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抽卡成神——by慕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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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您能把‘小’字去了吗?
除了正门,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进去?或者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躲过这个考验?孟冲憋了满肚子问题,刚准备一个个问。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却被少年很小声的一句话噎了回去。
阴希问:“你是贵族?”
“是啊,”路婴撇嘴,“看不起谁呢。”
孟冲突然想到什么,“贵族可以带亲属进吧?说我们是你的亲人,像哥哥弟弟或者父母之类的……”
他只是随口提个主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像是戳到了面前小孩的哪个痛点,
路婴脸上瞬间没了表情,仰头看他。
孟冲在无意间跟他对视的瞬间,看见对方的眼睛里只剩下狭长的一片黑,小孩眼眶里溢着丝丝血,将流未流。
他猛地一哆嗦,浑身冰冷,眨个眼的功夫,面前小孩又还是原来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只是他的错觉。
“这样不管用的,”路婴说:“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他转身,自顾自顺着阶梯往上爬,蹦跳时的脚步声又重又响。
孟冲惊恐瞪着眼,缓了半晌,“刚才那小孩是不是变成鬼了?”
“没有啊,”董月觉得莫名其妙,“挺正常的。”
孟冲仔细想了几秒,觉得应该是自己太紧张。毕竟他亲眼见到过,这小孩有呼吸,有呼吸的怎么可能是鬼?
“先别说这些,”董月紧张看了眼表,“时间不多了,我们到底怎么进去?”
孟冲表情严肃,“其实也有办法,但是很可能被反噬。”他瞥了眼董月,“而且我这个办法只能保我一个人。”
“孟哥,你不能这样啊!我之前也帮了你不少,能不能想办法带上我?”董月又急得眼睛发红,拽着他的衣袖央求。
“多一个人就多份风险,”孟冲眯起眼,“除
他确实有办法,只是那个办法大抵会要他半条命。
孟冲觉得自己每人要一张卡牌完全不过分,这种情况下,只有他有能力破局,其余几个难道不该上赶着求他救命?
这么想,孟冲扭头去看身边那群人。
阴希在发呆,程小鸣闭着眼念咒祈祷,廖沉凡……
廖沉凡正在满地找东西,“这地方适合吃烧烤,帮忙找一下柴火?”
孟冲:“……”
这人是觉得烧烤能救命?
“孟哥,我跟你换。”董月应该是唯一反应比较正常的人,慌得语无伦次,“但能等你带我过去以后再换吗?”
“可以,”孟冲不动声色的威胁她:“反悔的话,你应该知道什么下场。”
董月像是被恐吓到似的抿紧唇,忙不迭重重点头。
阴希发呆途中回了一瞬的神,看见孟冲带着董月向宫殿大门走去。大门处正上方的刀斧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伴随着从堡顶响起的空灵钟声,宫殿的空窗上缓慢长出一排黑影。
“响钟了?”程小鸣一愣,“还没到整点吧?”
“这不是在提醒整点,”廖沉凡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堆干木,往地上一堆,“这是在提醒入宴者,距离闭场只剩半小时。”
程小鸣直接原地打坐,酝酿情绪准备开始嚎丧。
“这特么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还上赶着催人死,哪里有这么傻逼的游戏。”程小鸣撇着嘴抹泪,瞅见廖沉凡摊开手心,凭空捻了一束火。
他愣了一瞬,“你怎么弄的?”
阴希也偏头看来,正看见他把火苗抛进木堆里,懒散撩了下眼皮。
“卡牌啊,”廖沉凡笑了一下,“许你用卡牌捉鬼,不许我用卡牌烧火吃烧烤?”
程小鸣:“……”居然还很有道理?
阴希盯着木堆里的火,不知道是又想起什么,下意识扯拽衣角。
“喏,”廖沉凡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别发呆,看好戏了。”
阴希默不作声移开视线,挪远了几步,挪到不能再挪的时候才停下,转身去看。
廖沉凡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现在就是很讨厌他。
孟冲他们已经爬到了刀架底下。
森森然的阴气直逼天灵盖,冻得人牙关打
只有两三个披黑袍的人立在刀架两边,手里扯着粗绳。
“我来赴宴,”孟冲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请问……”
根本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地上的黑影野草似的疯长起来,一瞬间淹没了他自己的影子,孟冲下意识低头去看,发现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被黑影吞没。
他趁着黑影移动的间隙迅速躲开,逃离了黑影的桎梏。
“躲过那些黑影就行?”程小鸣刚想松口气。
结果没等他一口气松到底,再抬眼时正好看见那些刀架居然自己移到了孟冲他们的头顶,咔嚓一声轰然落下!
眼前两人直接被刀斧劈成了两半,烂泥一样瘫软下去,这幅场景无声无息,依旧像幅剪影,却让人恐怖绝望到了极致。
“这特么,怎么就……”程小鸣还在震惊自己看到的场景,“死了?”
他抖得牙关都在吱吱作响,刚想着从旁边两位身上感受一下活人的温暖——廖沉凡大佬不知道从哪里打来了一只兔子,正准备往火上烤,却被阴希大佬一个石头砸脱了手,并附上警告:“不许烤肉。”
程小鸣:“……”
程小鸣:“哥,那边死人了。”
“啊?”廖沉凡在沉沉笑声中晃了下神,抬头去看,“死人了啊。”
程小鸣:“…………”
“没死,”
阴希突然站起身,扭头去看另一个方向。
明明刚才已经被刀斧劈成了两半,但在河的另一边,孟冲脸色惨白,弯着腰大口呕血。身边董月的脸色同样很差。
人还活着,但看样子估计伤的不轻。
程小鸣一愣,“怎么又活了?”
“刚才那是卡牌,”廖沉凡拍着身上的灰,也站起身,“R卡里有一张牌,可以伪装成任意人形,而且不伤不死,动作也受主人控制。”
“有点傀儡的意思,”廖沉凡默了一瞬,补充:“但有点不同,就是被伪装者会受到很大的创伤。所以这是一招金蝉脱壳。”
趁刀架攻击假目标的间隙,同时溜进关卡。
程小鸣大致听懂了,“这么说,刚才抽卡出的那张R牌在孟冲手里?”
没等有人
这次响得更久,钟声透着股沉闷的死气,窗上的黑影张牙舞爪疯长出来。
程小鸣快被这钟声送过去了,忍着哭腔,“这是还剩多久?”
“十分钟,”廖沉凡一挑眉,“十分钟以内再不进去,可真要没命了。”
阴希往宫殿门口走时,正对上孟冲他们的视线,对方眼里明晃晃装着看戏的意思,毫不掩饰里面的轻蔑和讥讽。
迈上殿前的一瞬间,脚下黑影便狼吞虎咽般吞没上来。
阴希睁大眼,像是想向后畏缩一小步,但又硬着头皮坚持下来,眨眼功夫就红了眼眶。他半阖着眼,眼皮上的小痣泛着薄红。
黑影扑上来要去抓他!他没怎么犹豫,抬手向前丢出一张卡牌。
孟冲直不起腰,看不见,就只能喘着气问董月:“是那张SSR?”
董月伸着脖子看了好久,才看清那张牌到底是什么。
“不是,”她表情复杂,“是张N卡。”
不止是张N卡,
还特么是张能长出花的N卡。
从卡牌里窜出了半人高的血红色花束,花瓣冲着某个方向倏然绽放,露出里面尖锐密集的小齿,一排排闪着冷然寒光。
“N卡:食人花。”
孟冲嗤笑,“这时候还不敢出那张SSR?真够蠢的,看样子是不想活了。”
董月问:“这张N卡不行吗?”
“这卡虽然叫食人花,其实连人都吃不了。”孟冲啧了声,“也就能吃点物件。”
刚说完,就瞥见董月一脸难言的表情。
孟冲心里一梗,“怎么了?”
“孟哥,”董月表情复杂,“那花把刀架吃了。”
孟冲:“???”你说什么?
阴希很规矩的站在一边,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发出的卡牌把刀架啃得渣都不剩。食人花怕也是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啃得一张花脸皱皱巴巴。
守在刀架边的两个黑袍转身要跟殿里报信,结果一扭头,就看见个脸色铁青的僵尸扛着块石头砸死了宫殿的门。
程小鸣猫在草丛里连头都不敢露,只敢远程操控。
黑袍:“……”
报信报不了,总能请求外援吧?
黑袍试图求助墙壁上地面上的黑影,结果一低头,却看见床前明月光,满地都特么是地上霜
再顺着方向一抬头,正瞅见男人手里拨弄着黑雾凝成的线,
廖沉凡把满地乱跑的黑影圈成一个圆,围得严严实实。大抵是这个任务实在太无聊,所以这人索性把黑雾细化了,整成一个迷宫。
迷宫地图实时变换,黑影蹿的晕头转向。
黑袍鬼:“…………”
黑袍鬼:“我们放行。”
“别啊,”廖沉凡勾着嘴角笑,“这就放我们走?多没意思。”
黑袍心道我们他妈就是个看门的,你还想干啥?
“就算是个看门的,也该对岗位尽心尽责,有人恶意破坏宫殿关卡,就该抓起来,对不对?”廖沉凡抬眼瞥向某个人,
阴希无视他的视线,受了惊似的睁大眼,“对不起。”
两只黑袍鬼整只鬼都傻了。
“带我们去见慕西少将,”阴希恰到好处的示弱,像是害怕会面临接下来的惩罚。他的长相注定他天生有让人心软的优势,
“我们会亲自跟慕西少将认错。”
第14章 盲盒
刀架是你们拆的,门是你们堵的,连地上的鬼都是你们困住的。
现在主动认错的也是你们??
那俩黑袍鬼驻在原地愣了半晌,
鬼生迷幻,他们终究还是错付了一腔深情。
“不抓住我们,慕西少将肯定会拿你们问罪吧?”廖沉凡叹了口气,“既然都死过一回,死后就不要再遭罪了。”
黑袍鬼:“……”
你还挺为我们着想呗?
但事实如此,黑袍鬼凝神深思半晌,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孟哥?这是怎么回事?”董月看得整个人都傻了,“他们这样是不是能直接见到慕西少将?我们还要自己找?”
孟冲黑着脸,“闭嘴!”
被他这么一吼,董月倒是没再出声,只盯着他看。
自己拼了半条命才闯过的关卡,被人开着玩笑打打闹闹破了,孟冲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一口腥甜的血噎在喉咙不上不下。
他憋得满脸通红,实在是想不通。
为什么这小孩的运气这么好?
一个刚入局的新人,幸运值能多高?难道是因为身上有什么附加道具?
兜里的手机又震个不停,
孟冲瞥了眼董月,侧身躲开她的视线,从兜里掏出手机,
看清发件人是谁后,他脸色又惨白一分。
[A:废物。]
[A:一个新人手里的牌,大半局都抢不下来?那新人还是个小孩,啧。]
[A:倒是自己被割了整个耳朵,还丢了半条命。可真够丢我的脸。]
孟冲气急似的拧起眉,连忙打字回复:
[孟冲:不怪我啊,那小孩实在太邪门了。他身上绝壁藏着什么宝贝,除了那张SSR!肯定有提升幸运值的东西!您放心,我下半局有把握反杀。]
打字的时候手都在抖。
“孟哥,你干什么呢?”发现了他有异样,董月焦急凑过来,“他们已经进宫殿了。现在只剩四十分钟,交不上任务会死的!”
孟冲把手机藏到身后,搪塞她:“急什么?”
董月瞪大眼,“你不想活了?”
“进门是我们探路,找人也该是他们探路。”孟冲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满眼狡诈,“让他们先走,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惊喜。”
“我就是很惊喜啊!凡哥,我知道你厉害,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程小鸣顶着星星眼,“凡哥,你那个黑布隆冬的雾是什么牌?”
“那个啊,”廖沉凡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某人,“是张SSR。”
阴希察觉到他的视线,默不作声加快脚步。
“卧槽?你也有SSR?”程小鸣一惊。
“是,”廖沉凡挑眉,故意将尾音拉长,“还是捡来的——”
“卧槽卧槽!还是捡来的SSR!我慕了!我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运气。”程小鸣酸成了柠檬,刚想跟自家小希分享酸涩。
结果一扭头,发现阴希早就把他俩甩到了十几米以外。
阴希寸步不离跟在两个黑袍鬼身后,幽深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它们。
黑袍鬼:“……”
怪让鬼发毛的。
阴希眨了下眼,问:“慕西少将办宴会的原因是什么?”
“这是贵族内部的事,你无权知晓。”左边那只黑袍鬼冷声回复。它们受过专业的训练,不会对无关外来人员透露任何有关王国的秘密。
身后的小孩依旧直勾勾盯着它们,
但不同的是,他抬起手,丢出了一张卡牌。
两只黑袍鬼再抬头时,发现自己肩膀上各自蹲着朵血红色的小花,花瓣像唇瓣一样裂开,露出里面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