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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棺材铺——by碧海笙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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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啊!!!”
  其他几个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反应,软倒在一起鬼哭狼嚎。
  被沈亦棠强行拘过来的枉死鬼极力想将自己半边耷拉在肩膀上的头颅扶正,想要给大师留下一个好印象,摆弄了半天,不过因为脖子上的伤口太过恐怖,脊椎骨完全断裂,只剩下极少的一部分皮肉还连接在一起,枉死鬼始终摆弄不掉正确的位置上,最终只能双手向上托举起脑袋,末了冲沈亦棠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娄嚣几人被沈亦棠下了禁止,除了他和身后的枉死鬼,目之所及皆是烟云缭绕的阴气,曾让他们一度以为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
  “我……我一定是在做梦……”
  红毛小弟说完便没义气的直接晕倒了,淡黄色的水渍逐渐在他身下洇开,竟然是被吓得直接失禁了。
  “沈……沈亦棠,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吧,求求你了……我的妈呀!求求您别对我笑了,我都要尿了,呜呜呜……”
  黄毛小弟紧紧扎进旁边蓝毛兄弟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手指深深陷入蓝毛儿兄弟大腿里,蓝毛兄弟抖如筛糠,对于疼痛一无所知。
  沈亦棠捏了个诀,解除了几人的禁制,身后的枉死鬼像是赶着投胎一样,呲溜一声钻入地底,飞速遁去。
  娄嚣几人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感觉阳光是如此的和蔼可亲,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又活过来了,便看到了沈亦棠神情冷淡的脸,吓得肝颤儿,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给跪了。
  “哈哈哈哈哈……”
  三班同学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有的甚至笑出了眼泪,在他们眼里,娄嚣几人只不过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就开始哭爹喊娘,洋相尽出,甚至红毛儿还失禁了,娄嚣的脸臊的通红,带着一众小弟灰溜溜的走了。
  “你活不长了。”沈亦棠凉凉的开口,娄嚣离去的脚步一顿,虽然沈亦棠没有明说,可他有一种直觉,这是就是对他说的。
  “人活一口气,鬼争一炷香,你……气数将尽,好自为之。”
  沈亦棠确实是对娄嚣说的,在看到娄嚣的第一眼,他便有些奇怪,娄嚣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黑气中,五官都有些朦胧的看不清,这本该是暮年将死之人才会有的状态,就像燃尽的最后一小截儿蜡烛,照亮自己都显得费劲,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沈亦棠不准备多管闲事,对于娄嚣,提醒一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沈亦棠从课堂里掏出湿纸巾,擦去夙任桌子上那个碍眼的鞋印,没了上课的心情,在三班同学的注目礼中和英语老师擦肩而过走出了教室,
  反正下一节课是英语课随堂测验,歪歪扭扭的外国字母在他眼里根本和小蝌蚪没有区别,像看天书一样,比起英语课,他更愿意去看鬼画符。
  娄嚣默默捡起散落在四处的书本,还细心擦去上面的灰尘,摆放回原处,低着头出了三班的教室。
  沈亦棠莫名觉得烦躁,烦他自己,也烦夙任,自从见到夙任之后,他就不受控制的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沈亦棠不知不觉来到了初次和夙任相遇的小树林,临近黄昏,阳气渐弱,阴气复苏,而且小树林又是坐落在阴气最为浓郁的西南角,因此日头还有一大截,小树林里就已经阴气森森,细针一样寒气混杂着阴气,直往人家骨头里钻,所以一到了晚上,没有人愿意往这边走。
  距离放学还有三节晚自习,沈亦棠闲来无事,不想回去上课,又不想被神出鬼没的教导主任抓包儿,这个清冷无人的小树林反倒是一个好去处,一抬脚便走了进去。
  沈亦棠一手枕在脑后,随意的躺在树冠上,天边云卷云舒,耳边树叶簌簌作响,带着寒气的夜风吹起他略微长长了一些的头发,手里依旧把玩着那张紫色的云雷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亮十五不圆十六圆,皎洁的白玉盘挂在天边,薄薄的云层轻纱一样环在在圆月周围,静谧而美好。
  夙任说今天是八月十六,那昨天不是中秋节?沈亦棠后知后觉想起原来昨天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不过随便吧,师傅一直把这些节日看的淡淡的,或许除了摆在厅里的那上百具棺椁,在师傅眼里没有什么是重要的。
  沈亦棠从来没有庆祝过任何节日,包括春节也是一样,他仿佛一直游离在大众之外,站在橱窗外冷静的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奇奇怪怪的物,从未越界。
  可偏偏夙任出现了,一点点将他拉近活生生的现实中……
  沈亦棠咂咂嘴,突然之间很想喝酒,然后趁着酒劲儿把这张云雷符甩在他身上。
  “噗呲。”沈亦棠被自己幼稚的想法逗笑了,却陡然看到对面教学楼上一道身影倏然而逝,从三十三层的楼顶一跃而下。
  沈亦棠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风驰电掣奔了过去,口袋里的‘咫尺’澎湃出妖异的血红色光芒,燃烧起来一般,沈亦棠倏而出现在坠楼的人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掉落到七楼,速度极其惊人。
  虽然沈亦棠右手捏着一张不动冥王符篆,在接触到坠楼人的身体的瞬间,右臂上的衣衫寸寸炸裂,同样被带着飞速向下坠去,尽管沈亦棠用尽全部力气,仍然不能减轻这种纯物理的力道。


第28章
  赤红色光芒再次乍现,阿瑶风姿卓约出现在夜空中,无数白绫涌出,两个人包裹成蚕茧一样,素手一扬,沈亦棠和怀里的温宁便直直落在天台上,对,你没听错,阿瑶硬生生从二楼将两人扔到了顶楼。
  在接触到冷硬水泥地面的瞬间,白绫冰雪消融一样瞬间瓦解,阿瑶亦随之闪身重新回到纸人之中。
  果然,女人都是记仇怪。
  “是你?”
  温宁记得那个恐怖的夜晚,就是沈亦棠和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收服了雪心母女。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温宁瘫坐在地面上,好像感受不到刺骨的凉意,冰凉的泪水顺着双颊颗颗滑落,本来小家碧玉的圆脸短短几日瘦成了锥型,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深陷的眼窝充斥着满满的绝望。
  “你不该救我的,我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温宁埋首膝前,瘦弱的肩膀不时颤动,她一闭上眼,眼前全都是大美的音容笑貌,愧疚似海,瘦小的她顶不住这样的波涛汹涌,只想用死亡来救赎自己。
  “你只不过是想要逃避而已,逃避自己犯下的错误,把痛苦留给活着的人而已。”
  先前抓住温宁的时候,沈亦棠右臂用力过猛,有些拉伤,一动便疼的厉害,尤其是手腕处,火辣辣的疼。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赎罪……”
  温宁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红肿着眼眶看向沈亦棠。
  “赎罪?”沈亦棠气笑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同伴的死,仅仅是因为你那可怜到卑微的自尊心,如今你所谓的赎罪,只不过是想要逃避良心的谴责而已,因为你知道活着要比死难太多太多,尤其是你还背负着一身血债,活着对你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当虚伪的内心被毫不留情剖开的时候,温宁用手紧紧捂住脸哭泣,不断低声反驳着,只是这样她自己又相信了几分?
  “你明明知道大美是独生女,如果你真的想要赎罪,就应该替大美好好照顾她的家人;你明明看到了大美的父母在痛失爱女是多么痛苦,却要你的父母经历这一切,”沈亦棠静静看着缩成一团的温宁,继续说道。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会这么容易结束的,你可以把阳间的痛苦留给活着的人,但冥府有阴阳生死卷,专门用来测尔生死寿夭,最是公平不过,会让你偿还完欠下的血债后才会送你入往生,你……逃不掉的。”
  温宁瑟缩了一下,眸中溢满深深的恐惧,沈亦棠毫不留情的继续说道:
  “你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可你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幽魂在枉死城中苦苦挣扎,只为了往生成人,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不会再救你,下一世你可能就是天地间的一只浮游,朝生暮死,好好享受你做人的最后时光吧。”
  缓了一会儿,沈亦棠右臂的疼痛感缓解了不少,不愿再停留,他已经给了温宁一个从头来过的机会,接下来怎么选择,都在她自己。
  沈亦棠踩着清凉的月光走下顶楼,留给温宁一个孤傲的背影,温宁久久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夜风风干了眼角的泪水。
  忽然响起的下课铃声惊醒了呆坐着的她,当她再次从顶楼俯视,看着楼下如蚂蚁一样熙熙攘攘的人群,再也没有跳下去的勇气……
  ……
  夙任坐在一辆脚踏车上,夜风有些大,吹起他柔顺黝黑的发丝,一群少女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久久不愿离去,眼神始终黏在他身上。
  沈亦棠刚踏出校门,便一眼找到了夙任,这个人像是会发光,无论身在何处,无论是谁都不能掩盖过他的光芒。
  “有人欺负你?”
  同样的,在沈亦棠一脚踏出校门的瞬间,夙任便有所感觉,长腿一蹬,直接骑到他眼前,离着老远便看到沈亦棠右臂裸露在外,眉头微不可闻蹙起。
  “没有。”是他在欺负别人。
  “没有?”夙任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沈亦棠身上,然后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到了沈亦棠脖子光裸的肌肤,深吸一口,眉梢挑起,“那就是去英雄救美喽?”
  这种情形和出去鬼混的丈夫回家被妻子闻到了香水味儿的情况莫名相似,沈亦棠无从反驳,索性闭嘴。
  “抓紧。”
  夙任轻笑一声,把人拉到后座上,依旧把沈亦棠的手臂紧紧环在他腰上,在一群少女尖叫声中骑走了。
  确实,刚才夙任离沈亦棠这样近,又是晚上,在远处看去,就和夙任吻了他一样……
  “你要带我去哪里?”路越走越窄,行人越来越少,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抓紧了!”
  夙任说完,脚踏车陡然一颤,好吗,这下好了,路都没了,崎岖的山地全都是小石子儿,颠簸的沈亦棠不得不紧紧贴在夙任结实的后背上。
  最后一段路陡峭的脚踏车根本不能走,沈亦棠便和夙任徒步爬上了湖城最高的一座山。
  山顶风很大,吹得沈亦棠身上宽大的校服瑟瑟作响,不过景色到是绝美。
  往上瞧,明月清风;往下看,万家灯火;纵目远眺,青山缭绕,雾色迷离。
  站在高处,心胸仿佛都开阔起来,沈亦棠呼吸一口泛着微甜的空气,心中也升起了一股豪情。
  突然,天空中出现一股熟悉的波动,数十团金色功德被百十团银色功德缭绕,众心捧月一般拱卫在中央,划过清凉如水的夜空,倏而闪进沈亦棠腰间的功德袋子。
  “我还以为先前白忙活了……”先前沈亦棠还有些奇怪为什么先前解决了那么大一件惨案天地居然没交感,还有些小小失落,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呢,而且数量还不少!
  原本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可整片天空突然暗了一下,持续了短暂的一瞬间之后,倏而亮堂了起来!
  大大小小的金色银色光团挤满了天宇,流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焰冲向沈亦棠,最后汇聚成一股璀璨的光束,砸进了沈亦棠的功德袋子,巴掌大小的功德袋子牛饮一样,来者不拒。
  这个过程持续了有五分钟还是十分钟,沈亦棠不清楚,处在暖洋洋的“星光中”他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最后一束光芒闪进功德袋子之后,原本这时候本该早就隐去的功德袋子却分外清晰,被内里忽明忽暗的光芒照亮。
  “可喜欢?我送你的生辰之礼。”
  ……
  火红的地毯,火红的衣衫,火红的爆竹碎屑纷纷扬扬……
  眼前遍布深深浅浅的红,沈亦棠宛若随风漂浮的流云,找不到落脚点,随着紧握自己的一双大手前行。
  身旁之人牵着同样一袭红衣的自己,每走一步,身侧同样一身红衣的将士便齐齐跪伏,脚下嫣红的地毯仿佛没有尽头,沈亦棠飘忽的随着身侧之人一直走,一直走……
  沈亦棠蹙眉,在没有遇到夙任之前,他几乎每晚都梦到这个场景,漫天红妆,无尽将士,他……还有身旁之人一直走在没有尽头的嫣红地毯上。
  他曾经无数次想要看清身旁之人到底是谁,可那人脸上始终弥漫着雾气,看不穿,望不破。
  沈亦棠缓缓转头,身旁那人心有灵犀的同样侧身,只不过这一次脸上没有那层雾气,沈亦棠脑海中“嗡”的一声,瞬间睁开了紧闭的眸子,倏而从床上坐起。
  那人,居然是夙任……
  一身喜服的夙任,眉眼之间皆是喜气,墨色的眸子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难道这就是一切的源头吗?
  “做噩梦了?”师傅端坐在床头边的檀木椅,难得的头发没有乱,整整齐齐篦在脑后,身上也没有沾满烂泥,一件玄色的长袍散发着强横的气息,显然是一件重宝。
  “师傅?”沈亦棠出了一身薄汗,师傅轻轻地替他揩去鼻尖儿上的汗滴,左手缓缓抚上沈亦棠右脸上的胎记,充满生机的绿色神华暴涨,整个屋子都染上了碧色。
  “师傅?你……”师傅微凉的手掌离开沈亦棠脸上的时候,跟随他十八年的胎记亦然随之消失,沈亦棠整张脸亦随之发生变化,完全变了一个人,就像一直以来带着一层面具,如今终于被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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