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他超乖——by采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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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是一样,谈夏失联,你说他忙。紧接着,他也被你送进医院。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你,陆汀烨,谈夏,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容迟不愧是陆靳言多年死对头,他把陆靳言分析的死死的:“很明显,你们谋划的事情非常危险。所以,陆汀烨至今还未痊愈,谈夏被下病危通知书。”
“让我再猜猜,这件危险的事,大概率跟我有关。”
“因为如果是别的事,陆汀烨不可能也跟你骗年年一样的骗我。”
他分析的精准,越分析下去,陆靳言越觉得几乎都要被他猜出了真相。
“等等。”
陆靳言实在不想独自承受着这三个人的怒火。他现在只想哄自家小孩儿。
“容迟,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去问陆汀烨。”
“我们的确有事在瞒着,但我原本并不想瞒你,是陆汀烨不让我说,这点我可以发誓。”
容迟眼神发冷:“你不说我也猜的差不多了。”
“年年,哥哥现在要回病房一趟,你现在跟哥哥走么?”
“别。”
陆靳言生怕小孩儿真跟着走了,他急的嗓音发哑:“年年,我什么事都告诉你,你过来。”
容年不像容迟那样,短短片刻就隐约触到了真相。
他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茫然,看看哥哥,又看看陆靳言。
“你这次真的会说实话吗?”
容年被他给骗的都要不敢相信了,可他又舍不得走。
他还是想听陆靳言解释的。
陆靳言点头,知道这次翻车翻的彻底,有容迟在,真相根本兜不住。
容年也不好糊弄了,真要是在编谎话,那再被拆穿,他怕是就要凉了。
“我说实话。”
陆靳言眼神沉了沉,坚定道:“这次我把什么事都告诉你。”
容年点点头,挣开哥哥的怀抱:“哥哥,你去病房找嫂子吧。”
容迟“嗯”了声,抬眸警告着陆靳言:“如果再骗年年,再把他气哭,陆靳言,我绝对跟你翻脸。”
陆靳言这次的确是理亏,于是,被怼的没有半点脾气。
等容迟一走,容年跟居子逸都齐刷刷盯着他。
陆靳言压力有点大。
他把容年给拉过来,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下。
亲完,他像是充完电似的,身上有了点力量。
“我现在就跟你们说,我跟谈夏还有陆汀烨我们在做什么。”
“有个很恶心的实验室,实验室里的人,把谈夏当做实验体来做研究。”
“居子逸,你失踪了之后,谈夏找到我,他跟我谈了个合作,我把你救出来,他配合我,回实验室里,跟我里应外合,把实验室给毁了。”
陆靳言全程没有提到容年也是实验体。
可容年却听得很明白。
他仰着恐惧的小脸,浑身都在发抖:“是马尔。”
陆靳言就知道他肯定会害怕。
“乖宝,乖宝看我。”
陆靳言把他抱的很紧,支撑着他还能站立,语调也温柔有力:“没事了,我已经把实验室毁了。”
“以后都不会再有这种实验室出现,不怕,不怕了好不好?”
容年害怕。
那是他多年的阴影,虽然他私底下做了很多东西,就是为了对付马尔。
可是真的听到这两个字,听到陆靳言去毁实验室,他还是又怕又慌。
“马尔很坏的。”
比起对马尔的恐惧,容年更深的恐惧来自于他害怕陆靳言会出事。
那么坏的马尔,万一陆靳言被他逮到……
想想还在病床上躺着的陆汀烨,再想想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谈夏。
容年实在憋不住,抱住陆靳言,哽咽着哭出了声。
“陆靳言,你吓到我了。”
“你都不告诉我这些,那要是被马尔抓走,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救你。”
“年年,乖宝,不哭,我错了。”
陆靳言给他擦着泪,心疼的眉头都舒展不开。
“我真知道错了,以后不管做什么,我保证都会告诉你。”
他们俩一哭一哄,身旁的居子逸,听得不是滋味。
夏夏是为了他。
他无力的靠着墙壁,眼神落在还紧闭着的重症监护室,一瞬间,心如刀割。
夏夏有次以为他睡着了,坐在他身旁,看着他,轻轻说着话。
他说他命不好,这辈子唯一的好运气,就是遇到自己。
他说,在这里待着的日子很好。
他想一直就这样,每天能看到自己……
“夏夏。”
居子逸沿着墙壁慢慢蹲下来,脸上爬满泪水:“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他现在很后悔。
他知道夏夏的心意,可他不够勇敢,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把话跟夏夏说开。
居子逸的哭声里满是痛苦。
容年听到他的哭声,抹了抹眼泪,把陆靳言推开。
“居居,谈夏会好的。”
两个脸上都带着泪的人,蹲在一块儿,一个还在努力的安慰着另一个。
陆靳言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究根刨底,好像都是因为自己。
他瞒着年年,把年年气哭。
他答应跟谈夏合作,结果谈夏出事,把居子逸吓哭。
陆靳言:“……”
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
这边气氛压抑,某间病房里,也是同样的低气压。
“陆汀烨,自己交代吧。”
容迟站在床头,冷冷看着病床上的人:“骗我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但我还想听你自己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陆短腿陷入沉思——
撒的谎太多了,迟迟这是要让我交代哪一件?
第106章
“骗你?”
陆汀烨抬眸, 眼神里充满疑惑,一副我完全没听懂你在说什么的无辜神态:“我骗你什么了?”
容迟冷笑:“还跟我装呢?”
这狗批,要不是从陆靳言那边套到了真相, 单看他现在这样子,自己绝对要被糊弄过去。
陆汀烨表面上不慌不忙, 但实际上,心里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容迟这样问,不像是在诈他,而是……
肯定真知道了点东西。
“宝贝儿,给个提示。”
陆汀烨故作淡定的说道:“不然我这一时间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是假,撒谎的事儿太多了,是真。
容迟不给他圈个范围,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撒的那个谎被抓包了。
容迟盯着他,冷冷吐出一个名字:“陆靳言。”
“是从陆靳言那知道的?”
陆汀烨语气不善,这个堂弟, 是跟小容年谈恋爱谈的智商都没了么?
敢这么卖他,等他腾出手,绝对会把这笔账给收回来。
“少给我废话,快点交代。”
容迟要不是看他还躺在这儿, 都想对他动手。
陆汀烨浑身都紧绷着,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
他瞒容迟的事儿是真不少,而陆靳言那货,对这些大部分都知道。
“行, 我说。”
见不交代一点儿, 容迟肯定不放过他。陆汀烨观察着容迟的脸色,开始试探性的往外兜底:“你以前大学那会儿,跟几个人走的挺近, 后来那几个人都被揍了,我干的。”
容迟:“……”
容迟拳头硬了:“我他妈就纳闷了,当时怎么一有人跟我走近,就绝对会出事。因为这,陆靳言还在论坛上黑我是体质问题,谁沾谁倒霉!”
陆汀烨一噎。
草率了。看容迟这反应,明显兜的这个底是错了。
他稳住容迟情绪,继续往下猜:“宝贝儿,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别提了。”
“你让我交代的,是不是你发现我在你手机上装了定位器?”
容迟:“???”
“你他妈说什么?”
陆汀烨闭了闭眼,艹,又蒙错了。
连蒙几个,除了容迟的脸色越来越黑,牙越咬越紧外,陆汀烨始终没有摸到正确答案。
他看着容迟那样子,就知道自己少不了一顿打。
陆靳言。
他磨了磨后槽牙,心道这次他俩的梁子算是破不开了。
不是陆汀烨摸不到正确答案,而是他自信的觉得,马尔的事牵扯到了容年,陆靳言又跟容年在一块儿,他怎么可能会当着容年的面坦白。
至于自己的腿……
陆汀烨有把握,如果是被容迟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从刚才进房间起,容迟就不会只是让他交代了。
而是直接得让他把两条腿都当场交代在这儿。
“陆汀烨,你真行!”
容迟被他气到头脑都发昏,狠狠甩了门大步走出去。
“容迟!回来!”
陆汀烨对他的身体摸的很清,容迟现在也到了求偶期。
他刚才情绪波动的那么厉害,这么出去肯定会出事。
这边闹的不愉快,而容年那边,却是跟陆靳言跟黏糊了。
车上。
容年跟陆靳言坐在后座,他靠着陆靳言,小胳膊紧紧圈住对方。
“待会从他们嘴里问东西的时候,可以让我来!”
陆靳言皱眉,想也不想就拒绝道:“那些人会脏了你的眼,你听话,乖乖的在外面等着,等问出来谈夏需要的药剂是怎么配置的,我们就立马回医院。”
“不。”
容年坚持:“我现在不害怕了。”
有陆靳言陪着哄着,他的情绪都安定了下来,待会儿完全可以面对那些人,甚至是马尔。
“陆靳言,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我有关,你不可以把我排除在外。”
陆靳言被他磨了一路,最后,只能点头。
“如果看到那些人后,你有任何的不适,都必须立马告诉我,知不知道?”
容年重重的“嗯”了声。
他仰起小脸,亲亲陆靳言的唇:“陆靳言,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一开始,知道他骗自己,容年还只当是他要变心了。
可是,真相不是他要变心,是他在暗处对自己的用心。
“因为年年太好了,所以,如果我再不好好对待,年年要是不喜欢我了,我肯定会发疯的。”
“才不会。”
容年捧着他的脸,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我永远都不会不喜欢陆靳言的!”
两个人的小情话,开车的Eason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
不多时。
车子停下,陆靳言牵着容年的手走进一处隐秘的别院。
马尔,还有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在里面。
他们的失踪自然已经让背后的人有所察觉。
所以,留给陆靳言的时间不多,他需要尽快的撬开这些人的嘴,问出还有没有被他漏掉的实验基地。
这次,他既然出了手,那就必须要都处理干净。
省得以后再出什么乱子。
在进去之前,陆靳言再一次问容年:“真的要进去?”
容年用力的点点头:“要进去。”
陆靳言安排来审问的人,不是什么善茬。
马尔他们一行人都被折磨的不轻,可是走上前的Eason却在陆靳言旁边说道:“他们并不怕皮肉伤,从他们嘴里没问出多少东西。”
陆靳言眼神沉了沉:“不怕皮肉伤?只要是人就会怕痛,现在不怕那说明还不够痛。”
Eason垂眸:“我知道了。”
就在Eason要走的时候,容年忽然叫住了他:“没用的。”
“想问那些人东西,本来就不好问。”
容年小脸有些白,看到这些人,虽然理智上知道有陆靳言在,他不用怕,可身体带来的条件反射,还是让他有些不适。
“陆靳言,交给我吧。”
容年小嗓音坚定道:“我会问出来的。”
“我让人审了一夜都问不出来,年年,你还想怎么问?”
陆靳言并不赞同他的话,他私心里根本不想让容年再接触这些事。
“他们当初对我做的事,我想让他们自己体会一遍。”
容年轻声道:“如果这样他们还不说,没关系,我还有办法。”
“有很多化学药剂,我都会做。”
容年说完后,看了看陆靳言,像有点不安:“陆靳言,你会觉得我这样很可怕吗?”
陆靳言将他揽进怀里:“不会。”
“我的年年一点儿都不可怕。”
他想到马尔以前对容年做的事,眼里满是冷意:“年年,去吧,把他对你做过的事,都让他自己尝一遍。”
“嗯!”
陆靳言给这些人安排的地方,隔音很好。
容年穿了件陆靳言给他找的白大褂,防止待会儿脏了手。
精细的手术刀被他攥在手上,而马尔被陆靳言绑在桌子上。
实验台暂时没有弄过来,陆靳言只能为自家小孩儿准备些手术刀,还有做实验用的一些东西。
刀尖划上肌肤。
容年看着底下面露惊恐的马尔,开口道:“你以前就是这么划我的尾巴。”
薄薄的肉被片下来,马尔知道容年要做什么,双眼都是通红的。
“不,不要。”
在容年进行到给他注射自己研究的不明化学物质后,浑身痉挛的马尔,终于吐出了求饶的字眼。
可容年没收手。
“谈夏被注射了什么?”
“人鱼的基因片段。”马尔在那莫大的痛苦中,神经都痛到要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