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踪之后我被迫成了捉鬼大佬——by娃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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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一脸黑线。
比容臻更加懵逼的是莫名被推开的小丑,他的头来回摆动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容臻,他确定自己是真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刚才去哪了?”
赵一龙飘在容臻面前,“就在这啊。”顺便指了指周围,这个空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贴了几张黄符。
容臻:“那你不早点出声。”
赵一龙:“我不得布置一下,也留点时间让你跟这个小鬼交流一下感情,我看你俩不是聊得挺好的。”
容臻:“滚。”
小丑盯着面前这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又转了转眼珠,他刚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推开了,“嘎嘎,你在跟谁说话?”
“跟你爷爷!”赵一龙说完,转头对容臻说,“得了,差不多了,咱先出去,不然张家那小子要进来了。”
赵一龙飘在了半空中,雾气弥漫,穿着他的藏蓝毛衣,立在满是蜡烛的水泥地之上,双手在空中做了几个干脆利索的动作,应该是在结某种阵法,速度非常快,看来是熟练工。好似齐天大圣飞在半空中掏金箍棒要收妖,背影看着竟然有些帅,容臻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小丑吓得有了幻觉。
“好好看着,这伏鬼阵,老子可不是谁都教的!”
他一开口,容臻顿悟,果然是幻觉。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鬼神低伏,入我阵来,万事万物,皆我主宰,破!”
一声怒吼后,空间里的符箓立刻极速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完全没有准备的小丑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像是一张纸,被人揉在手里,被压得褶皱卷曲,周围的世界随着他的变化,发生着相同的变化,水泥屋子,紫府庙,简长宁,容臻自己的身体,都被扭曲了起来,短短几秒钟后一切都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娃娃不活了!吐血更新!!!!不定时掉落万字大更!!!
第37章 六秒
下一个瞬间,容臻醒了过来,躺在落盏文房间的地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和张行客在半空中还没落下来的巴掌。
“醒了!”胡岚高呼一声顺道拉住了张行客正在下落的右手。
“容臻?!醒了么?是你么?要紧不。。。”张行客有点不甘心,感觉还是想扇他俩下确认一下。
屋子里只有他们俩人,落家三口都没在,张行客不停地三个字三个字的吐话,容臻忍不住了,“很吵。”
“你嫌我吵!你看看!为了叫醒你我用了多少宝贝,花了多少钱!”张行客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满地的“道具”残骸。
容臻看都没看,心道,要是让张行客知道叫醒他的不是这些东西,还不得气死。他慢慢撑起身子,四肢还算灵活,就是脑袋有点木,“回头我画给你。”容臻不欠他人情。
听了这话,张行客似乎更生气了,站起身就想走。
“张行客,别闹了,还没问清楚怎么回事呢?”胡岚风驰电掣,一把从后面拉住了张行客飘逸的丝绸外套。
只听“嘶”的一声,仿佛是一大沓人民币碎裂的声音。
张行客彻底黑着脸转了过来,“张少,您的衣服怎么这么脆啊!”胡岚满脸堆笑,谄媚的望着少主。
张行客对着这张美丽的脸,丝毫不为之动摇,“死狐狸,你,四个月别想要工资了。”
“你!大夏天的穿外套,克扣员工工资,有你这么当老板的么,我跟家主告状去!”
“你敢!”
“你试试!”
胡岚彻底将刚才说的正事要紧,大局为重一口吞进了狐狸肚子里,面对这样的俩位队友,容臻只好自食其力,“很吵!”他的声音更大了些。
俩人一低头,似乎才想起来地上还有个人,张行客一甩袖子,把破了衣服脱了下来,扔在一边,“回去再跟你算账!”转头对着自己撑起身子靠在桌角的容臻道,“刚才怎么回事,你看见什么了?”
“你们都没事么?”容臻想起方才自己上了二楼的古怪情形,难道陷阱只对自己有效么?
“落家两位也晕过去了,不过我们用了几张符,就醒了,时间比你短的多。”胡岚也蹲下身子,“这屋子应该是被人动过手脚,我们修道中人不会中招,警惕之心就弱了些,你们没有法术在身,便着了道。”
“屋里不是有符阵么?”
张行客瞥了一眼容臻,“容老师果然有天赋啊,我这么隐蔽的布阵法,你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是挺明显的么?”容臻实话实说,毕竟他一进门就看见了。
张行客瞬间又不想说话了,胡岚只好顶上,“我们没想到是这么厉害的手法,低估了这个小鬼,自身的防御符力量不够,所以刚才容老师被带去哪了?”
“一个庙,有个’小丑’一样的怪物在庙里,跟我说’欲望啊。。恐惧啊。。’什么的,剩下就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想起方才所见,容臻素不说慌,要把小丑的信息传达出去,同时保证自己的梦境不让他俩知道,只能这样含糊应付。
胡岚:“你看到小丑了?!”
张行客:“一个庙?”
俩人同时问出了不一样的问题。
张行客瞥了一眼胡岚,示意她闭嘴,“什么样的庙?”
容臻:“一个平顶式的废弃破庙。”
“平顶式的。。。”张行客似乎更有兴趣了,“庙里有什么?”
“小丑。一个脸很大四肢很小,笑得非常诡异的小丑。”容臻不知道张行客为什么对这个庙这么感兴趣,兴趣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小丑这个重点鬼怪,让他再次肯定,自己从紫府庙回来,赵一龙的出现,甚至简长宁的消失,肯定都跟张家有关。
张行客感觉到容臻的不耐烦和警惕,他聪明的接着问,“小丑跟你说什么了?”
容臻:“就什么恐惧,欲望的。”
胡岚:“那就没错了,这家伙的目标果然是容老师。”
容臻:“什么意思?”
张行客想了想,开口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小丑是我们四大家族悬赏通缉了一百多年的在逃厉鬼,是个非常聪明的家伙,但他已经超过50年没有作案了,所以上回你提到他,我才会有些吃惊。”
胡岚:“得了,你可不是’有点’吃惊。”
想起上会吃饭的情形,胡岚的吐槽,让容臻脸上有了点笑意,张行客恨不得狠狠用眼睛杀了他俩,“小丑这个鬼怪,因人的恐惧而生,换句话说,他没有实际形体,可以穿梭在人的梦境、记忆这种非现实的地方,寻找恐惧感最多的人,因为往往这种人的恐惧中带着最大的欲望,他就借此与人做交易,拿走人的魂魄。”
“他既然能靠近人,干嘛不直接吃了他们的魂魄,何必这么费力?”
“他们这种高级鬼才不做这样的事,人心甘情愿付出的灵魂可比生吃下去益处多多了。”
“如何知道目标是我?”
“你和落家二老同时中招,只有你看到小丑本尊了。”张行客一幅他很幸运的表情。
容臻此刻可没有丝毫中奖的感觉,他的头晕缓解了一些,四周扫视了一圈,没见到赵一龙,这家伙耍完帅倒是消失的挺快。
“现在怎么办?”容臻只能下意识的询问在场的两个专业人士。
“落盏文不见了。”张行客表情有点为难,他没有说下去。
“怎么不见了?”容臻话一出口,反应了上来,落盏文生病了,张家人被请来,自己属于送货上门,明摆一个诱饵,后面有这么大一个陷阱,说落盏文完全不知情基本不可能。往好里想,是落盏文被控制了,她不是出于自身的意愿在帮助小丑,往坏里想,那就是她自愿在配合小丑。
容臻细想,既然小丑的目标是自己。那么联想到这个落盏文从第一次来家里找自己,就是别有目的的。她说是自己邻居孟羽介绍的,世界上能人这么多,她自己家里本身跟四大家族的张家有这样好的关系,怎么也不该找到他这么个偶然帮了邻居的小老师这里。
张行客这么机灵,一定也瞧出了这里面的猫腻,他不愿意说的太明白,因为不管落盏文出于什么原因要帮助小丑,和这种级别的鬼怪打交道,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种代价可不是金钱能摆平的。
“那现在怎么办?”容臻机械式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敌人已经上杆子啪啪打我们脸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们张家真是浪得虚名呢!走着,咱们歇两天亲自去会会这厮!”张行客没羞没臊的趁机伸手就要搀容臻,容臻没搭理他。
胡岚在一旁偷笑,“容老师,要不我扶您?”顺便补刀。
“那还是我来吧。”张行客灵机一动,用刚才破了的衣服隔着手,递到了容臻的面前,容臻这才勉强扶了一把,站了起来。
胡岚感觉很辣眼睛,自觉地退了两步,非礼勿视。
“抱都抱过好几次了,还讲究这。”张行客忍不住念叨,容臻脚底一滑,在门口差点又摔下去。
落家二老因为受到些惊吓,被张行客贴了两张安眠符,安排的在隔壁他们自己的房间睡下了,郑妈和沈楠在照顾他们,见到他们三人从房间里出来,沈楠一个箭步挡在了前面。
“到底怎么回事?盏文呢?”
张行客不屑于跟这种毛小子多说,毕竟他一进落家这个沈楠就一副见鬼的嘴脸,此刻他的眼睛直愣愣看着面色苍白的容臻,张行客自是落得清闲,刚好就闭嘴不言语了。
容臻对张行客这种小聪明十分鄙视,十□□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怕万一说不好,男孩冲动起来干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没什么大事,你好好照顾落家二老,我们过两天就能把她带回来。”
沈楠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只怕又是要带具尸体回来吧。”
张行客一个箭步往前冲,“哎,你这孩子,怎么跟你老师说话呢?”
容臻赶紧挡在两人中间,沈楠这孩子情况跟自己前一阵很像,正在短时间内完成三观的重组,毕竟跟张行客这种从小见鬼,容臻这种天性淡定的人不一样,他的反应是常人的应激性,对所有人都不信任,好像全天下都欠他一个解释一样。
容臻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好在对学生他有耐心,斟酌后,他用最平和的语气道,“沈楠,老师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我旁边这位也没有,我们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帮助落家,虽然你可能现在谁都不想相信,但如果你能不给这件事情添乱,我们保证会尽全力救出落盏文。”他停顿了一下,“尽全力的意思是包括我们自己的生命。”
要说前面的话在沈楠听来有些应付的成分,最后这句话的重量就很大了,他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三个人,特别是这位并不熟悉的学校老师,不知为什么容臻就是能给人一种力量,天塌于前而不惊的力量。
似乎被这种气场所感染,张行客也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旁边这位随口就要奉献生命的人民教师。
从落家出来,三个人才发现外面的日头真好,阳光明媚,天朗气清,张行客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把自己破了的外套脱了下来,随手一甩扔给身后的胡岚,“臭狐狸,拿回去给我补,补不好就扣你工资。”
“我补?”胡岚不可思议的望着少主。
“不然呢?你亲自补,别想糊弄我,我可能看出来。”
胡岚看着衣服上的大洞,一幅我能不能扔了它的表情,张行客一个眼神递过来,她缩了缩脖子,想到这是刚才容臻扶过的衣服,她要是扔了,张少这个骚包非画张符烧了她的尾巴不可。
“还不快滚?”
“得嘞,我滚了,二位慢慢忙。”胡岚这回眼色很对,一转身,就融化在一片艳阳天里。
“你怎么还不走?”容臻皱了皱眉头。
张行客:“我得护送你回家啊,不然我能放心么?”
容臻:“不用。”
张行客:“我说容老师你们学校有啥成人选修课没?”
容臻被这莫名的一句话问的没头脑。
张行客嬉皮笑脸道,“我看你只对学生比较温柔。”
容臻不想理他,加速了脚步想甩了这个无赖。
“你怎么知道我没害过人?”张行客走的更快,绕到容臻的正对面,停下脚步,颇有些严肃的问。阳光下,他身边被镀了一层金边,有棱角的下巴,直挺的鼻子,一对漆黑的眸子,帅的有点扎眼,只是问的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在问容臻,还是问他自己。
容臻没答话,想起来自己跟这个人也不怎么熟,刚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容老师太轻信别人了。”张行客弯起了嘴角,突然弓了弓腰,他比容臻高个几公分,刚好能凑到他耳边,炙热的气流伴随这夏天的燥热,直直的传入容臻的耳畔,“不过好在我不是那种别人。”
接着,男人像是故意的,立刻挺直身子,眯起眼睛,一本正经道,“下回,可不能随便说要付出生命的话了,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次,谁的命也没你自己的金贵。”
又是言术!
对面的男人明知道言术对容臻无效,但每每使出这招时,萦绕着他的纨绔气质就会荡然无存,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你的眼睛,好像要穿破你的所有壁垒和盔甲,直达某个柔软的地方,容臻的心突然就跟着躁动的七月跳了起来,脸上的温度迅速上升。
于是他迅速心虚的挪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