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Alpha每天都在装病——by古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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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舟看着白枳蠢蠢欲动的表情,心情复杂,“会被看出来。”
“嗯?”
“我是说我明天上学会被看出来的。”所以,不可以。
白枳略微低落。
李轻舟把白枳推回原来的位置上去,“睡吧,睡吧,如果你实在是想要咬东西的话,咬被子吧。”李轻舟帮他盖上被子。
万事俱备,他关灯睡觉。
在黑暗中躺了一会,李轻舟感觉到隔壁的麻烦鬼又靠了过来。
“睡觉吧。”李轻舟拍了拍他胸口上的被子。
白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一声不响。
李轻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正躺着没有睡着,他尝试侧躺着。
就在这瞬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往前按。
粗暴得让人讨厌的动作。
李轻舟还没有反应过来,过热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寒颤了一下。
下一瞬间,他的脖子有剧痛的感觉。
锋利的牙齿刺破了他的皮肤。
“啊。”李轻舟在挣扎之前,先被伤害到了。
咬了他的人,叼住他的脖子好一会,然后才慢慢松开嘴巴。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李轻舟的伤口,像是猫一样。
李轻舟愣住。
白枳仰起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的围巾明天借给你,晚安。”他的声音含笑。
草!
李轻舟不敢置信地捂住脖子。
臭小鬼,小心我现在就把你那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轻舟:别撩了,孩子要傻了。
白枳:你本来就是傻的。
第39章 他是个变态
李轻舟有个Omega的亲戚, 以前他们比较常见面,李轻舟总是看到亲戚的脖子周围有伤。
那时候李轻舟还小,以为亲戚受伤了, 用肥肥胖胖的肉手摸他的脖子,然后奶声奶气说道, “痛痛。”
亲戚被一个小孩子戳穿, 摸着脖子, 一脸绯红。
后来,李轻舟才知道, Alpha跟Omega之间,有一种关系叫做成结标记。
成结标记的方式是Alpha跟Omega做/爱的时候, Alpha将精/液注入到Omega的生殖腔, 咬破Omega位于后颈的腺体。
标记是从身体到心灵的
结番了的Alpha跟Omega,一辈子都只能有对方,若是Omega之后跟别人亲热,就会有剧烈的痛苦反应,身体会自动抗拒。
Omega有了Alpha以后, 就能解决发/情期的问题。
你们身心结合,早已契约, 可以纵情欢乐,。
亲戚告诉李轻舟, Alpha有易感期,类似于Omega的发/情期。Alpha在易感期极度麻烦, 尤其喜欢撒娇。Alpha喜欢咬人的后颈, 进而会喜欢咬人的脖子。
所以呢,他不是被人伤害了,只是被缠着撒娇了。
总而言之, 李轻舟从小就被迫听亲戚跟他家Alpha的撒狗粮小故事。
回忆化为点点的思绪。
李轻舟一大早吓醒了。
脖子后面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一边的肩膀一沉。李轻舟的身体僵硬,然后战战兢兢地往旁边看过去。白枳靠在他的身边睡着,脑袋搁在他的肩膀旁边,紧紧抱住他的手臂,轻飘飘的头发落在脸上。
他真的很漂亮,看起来就像是摆在玻璃橱柜里昂贵奢侈品。
就在李轻舟的心柔和下来的时候,他后颈的伤口又开始发作了,似乎是某种冥冥之中的力量在提醒李轻舟,小心,千万要小心。
李轻舟现在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就在他准备好好思考一番的时候,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李轻舟艰难地将手从白枳的手臂里抽出来,将桌面上的手机拿起来。
现在已经是该上课的时间了。
李轻舟逃课了。
“唔……”没有办法,既然都逃课了,那就算了吧。
李轻舟点开信息,是他的妈妈找他。
妈黄悦溪:儿子。
李轻舟:母上。
黄悦溪:上课吗?
李轻舟:逃课中。
黄悦溪:哦。
李轻舟有时候真的很佩服黄悦溪,一般的母亲得知自己的儿子逃课,还是在城北高中逃课,不会这么淡定的吧。
黄悦溪:最近赚了点钱。
李轻舟:你的话,说一点点,真的就是一点点了。
黄悦溪发了一个菜刀的表情包过来。
李轻舟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嘲笑她,黄悦溪那边就发了一个红包过来。
李轻舟:?
黄悦溪:你到现在都没有分化,是时候再去检查一次了。
李轻舟一愣。
黄悦溪:这一次应该会出结果,妈妈我是不太在意你是什么性别啦,但是害怕你会受伤。所以好好去检查,ok?
李轻舟准备回信息,这时候,刚刚被他推开的白枳,又再一次黏了过来。李轻舟看了他一眼,然后给他的母亲回信息。
李轻舟:好。
他确实,该去确定了。
有了理由以后,李轻舟干脆现在发信息给老师请假,他下午去做检测。他在网上约号,睡了一个回笼觉以后,就准备出发去医院。
白枳醒来,得知他的行程以后,爬起来问他,“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李轻舟将昨晚穿来的衣服扔进白枳的洗衣机里面去,“不用,我体检完要回学校。”他回头看白枳,“我的衣服放在这里洗,干了以后,你再带给我?”
白枳点头,“好。”完全没有问题。
“你再休息一下吧,你睡着的时候我接到了子勋的电话,我让他晚点过来照顾你。”李轻舟打开他的衣柜,换上白枳的校服,然后拿起一条围巾裹住脖子。
去除Alpha跟跟Omega的因素,普通人咬这个地方,留下的痕迹叫吻痕。
李轻舟行事是不羁,但是可不想要被别人起哄。
白枳歪着脑袋看他。
“看我做什么!”李轻舟现在本来就敏感,被人一戳就爆炸,恼羞成怒。
白枳躺回床上去。
李轻舟收敛表情,一脸担心地走过去,“是又不舒服了吗?”
白枳把人骗过来,然后进行诱杀。
他一把抱住李轻舟的脖子,将他拉下去,“路上小心。”他侧过脸,嘴唇若有若无地碰到李轻舟的脸颊。
李轻舟一脸潮红,但是并没有推开他。
“去吧。”白枳放开手。
李轻舟脑子浑浑噩噩地离开。
待在电梯间,李轻舟将白枳的围巾往上拉。
白枳不用香水,但是他的洗衣液是柑橘味道的,清爽怡人。
李轻舟的脸埋在围巾里面,从脸到耳朵都是红的。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面,从电梯间走出去,从这一栋楼走出去。
走到街道处,他忍不住回过头。
耸立的高楼像是某一种不明生物,庞然大物带给人来自内心心底的压迫感。
李轻舟脸红着在大楼的阴影处蹲下去,双手抬起来,捂住自己的脸颊。
“呜哇。”
他的脑海里一直循环播放着昨晚的场景。
他被亲了。
两次。
那一个白枳亲的他。
李轻舟的心脏怦怦跳。
李轻舟不是没有被白枳亲过,但是他总觉得昨晚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李轻舟用力抓住头发,少年现在才真切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烦恼。
“扑通扑通。”
心脏跟空气、地球,最重要的是,在跟某个地方的某个人一起跳动。
我……
李轻舟攥紧手,暗暗下决心。
等我拿到我检测结果的时候,我就去告白吧。
说不定跟余秋舫说的一样,白枳对他也是不一样的。
李轻舟慢慢抬起头,望着大厦。
大厦坚固,可是说不定哪一天也会变得摇摇欲坠,直至崩塌。
像人的心一样。
小柑橘。
好喜欢。
就像他之前说的,他曾经想过要跟你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但是最近,想法稍微又多了点。
想要跟你谈恋爱。
想要你更加用力地抱紧他,亲吻他、一起睡觉、一起吃饭。
如果要做到这一切,是否需要建立某一种亲密的联系。
而要建立这一种关系,需要一句话。
他希望能对你说出这句话。
李轻舟去医院,医生告诉他,结果会在一周后出。
李轻舟有疑问,“我小学的时候,结果只需要两天就可以出来。”
医生幽默了一把,“以前你是团购,现在是个人来,需要排的队伍不一样。”
李轻舟:“哦。”
反正他决定了,在知道结果以后就跟白枳告白。
医生告诉他,“网上也可以查看结果哦,到时候我们会发信息给你。”
“行。”李轻舟一边答应医生,一边打开手机查看时间。
一周后,不正好是白枳的生日吗?
李轻舟大口呼吸,心跳加速,蹲在墙角。
他感觉自己被命运推着走。
夜晚,白枳在收衣服。
他把李轻舟的衣服折好,然后放在一旁。
白枳坐在床边,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个袋子把衣服装起来。
但是,他是个变态。
于是他抱着折好了的李轻舟的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呜呜呜,李轻舟。”
好美味,李轻舟。
好想要抱着,李轻舟。
好想要拥有,李轻舟。
但是,一定得是你说喜欢我才行。
否则的话,我不安心。
李子勋说得没有错,其实他应该去看医生的。
他扭曲的心,不相信人的感情。
白枳是一个情绪认知障碍的患者,他所作出的一切假设都是消极的。
如果是李轻舟,会往好处想,他说不定也是喜欢我的吧,说不定他愿意跟我试试吧,说不定他就算不喜欢我也会接受我吧。
但是白枳因为可怕的病理性心理,他越接触到更多的信息,他就越往消极的方向思考。
他告白不会成功。
成功以后他们依旧会分手。
分手以后,他就不能再拥有李轻舟。是连朋友都不能拥有的那种。
为什么他的心那么容易受伤呢?
诸多的可怕念头交织在他的脑海,白枳抱着李轻舟的上衣越抱越紧,然后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为什么,他如此胆小呢?
“但是,我又无法放弃你。”
白枳抱着李轻舟的衣服,躺在床上。
他在床上挪动,像一只动物一样转来转去。
神啊,谁来救救有病的他。
因为最近烦恼太多,白枳的精神状态差到极点。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好像被欺负了。
白枳一大早来到班上,发现自己的桌面上被涂涂画画,本来放在书柜里面的书被翻了出来,掉落了一地。
他皱眉,没有走过去。
“怎么回事?”看到他僵住,堵在路口,不少人才注意到这个角落的情况。
怎么回事这四个字,有人说得不敢置信,有人说得正义凛然,有人说得幸灾乐祸。
白枳面无表情。
余秋舫拿着一瓶牛奶进来,看到白枳位置上的惨况,也被吓坏了。“你没有事吧?”他着急地上前,按了一下白枳的肩膀。
白枳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余秋舫。
余秋舫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牛奶给白枳,然后动手收拾东西。
等到余秋舫有动作了,有些人才后知后觉一起帮忙。
余秋舫把书收拾好,准备放回白枳的柜子里面,他看了一眼写在白枳桌面上的字,皱眉。字是用马克笔写上去的,应该擦不掉。他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白枳。
白枳依旧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余秋舫只好暂时把他的桌子收拾好。
“谢谢。”白枳推着轮椅来到余秋舫的旁边。
“不用。”余秋舫正需要安慰白枳几句话。
白枳打开余秋舫的牛奶,将吸管插进去,喝起来。
余秋舫:“我草!”他的牛奶。
不过白枳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事。
余秋舫把这件事情通过手机信息,把这件告诉了李轻舟。
李轻舟在第二节 课下课,大家都去做广播体操的时候从楼上跑下来了。他还抬着自己的桌子,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
白枳正在喝着大家为了安慰他而送来的饮料,听到声音,他一转头就被门口站着的李轻舟吓了一跳。
李轻舟阴着脸,拍了拍自己的桌子,“我跟你换桌子。”他说。
白枳摆手,“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他今天坐着不动,只是在等一个好心人帮他捡书而已,毕竟他捡不到地板上的东西。
李轻舟一声不吭,他走进来,把他的轮椅拉走,然后把他的桌子搬到白枳的位置上去。搬完桌子,李轻舟将白枳桌柜里面的书都转移过来。李轻舟多多少少有点强迫症,他把白枳的书重新整理了一遍,整整齐齐放了进去。
白枳笑眯眯地看着他。
“好了,我要回去了。”李轻舟把他原本的桌子搬出去。
他这时才看到了桌面上写的字,他忍不住紧皱眉头,双眼含着怒火,“最近要我来接你吗?”他担心还有人要伤害白枳。
“你最近能来接我就最好了。”白枳希望他可以更多地关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