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师门逼我和死对头恋爱 番外篇——by关莫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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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柠道:“此事事关重大,且牵涉邪道少主司空无情,他很可能会亲自现身,十分危险。因此,我推荐由我的大弟子——”
“查!!必须查!!就由梅辛来负责吧!!”
施尊一听司空无情居然会亲自去,眼睛瞬间亮了。
这可是给他们二人创造相处空间的好机会啊!这什么杀人吸|精一听就很凶险,两人来个患难与共心心相印什么的,合情合理啊!
“贺梅辛?”萧若柠一顿,两指点了点桌面,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下面侍立的贺梅辛,神色复杂道:“不好吧……前几日我还听说,贺梅辛与一红衣邪道少年过从甚密,实在是有些立身不正,行为不检点。这次的事又与邪道密切相关,我担心他会……”
这话施尊不一定听懂,下面站的弟子们都明白了。
近来门派内颇多风言风语,说首席弟子贺梅辛竟与邪道为伍,实在有辱师门。
贺梅辛实在太过出众,有人敬佩,有人羡慕,自然有人嫉妒,有人暗恨。
枪打出头鸟,自古如此。
萧若柠见施尊神色坚决,想着各退一步,便道:“这样吧,师兄若想让弟子出去历练,不如派白悦光去?悦光是咱们派的大弟子,想必最有资历。”
说着,还不断冲白悦光递眼色,暗示他可以趁此机会一举超过贺梅辛!
谁知白悦光像瞎子一般,愣是不看他,莞尔一笑道:“师尊师叔你们知道的,我不行的。还是让梅辛去吧。”
萧若柠暗气烂泥扶不上墙,又道:“那不如……让冰昧仁去吧。昧仁的暗器可是一绝啊。”
这冰昧仁可不像好脾气的白悦光,平日里看起来就是一副阴阳怪气孤芳自赏的样子,肯定早就看压在自己头上的贺梅辛不顺眼了!
萧若柠又疯狂冲冰昧仁眨眼,希望他读懂暗示。
谁知冰昧仁转过头来斜睨他一眼,一个轻蔑的眼风扫过,萧若柠茶盏里那朵新鲜的菊花瞬间就枯萎腐烂了!
冰昧仁坐在轮椅里,冷笑一声:“不必。我也赞同贺梅辛去。”
施尊笑着点了点头,对众弟子道:“你们有谁想主动请缨啊,不妨现在就提出来,省得以后夹缠不清。”
下面的弟子除了贺梅辛,呼啦啦跪了一片,齐声道:“弟子敬听师尊吩咐,三师兄众望所归。”
萧若柠:“……”
萧若柠放在膝上的手攥紧衣服,哑口无言。
在人群中独立的贺梅辛眸光盈盈微动,行礼道:“弟子定不辱师命。”
贺梅辛一袭白衣,独立舟中,溯游而上。
溯水镇地势险峻复杂,水道纵横,只有乘船才能到达。
这次溯水镇一事,就算师尊不派遣他来,他也会主动请命。
此前苏府狐鬼案中,他派蒲傲辉不仅打探了苏鸿云的过往,还探听了那只被伪装成新娘的生魂俑的来历。
一来,制作如此精巧的生魂俑,绝非易事,一定有邪道之人在暗中与苏鸿云勾连;
二来,被抽取一魂一魄的人,要么疯了要么死了,总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消失。
而蒲傲辉后来传来消息,临近的几个城镇内,只有溯水镇有一个富家公子,在十几天前,莫名其妙地,疯了。
据说他疯之前去青楼与花魁一起沐浴,从浴桶里出来之后,一照镜子,脸上多了两行字。
那字用血水镌刻在脸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腥味,像烙印在脸皮里一样,洗也洗不去擦也擦不掉:
“负心薄幸,血债血偿”。
那公子一晚上就将自己的脸抓得满是指痕、鲜血淋漓,后来还试图用菜刀砍自己的脸把血字削去。
几番折腾无果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寝室里闭门不出了。
白日里静得像死了一般,一到深更半夜就发出痛苦的惨叫,连连求饶,并直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家丁破门而入,房间里除了个蓬头垢面不人不鬼的公子外,谁也没有。
几次三番后,人便疯了。
正思忖时,贺梅辛忽然听到远处上方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道长哥哥!”
贺梅辛抬起头,只见眼前瓦房灰色的屋顶上,司空无情蹲坐在飞檐上,红衣如火,高高束起的墨发随风而动。像一只偶然落在屋檐上的轻盈的燕子。
隔了许久贺梅辛又一次看见他的本相,五官与记忆中一样秾丽张扬,深邃的眼睛含着盈盈笑意。
这该是何其美的一道风景。贺梅辛不禁想。
如果不是他的嘴上、还有微笑露出来的牙上,都沾着森森血迹的话。
那是人血。
司空无情此时怀里,抱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几乎是薄薄的一张纸,通体焦黄,全身干瘪,皮肤皱缩,顶端七个大孔皆是空空如也。
实在让人难以认出,那东西曾经是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萧若柠=萧·好像一颗柠檬·师叔
萧若柠:这个师门的徒弟怎么都这么没有追求??连超越贺梅辛的上进心都没有吗??你们要眼睁睁看着贺梅辛一人搞定司空无情吗??
白悦光、冰昧仁:正是正是!求之不得!搞定后我们一定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
萧若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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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都是老千层饼了
司空无情满嘴皆是血,冲着贺梅辛绽放出一个灿烂明丽的笑容。仿佛旁若无人一般对贺梅辛喊道:“道长哥哥,我就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贺梅辛抱着拂尘,端雅和煦道:“司空少主,别来无恙。”
司空无情随手抹一把唇角血迹,似笑非笑道:“你不怕我?”
贺梅辛亦是款款含笑:“人并非你杀的,我为何要怕?”
司空无情会心道:“道长哥哥果然慧眼如炬。我刚尝过,这人皮上并无洗髓丹的异香,也并非我无情派之人所为。”
洗髓丹是邪道夺人灵力的秘法,乃是无情派教主、司空无情的父亲司空斩所创。
寻常丹药是为人体所吸收、增益灵力,而洗髓丹则是完全反过来,一旦被服下,就开始在体内源源不断地吸收人体内的所有灵力、汇聚在洗髓丹中。
服用洗髓丹的人一开始会觉得精神大振、灵力充沛,只是因为洗髓丹将全身筋脉的灵气都抽空汇聚在丹田内;渐渐地,此人会逐渐精神萎靡、体力衰弱,身体也逐渐枯萎,最终被完全抽干,只剩一张人皮。
这时,只要把人皮剖开,从死人的丹田内取出吸饱灵力的洗髓丹,自己服下,就可灵力大盛。
此法何其凶残,无怪司空斩的无情派被斥为邪道魔首。
贺梅辛仰视着司空无情,体贴道:“那很好。只是少主以后尽量不要用尝的了。”
毕竟人血腐蚀性强,若清洁不干净,生了蛀牙,一口漂亮的白牙毁于一旦,那可不好了。
司空无情忽想起什么,一拍脑袋,道:“对了,道长哥哥,我送你个东西——”
抬手一挥,竟把手中血淋淋的人皮扔了过来!
一条软绵绵的温热的东西稳稳落在贺梅辛手里,不过不是人皮,而是一条精致的金色流苏穗子。
贺梅辛抬眼:“这是?”
然而,就在他抬头的刹那,司空无情的长鞭霹雳般挞出,直朝他面门呼啸而来!
贺梅辛躲都未躲一下,笑容如常。
长鞭贴着他耳侧飞过,“叮”的清脆一声,打落一个从身后飞来的东西。
余光扫去,是多情派的暗器弯月镖。
只不过这镖射得准头实在有辱师门。
“啊!!我看不见了!!我被小魔头戳瞎了!!血都流到我嘴里了!!”
另一人道:“你清醒点!!你没瞎,只是脸上多了个——啊啊啊啊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丑了!!”
贺梅辛回头,只见一个多情派弟子慌得满地打滚,被司空无情丢出去的人皮整张糊在他脸上!
贺梅辛暗暗叹气。
早知道应该绕远路把萧师叔他们引开了。
从贺梅辛离开门派乘上船后,他便感到,有人在尾随。
贺梅辛不露声色,其间几次装作望风查看。后面远远跟着的那条船上的人虽都做了伪装,可又哪儿骗得过贺梅辛。正是萧若柠和他的几个得意弟子。
虽知萧师叔早看自己不顺眼,可他毕竟是师门长辈,还是不戳穿他这层脸皮为妙。
现在两边打起来,于理,他自然是该帮萧师叔。
只是……
不等贺梅辛动手,司空无情和萧若柠一众已经缠斗起来。
司空无情左手长鞭,右手短刀,雷厉风行。可他长鞭偏偏不打人要命之处,而是精准地抽在膝下三指、手腕关节之类的麻筋之处,打得萧若柠弟子纷纷不由自主地跪下,嗷嗷直叫。他短刀削铁如泥,偏偏也只浅浅地划人的脸皮,惹起一片“啊啊啊啊我破相了!!”的惨叫。
司空无情打得起兴,满脸顽皮,还一边对贺梅辛说道:“道长哥哥,你原来那个拂尘穗子实在旧的不成样子了,回头——”
“小魔头,你生剥活人,人皮在此,证据凿凿,还想抵赖!!”一个被打得恼羞成怒的弟子中气十足地喊道。
“吵死了!你也配打断我和道长哥哥说话?”司空无情双眉紧蹙,眼中射出凶光,随手放了个诀,那弟子的两瓣嘴唇瞬间像被黏住一样打不开,吓得呜呜直哼。
旋即转过头来,对着贺梅辛又是一派乖巧,笑嘻嘻接着道:“回头你把这新穗子换上。好看,衬你。”
虽然司空无情正在殴打自己的同门师弟,但贺梅辛是君子,收礼必须要道谢的,拱手道:“司空少主费心了。”
司空无情像得了莫大的奖赏,喜逐颜开道:“不费心不费心,这东西我编得可快着呢,不过费些金线而已,你用着趁手便好!”
就在这时,一道剑芒猝然向司空无情的双眼刺来!
出剑之人正是萧若柠。
原来,刚才萧若柠见徒弟挨揍也不帮忙,一直猥猥琐琐地躲在船篷后,就为了等司空无情靠近时一举击中!
司空无情意外遭伏,已然闪避不及;千钧一发之际,贺梅辛思绪翻涌:
忤逆师长,是为不孝;见死不救,是为不仁;弃友不顾,是为不义。
权衡利弊,不孝这一桩罪名,也比做不仁不义之徒要好。
拿定主意,贺梅辛立时横身一步,甩手将拂尘送出,欲扫开萧若柠的剑锋。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骤然,从屋墙院落内跃出来一个黑影,速度快得几个弟子甚至没有注意到。
萧若柠只觉身边刮过一道杀气肆意的风,随即,太阳穴和咽喉两处命脉便被人扼住了。
“当啷”。
萧若柠的剑掉在地上。
萧若柠闻声惊觉,片刻后,才感到手腕上一阵锥心刺骨的酸麻痛楚。手腕竟是什么时候被人踢了一脚,他甚至都不知道。
那黑衣人挟持着萧若柠,明明浑身煞气,凶戾至极,神色却淡漠得没有分毫波澜,一张冷若冰霜的苍白脸上无悲无喜。
他通身素净,只有额上戴了一条细链,上面坠着一片小小的金色叶子。
贺梅辛认出了:是无情派的“冷面护法”叶怜枝。
叶怜枝控制住萧若柠,对着一众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弟子冷声道:“我们本各行其道,几位道友何必无事生非。既然如此,为避免麻烦,先借你们师尊一用,到达目的地后,自然归还,不必担心。”
他语气客客气气,实则句句恐吓。说罢,向司空无情俯首示意,便将萧若柠往他们的船上押。
“等一等!!”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贺梅辛望去。这一看,饶是他,也不禁露出几分诧异。
……大师兄?
大师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悦光轻功一流,三步两步便点着水面从远处飞了过来,如入无人之境。他站在舟头,与叶怜枝咫尺之隔,直面着他,字正腔圆道:“放了我师叔!”
贺梅辛不由一怔。大师兄平时说话都是和颜悦色,温温柔柔的,就算是抓到手的归降妖怪他不愿多训几句,怕说重了话。今日怎么这么直截了当?
白悦光见叶怜枝没有反应,又朗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放了我师叔!”
谁知,叶怜枝愣了愣,竟然真的听话地松开手,将萧若柠推了过去!
离得近的弟子连忙将师尊拉回船里,其余则都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望着白悦光。
……叶怜枝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刚才一瞬间,他看见眼前这个斯斯文文平平无奇的男人身后,突然射出一圈圣母一样的光辉,仿佛是普照大地的皎皎白月光,让他一时思维停滞只能照办。
救出萧若柠,白悦光接着道:“要挟持,就挟持我吧!”
叶怜枝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勒住白悦光的脖颈,十分顺从地挟持了他。
贺梅辛洞察敏锐:这样破绽百出的胁迫,大师兄随便一挣脱便可逃离。
白悦光神色紧张,双手攥住叶怜枝勒他的那只手臂,道:“啊,我好害怕!快救救我!”说着,顺势主动将手臂在自己脖子上勒得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