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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师门逼我和死对头恋爱 番外篇——by关莫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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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间,他看向身旁的司空无情,压下心头刹那间的错愕:
  至少现在,有两个好消息。
  第一,敌暗我明的局面终于被打破,逍遥楼设局之人、乃至一直以来的幕后之人,就要浮出水面。
  第二,司空少主和他自己,都还活着。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坠地的瞬间,司空无情忽然拉住他的手,将他护在怀内,自己先摔在地上,以整个身体为贺梅辛当作缓冲。
  没了系统道具的保护,司空无情也不过□□凡胎。撞在地上那一刻的冲击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体内内力乱涌激荡,一口血当即从胸口翻涌上喉头,他咬紧牙,缓了片刻,咽了。
  这一刻司空无情和贺梅辛的化形术早已超了时效、法力耗尽,两人皆变回原本的样子。
  贺梅辛贴在司空无情的怀里,除了真气翻涌外,毫发未伤。
  司空少主鬓边细密的碎发蹭到他的脸颊,有些扎,有些痒;独属于司空少主的气味将他整个包裹住,司空少主呼出的温热气息吹在他脖子后边,轻轻的。
  贺梅辛立刻反手去扣司空无情的手腕,查看他的脉息;正巧司空无情也伸手去摸他的脉搏。两人双手反手相扣,摸了一阵,均无大碍,才各自放下心来。
  然而,当贺梅辛握住司空无情的手时,身体中却陡然腾起一股异样。
  ……仿佛是有数千只小虫在同时在他心上搔动,酥酥麻麻,浑身如有雷电穿过。他摸着司空无情的那只手陡然发烫,接着这股热浪便席卷全身。
  贺梅辛见状不妙,猛地缩回手,脱开司空无情站了起来。强自压下心流涌动,温声道:“少主,谢谢你。还好吗?”
  他下意识地本想伸手拉司空无情起来,却怕碰到司空少主后再出现异样,更恐万一伤到少主,顿了半晌,终是没有动作。
  司空无情自己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道:“我很好,道长哥哥。你没事就好。”他刚咳过血,声音有些沙哑。
  贺梅辛环顾四周,只见周身空无一物,并无想象中有种种食人的妖魔鬼怪。硬石地板冰冷光秃,上面覆着暗绿的苔藓;四周一望无际,淹没在黑暗中,仿若一道没有边界的地牢。
  忽然,他的左侧余光中亮起一道光点,在黑暗中格外刺目。
  接着,现出两个人影来。
  一人坐在轮椅中,面色苍白,神色坚决;一人腰别药囊,目光决然。
  是大师兄和二师兄。
  ……不,应该说是,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幻影。
  元婴期以上的修者,可将心中所想寄于外物,炼成幻影。法力越强,幻影持续越久、越栩栩如生。
  眼前的白悦光和冰昧仁,一瞬间让贺梅辛都以为是真的,足以以假乱真。施术者的功力可见一斑。
  蓦然,这道幻影动了起来。
  白悦光和冰昧仁向后移动,贺梅辛这才看清,在幻影中,他们所在的是多情山巅的绝壁,风月崖。
  一群持剑的修士向他们逼来。冰昧仁袖袍翻动,刹那间暗器齐发,霎时将最前排的一列修士掀翻在地;白悦光从袖底射出两道白绫,将两名最近的修士裹起掷到后方。
  白绫是白悦光的武器“若水”,然而白悦光专精医道,医者仁心,强调止戈为武,从小到大就连贺梅辛见白悦光用“若水”伤人的次数也不超过十次。
  然而,贺梅辛立即注意到,白悦光和冰昧仁招招命中,下手极准,明明能顷刻取人性命,所用却都并非杀招。
  因为,那些向他们攻来的修士,穿的都是多情派的校服。
  冰昧仁与白悦光二人以一敌百,在风月崖边孤军奋战,终于将进攻的多情派修士逼退。
  可是,就当二人为彼此查看伤势时,猝然,空中射来数十只暗箭,直奔二人要害而去。
  冰昧仁眼眸骤圆,额前的碎发被山风吹起,往日病容满面的倾世容颜上如今只剩破釜沉舟的决绝。
  瞬息间,他将白悦光护在身后,竟凭着体内的内力,生生从轮椅上站起来。
  可是贺梅辛知道这根本不是奇迹,冰昧仁的双腿瘫痪已久,根本不是依靠双腿站起来的,而是用内力修为强撑着吊起来的,此举几乎是在燃烧自己的真元。
  数十只飞箭齐齐射在冰昧仁身上,他用一己之躯为白悦光挡下了所有的暗箭,即脱力地倒在轮椅上。
  幻影中听不到人声,贺梅辛只看到二师兄嘴唇轻微地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大师兄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这道幻影在此处骤然熄灭。紧接着,右侧又升起了两道幻影。
  那里,武功低微的阿蒲用瘦弱的身躯堵着房门,最终被一道串门而过的利剑穿胸,尽忠而死;
  施尊与昔日的同门战到最后一刻,血尽而亡。
  而带领那些修士的,是一个贺梅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但贺梅辛清醒地知道,那不是他。
  除了容貌外,眼神、气质、行为等等,再无相似之处。
  即便是贺梅辛,在看到这些幻影后,明明清楚地知道这不是真的,也费了好些心力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谁。
  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幻影。
  他将过往种种事端放在心中梳理快速梳理一遍,渐渐浮起一个猜测来。
  贺梅辛转过头去,正要将猜测说与司空无情,忽然,他心口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倒下去。
  顷刻间,他全身难以自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方才强压下去的热浪如报复般更加肆意地翻涌而来,席卷体内每一寸角落。如果不是有极强的自制力,他真的想要将心从胸口中挖出来,好让那持续不断的瘙痒停下。
  他奋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司空无情仿佛骤然完全变了样,他一眼看到的不是司空少主,而是他坚实的胸膛,细长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
  好想……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贺梅辛立即去咬自己的嘴唇、掐自己的穴道。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最大可能性是,自己被下了春|情|药。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贺梅辛还想继续思考,可是一阵一阵冲来的酥麻电流完全麻痹了他的思绪。
  “道长哥哥!”
  司空无情看着地上的贺梅辛,嘴唇干裂发白,眼神涣散,明明已经痛不欲生,还拼尽全力压抑自己。
  是芳心散发作了!
  此刻他元火上涌,如果不尽快把绝情蛊虫渡过来,不尽快泄出元火,再这样强压下去,他很可能会在冲击下被元火烧得毁去浑身筋脉内力!
  贺梅辛不是渣受,他心性纯善,元阳未泄,又专修情道,这样一来,他受到的元火反噬,可能比常人更强上十倍百倍!
  见到贺梅辛这样,司空无情一刹那感到胸口一阵绞痛,呼吸都似要凝滞了。
  他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打醒那个之前的自己。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看清真相?为什么不能更坚定些?为什么不能早点将自己的心意告诉道长哥哥?
  五十个世界里,系统让他不断地去警觉、怀疑、揣度、算计,以至于他竟一叶障目,真相从来都摆在他眼前,他却视而不见,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刺猬似的伸出触角又立马缩回。
  拨云见月后,那个温润如玉、有匪君子的贺梅辛始终未变过,含笑望着他,从始至终皆是如此。
  如果可以,司空无情多么希望道长哥哥的痛苦能全都由他来承担。
  司空无情跪到贺梅辛身前,只见贺梅辛的胸口皮肤处一突一突,有数只浮动的鼓包凸起,又憋下,且位置不断游移变化。
  绝情蛊虫在芳心散的催动下已然大盛,再放任如此,道长哥哥性命难料!
  不由分说,司空无情立刻低头,强势无比却又温柔无限地吻在贺梅辛的唇上,希望将绝情蛊渡到自己的身体里。
  心神朦胧时,贺梅辛忽然感到什么湿热的东西不容抗拒地撬开他的嘴唇,倏地探进来,氤氲的香热在唇齿间摩挲,吸吮着他,包裹着他,抚弄着他,仿佛他是一捧一含即化的山雪,仿佛他是一弯吻在心口的明月。
  热吻逼来的瞬间,那股一直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燥动便缓解三分。贺梅辛几乎是本能地吻了回去,想与他气息交融,好似他是一眼天赐的碧泉,自己于荒漠踽踽独行数年,终于久旱逢甘露,一解心头之渴。
  然而,当贺梅辛神智恢复的瞬间,理性的思绪瞬间压在了上风。
  他想起来,自己没有情感。
  曾经珠姬半夜偷袭他,却被他无意识地吸了大半精气;后来也有些不自量力的妖魔想强迫他双修,却都在试图碰他的嘴唇时,源源不断地被他被迫吸干了法力。
  他心坚如铁,人如草木,真心想与他亲热便是自寻死路。
  他决不能允许司空少主为他所伤。
  贺梅辛几乎是拼尽全力,挣扎着抬起手,一把推开司空无情。
  手掌与司空少主胸膛碰触的瞬间,摸到少主筋脉,贺梅辛立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及时止损,少主的精气并未外泄于他。
  司空无情被贺梅辛推开的一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些茫然无措。
  他睁大眼睛,一双星眸盈盈望着贺梅辛,一眨不眨,有些无助。
  ……为什么?
  ……是道长哥哥发现了芳心散的原委?是道长哥哥识破了他的秘密?还是,道长哥哥对他并无心意,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司空无情身无所长,唯一的优点就是专情至极,绝不肯轻易放弃。
  司空无情一把握住贺梅辛的手,贺梅辛生怕伤到司空无情,挣扎几下;司空无情却牢牢地握着,不叫他挣脱。
  司空无情坚定地望着贺梅辛,孤注一掷般一字一句道:“贺梅辛,道长哥哥,我喜欢你,我心悦你!从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忘不掉你,后来我才发现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但我却在一直欺骗自己。”
  贺梅辛霎时头脑一片空白。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他试图思考,试图用理智和逻辑去推算,可是这些平时他最信赖依仗的功能现在好像都齐齐罢工了一般。他只下意识地有一个念头,就是司空少主不能再握着他了,危险。
  司空无情见贺梅辛又要抽开手,干脆一用力,将他的手拉过来贴在自己的心口上,真诚道:“道长哥哥你别动,你听,你摸,这是我的心跳。它一看见你就会跳成这样,我没办法,我努力想抑制过,我做不到。
  我这个人,看上去浪荡,而且实际上又傻,又固执,又多疑,又冥顽不化。你那么好,我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你。我就是觉得你有时候真的太累了,我只想护着你,替你去承担那些你不喜欢的,当你承受不住或者不想承受的时候,永远能找到我这个怀抱。我没有那么大的胸怀,你心系着苍生,我只想心系着你。”
  他柔情似水,又热情似火,望向贺梅辛的眼底是一汪灼灼的深情。
  司空无情手上力量忽然松了松,道:“道长哥哥,我说完了。无论怎样,决定在你。”
  贺梅辛有些发怔地望着司空无情。他向来善解人意,就算是弄不懂对方的意思,也要努力去推理;可是现在司空少主直白坦诚地将自己肺腑都剖在自己面前时,贺梅辛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贺梅辛一直以为自己最怕的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看破。可是现在才发现,他最怕的是司空少主因自己而受到伤害。
  他顿了顿,微微垂下眼帘,酝酿了许久,轻声道:“司空少主,我……没有情感。”
  这句话真正说出来时,其实比想象得要轻松一些。
  司空少主,我不值得。
  一个没有情感的人,不值得你这么好的人这样的喜欢。
  然而司空无情听到这句话,却是哑然失笑。
  如此想来……原来之前他对道长哥哥的种种猜疑,都是误会。
  也正是这样的贺梅辛,才有着与所有人都不同的、对他致命且欲罢不能的诱惑力。
  司空无情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道长哥哥,我喜欢的是你,无论你是怎样的,都是你。你没有情感,不要紧的,我有就够了。相信我。”
  就在此时,贺梅辛胸口的绝情蛊游移更甚。
  司空无情微微蹙了蹙眉,道:“没时间了。”
  贺梅辛下意识地问:“什——”
  话还未说完,嘴就被一双温暖的薄唇堵住了。
  司空无情双手环住贺梅辛的脖颈,肆无忌惮地欺身上来,终于暴露出自己少年人的本性,如狂风骤雨般吻向贺梅辛,痴缠地探向每一寸,又如一簇烧不尽的燎原野火。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的手顺着贺梅辛的修长的脖子一寸一寸滑下,指腹贴着他雪白的皮肤游过,慢慢探索,逐渐深入,摸索向腰间博带。
  这一次,贺梅辛没有拒绝。
  ……司空少主让自己相信他。贺梅辛愿意相信他,也愿意相信自己一次。
  两人彼此交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衣袍散乱,长发委地,汗水氤氲,轻鸣不绝,满室馨温。
  芳心散的作用下,贺梅辛昏昏沉沉,在温热的怀抱中,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下着大雪,他沿着墙根,一步一步地走。
  他抬头,发现屋檐好高;他又伸出手来,才发现这双手也好小,小小的两只手掌上,却全是冻疮和裂口。
  哦,原来不是屋檐高,而是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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