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踪之后我被迫成了捉鬼大佬——by娃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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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鬼迷心窍的想起一句话,酒后吐真言,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简长宁曾评价过容臻,你总在原地,等人朝你走过去,不管这人在路上披荆斩棘,千难万阻,筋疲力尽,你就是看着,定海神针一样,看他能不能走近你,容臻,你这样不行。
于是在这个微凉的寂静夜晚,万物都已经陷入了沉睡,天地间,似乎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轻一重,一张一弛,好比两个在跳舞的人,总有一个是处在主导地位上的。
连喝醉,都是如此。
沙发上不清醒的张行客,嘴里还在不停地叨叨要跟他生孩子,一直被动的容老师,忽然觉得,现在这样,似乎很适合一直胆小的他做个实验。
容臻小心翼翼的往前迈出了一步,他轻声问,“为什么是我?”
张行客:“什么?。。”
“为什么想跟我。。跟我生孩子?”容臻觉得这话说着不是一般的别扭。
“操!”
“还能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这是个理所应当,符合逻辑的回答,容臻像是考试作弊没被抓的孩子,一丝窃喜涌上心头。
甜。
甜的让他顾不上管卷子上写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答案。
思绪还在远处,容臻不经意勾起的嘴角,突然就被一片炙热覆盖,混杂着强烈的酒精味,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半响,容臻瞪着眼睛反应上来。
这是个吻。
这个吻很短,却是容臻的初吻。
容臻转过脸,一双桃花眼瞪的老大,直愣愣的撞进张行客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我喜欢你啊。”男人又说了一遍,眼里的黑好像填满了星光,满得要往外面泼。
热,周围热的像火山爆发,容臻一把推开了张行客。
男人跌回沙发里,脑袋撞了一下沙发把手,浑然不觉,酒精模糊了他的感官。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容臻决定落荒而逃,让自己有个喘气的机会,他冲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二十几年的心如死水,一晚上表白加接吻一次搞定了,跟坐火箭似的,不太真实,容臻头有点晕,甜蜜的眩晕。
洗了把脸,他仔细想想,喝醉了,也不知道算不算。
洗手池里的毛巾,让水打的发白,容臻浸了浸,准备拿出去给张行客也洗把脸,大家都清醒清醒。
来去不过几分钟,再回到沙发旁边,这个男人已经仰着脑袋,呼呼大睡了。容臻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半蹲下身子,准备给张行客擦擦手,细长洁白的手指,像是钢企演奏家,唯独食指的骨节突出一点,拉开手掌,自带一股朱砂的味道。
男人的眼睛闭着,睫毛很长,月光的投影打在上面,拉出一道忧伤的影子,眼底下透着淤青,他是真的很累。张行客平日插科打诨,可他的本事,赵一龙都夸过很多次,是他同辈的佼佼者,他是天生如此么?
不是,任何一个强者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只是他的性格,巧妙的掩盖了他的努力。
容臻正在跑神,旁边喝醉的人,不知是不是被温热的毛巾弄醒了,斜着脑袋看他。
“小。。蜘。。蛛。。”张行客嘴里含含糊糊。
“什么?”
这哪来的新名字?
还没反应过来,张行客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喝了酒,他力气很大,把容臻像小鸡仔一样单手提了起来,同时举起另一只漂亮的手,手掌向上在半空中接过这个鸡崽,托住他的胸口,平移向下,然后正正的放在自己身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被迫的,压在张行客的身上。
胸口还被那双漂亮的手撑得生疼,下面的男人像小猫一样,带着胡渣和酒气,一头扎进容臻的颈窝里,来回摩擦。
很痒,热气腾腾的,很舒服。
容臻的身体有了反应。
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张行客的眼里带笑,在黑夜里,这只“猫”的眼睛晶亮。
容臻脸通红,对方的眼带着深潭中冒上来的光。
真的好看。
他想起张行客说过的,两人如果对视七秒,还没有感觉得话,这辈子就不会再有火花。
而留给他俩心跳的时间只剩一秒。
容臻伸手,捂住他砰砰乱跳的心脏,想着,这最后一秒,好长。
张行客感受到了这种火花,眼睛愈发亮了,他手上用全力把容臻砸得死死的,因为激动,整个人有点颤抖,他想说话,但嘴皮粘在一起了,于是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呜呜。。这么久了。。。你去哪了。。。?你知道么。。我一直在。。一直在找你啊。。”
“小师叔。。我。。我喜欢你啊。。”
“小师叔。。。”
最后这句,因为俩人离得太近,听的一清二楚。于是容臻刚冒起的火花,砸到地上,死的彻彻底底的。
作弊果然是作弊,是得不到正确答案的。
天亮的时候,容臻的眼睛还睁着,直到客厅传来声响,他才把眼睛彻底闭上,他不确定张行客会不会进来,以及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张行客在外面耽误了一阵,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嘴里骂了句,“卧槽!”
他真的喝得烂醉半夜来找容臻了,还在人家家睡觉了,饶是自己脸皮够厚,此刻他也想找个地缝钻一钻,昨天他就该同意臭狐狸给自己贴张符的提议。
头特疼,他揉了揉,昨晚的事从他跟王闯猛喝一顿之后,就一片空白。不过看这个情形,自己睡在沙发上,容臻睡在自己屋子里,想必昨晚自己也没能太混蛋。
早上的太阳柔和、清冷,洒在容臻的脸上,像拿粉色的笔给他勾了个边,张行客走进了几步,在床边坐了下来,盯着容臻看,越看越满意。
他忍不住犯贱,用手指轻轻地划过容臻的面部,从他紧闭的桃花眼,到高耸的鼻梁,再到薄情的嘴唇,我跟朝阳一样,给美人勾个边,他想。容臻一般比别人要冷,从人到身体,都低个好几度,张行客感受着指尖的冰凉,心头却热热的,丝毫不知道自己昨天把别人彻底冻住了。
手机铃声响起,张行客吓得一机灵,幸亏容老师跟雕像一样,没反应。
“张行客!!!!”胡岚的怒吼。
张行客:“喊什么喊!小点声!”
胡岚:“几点了?你昨天让我一早来你家接你去中心医院,说我迟到了就扒我的皮,我在门口等你半小时了!你可算接电话了!你!人!呢!”
“胡岚没事,咱们没等多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王闯弱弱的声音。
胡岚:“你闭嘴!”
王闯:“不要吵架嘛。。你俩感情重要!”
电话那头传来有人挨打的声音。
胡岚:“张行客!”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淡淡的道,“我在容臻家,你来接我吧。”
诡异的宁静后,胡岚“哦”了一声。
人都走干净之后,容臻才缓缓睁眼,赵一龙飘在半空,邪性的看着他。
“今儿咋不起来画符了?”终于逮到一次他的不自律,赵一龙很兴奋。“赶紧多画两张,咱们准备去医院。”
“怎么又去?”张行客他们已经去了,容臻心虚的想拒绝。“里面不是只有个生魂,没什么怨鬼么?”
赵一龙:“昨晚我想了想,不对劲。”
“哪不对劲?”容臻起身批了件薄外套,心情似乎还没准备好谈正事。
赵一龙可不管他,自顾自的说,“楼不对劲。”照旧话说一半,等着嘚瑟。
容臻轻轻的过了一下混乱的脑子,昨天在医院前面,他就觉得那幢建筑很奇怪,奇怪在形状上,现在的医院,很少这么个盖法,何况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喷泉的样式也很少见,形状简单粗暴,而且完全没什么存在的意义。
容臻:“样子是有点怪。”
“就不觉得像个什么?”赵一龙炫耀式的提醒。
像个什么?容臻缺乏想象力,于是他在脑海里开始画医院的构架图,很简单,四条长边,四条宽,四条高,就是个典型的长方体。长方体能像什么?盒子?容臻没说出来,因为这个答案肯定不对。
“连着门口的喷泉一起想。”
喷泉?就更简单了,三条笔直的线。三条笔直的线立在长方体前面,是什么?某种东西呼之欲出,又差那么一点。
“脑子不好!”赵一龙见容臻半天想不出来,开心的评论。
“不知道。”容臻放弃了,他不想动脑子。
这次容臻的迟钝,换来赵一龙发自内心的笑容,自己果然是最聪明的,“蠢货,像棺材啊!医院的楼像个棺材,门口的喷泉,正是棺材前的三炷香。”
真的,真像个棺材。
加上门口的三柱香,更像了。
作者有话要说:酒后吐真言!!死的很难看!!
容臻:“没成想,你也有个白月光啊!”
张行客义正言辞:“我这跟你那不一样!!!”
第58章 棺材
不吉利,非常不吉利。
一个医院怎么会建的跟个棺材一样?能有好么?
“为什么?是人为的么?”容臻敏锐的嗅到这里面的不一般。
“这种结构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赵一龙拿了几张桌子上放好的符,摆成了一个立体的小棺材,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棺材阵,生魂困。”
“棺材阵。。困生魂。。?”容臻等赵一龙继续说。
“简单地说,就是专门用来困住生魂的阵法。生魂与鬼不同,他们是在人活着的时候,被迫从肉体中剥离出来,故而不生不死,是一种游离的状态,所以对付鬼怪的那一套,对生魂都没用,包括符咒。”
怪不得容臻在医院撒了一地也没用。
“生魂一般没有攻击性,在肉体死亡前,生魂能回到体内,这人便能醒来。而棺材阵这种邪术,就是专门对付生魂的。”
容臻:“什么意思?”
赵一龙回头:“这个邪术很古老,奴隶制时期就有了,那时候很多祭祀需要在人活着的时候完成,刑罚之残忍,死者基本百分百会化作厉鬼反噬,于是当时的人就想出一个法子,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将他的魂魄剥离,做法困住。”
容臻:“因为生魂没有攻击性?”
赵一龙:“正是,生魂很混沌,就跟医院里那个女的一样,迷迷糊糊的,但是当他们意识到自己肉身死亡,并且是非正常死亡,因为长期的肉灵分离,怨气会加倍。”
容臻:“所以为了不被反噬,就要把他们困起来?”
赵一龙点头,“以棺材的形体,将魂魄安放其中,让剥离出来的生魂,寸步难行,永不入轮回。如此一来,生魂找不到躯体,也意识不到自己死亡,便也不可能实行报复。”他把用符做成的棺材推倒,几张黄符颤颤巍巍的倒下,压在桌面上,“这法子古代实行起来简单,直接作法搞个空棺材埋起来就行,现代就麻烦不少了,现在流行火葬,就是能土葬,也没有人会让你埋个空棺材进去。不过万变不离其宗,整个大点的’棺材’就行了。”
怪不得!容臻猛然福至心灵,中心医院的木质结构比别的医院明显多,多的很刻意,并且用的都是柳木!
因为做棺材最常用的就是柳木!
容臻摇头,他不理解,这多大仇,费时费力专门建个楼把人困住,况且已经用邪术了,想让人不入轮回方法不是很多?
“除非不得不这样。”容臻自言自语。
“不错,除非跟古时候祭祀时一样,必须是在生魂的形式下困住她,不能化鬼,不能出去,不让人看到她。生魂不像鬼怪,存在的数量极少。因为剥离生魂的条件很苛刻,自发产生的几率极低,几十年都不见得有一个。”
要么是故意为之,要么是意外中的意外。
楼里的那个生魂被做阵困住了,那么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她不是偶然产生的,而是人为的。那么另一个结论很好得出,这个女人的肉身一定已经死了,是有人害怕她变成厉鬼反噬,才做了棺材阵,永永久久的困住她。
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是什么?那个爱照镜子的生魂到底得罪谁,要如此彻底的毁灭她?
容臻脑子转的很快,剥茧抽丝的往上游想,回归到初始的问题。
这幢楼是谁设计的?
不知道。
哪个公司承包盖起来的?
不知道。
是谁出钱盖的?
“莫羡聪!”
赵一龙对队友的重新上线满意的点头。
莫羡聪出钱捐了这个楼,楼里有个被作法困住的生魂,最近两个月开始,对生魂的束缚变小了,直接导致生魂被人看见,传出了闹鬼的说法,而莫羡聪几乎同时被渡命,来找自己帮忙,一连串的事,是巧合么?
也太巧了吧!
密密麻麻的网在容臻周围织起来。黑暗中,有双眼睛,盯着他,如蜘蛛盯着网中间的猎物,并不着急一口吃掉,而是伸出长长的腿,拨动每一根线,让网中间被捕捉的困兽,因为一次次的震动,而躁动不安。
“去医院吧。”容臻起身,一个字也没再多说。
容臻这个吝啬鬼打了个出租车,带着赵一龙直奔中心医院,很反常。赵一龙还以为容臻近朱者赤,跟张行客呆久了好歹学了点好处,没想到付钱的时候,容臻的眉头拧成麻花,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