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美人师尊哭了吗 番外篇——by楚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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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渊低头去亲他的鬓角,他眼睫上挂了一颗水珠,被少年吻住亲了亲眼角。
“师尊……乖一点……过几日就好了。”
晚上他们到了偃月寺附近的客栈里,沈风渠下来的时候就后悔了,这个骗子……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咬紧了唇。
“过来……扶我一把。”
沈风渠额头上冒出来汗珠,脸上蔓延着绯红,走一步便要停一下缓一会儿,轻轻地喘着气。
楚临渊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一触即分,嗓音里带着诱哄,“师尊,自己走上去……小心别掉下来。”
剩下的话没有再说,沈风渠又走了几步,到了客栈门口,他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实在走不动了,看着少年,眉目中带着委屈。
指尖透出来淡淡的粉,只是那般看着楚临渊,对面的少年站了一会儿便朝着他过来了。
似乎是拿他没办法,俯身将他横抱起来,轻声淡声责怪,“娇气。”
两人进了客栈里,地上洇湿了一小片深色的水迹。
……
沈风渠在客栈里养了几日,有楚临渊伺候他,他什么也不用动,什么都让少年帮他做。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白净的脚趾踩在被褥上,他在床榻边看附近村民近来离奇死亡的案宗。
赵长老是来偃月寺之后死的,直觉告诉他,来这边应当能找到线索。
有几例记载的是查不出死因,沈风渠顺着看了,大部分都是名声十分不好,人品较差,常作恶的。
他若有所思,回想起来那时候在颛明镇那里,里面的村民也是如此,死的都是平日里与大家积怨的。
说难听点,就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该死的人,有人替他们做了,把那些该死的都杀了。
那个凶手,站在自己认为的片面善恶标准上,天平倾向善的一方。
善良的留下来,反之除去。
沈风渠还在思索着,白净的脚被楚临渊握住,薄薄的茧子烙上去有一些痒,楚临渊握着他的脚给他塞回了被子里。
“会着凉。”少年给他塞好,又从旁边拿放好的糕点喂他。
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热乎乎带着香甜的气息,沈风渠张嘴,少年冷白的手指拿了一块儿喂给他。
“好吃。”沈风渠唇齿之间都是糕点的甜味儿,吃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看着少年又去拿糕点,嘴角抽了下,“你刚刚哪只手捏的我的脚?”
楚临渊指尖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去。
“你……”沈风渠瞪着他,“下次不净手不准喂我了。”
然后抬脚在少年小腹上踹了一下,踹的时候稍微偏了一些,沈风渠愣了一下,随即脸红起来,把脚“咻”一下收了回来。
“自己想办法。”
沈风渠感叹了一句真是年少血气方刚,怎么捏了一下脚,都能……
楚临渊在旁边垂着眼,看着被褥里露出来的羊脂玉一般白净的脚趾,向上又对上那张红唇,气息收敛了,身边一截藤蔓不知道何时冒了出来。
没一会儿,床榻上的人掀开了被子,脸上被捂的布满红晕,冷白的指尖捏紧被沿,朝他瞥了一眼过来。
眼里勾出来万种风情。
……
沈风渠和楚临渊在客栈胡闹了几日,后面身上不疼了,便出发去了偃月寺。
不过他估计无俦和无佑是都不在的,这两人经常四处去游历,一般不在寺庙里待着。
到了偃月寺里,钟声不断回荡,庙里沾着香火气息,沈风渠摸了个空,无俦和无佑都不在寺里。
偃月寺的住持对他道,“无俦已经许多年没有回来了,至于无佑,前些日子出去的,过几日可能会回来,到时你们再过来寻他也不晚。”
沈风渠向住持道了谢,又问道,“赵长老前些时间可曾来过?”
住持道,“赵施主……三个月前来过,早就回去了,他可是出了什么事?阿弥陀佛。”
沈风渠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扯了个谎过去,和住持道别,同楚临渊又回了客栈里。
他在客栈里看了卷宗,又去那些死人的人家里跑了一趟,基本上大部分人家都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死者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没有征兆,查不出凶手,成了陈年旧案。
“你为何想要查这件事?”楚临渊在一旁看着他看卷宗,开了口。
他的意思是此事完全可以交给别人来查,没必要亲自过来为这事跑一趟。
沈风渠其实过来主要是为了找无俦,问一些事,以及魔君印相关的,来查这桩案子只是顺手,不过想了想,他没有告诉少年。
“终归是要查的,能早查出来最好。”
楚临渊看了一眼他桌上的卷宗,淡声开口,“此人自视甚高,将良善刻进骨子里,修为也在一众仙门之上,又与偃月寺脱不开关系,这般数下来,能有几人?”
沈风渠按照他说的,脑海里划过来几道人影,微微蹙了下眉,“事发在颛明镇,离偃月寺甚远,不一定是和偃月寺有牵扯。”
他这般说着,突然想起来了,如今事发的三个地点,偃月寺、颛明镇,还有之前天水脚下的一个镇子里。
查出来同时去过这三处的,基本上就能找出来答案了。
只不过这种办法很麻烦,听旁边的少年突然又道,“你可以传音给天水的掌门,问问如今谁在他那里。”
沈风渠看向他,“什么意思?你为何知道的这些?”
楚临渊垂着眼,去碰他的墨发,没有说是如何知道的,开口道,“猜测罢了,天水脚下的镇子里,下一趟去的应当便是天水。”
当时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人过去,既然是当世大能,如果过去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沈风渠明白了,当天若不是他碰到死了的店小二,也就不会回去,所以此事……其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那人应当是不知道的,所以会去天水,也就无所顾忌。
楚临渊几句话,让他心里有了些许答案,他捏了一道紧急传音咒给天水掌门。
“沈峰主可是有事?无佑已经走了……只是说前一阵子出了邪崇……也不知道是什么邪崇。”
沈风渠捏碎了传音咒,轻声道,“无佑盛名在外,应当不会是……”
楚临渊把卷宗翻到了后面一页,上面记录的是一个魔修和人类的孩子,刚出生没几年就被人杀了。
“是与不是,到时去查便知。”
“有些人的所谓良善……不过是假仁假意罢了。”
沈风渠看向他的眼底,发现了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情绪,他扯了扯少年的袖子。
“你怎么感慨这么多?”沈风渠又捏他的手指,“我们去查了便知道了,若真的是他,到时仙门必然不会容他,会给予他惩罚的。”
楚临渊唇角微微绷直,问他道,“师尊这般信我吗?”
“自然是信你的,”沈风渠拽着他坐下来,对他道,“师尊是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说的我都会信,只是说的都是猜测,我们要找到证据才行。”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无佑,那么在天水说的邪崇估计就是楚临渊,很有可能对楚临渊不利。
毕竟把认为是恶的一方都杀了,那么对于是邪崇的楚临渊,无佑说不定也会动手。
他们要尽早查出来才行。
楚临渊定定的看着他,轻声“嗯”了一声,“就算是他,师尊也不用担心他来找我。”
沈风渠下意识地问,“为何?”
“因为他看见我……自己就会疯的,”楚临渊垂着眼,语气里带着嘲讽,“给别人算了一辈子的命……他是不允许自己有差错的。”
“认定了我是邪崇,认为我日后会屠戮仙门……若我没走这条路,他就会开始否定自己。”
他尚且不知……很多人的命,是没法算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卦不可算尽,天道无常。
第76章 滔天错
沈风渠失笑,“就是因为你同他算出来的不一样,他才更会因此动手。”
“最近你少出去,他的修为在我们之上,若是碰上了,可能不好应对。”
“不过还不确定是他……我们先去查查再说。”
楚临渊垂着眼,捏着他的指尖不肯松开,“师尊在担心我。”
沈风渠有些无语,少年天天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这些话,还要让他再确定一遍。
他拍了拍楚临渊的手心,“是担心你,毕竟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楚临渊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亲亲他的指尖,在冷白的手指侧面亲出来了一个绯红印,嗓音冷淡中带着温柔,“师尊天下第一好。”
说完又顺着一个个的去亲他的手指,沈风渠被亲的头皮发麻,指尖捂住了少年的嘴,脑门青筋跳了跳。
“不许涂口水,黏黏糊糊的。”
然后沈风渠就感觉到自己手心传来了温热的触感,楚临渊看着他,语气平淡,“师尊嫌弃我。”
“谁跟你一样天天亲个不停的?”
简直是把他当糖人儿舔,恨不得天天含着。沈风渠有些无奈,松开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给少年顺了顺毛。
他想了想,又道,“不能一直亲手指,下次亲脸。”
少年“哦”了一声,抱着他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像是盖章一样,戳上了“楚临渊”三个大字。
沈风渠脸上被亲的也有些麻,他面无表情,在思考是不是不应该纵着这个粘人精。
没等他思考完,亲着亲着不知不觉他就被楚临渊带上了床榻,没一会儿就没空去思考了。
等到结束了,他也晕了过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少年精神奕奕,醒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他。
琉璃珠一般的眼珠倒映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帮他揉腰。
“师尊……”
沈风渠脸色有些白,被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就不应该答应他……每次被弄的什么也不清楚,楚临渊就总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他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后来就被弄的受不了晕了过去。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他答应之后,弄他弄他的更狠,他越哭就折腾的越厉害。
他开了口,嗓音嘶哑,“滚下去……”
楚临渊绷紧唇角认错,下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红唇被润湿,水渍上去还有一些疼。
沈风渠衣襟还是微微散着,冷白的皮肤上凝上了青紫,墨发散在身侧,就着少年的手把水喝完了。
喝的时候着急了些,轻声咳嗽了两声,脸色更白了,两颊泛出来一抹红晕,楚临渊在一旁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慢一点。”说着,用手帕在他嘴角处把水渍轻轻擦掉。
沈风渠真是动一下就要疼死了,好疼好疼,他一整天对楚临渊都爱搭不理,吃饭由着楚临渊抱他过去的,喝水也是,在床榻上躺了一整天。
晚上的时候楚临渊过来给他涂药,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泛着淡淡的幽香,涂了之后好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整个身上也变得香香的。
他自己闻了闻,身后的少年将他箍进怀里,在他脖颈处蹭了下,然后在他脑袋上亲了一口。
后面几日都没再碰他,沈风渠感觉好多了,他们临走前又做了一回,又被折腾的晕了过去,但是第二天醒来,他发现不疼了。
他醒来后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楚临渊似乎看懂了他的疑问,垂眸继续帮他穿衣服,言简意赅道,“那个香香的药膏……用了之后就不会疼了。”
沈风渠,“……”
他们两人在调查完案宗之后,打算再去一趟颛明镇。
颛碧珠既然在那里,还是从那里着手调查比较好。
在偃月寺附近待了几日,沈风渠临走前又去了一趟偃月寺,住持有些歉意,“无佑前两日说有事路上耽误了,可能会回来的晚些……”
沈风渠表示知道了,向住持道了谢,他们夜里就走了,坐马车去了颛明镇。
到颛明镇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夜色蔓延至尽头,上古阴林周围围绕着迷雾,他们进了上次的村子里。
周围十分的安静,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儿,沈风渠似有所觉的在一户人家门口前停下,就是他们上次来那家剥蚕豆的老太太那家。
他捏了一道法术进去,院子里也十分安静,屋子里没有亮灯,树影沙沙作响,他推开了门。
屋子里光线很暗,沈风渠在门口站着,视线微微一顿。
里面是一张床榻,灰尘散去,床榻上一具死人白骨,看上去死了有些时间了,穿的那一身衣服,正是之前老太太穿的那身。
白骨躺在床榻上,床榻周围结着浅浅的蛛网,在夜色下折射出来银光。
沈风渠去施了咒,发现神魂已经散了,什么也查不到。
一般被人杀害,死的时候应当是有怨气的,神魂徘徊数年不是问题。
除非是自愿死的。
沈风渠牵着少年出去,又去了其他村民家里,情况全部一样,整个村子里的村民都被杀了,神魂都没有留下来。
他们都是自愿死的。
如何能集体自愿去死?除非是受某种信仰的迷惑……而信仰。
沈风渠看向案台上的那一尊神像,神像供奉的是荜阙,他们这里是上古遗迹,一直信奉的也是当地的神明。
“我们再去地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