟只留下这句话,然后挂了电话。
再不挂电话,他怕被年年听到他的失控。
容家别墅里有专门的拳击室,容迟回到家就一声不吭,脸色阴沉的扎进了拳击室里。
“砰——”
沉闷的击沙袋的声音,重重的响了起来。
门外,容母跟容老爷子顶着眼前紧闭的门,眉头都紧锁着。
“他这是又受到什么刺激了?”容母没忍住问道。
老爷子叹了口气:“不知道啊。陆家那位狠角儿,现在正在国外,按理说,招惹不到迟迟。”
“那是不是因为年年?”容母迟疑着道:“当初年年走丢后,他就这样疯过——”
话还没说完,老爷子冰冷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容母被那眼神盯的浑身发冷,垂下眸子,轻声道:“对不起,爸,我说错话了。”
发生在年年身上的那些事,是他们所有人的禁忌,在家里从不被允许提起。
这回,是她多嘴了。
“算了,他这会儿憋闷,就让他一个人好好发泄发泄。”老爷子说着,就领着容母下了楼,去了客厅。
而拳击室里。
打沙袋打到精疲力尽的容迟,也终于停了下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把刚才由于连打多次都打不通年年电话时,那心头的巨大恐慌和暴躁,都尽数压下。
“呼。”
他用毛巾擦了擦汗湿的脸,准备去洗个澡,然后等年年回来。
刚走两步,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
是个陌生来电。
他皱了下眉,对这种陌生来电,他一般都是不接的。可鬼使神差般,他伸手随意滑了接通键。
“容迟,我快要回国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点儿笑,但笑里却不尽是和善。
“等我回国,记得来给我推轮椅,毕竟,我这双腿可是你打断的……”
“滚!你他妈怎么不说我还被你打进了ICU住了半个月的事儿。”容迟俊美的脸上,乌云密布:“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少烦我。”
说完,挂电话,拉黑删号一通操作行云流水。
把手机丢回桌子上,原本都要去洗澡的容迟,又退回了沙袋前,继续打。
陆家那缺德玩意儿要回国,自己得再加紧练练,这样要是打起来,别说掀他轮椅能掀的更顺手点儿,说不准,还能把他骨灰给扬了。
另一边,昏暗的房间里被暖光灯光照亮。
陆靳言在容年把手机放下后,就下了床。
“要回去?”他问。
容年:“……”
容年的目光黏在对方身体上,脖子处,还有胸膛,好多地方都被他咬出来了红痕,顿时,惹得他小脸都烧的通红。
刚才,刚才他是不是太凶了?
把陆靳言身上到处都留了红印子。
陆靳言见他走神,挑了挑眉,然后直接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带你去洗个澡再走。”
电话是容迟打来的,陆靳言知道,今晚肯定留不住容年。
洗澡的时候,容年这才看见自己身上有多糟糕。
他瞅瞅陆靳言,又瞅瞅自己,忽然仰起白皙的小脸,一本正经的总结道:“我们两个都喜欢咬人。”
陆靳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底划过抹无奈。
他都不知道,容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时候还能跟他探讨事后总结。
澡洗完,容年穿上衣服,就打算走人。
可背着小书包,容年看着陆靳言的脸,忽然觉得有点愧疚。
他仿佛个小渣男。
每次主动找陆靳言,再跟陆靳言睡一下,睡完就走……
怎么看都又渣又无情。
这回虽然是陆靳言先亲上来的,可容年总结了原因,也是自己先送补肾药的,被亲了两下后,还没忍住,又主动去扒陆靳言的衣服。
所以,小渣男实锤了。
“那,那什么。”容年站在门口,软声对陆靳言道:“你想要礼物吗?”
他可以送点礼物给陆靳言。
这样,就算是辛苦费了。
毕竟在床上的时候,一直都是陆靳言又出腰子又出力。
陆靳言也穿好了衣服,几步走过来,揉了下他的脑袋:“小傻子,要送礼物也该是我给你送。走吧,我送你回去。”
“放心,送到你们小区门口我就停下。”
正好,在送他的路上,他也能问问容年,把自己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年年:我是小渣男QAQ
第10章
陆靳言在车库里挑了辆最不打眼的车出来,这样把容年送到小区时,也安全些。
陆容两家的关系一日未缓和,他就不能让容家人知道,自己跟容年的这些事儿。
否则,他挨揍还是轻的,到时候容年在家里不好过,那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路上。
容年被折腾了几个小时,都还没怎么休息,一上车,被空调的暖气熏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陆靳言见状,咽下了想要跟他说的话,从车里拿了个软枕,让他抱着,这样下巴抵着枕头,还能睡会儿。
容年听话的抱住软枕,迷迷糊糊道:“不是小鱼干……”
陆靳言想起他上回带来的小鱼干抱枕,立马开口道:“明天我去买小鱼干的。”
容年含糊应了声好。
车子开的不快,陆靳言眼角余光一直在看着他,见他半睁着眼睛,要睡不睡的,心里紧了紧,还是没忍住问道:“年年,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容年困的小脑袋晕乎乎,他勉强听清了这个问题,软软道:“陆靳言……好睡。”
陆靳言:“??”
陆靳言正懵着,容年又开始嘟囔:“我成年了,难受,要睡觉才能好。哥哥给相亲,相亲了,我就要跟相亲的人一块儿睡觉觉。”
“不想跟他们睡。”
这含含糊糊的几句话说出来,陆靳言紧攥方向盘的手,都因为用力,骨节处泛起青白。
容迟他……他竟然开始让容年相亲了!
而且,相亲完,容年还要跟对方睡。
陆靳言想到在他身下又软又乖的小孩儿,差一点,就要跟别人做这样的事,他心里只觉得像被无数的针在扎着一样,疼的他想去把容迟那傻逼玩意儿给套麻袋揍一顿。
他磨着后槽牙,好半天,才把情绪平复下来。
同时,捕捉到了容年话里更一个关键信息。
“容年,你成年了就需要跟人睡,才能缓解身体的难受,对么?”陆靳言问出这话的时候,眉头紧皱,像是不相信他会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
但容年却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发问。
陆靳言眼底暗了暗。
容年第一次找上自己的时候,浑身发烫,小脸都被欲望憋到通红,而他们做过之后,容年身上那滚烫到不正常的温度,也确确实实,很快就消散的干干净净。
确定了容年身体的异常,不知怎的,陆靳言只觉得庆幸。
还好,还好容年觉得他好睡,在这种时候找的是他,不是别人。
很快,车子抵达了容年住的小区门口。
陆靳言侧过身,把刚睡着的容年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他的唇似是无意的擦过容年的脸,柔软的触感让人要极度克制着,才能不沉溺这份柔软。
“年年,醒醒。”陆靳言叫他道:“该回去了。”
连叫了好几声,容年这才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他哼哼唧唧的还想睡,可小脸却被人捏住。
陆靳言语调低沉,提醒着他:“你哥哥还在家里等你。”
听到哥哥两个字,容年使劲的甩了甩小脑袋,让自己醒了神。
“谢谢你送我回来。”容年抱着书包,打算下车时,礼貌的跟他道谢。
陆靳言回道:“不用谢。”
就在容年要走,陆靳言忽地又叫住了他。
“把这个拿上。”
容年看向他递过来的东西,是个铁盒子。
犹豫了下,他还是乖乖收下。
不是钱,是别的礼物。容年舍不得拒绝,哪怕回去后,他再重新还他一份礼物也好。
总之,陆靳言第一次送他的东西,他想要。
接过铁盒子,容年听见陆靳言又低低说了句。
“以后……如果你身体再难受了,可以随时找我。”
陆靳言说这话的时候,还自暴自弃的想,就算在容年眼里,自己只是比较好睡的工具人,也行。
反正只要容年别找别人,工具人他都认。
容年小脸呆住。
他睁大了漂亮的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我,我要是难受了还可以找你?”
陆靳言“嗯”了声。
容年听到这声“嗯”,眼里满是感动。
陆靳言可真好,被自己打扰了两回,竟然还都不烦他。
感动的容年,眼睛都亮晶的,他抱着铁皮盒子,连说了好几声谢谢,这才转身离开。
一路跑回到自家别墅,爷爷跟妈妈都在沙发上。
容年挨个的跟他们问了好,见哥哥不在,于是疑惑道:“爷爷,哥哥呢?”
“你哥哥还在拳击室。”老爷子说着,皱了一下眉:“年年,下回可不能回来这么晚了。”
容年小小声辩驳:“爷爷,我都成年了,还要有门禁吗?”
居居比他还大一岁呢,就经常夜里不回家的。
老爷子沉下脸:“不管有没有门禁,这么晚了,你也得让家里人知道你在哪儿。”
“不然,我们怎么能放心。”
听到这话,容年懂事的应道:“好,我知道了。那爷爷,我去楼上看哥哥去。”
不多时。
把书包还有铁皮盒子都放到卧室,又重新换了身衣服的容年,去敲响了拳击室的门。
“哥哥!”
门被瞬间打开,容迟脸上都是汗,看到弟弟好好的站在面前时,脸上的郁气都散了些。
“下次给你打电话,别再总不接了。”容迟说着,就带着他往外走:“来我房里。”
容年跟着他,进了他的卧室。
“今天去给你买了酥糖。”容迟在对他承诺的事上,都很上心,说了今天买,就绝不拖到明天。
容年接过酥糖,眼睛都弯成了漂亮的月牙。
“哥哥,你最好了。”容年腾出一只手,搂住容迟的胳膊,笑眯眯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