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这玩意叫神?——by拾酒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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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过头小声跟祈尤咬耳朵:“明天元旦包饺子,想吃什么馅的?”
提到吃,祈尤大概是有了点劲头,想了想说:“肉三鲜的。”
“放虾仁?”
“嗯。”
陆忏抿唇一笑,碰了碰祈尤搁在腿上的手,见他并不厌恶方才珍重地握住,轻轻摩挲着他的指关节。
如同鱼儿戏水一样的动作,让人觉得心里痒痒。
“家里醋要没了,晚上要去买。”
祈尤偏偏头:“嗯。”
两个人一来一回地对话时,双手已经慢慢地彼此相握,掌心印着掌心,指根错着指根,十指相扣。
柔和的灯光打在脸上,映得眼底盈盈春水,倒是有几分岁月静好。
江浮生远远地看见这一幕,明明是看上去就八字不合的两个极端,偏偏只要出现在一起,哪怕不说话,都给人一种绝配的感觉。
他心想可能神明的爱情便是如此了吧。
他还在为自己兄弟绝美爱情加滤镜的时候,他兄弟顺着视线看了过来。
江浮生:“?”
陆忏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稍稍坐直了身子挡住了旁边的小公主,不声不响地瞄了他一眼。
江浮生:“???”
兄弟????你他妈至于吗????
江浮生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陆忏却已经转过头不看他了。
他心头郁结,给陆忏发微信说:【兄弟!duck不必!!!】
陆忏单手回消息:【?】
问你个头的号!
江浮生:【我又不能跟你抢老婆!!!】
陆忏:【我不是这意思。】
你不是这意思你什么意思?
没等江浮生回复,那边倒又发过来一句。
【只是你盯着他,他会不高兴。】
江浮生:“……”
江浮生:“…………”
兄弟情?
我他妈是探照灯吗?看他一眼就晃的他难受吗??
他正打算疯狂输出一波,台上的主持人先请找死一步:
“有请那位红色卫衣的朋友上台参与我们的小游戏吧!”
他手所指向的正好是某瘟神的方向。
祈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暗红色卫衣,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个主持人。
主持人:“……”
呃,您不该动动吗?
他撞了一鼻子灰,若无其事地将手往旁边比划了一下:“哦抱歉看错了,是红色卫衣朋友旁边的那位灰色大衣——”
灯光打过去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张九局内人尽皆知的活阎王的脸。
主持人:“……”嘶。
……这个年我是不是今天跨不过去了?
主持人舌头打结,果断又转了个弯说:“就有请我自己来参加这个小游戏吧!”
江浮生:“……”
你这种自救系统我给八分。
剩下两分贴你脑门上。
陆忏轻笑,捏了捏小公主的手:“想去参加小游戏吗?”
祈尤侧目看他,满脸写着“想去”。
接收到他的“暗示”,陆忏这边握着他,那边举起了手。
祈尤:“……”
除他以外全员:“????”
主持人想自戳双目以保平安。
人都手拉手站起来了,他也不能再装死,皮笑肉不笑说:“……那有请两位朋友上台参加小游戏……”
祈尤被人拉着手,还能面不改色窝在椅子里装聋。
要丢脸你自己去丢,老子不奉陪。
陆忏弯下腰说:“抱紧我。”
祈尤:“?”
他本能地察觉出一阵不祥,才要表演个撒手人寰转眼就被陆忏打横抱了起来。
祈尤:“???”
他一米八几的个头,陆忏抱起来居然毫不费力,甚至从容地把人带到台上去。
现场陷入了一片僵局。
底下的观众想笑,但是看着祈尤黑如锅底的脸又不太敢,一个个紧咬着嘴唇像是得了中风。
主持人擦擦额头的汗,笑着说:“欢迎两位朋友哈,那现在进行我们的小游戏,我介绍一下游戏规则。”
他选的游戏是简易版的“你画我猜”,其实算是有趣也很简单便于操作。
祈尤听过游戏规则后渐渐缓下脸色,侧目看了陆忏一眼。
陆忏同样笑着看他。
游戏开始。
陆忏选手看着题目“与世无争”四个字陷入了沉思。
你们是打算把我送走吧。
他握着电动笔刷,犹豫再三画了朵荷花,旁边写上“.jpg.”示意他这是前段时间很火的表情包。
某冲浪选手祈尤福至心灵,张口就来:“傻逼快滚?”
陆忏:“……”
你每天在家里都在看什么。
见他面色不虞,祈尤想了想:“见好就收?好运莲莲?唯我独尊?”
陆忏:“……”
这什么沙雕网友。
眼看着其他观众都要笑晕过去,他生怕祈尤再“出口成章”,在荷花旁边画了一把刀,又重重打了个叉。
祈尤噢了一声:“与世无争。”
陆忏打了个响指。
江浮生:“……”为什么你能看出来啊。
切换到下一题。
祈尤看着陆忏画出的长方体陷入了沉默。
这他妈什么。
墓碑吗?你就给我看这个??
陆忏不能说话,对着他比划了一个“4”。
祈尤:“……四个字?”
陆忏点头。
祈尤:“……塑料饭盒?”
陆忏没说话,轻轻指了指自己的指根。
隔着十米远,祈尤依旧能看见那条红色的痕迹,艳丽夺目,如今看上去也没那么讨厌了,“……手机电池?”
陆忏打了个响指。
江浮生等人:“??????”你到底咋看出来的??
包括主持人在内的人都看出这二位答题是假,秀恩爱是真,但偏偏二位颜值都特别能打,让人压根讨厌不起来。
主持人本就是以热场为目的,看下面一片欢声笑语,适时地终止了游戏,笑呵呵地从幕后抱过一只半人高的大熊递给祈尤:“恭喜这二位先生获得我们精心准备的小礼物。”
毛绒绒的触感仿佛被这只熊反抱在怀里。
“愿你们新的一年,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在一起了!!感谢在2020-09-14 16:52:09~2020-09-15 17:33: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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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如愿
两个人回到家,祈尤先抱着半人高的大熊放到沙发上。
他半蹲下/身,把大熊颈间已经松散的碧色丝带抽出、再一次系好。
死结,完美。
家庭主妇陆忏把醋瓶子放到厨房壁橱里,走出来看到那只被勒紧了脖子的熊时,莫名觉得呼吸一滞。
他无奈又好笑地叹息,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拆开祈尤系上的一连串死结。
祈尤:“……”
有亿点不爽。
顶着某人恁大一个死亡debuff,陆忏云淡风轻地将那条丝带抽出挂在自己的脖颈上,不偏不倚地直视着祈尤:“系吗?”
祈尤:“……”
他忍不住勾起一点唇角,倦怠地眯起眼睛:“怎么?你是我的新年礼物吗?”
“不是,”陆忏轻笑,“我是你的有奖竞猜。”
看着他颈间荡来荡去的丝带,跟逗弄猫儿似的。
祈尤随手攥住,绕了一圈。
陆忏:“……”哦嚯,被扼住命运的咽喉。
祈尤两手的食指拇指分别捏住丝带两端,抽丝剥茧一般缓慢地拉紧。
连同他的呼吸也一点点掠夺。
他们以丝带为媒介调情,却毫不避讳地注视着彼此。
视线覆盖,目光相吻。
那条碧色的丝带终于拉紧,祈尤的视线落到他突出的喉结,不经意地滚动一下。
……过于犯规了啊。
他轻轻咳嗽一声,忽然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陆忏一怔,哑声问:“干嘛去?”
“洗澡。”
陆忏:“……”
小狐狸来的快,溜得更快,陆忏来不及阻拦,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逃进了卧室。
陆忏幽幽的视线一直跟踪到他的背影消失那一刻,
他面无表情地摘下脖颈上的丝带,侧头看着那只大熊,一双棕色的塑料眼睛圆滚滚的,上扬的唇角挂着憨态可掬的笑容。
越看越憋火,一拳把它砸翻在地。
熊:“……”
如果祈尤在场一定要代表爱熊人士对陆忏谴责一句“我叼你妈的”。
陆某不知悔改,用那条丝带缠到大熊的脖子上,有条不紊地收紧,一连系上十几个死结。
他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得以泄愤。
浴室的祈尤还不知道自己的新年礼物惨遭不测,等他洗好澡披着浴衣出来的时候,又换陆忏进去洗。
说来也奇怪,陆忏这房子明明还有客房的浴室,偏偏俩人要用主卧的浴室轮着洗。
可能这就是情/趣吧。
祈尤听着浴室稀里哗啦淋浴的声音,刚想坐下来刷刷手机,就被湿漉漉的发梢扎了脖子——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这个长度刚好可以扎起一个小揪揪,也刚好会在洗完澡后被发梢扎得怀疑人生。
冰冷的水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让人浑身难受。
祈尤忘记带毛巾出来,他到枕下和床头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发绳,冷不丁想起是洗澡前随手放在了浴室的架子上。
祈尤看着浴室门:“……”
这就很难受了。
……那要不等一会?
祈尤才这么想着就被刺猬刺儿一样的发梢扎了个透心凉。
再者说陆忏有轻微洁癖,一洗澡就不一定什么时候出来,等他完事祈尤颈椎骨都被扎透了。
妈的忍不了啊。
祈尤无可奈何,站到门口敲敲门:“陆忏。”
浴室里的人大概是听见他的声音,关上了花洒。
水声小了一些,只剩下滴答滴答类似水珠温柔地从肌肤上寸寸抚摸滴落的声音。
祈尤:“……”
陆忏怕他听不真切,稍稍扬起语调:“怎么了?”
祈尤说:“我想进去拿个东西。”
这句话说完,浴室里的人似乎是顿了一下,隔着门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大清晰:“很着急?”
他的语气被弱化了,让人听不出是调侃还是什么。
祈尤想说不是很着急,但他的发梢是真要扎死人了。
他嗯了一声,又觉得陆忏可能听不清,说:“有点。”
陆忏说:“你开门吧。”
他便推开浴室的门,光脚踩在瓷砖上,他站在洗手台的架子前看了一圈,没有他的小皮套。
……那估计就是在浴室里边儿了。
祈尤看向那张塑料帘子,隐隐能窥见其后肉色与依稀的轮廓……
他不自觉耳尖稍红,心想浴室里怎么这么热。
他提着一口气,走到帘子前,脚下踩上了水,发出啪嗒声,混着水珠从肉/体滴落的声音令人生怯。
祈尤说:“我可以进去吗?”
隔着一张帘子,祈尤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略沉的呼吸声,半晌他终于开口:“拿什么?”
那声音有些沉也有些哑,粗砺地在人心口刮过,让人又疼又痒。
祈尤忽然不那么想要那个发绳了。
他想换个东西拿。
陆忏笑了一声,恶劣至极地逗他:“拿什么?里面只有洗发膏、沐浴露和我。”
还有我的发绳。
祈尤眯着眼想了一下,果断丢了芝麻捡西瓜,深吸一口气说:“拿一个人。”
话音刚落,一只手哗啦一声拨开塑料帘子,有力地勾住他的腰将人强行拖进浴室内,陆忏随手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浇了人一身。
热。
很热。
祈尤的浴衣沾了水,沉重地挂在他身上,被陆忏剥山竹一样拨开。
两个人的喘息炽热交织在一处,太热了,怎么会这么热。
烫得人骨头都要融化了。
祈尤扬起头,被陆忏咬住下唇,不轻不重地啮咬品尝,汲取着所拥有的甜度。
他如同吝啬贪婪的老饕品尝着一道美味佳肴,恨不得将骨肉统统拆食入腹,舌头舔舐过的肌肤渗出血才好。
陆忏扯下那件吸饱了水沉重无比的浴衣,随手扔到一边去,他不容置疑地嵌入祈尤的□□,暧昧地磨蹭着。
他从祈尤的眉眼、鼻尖、唇瓣逐一吻过,一路向下,带着侵略性地咬住突出的喉结,这么宣示主权的行为,却安抚似的用舌尖轻轻舔过。
如同一匹雄性豹子圈占地盘。
祈尤烧红了眼梢,比女子妆点还要艳丽三分,他面上有水流滑落,此情此景下倒更像是眼泪。
陆忏忽然停下,他低着头,手指摩挲着祈尤胸膛。
那有一处狰狞的伤疤。
很长,几乎横亘半侧胸膛。
祈尤半睁开眼睛,纤长的眼睫有水滴落下,像一只翩翩欲飞的蝶。
“怎么了?”
陆忏的指尖在那处敏感的伤疤上抚摸着,像是只要摸一摸,吻一吻,它就不复存在,他的公主也不会受这种苦。
“……怎么弄的?”他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