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落魄未来影帝/落在你心上——by夜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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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到后的疼痛早已经麻木,他只是机械的支起身子想要站起来继续走。
“约书亚!”呼喊着他姓名的声音由远及近。青年军官还以为是鹤白的声音,猛地抬头却看见了意料外的壮硕人物。明亮的眼睛再度黯淡下去,让前来寻找他的赫连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在通讯被切断的时候赫连就已经做好了发生意外的准备。他虽然在军校里的成绩堪堪及格,但作为雄虫从小到大的绑架经验着实不少。这让赫连少将在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能够冷静的分析情况,原地待命等着救援来临。
还是身上官方的联络器让赫连少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鹤白先生已经安全了,就在这颗星球上方的溯游飞船里。冷静一下,我带你回去。”赫连的话让约书亚迟钝的大脑开始有了一点回应。在听到雄主已经安全的时候,约书亚怔怔的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早就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早已麻木的疼痛又再度鲜活起来,疼的他下意识的倒吸了口凉气。因为雌虫强大的身体恢复能力,那些被树枝划破的小伤口在愈合的时候带着很多细菌,他现在有点低烧。
“雄主没事?”他紧紧抓住赫连少将的手腕,力度大的让对方疼的脸色都变了。但赫连还是一边狠狠点头一边安抚着约书亚,因为他觉得人家两口子新婚燕尔跑到这里录节目。
雄主因为雌君照顾不当而出事,约书亚大概是所有人中最担心的那个。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不说精神上的压力,约书亚回去之后大概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作为认识了这么久的朋友,赫连并不想看到对方落入这么个下场。
“好像是跟阿斯特家的那个雄虫少爷有关,帝星军队已经派人包围阿斯特家宅邸了。”
后面这句话其实是他听自家哥哥说的。
上流社交圈里没有什么秘密,特别是他这种世代从军的家族。就好比他知道大使馆申请了艘飞梭直接进行空间跳跃,此刻大概已经到这片星系里了。看来鹤白在他们眼中真的很重要,不然这么急急忙忙的冲过来很容易给外交留下把柄。
可当约书亚紧张的踏上飞船甲板的时候,他并没有看见雄主的身影。站在面前这些人大多是大逃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旁边还零零散散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军雌。
“雄主呢?”约书亚顾不上其他,抓住节目组编导就急忙问道。关心则乱,他手上的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对方的胳膊掐断。然而编导他们有错在先,自然也不敢再摆什么脸色,只是吸着气回道。
“鹤白大人已经去房间里休息了,就在上三层左拐第二间房里。”
原来如此,还好还好。
约书亚缓和了表情,就连手上的劲道也松了下来“雄主有没有受伤?”。这里虽然有治疗仪器,但若是伤筋动骨的话还是送回帝星用雄虫专门的治疗舱才行。既然雄主安全,约书亚不由自主的便开始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没有没有,鹤白大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外伤。方才医生们做了检查,也没有什么内伤。”就连编导在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由松了口气。天知道如果一个雄虫在他们节目中受伤的话,自己这一帮工作人员到底该怎么样补偿才好。
以死谢罪都不够格的。
“我马上过去。”约书亚留下这一句话便打算起身离开,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雄主。但这回确是那个雌虫编导颤颤巍巍扯住自己的衣袖,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更是身体猛然打了个哆嗦。
“您......要不还是先去沐浴一下吧?”
约书亚低头看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满是细小伤口的皮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副模样着实不能让雄主看到。若是让鹤白看到的话,难免又要让他担心了。
于是青年军官强行打起精神。先是借用了飞船上的蒸气浴室洗了个干净,又将自己从上到下整体捯饬了一遍。虽然看上去眼底还是有些疲倦,但好歹没有刚从回来那种伤残的感觉了。
对于鹤白而言,这几个小时的经历简直颠覆了自己的三观。那些交织着谎言的真相与阴暗潮湿地下室混合在一起,将他的精神□□成了混乱不堪的状态。
他感觉自己就像只暴戾的兽,藏在平和冷静的表面下淡漠的看着周围人忙来忙去。
咔哒。
清脆的开门声唤回了他的思绪。鹤白合上放在膝盖上的书籍,坐在沙发上抬头闻声望去。
他的雌君正充满担心的看着自己。他甚至还能用敏锐的精神力感受到约书亚颤抖的身体和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有点没出息。鹤白暗地里叹了口气,垂下眼遮住一闪而过的无趣。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回帝星跟约书亚继续生活,他从心底就有些不太开心。连带着他打量约书亚的眼神也没什么善意。
“别呆呆地站在那里,你挡光了。”鹤白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将心中暴躁情绪压制下来“随便找个地方跪着去,看见你就心烦。”
最后一句话他原本不想说,可不知怎么盯着约书亚苍白的脸就说了出来。鹤白感觉到自己是带着恶意的。因为当他不出意料的看着约书亚骤然惨白的脸色时,他的心里甚至带着扭曲的快意。
看看,他的一句话就能随意牵动这个家伙的心。
“请雄主责罚。”约书亚咬着下唇,当即便结结实实跪在了玄关位置。银灰长发由于束的匆忙在肩上上垂下几绺,原本就没有好全的膝盖更是结结实实的跪在大理石地板上。
只有玄关位置没铺上地毯,所以当跪的时候约书亚也只敢跪在这里。他一腔感情在见到雄主的那刻全部化作了愧疚,此时见到鹤白恼怒更是恨不得让他狠狠惩罚自己出气。
“全是废话。”鹤白越看约书亚越不顺眼。尽管他的神色恭敬温顺,但他的心里却总觉得这个样子很不好看。他应当像松柏那样站在面前,冰霜似的脸庞却唯独在看向自己含着淡淡的笑意。
算了算了,那样更奇怪。
鹤白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直疼。自从跟巴泽尔分开后,他就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然而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他不应当亲近那个危险的雄虫,也不应该坐在这里用语言伤害他的雌君。
“雄主.....”约书亚明白这个时候他应当安静的退下自行领罚。既然雄主不愿意看见他,那么自己就不能出现在这里碍鹤白的眼。
可能是这段时间鹤白对他太宠溺了。约书亚僵硬着身体膝行到雄主身边,一双眼睛控制不住的盯着地板。他实在是太害怕鹤白不在自己旁边了。那种身体仿佛被割去一部分的疼痛感真实到令人发颤。
“我又没叫你,爬着过来干什么?”鹤白不悦的掐住约书亚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他的身体前倾,栗色眼眸中倒映着约书亚看不懂的情绪。带着檀香味道的精神力铺天盖地压了下来,直接将房间内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约书亚的下巴还被鹤白捏着只能扬起头,可肩膀却感受着精神力的压迫想要弯下来臣服。作为雌虫和名誉少将,约书亚知道这股精神力代表着什么。
那不光是他爱的雄虫。
更是能够决定他生死的家主。
“哎?不是说就在这附近嘛,怎么感觉怪怪的找不到具体位置呢?”“他们说了是往左拐前几间,您刚才往右边走转向了。”熟悉的声音让鹤白有些迷茫。
随着电子门锁打开的声音,三个虫族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为首的大姐姐穿着紧身T恤和牛仔裤,在看见屋里两个人的动作后惊讶的瞪大眼睛。
铛啷!
约书亚只感觉眼前一阵劲风,原本还掐着他下巴的雄主顿时失去了踪影。大脑仿佛炸开般一样,他几乎是本能的在这些人面前展露出战斗态势。
咳咳咳咳.....鹤白被毫不留情面的扔到了墙上,然后重重地落在柔软地毯上。虽然他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身体仿佛在排斥着那个女性的气息。光是对方站在他面前,鹤白看着视线中的长靴就像挣扎着逃走。
长靴轻轻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明白这更多是种警告的姿态,所以便老实了起来。
“不能对伴侣这样动手,精神压迫也是家暴知道吗!”大姐姐插着腰好整以睱的说道,一双黄金般眼眸看着鹤白闪闪发亮。直到鹤白乖乖的点头后,她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对嘛,出门这么久连我都不生疏了可真叫人伤心。”
“快点叫妈。”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来人了x
要开始收尾了。
第70章 恢复
鹤白沉默了很久。这让帮忙控制住约书亚的白清让与景逸都诧异的往这边看了过来。
“大人没事吧?”白清让更是不放心的小声跟景逸咬耳朵“怎么连母亲大人也不愿意叫了?”
“他们之前也没闹别扭呀?”
景逸呆在帝星大使馆这么久,消息还没有白清让流通的快。他瞥了一眼憨的跟哈士奇似的同伴,同样有些发愁如今尴尬场景。约书亚在母亲庞大精神力的压迫下失了力气,幸好他们两个勉强还摁得住对方。
不然真的很像是三流电视剧里恶婆婆棒打儿媳——儿子的场面。
但光看着约书亚眼中的倔强神情,怕是早已将自己这些人恨上了。明明鹤白是他们星球的人,结果怎么搞得跟他们是坏人一样。景逸怨念的瞪了一眼白清让,到底为什么这个家伙要把母亲大人带过来啊!
“她..是谁....”约书亚被两人摁在地毯上,顶着庞大精神力压迫艰难的问出声来。
“是我们的造物主。天空中飘散的云烟、也是宇宙中永恒不灭的太阳。”白清让一本正经的说着,结果发现连带着母亲景逸还有鹤白居然都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难得发挥下浪漫细胞不行吗?!
“简而言之,我是这倒霉孩子的妈。”在外人眼中威风凌凌的虫后此刻叉着个腰,低头用家门不幸的嫌弃眼神看着还被踩在地毯上的鹤白。她原本只是感觉到这两天大脑里莫名的多出了什么东西,结果到这里一看差点把自己给气的要半死。
“放开.....”约书亚说一个词就喘口气,身为雌虫的他在精神力上被压制的很彻底“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如果不是心里憋着一口气,青年雌虫可能早就顺着本能跪伏在地表示臣服了。他用眼角余光看到鹤白身上那黑色长靴时,眼角马上就红了起来。
他的雄主被人欺负了,而自己却没有力量去保护他。
约书亚想着想着便难过了起来。他的理智还保留着一些,知道这位虫后还踩着雄主。如果他做什么事情热闹了这位,鹤白可能会有危险。
“来干什么.....我再不过来这孩子怕是要改成别家姓了。”虫后气的咬牙切齿的。她虽然是能够孕育虫族的虫后,可生虫崽子也不是真就像流水线一样轻松。怎么说都是她怀蛋三月,含辛茹苦坐月子一动不敢动,生怕她原型的体重啪叽把这些崽崽们脆弱的蛋壳给坐碎了。
结果呢!她那么大一个雄虫崽子!差点被别人拐走了!
呆在巢穴里沉迷小说电视剧的她当然不能忍啊,这不是立马跳上飞船直接开启空间跃迁赶了过来。还好还好,崽子还是自家的暂时没被拐跑。
不过也快了,虫后大姐姐黄金瞳孔中飞快闪过一丝阴鸷。
她原本庞大的精神力随着控制凝聚成了极细的丝线,缓慢却坚决的刺进了鹤白的意识海中。如果是自愿的话她无话可说,毕竟崽崽长大了总得有自己的人生。
可像这种靠催眠硬生生扭转旁人性格的拐人方式,虫后恨不得找到那个叫巴泽尔的家伙打爆他的狗头。
您配吗?
您配个几吧!
大姐姐暗自啐了一口,转而将精神放在鹤白的意识海中。如同鹤白的性格那样,他的意识海也是如同湖泊般平静而温和——从前的确是这样。但现在着意识中的湖泊简直成了一汪血泉,甚至波涛翻涌间能隐隐察觉出骇人气势出来。
果然,虫后心里一沉。那个巴泽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潜移默化地催眠了鹤白的意识海。让他不自觉的偏向对方的喜好憎恶。光是她开门时候鹤白对待雌君的粗暴动作,那就不应该是她养了这么多年崽子能做出来的事。
高高在上的轻蔑眼神更是让她觉得陌生无比。
所以她没忍住动了手。
每一根精神力丝在消解后便化作了干净的水滴落在血池中。一根、两根、十几根下去血池依旧翻涌着波涛。但是架不住虫后大姐姐精神力雄厚。这种方式对鹤白的伤害最小,所以她便冷着脸将自己的精神力小心而细致的全部倒灌进来。
刺啦——!
仿佛油锅里入了沸水,意识海中蒸腾的白雾一下子遮蔽了她的视线。大姐姐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发现经过刚才那下她居然直接被震了出来。
“真是抱歉,居然出了这么大问题,还得劳烦您老人家跑这一趟。”有些虚弱的声音从身下传来,虫后连忙收回了轻踏在孩子肩膀的右脚。刚刚被清洗过意识海的鹤白除了有些虚弱外,整个雄虫看起来似乎没受什么伤。
只有鹤白自己知道身体现在有多么自由。没了那些时不时在耳边的低声絮语,也不存在突如其来的暴躁情绪。他向来以温润平和被人称赞,自然不喜欢这段时间他跟约书亚相处的模样。
不受控制的用语言中的恶意伤害约书亚,他在心里居然会涌起片刻的愉悦。可是随之而来看到约书亚那苍白受伤的模样,他的心脏却感同身受似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