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抽卡成神——by慕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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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个房间完成了任务?
这个抽卡结果是真实存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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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有两个空房间,一个房间给两个女孩子睡,另外一个房间你们三个挤挤。”苏姐说:“我先带你们去见一见小羊,她应该写完作业了。”
刚抽完卡的几个人根本没心思听她讲话。
“卧槽,”程小鸣激动的手都在抖,“非酋翻身把歌唱。”
“你们也都抽到了?”田粒粒震惊。
另外两个人捧着手机,用同样震惊的眼神回望她,显然也抽到了SSR。
一组四人,四张SSR。
就非常任性。
他们很快也猜到了突然运气爆棚的原
阴希跟着苏姐进卧室,并没有看到人,只看到课桌上摊着本写到一半的作业。
他无意间瞥见作业封皮,愣了下神。
“小羊,我把哥哥带来啦,你出来看看。”苏姐轻声哄着,玩捉迷藏似的打开衣柜。
阴希听到身后又动静,回过头,看到从床底下钻出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看着不过六七岁的模样,怯生又好奇的打量他。
“小羊,你这次怎么躲到床底下啦?”苏姐连忙过来,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出来。小姑娘像是想要挣脱,但力气不够,只能被她拉到课桌跟前。
苏姐没好气训斥她:“这么久了都没写完作业?没写完作业怎么跟哥哥玩?”
“这是后天的作业,老师说以后交也可以。”小羊把嘴撅得老高,用手拍她的胳膊,“你快出去,我要跟哥哥玩。你不要待在这里。”
苏姐的脸色有过一瞬间的阴沉。
她很快又笑了起来,“那你只能跟哥哥玩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妈妈陪你来写作业。”
“我自己可以写作业!也不要你陪!”小羊突然从凳子上跳下来,噔噔噔跑到阴希身后,害怕似的探着脑袋,“哥哥可以陪我写作业,我听到刚才哥哥说他学习也很好。”
阴希垂眸时,发现苏姐正直勾勾盯着他看。
跟刚才看他的神情不一样,
这次的眼神里赤.裸裸透着嫉妒和怨恨,仿佛他抢走了什么绝世珍宝。
“小姑娘,刚才说学习好的是我,不是这个哥哥。”廖沉凡抱着臂靠在门沿,“你抱错人了。”
小羊:“……”
“那好,就让这两个哥哥陪你写作业。”他的话像是打断了苏姐的某种思绪,苏姐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但如果这两个哥哥监督你,你还是写不完作业,那妈妈就要杀掉他们了。”
她偏过头,渴望从送奶工的脸上看到一丝恐惧。
但对方反而点了下头,说:“那还挺吓人的。”
苏姐:“……”
“小学三年级的题,能有多难?”廖沉凡说:“你先离开一下?我们辅导你女儿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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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坐在课桌前,如坐针毡。
她扭头看了眼左边的人,见对方正拧着眉看题,大抵在坚守最后一
小羊撇着嘴,又扭头看右边的哥哥。少年安静盯着那个正在看题的哥哥,面无表情。
阴希默了半晌,问:“会吗?”
“不是不会,”廖沉凡松开眉,抬眸看他,“是这几道题不大对劲。”
阴希瞥了眼上面的‘1+4’,问:“不等于五,等于六吗?”
廖沉凡:“……”
他弯起唇角无声笑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上面的题不像是一个二年级的孩子应该做的。她做不起这种题,所以她不敢做。”
阴希哦了一声,“什么意思?”
本子最上方空着一道计算题,只是文字就占据了大半部分。
小羊很乖的把题从头到尾念了一遍:
“兔妈妈拔出八根胡萝卜,给小兔子们吃掉三根,又卖掉一根。但是兔妈妈想吃六根胡萝卜,问:如果兔妈妈要吃饱,还需要再拔多少根胡萝卜?”
小羊抬起笔,“这题我会!”
她规规矩矩的用笔写下:6-(8-3-1)=2。
小姑娘写字的速度非常慢,大抵是想把作业写得工整干净。
阴希盯着她写完,隐约听到从脚边传出窸窸窣窣的密集声响。
从旁边的墙上凸出两块形状怪异的东西,不断在墙里蠕动,靠近时会发出类似于啃咬骨髓的声音。
廖沉凡也注意到墙面有动静,抬手将窗帘拉上。
隐藏在墙面底下的东西突然冒出个头,但又因为惧怕窗帘缝隙的微光,没有完全钻出来——
叼着人骨的六爪蜘蛛叼着指骨,贪婪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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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沉凡:“……”
“怎么写作业还能写出这东西?”他问小羊:“这什么?”
小羊歪头看了眼,“什么也没有呀,哥哥你在说什么?”
她大抵是真的看不见墙上那些东西。
小羊还要埋怨他:“我做题的思路都被打断了,哥哥你为什么要突然拉窗帘?”
廖沉凡又把窗帘拉开。
“那些东西应该会在晚上钻出来,天亮就还没事。”他说:“应该是要我们在天黑之前辅导这小姑娘做完作业。”廖沉凡又问小羊:“你有多少作业?”
小羊示意右手边。
“哦,”他说:“就几本?”
“不是。”小羊又抬手指了下旁边的书柜,“那个柜子
廖沉凡抬头看她指的那个双开门四层大书柜,一时间被气得发笑。
阴希拉开柜门,随便抽了两本习题册。
不合理的地方就在这里。
明明只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但书柜里硬是包含了从小学到大学的所有习题内容。阴希挑了本最上面的书,念:“微积分。”
他偏头看廖沉凡,“你会吗?”
廖沉凡说:“我可以学。”
他这个回答有些莫名其妙,阴希垂着眸子笑了声,把书塞回去。
廖沉凡听见他笑,动作有过一瞬间的顿滞。
“你不觉得这小孩有点眼熟?”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阴希说:“有点。”
廖沉凡又问:“能想起来是谁吗?”
“不能,”阴希反问:“你告诉我?”
小羊像是完全听不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专注算着一道颇有难度的竞赛题。
廖沉凡挑了下眉,“我告诉你,你又不信,很多事情我跟你讲了,你肯定都不会信。”
阴希换了本简单点习题册,用手机拍下照片,“比如?”
廖沉凡:“比如我是你前男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用刻意加重的语气,就像是两人在闲聊,聊着今早吃什么晚上吃什么。阴希也没有因为他这句话的内容表现出多么不可思议的情绪。
他转过身,把手里的习题册丢到对方怀里,用和往常一般的语气跟他对话。
“前男友,”他说:“麻烦写下这本,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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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你们朋友是去辅导701家小姑娘写作业了?]
[那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可能都不是一时半会,我记得上次进屋辅导她家女儿的那个人至今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苏姐,苏姐也说不知道。]
程小鸣看着屏幕上群聊里的消息,血压一阵上飚,颤着手回复消息。
[那我们能想办法进屋帮忙吗?]
[苏姐也不让我们进屋,说她家女儿学习的时候必须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一旦投入就不能被打扰什么的……可我们进去一定不会打扰到她!]
[我们就是进去看看。]
[……]
[你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不然可能你们自己都出不来。]
[而且,据你们说他俩已经进去半小时了
这不就是已经要凉的意思?
殷簇急得拧眉,“不然直接撞门,就算苏姐生气,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程小鸣把自己的武力牌都摆了出来,“不知道够不够。”
她们刚准备实行计划,群里就又跳出一条消息:
[图片]
[这什么?]
程小鸣一看昵称,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是小希!!”
然后再点开图片,直接从激动转变成了原地去世。
群里瞬时间安静如鸡,没个人敢跳出来回复,大概是都被图片上那啃手骨的蜘蛛吓到了。
没过多久,群里再次弹出消息。
“是廖沉凡。”殷簇招呼他们看群。
在看清对方发的消息内容后,几人默契的短暂陷入沉默。
[奶牛工:@10栋303用户,苏姐说上次问你这本书你都不会,还比不上她家小羊同班同学。]
[奶牛工:小羊同学才上小学二年级,就能把这本高等代数的所有题倒着写。]
众人:“……”
[10栋303:靠!看不起谁呢???]
[10栋303:我相关专业研究生毕业好不好?这种难度的题别说倒着写,举一反三我也会行吧?不就一本书?你等着我给你把解答过程写下来。]
[10栋303:写完后我就晒群里,看哪个小学生能写出这么详细的过程呵呵。]
[10栋303:@奶牛工,需要我倒着写吗?]
[奶牛工:OvO]
[奶牛工:不必,你是最棒的。]
类似这样的方法,他们眼睁睁看着廖沉凡前后发了数十张图片,包含高中和大学的部分内容。这个小区的居民大抵脾气都不太好,被他随便说了两句就开始发火,甚至要多写几道证明自己的实力。
刚才还担心对方嗝屁的程小鸣:“……”
“看不出来啊,”他有些尴尬的吞了口水,“这个小区居民的平均文化水平还挺高。”
殷簇默了半晌,问:“那咱们是不是不用帮忙了?”
“啊?差不多吧?”程小鸣望了眼门,“估计很快就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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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屋里。
小羊睁着眼坐在床上,看着两个哥哥一人叼着一根笔,非常轻松的完成了半个书柜的习题。
时间越来越紧张,外面的太阳落下一半,只在窗边留下余晖。
刚才阴
无穷尽的符号一标上,整个屋里,甚至包括天花板,都从墙皮里突出了那种不明生物。随着光线逐渐微弱,那些畸形蜘蛛甚至睁开了眼,阴冷目光注视他们,仿佛拥有意识。
廖沉凡填完本习题,往桌上一丢,“还差一本。”
小羊瞅着他眨眼,“妈妈说过,作弊不好。”
“这不叫作弊。”对面的哥哥义正言辞跟她讲道理:“这叫采纳群众意见。”
小羊:“……”
最后一本不是找不到答案,也不是写不出来。
廖沉凡蹲在小姑娘面前,非常和蔼的把空白习题册摊开,笑眯眯看她:“小羊妹妹,你能跟哥哥说一下,为什么这本习题册上没有字?是被你屋里这些怪物吃了?”
小羊:“……”
“这是我的日记本。”她脆生生答。
“啊,日记本。”廖沉凡恍然,“那你写完这本日记,要多久?”
小羊:“一个月。”
“一个月不太行。”廖沉凡面露惋惜,“一个月后,你屋里这些怪物该吃第二波哥哥了。”
小羊:“…………”
阴希写完最后一个句号,甩了下手腕。
“你很喜欢她叫你哥哥?”他坐在阴影覆盖的地方,声音低低传来。
廖沉凡觉察到某人的脾气,下意识做出跟旧日一般的反应,准备起身去哄他。
他一只脚迈进阴影,听到近在咫尺的人轻声喃道:
“哥哥。”
第40章 管理
“哥哥。”
“你说他们为什么总吵架, 爸爸为什么总打人?妈妈说是因为爸爸喝酒,所以才会打我们。可是我后来不是把酒藏起来了吗?为什么爸爸还是会打我。”
“哥哥,我好想你, 你能出来陪我吗?”
“偷偷告诉你, 我昨天生日, 许愿让你出来了哦!”
豆丁大小的男孩蹲在镜子前,黝黑清透的鹿眼盯着镜面,又大又圆。
他长得漂亮,五官精致的像是瓷娃娃,但白嫩脸颊上却多出两三块格外刺眼的淤青,小孩子的眼睛最藏不住心思, 也最天真, 讲话的时候满眼都是星星。
男孩穿着有些脏的白格睡衣,瘦的让人心疼。
他张了张嘴, 要再说话。
从门外却突然冒出一声尖叫, 紧接着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拼命哭嚎。
小孩连忙抬起手捂住镜子, 动作间丢掉了手心里的蜡笔。
他强装镇定, 但哪里能装出什么, 眼睛里满是仓皇不安, 害怕得嘴唇都在哆嗦。
“嘘,哥哥不要怕, 他们不知道这里, 这里只有你跟我知道。”小孩跟他说悄悄话:“妈妈告诉我,让我不要管这些, 爸爸跟她打架只是在玩游戏,每次只玩几个小时。”
“哥哥,还有个事情我想告诉你, 我其实有点怕妈妈。”
“他们两个都很可怕,不一样的可怕。”
“哥哥,如果有天我能实现一个愿望,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或者我进去陪你!”
他碎碎叨起来会变得很孤僻,整个人贴在镜子上,试图催眠自己听不到那些声音。
直到他真的听不到。
屋外的谩骂声和哭叫声停下来。
又过了很久,从同样的方向又传来脚步声。脚步声的主人大抵很疲累,每一步都像是拖在地上走,根本抬不起脚。小孩开始狠劲往镜子里拱,拱得头发杂草似的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