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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师门逼我和死对头恋爱 番外篇——by关莫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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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与他一起在系统闯关的人,凡是被渣受看破任务者身份的,无一例外,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司空无情闪电般顺手牵羊,一把夺过贺梅辛已经拿在手中的香囊,彷如饿虎扑食!
  贺梅辛:“……?”
  司空无情全力掩饰:“哈哈哈哈哈,道长哥哥,这个东西不吉祥,对,不吉祥得很!”
  贺梅辛一愣,心道对于这些妖物司空少主自然比自己更了解,如此迅速地帮自己及时止损,有些感动,又担忧道:“既然不吉,少主你拿着也不太好吧?”
  司空无情连忙打哈哈道:“对对对,我这就扔掉它!”一边说着一边随时将香囊丢尽了另一个器物里。
  这时,被碰到的那个香炉形状的器物突然开口了:“司空少主,你不想知道贺梅辛有什么秘密吗?他真的像看上去那样完美无缺吗?”
  司空无情还未反应,贺梅辛突然一个飞身迅捷如风地抢过这鼎香炉!
  司空无情:“……???”
  贺梅辛面不改色,微笑无暇道:“不,果然还是不能让少主独自承受这一切。这样不吉的东西,还是直接销毁得好。”
  司空无情也用力点点头:“正合我意!”
  两人争先恐后地齐齐射出两道法力,香炉连同着里面的香囊瞬间化为灰烬!
  ……还在地上射出一个大坑。地板焦黑了一片,散发糊味,十分壮观。
  一时两人彼此对视。
  贺梅辛:“司空少主你为何流汗?”
  司空无情:“……我热的。”
  司空无情:“道长哥哥你喘什么气?”
  贺梅辛:“……我开心。”
  司空无情语贺梅辛这边气氛暧昧尴尬半晌,萧若柠那边还是在翻箱倒柜地找那个装着他秘密的器物。
  他双目充血,满面狰狞,动作粗暴地将没用的器物扔得满地都是,嘴里不停神神叨叨:“这个不是,这也不是,不是,不是……”
  不知是不是受天枢阁葫芦和撷芳虫的邪力影响太久,贺梅辛觉得萧若柠神智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忽然,萧若柠从柜架深处摸到一个雕纹朴素的木匣。
  贺梅辛还记得师尊说过,这是萧师叔受封“清尘仙尊”时师祖的赠礼,寓意“抱朴守拙、清心远尘”。
  “哈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了!!”萧若柠抓着木匣狂笑起来,状若疯癫。
  他死死攥着木匣,转过头来,面目扭曲阴毒地对贺梅辛和司空无情道:“天枢阁阁主死了,只要你们一死,从此以后,再没人知道我的秘密,我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清尘仙尊!首席弟子死了,整个多情派最终也会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多年的努力,多年的努力全都不会白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他伸手用内力生生震碎了木匣上的金锁,迫不及待地将木匣打开。一团黑气骤然从匣中涌起。
  “危险!”司空无情立刻提鞭将贺梅辛护在身后。
  黑气渐渐凝结,一只张牙舞爪的黑手向前攻来!
  萧若柠欣喜若狂:“哈哈哈哈,对,就是这样,杀了他们!!杀了——”
  “嗤——!”
  萧若柠的狂笑突然干涸在了喉咙里。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口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贯穿前后,空空荡荡。
  那只黑手早已缩回,未沾上一滴血迹。
  他连问一句“怎么会”的机会都没有,衣衫破烂,披头散发,狼狈地倒在天枢阁的地板上。
  “道长哥哥,你看!”
  贺梅辛应声看去,突然发现那具被萧若柠杀死的尸体,变了。
  那是北海门的衣服。
  被萧若柠所杀的……根本不是什么天枢阁阁主,而是北海门秋飞鸾。
  “噗嗤。”
  空旷的楼阁内,忽然传来一声笑声。
  仿佛是极力在憋笑,终于忍不住,声音越来越大,不停地颤抖:“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笑的,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余光扫了一眼地上萧若柠和秋飞鸾的尸体,满目的嫌弃与嘲讽:“我就是觉得好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两位公子,你们说,是不是?”
  “……是你。”贺梅辛凝视着眼前的人。
  小伙计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笑道:“这位公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演了这么久,我也是很辛苦的。”
  小伙计看着贺梅辛毫无波澜的脸,道:“你不惊讶?”
  贺梅辛道:“从你‘碰巧’撞开密道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怀疑你了。”
  小伙计有些失落,捏捏衣角,道:“是吗?我当时还觉得我演得挺真的呢。”
  贺梅辛不去理他,直奔主题道:“苏府的生魂俑?”
  小伙计:“我炼的。”轻轻一笑,仿佛在说昨天用的什么午餐一样。
  贺梅辛:“掌柜呢?”
  小伙计:“杀了。”
  贺梅辛:“原来的天枢阁阁主呢?”
  小伙计:“杀了。”
  贺梅辛:“溯水镇那些人皮?”
  小伙计不耐烦道:“杀了杀了通通杀了!公子,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啊,一点都不像你的两位师兄那样好说话。”
  贺梅辛忽然神色一凛:“我的师兄们在你手上?”
  小伙计笑道:“放心,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如果我想干点什么的话,早在溯水河上就会让撷芳虫吃掉他们了。”
  正在此时,地上萧若柠和秋飞鸾的尸体,忽然像漏了气一样快速憋了下去。
  从尸体里爬出无数肚皮鼓胀到透明的撷芳虫,黑黢黢的一大片,却在小伙计的注视下井然有序地爬向他,安静地列阵等待。
  小伙计从柜架的最高处,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面铜镜来。
  他吹了吹脏兮兮的袖口,用衣袖上最干净的那片地方轻柔地擦拭镜面,之后才轻声唤道:“又仙?”
  动作温柔得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小伙计耐心地唤了几声“又仙”后,镜面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来。
  身姿曼妙,却是面目模糊,看不清脸。
  小伙计显得有些受伤,却仍然柔和地哄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不管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你还是不肯让我看一看你的脸吗?”
  镜中的身形向后一缩,仿佛是在抗拒。
  小伙计有些失落,不过依旧和颜悦色地道:“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足够强,强到能夺舍化形的那一天。”
  说着,他从地上捡起一直吸饱灵力的撷芳虫。
  那见人就咬、六亲不认的凶虫在他手中却温顺无比,任由他拿捏。
  小伙计将虫拿起,举到镜前,张张嘴,道:“啊——”仿佛在哄里面的人吃东西一样。
  镜中的身形摇了摇头。
  “又仙,乖,听话。只有把灵力吃饱饱,咱们才好夺舍呀。”小伙计语气无限温柔宠溺,可他话的内容却叫人毛骨悚然。
  他又将撷芳虫往前递了递,那只手竟穿过镜面,直接伸进了镜中!
  一直被动的镜中人此时竟一手将小伙计的手推了出来。
  小伙计一时没抓稳,手中的撷芳虫掉到地上。
  他也不恼,捡起来,吹掉上面的土,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又仙,咱们怎么说好的?不能浪费呀。这样吧,那这次,还是我来喂你。”
  说着,竟然把那肥硕恶心的黑虫叼在口中,吻向那面铜镜!
  镜中人隔着镜面与他接吻,从他口中吃走了那条包裹灵力的撷芳虫,身形却在不住抖动,仿佛在啜泣一般。
  它一边抽噎,一边挣扎着嗫嚅。它一开口,贺梅辛才发现它声音极其干哑难听,仿佛嗓子被毁坏了一般,每一个音节都难以辨认。
  “……丁、七……”
  小伙计,也就是丁七,立刻应道:“哎,我在。又仙不哭了,又仙不怕了,有我在。”
  这样的对话,就像是情侣中娘子在向夫君撒娇、夫君好言好语地安慰她一样。
  可是配上眼前的画面,实在是诡异至极。
  “镜中的这一位,想必就是曾经的蘩香楼花魁吧?”司空无情抱臂诘问道。
  “不要这么称呼。”丁七忽然打断道,“有名字的。叫齐又仙。”
  “你说的第二件怪事,究竟是什么?”贺梅辛忽然问道。
  指的自然是蘩香楼花魁“那两件让人大跌眼镜、闻所未闻之怪事”之二。
  “公子,没想到你记性还挺好的。”丁七有些惊喜地看向贺梅辛,然而再开口时,他的神色忽然冷了下来:
  “第二件怪事,蘩香楼花魁齐又仙,其实,是个男人。”
  听到这儿,饶是贺梅辛和司空无情都不禁一怔。
  镜中,齐又仙的身影又不住颤抖起来。
  丁七抱着铜镜,神色冷静,缓缓道:
  “又仙七岁时,他母亲卖空了家底把他托付给有钱的远亲。本以为从此能跟着表少爷识字念书,却没想到表少爷贪图他的美貌,色迷心窍,强行将他玷污后,卖到妓院。
  老鸨将他扮成女人,为了卖个好价钱,他不干,就是一顿毒打;他不愿接客,又是一顿毒打。每天夜里传他三次,如果一次回应迟了,就要打三十皮鞭;打得时候嘴里还要灌一口香油,有一滴流出来,从头再打。
  这样七年后,镇上最富的富商将他看中,当做女子娶回家为妾。本以为终于脱离苦海,哪想富商却逼私下他接客,轻他、辱他、贱他,比从前有过之无不及。
  终于他心灰意冷,自认不祥,决定投水自尽。谁知就在河边,却被萧若柠、阮子瑜、秋飞鸾三个禽兽轮流玷污!生生将他扔进河里溺死!!”
  说到此处,丁七早已眼眶通红,目眦欲裂。他气得浑身颤抖,双拳紧攥,凶狠得仿佛要吃人一般。
  “那么,你又是谁?”司空无情盯着丁七,挑眉问道。
  “我?”丁七的神色忽然黯淡下来,“我当时只不过是蘩香楼里一个小厮,低贱得不能再低贱……每次被骂、被打、被踹出门睡大街,只有又仙会偷偷出来分我半个馒头,给我治伤……最后,她只给我留下一张字条:‘为男子七载,为女子十八年,此去永别,勿念勿念。’……算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说这些做什么。”
  “哦?所以,你嫉妒那些和齐又仙有染的男人,所以才把他们都杀了?”司空无情语气轻佻,咄咄逼人,仿佛在激他一般。
  丁七果然怒了,立刻喊道:“怎么可能?!你怎么能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那群人是禽兽,王八蛋,猪狗不如,烂到骨子里的烂人!他们都许诺过又仙,却一个个都抛他而去,最后让他连善终都求不得!!这群负心的王八蛋,我要一个一个把他们都杀了,用他们的血肉来喂养又仙,用他们的命来换又仙的命!!”
  “然后,你就把化作水鬼的齐又仙养在魂器铜镜中,助他夺舍重生。又给那些负心人寄去天枢阁葫芦,实际是借机将他们都聚在溯水镇,好一网打尽。”司空无情自然地顺口接道,“生魂俑、撷芳虫、养魂术、夺舍之法……这每一个可都是邪道中的绝密法门啊,丁七,你一个使唤小厮,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干你屁事!”丁七吼得凶,眼神却有些躲闪,仿佛在隐瞒什么,“谁知道萧若柠那个蠢蛋会把你们牵扯进来!”
  贺梅辛心绪一动。
  听丁七的口气,仿佛是事先就知道他和司空少主?
  不对劲。
  贺梅辛平静开口道:“于情,我应当同情你。于理,那些被水鬼牵连害死的百姓何辜?你放任齐又仙,必将养成厉鬼,到时若是他为祸人间,又当如何?”
  丁七置若罔闻,红着眼眶,面目狰狞道:“关我屁事!挡又仙之路的人,死!!”
  贺梅辛也不和他多做纠缠,话音未落拂尘早已挥出。力道拿捏恰当,只为将他生擒。
  “叮”的一声,拂尘竟被挡了回来!
  可贺梅辛看出,那丁七明明没有修为傍身。
  “道长哥哥,那镜子有古怪!”司空无情压声急促道。
  挡回拂尘的,居然是那面铜镜。
  “那不是普通的魂器,”司空无情蹙眉道,“他必是改造过,我刚刚才一时没认出……那镜子,是我们无情派的法器!”
  无情派?
  丁七怎么会和无情派有牵连!
  贺梅辛者才注意到,镜后雕了“天地不仁,情深不寿”八个大字。
  “这镜叫灭情镜,”司空无情快速道,“镜面里,可以映出你用情最深之人的样子。然后,镜中厉气就会幻化成你心上人的模样,将你置之死地。”
  丁七怪异地笑道:“公子,你想不想试试,被最爱的人亲手杀死的感觉?”
  贺梅辛听罢,平稳道:“是吗?那听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
  丁七:“……??”
  丁七不再废话,直接将灭情镜对准贺梅辛。
  齐又仙的身影消失,渐渐地,镜中映出一个人形来。
  司空无情也忍不住去看,贺梅辛用情最深之人究竟是谁。
  镜中之人面貌逐渐清晰。
  大大的额头凸起一块,长眉白须,穿了身道袍,骑个牛。脸上沟壑纵横,慈眉善目,看起来没有七老也有八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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