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感染——by言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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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别人闻到的香不一样,郁旸闻到的那种香,是他从来没闻过的,他知道大概是某种花香,可具体哪一种不清楚,他还在晚上专门去买过各个品种的花香精油来试,没有和他体香一样的。
知道自己身体有这种异常,就像是遮掩金色眼瞳一样,郁旸倒是没有直接拿其他香水来覆盖,似乎覆盖没用,而是尽量避免到人多的地方。
现在上课差不多算两三点一线,住的地方,教室,食堂或者到外面吃个饭。
除了住处其他地方都不会待太久,因此开学半个多月,除了萧燃他们之外,好像没有多少新增者,被他的体香给吸引,并且跑他面前来追求他的人。
社团郁旸没参加,他不需要参加社团来丰富自己的社交,也不需要从里面获得什么,想活动的时候就约沈尘封他们。
这个朋友似乎随叫随到,偶尔有事忙,但很快又会把缺失的时间给补起来。
郁旸有次问过沈尘封,问他怎么不交往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沈尘封的回答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这个回答时,郁旸心底冒出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好也不是坏,他自己也形容不出来。
“谁啊?”郁旸好奇问。
“以前喜欢的人,算是我的白月光吧。”沈尘封眼眸垂了垂,在回忆过往。
“国外认识的?她没回国?”沈尘封小学那会就离开去了国外,回国也是这两个月的事,要真有喜欢的,而且看他语气和神色,分明是真的喜欢,而且多半还求而不得。
郁旸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够让沈尘封动心,怕是个相当优秀的人。
“没有。”因为对方根本就没出国,沈尘封低垂的眼没有一丝的悲伤,反而闪过算计。
他知道这样正好,让郁旸以为他有喜欢的人,就不会太防备他,郁旸这样的人,不适合直接来直球,得一点点像病毒那样潜伏,然后侵袭,然后感染。最后让这个人病入膏肓,完全离不开他。
“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别一直沉浸在过去,要把目光放宽点,看看四周。”郁旸拍着沈尘封肩膀安慰人。
沈尘封抬眸望着郁旸,他眼眸深邃,临时着郁旸,郁旸看到了映在沈尘封眼底清晰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沈尘封要说‘例如你’。
“谢谢。”沈尘封没有说例如你。
郁旸松了口气,可心底好像有点空。
郁旸把那种感觉给忽略了,没有去深究。
黄源和现任女友一起参加了支教社团,是他女友想去的,黄源对现任女友很在乎和宝贝,怕女友去了社团如果自己不跟着,有其他人会觊觎,虽然说黄源这人算是花心的,过去交往了不少女友,但对于每段感情他都很认真,会认真对待对方,如果不合适也会明确提出来,大家好聚好散。
对待女友他的占有欲比较强,刚好目前的女友也是那种算温婉的,两人挺合适。
黄源有了女友后,和郁旸他们一块玩的时间不怎么多了,另外的单身人员也不去打扰他。
黄源有时候会在群里冒个泡,都是说他和女友的事,郁旸都懒得看,让他自己在那里发,偶尔沈尘封会回一两句。
时间过的快,转眼国庆节就要来了。
这天黄源突然提到了一个人,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郁旸愣了一下。
随后黄源说到的事,让郁旸感到好笑。
他从章重那里得到的八卦,据说权戎好像之前得罪了什么人,反正被对方修理得很惨,而那个人家世比权家大得多,权家根本拿对方没办法。
权戎从小到大到哪里都横行无忌,这次终于栽了个大跟头,反正就是非常惨。惨到又没办法去发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跑去吸.毒。
毒.品那东西能是好东西,权戎沾了后立刻就上瘾了,很快又让他家里人给发现,现在直接被送去了戒.毒中心戒断。
章重去中心看过权戎,看到昔日好友如今变成那种样子,相当地叹息,他把这个事给告诉黄源。
黄源听到后最初觉得这样的事难道不该瞒着吗,但他没去问章重,大概是章重把他当朋友,所以和他八卦一下。而且吸.毒不算小事,如果想知道从身边的朋友就能打听出来。
这个八卦之后章重突然问黄源国庆有没有时间,有个朋友买了艘游轮打算出海玩几天。
“我直接拒绝了。”黄源说八卦的时候是在群里,后来直接私信郁旸。
毕竟章重是他和郁旸认识,而沈尘封不熟悉的人。
黄源到现在还被完全蒙在鼓里,不知道权戎和郁旸之间的事,也不知道章重的堂哥章北淮,目前在追求郁旸。
自然郁旸也不会告诉他,不想多一个人知道是一方面,还有就是黄源口风没那么严。
“这么好的旅游机会,你不去?”郁旸心底差不多猜到了黄源可能国庆会去做什么。
“我已经和女友约好了,国庆我们一块。”黄源话里看得出来相当地骄傲。
“还是你爽。”
郁旸像是羡慕地回。
“你可别羡慕我,郁旸你的话,只要你想,多的是人想和你一块过国庆。”
“你国庆打算怎么过?”
黄源问郁旸。
“还不清楚,我爸打电话说国庆一家人出去玩。”郁旸想到他爸来的那个电话,他有种感觉,说不准就和上次一样。
“你爸他最近改性了,居然在意起你来?”黄源是知道郁旸和家里关系不好,他爸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小儿子,对郁旸属于完全的放养状态。
在意?
不过是把他当能够赚取利益的工具而已。
郁旸接他爸的电话时,还不等他找借口拒绝,他爸就直接来一句到时候我开车去你学校接你,把郁旸所有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想行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不信谁敢乱动他,他这人性格执拗,不喜欢随便妥协,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看到最后是谁更不划算。
“老沈他呢?你国庆陪你家人,他也回家?好像很少听到他提到他家的事。”黄源只知道沈尘封家不简单,具体怎么不简单他目前都还不清楚。
“不知道,你可以去问他。”
“那我还是算了,郁旸你可能不知道,我有时候总觉得老沈这个人不像表面那么温和,你在的时候好像他挺和煦的,你一不在,我就觉得他眼神很可怕。”黄源说出他的直觉,“你可别去和他说啊,我怕他瞪我。”
“他能怎么可怕?还能吃人吗?”郁旸其实也有类似的感觉,但他归咎于沈尘封的身份背景上,还有对方过去这么多年的病重,现在才好转的情况上。
“吃人倒是不会,哎,我两谈这些要是让他知道,怕是要生气。”
黄源发了个哈哈哈大笑的表情包。
“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郁旸倒是不觉得沈尘封可怕,只是觉得对方的温柔底下还有别的东西,而那些或许才是最真实的。
但每个人都有秘密,他自己就有,所以目前大家这样的相处模式挺好的,他不希望有什么改变。
“郁旸你学坏了。”黄源笑嘻嘻的。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好吧。”
郁旸可不喜欢做好人。
两人这样聊了会,然后回群里,沈尘封发了个最近上映的电影截图,问另外两人有没有兴趣。
郁旸觉得不错,问沈尘封买电影票没有。
沈尘封表示还没买。
“那我去买。”郁旸速度快,转头就把票给买好了,就买了两张。
黄源问起的时候郁旸让他自己去买。
黄源在群里假哭郁旸有了新人忘旧人。
“行啊,把你女友一块叫上。”郁旸一句话成功戳破黄源的假哭。
“不行,你们休想拆散我和我家燕子。”黄源现在对女友的称呼越来越亲密了。
郁旸直接禁言黄源十分钟。
电影票是买的晚上的,这天晚上没课郁旸和沈尘封一块骑车去电影院,离得不远,最近路段容易堵车,骑行反而更快。
到了电影院前后左右都是情侣,好像就郁旸跟沈尘封两个不一样。沈尘封看向郁旸的脸,郁旸没什么表情波动,似乎对周围视而不见。沈尘封笑笑,在他看来这算是某种程度的约会了。
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不能牵郁旸的手。
电影开场灯光暗了下来,前面电影放映起来,本来开始还好好的,结果后面坐郁旸他们前面那一对情侣,大概觉得电影没意思,也可能是忍不住了,两个人搂着一块吻了起来。
郁旸买票时为了远离中间,而选的后面的位置,结果有人和他想法差不多,小情侣也选后面位置,这样他们接吻做什么,就不会影响其他人。
两人动作小,可搂在一块那画面再明显不过了。
郁旸把眼睛给移开,却听力异常地好,听到了两人的接吻声,按理说这种事很正常,有时候在学校里就能看到,但不知道这天怎么回事,也许是电影院里灯光黑暗的关系,也许是对方离自己很近,郁旸开始觉得喉咙有点异样,特别的渴。
他拿过饮料喝了几口,那种渴一点都没得到缓解,前面两人分开了,郁旸的身体却慢慢更奇怪了。
以肚子不舒服为由,郁旸和沈尘封提了句悄悄离开了放映厅,快速来到洗手间,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金色的头发,被美瞳遮掩的金瞳,镜子里的他微微张着嘴唇,唇色红色,那瞬间郁旸觉得自己好像在渴求着什么,渴求着有人来吻他。
自己疯了吗?
郁旸洗了几把冷水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洗手间里光线透亮,比放映厅里亮很多,每个角落都照得清楚,郁旸走到外面,走廊里似乎有点风,吹到郁旸身上,郁旸缓了两口气,那种异样的渴求感还在,只是比之前淡了些,但始终难以忽略。
如果进去后还是这种情况怎么办?
郁旸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不想再有那种过度的饥渴感,郁旸拿手机给沈尘封发了条短信,说他去外面坐会,沈尘封看完后再见。
沈尘封回了个好,还问了下郁旸是不是很不舒服。
“坐会就好。”郁旸回道。
“嗯。”沈尘封没有再问,旁边座位上还有浓郁的香,比最初那会香很多,这种香味更是比平时更加挑战人的自控力。
沈尘封猜测了一下为什么郁旸的体香会突然变得浓烈起来,大概是看到前面的人接吻,他受到影响。
只是看人接吻就会这样?
那别人吻的时候会怎么样?
沈尘封想起来他曾经吻过郁旸的时候,那个时候郁旸整个身体都软了,全身都软绵绵的,香得令人陶醉,令人想更深地欺负他。
后面的电影沈尘封都没心思看,脑海里全都想着郁旸,光是想某夜的一些画面,还有后来那天郁旸拿工具玩自己时,那些画面就让沈尘封兴奋起来了。
他由着底下兴奋,没有去管。
靠意志力让它又恢复原来状态,等不了多久了,沈尘封忽然有这种预感,等不了多久他们都能再一次满足,也许比上次还要满足。
散场后沈尘封走出去,在一个人少的地方找到郁旸,郁旸坐那里等着,看到沈尘封过来他站起身。
走近了沈尘封看到郁旸眼尾有抹浅浅的薄红,像是染了胭脂一样,他烟波流转,媚得令人心颤。沈尘封捏着手指,控制着手没有摸上去。
两人离开影院回住处。
到小区里时遇到有几个喝醉的人,几人把路都给占完了,还不让别人走。
其中有人撞上了郁旸的肩膀,郁旸没说话那人还嚷嚷开了,让郁旸给他道歉。
郁旸不理对方,那人就追过来摁住郁旸肩膀,然后男人闻到了郁旸身上的香味,当时就被勾住了,直接往郁旸脸上凑。
郁旸还来得及动手,男人啊得一声痛叫,手腕被沈尘封给扣住了,沈尘封满脸微笑,用温和的语气问:“你让谁道歉?”
男人疼得说不出话,觉得自己被捏住的不只是手腕,还有生命。
其他同伴过来,结果还没靠近,突然几人脸色全变了。
“怪、怪物!啊啊啊!”
那几人掉头就狂奔,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沈尘封眼帘眨了眨,把白色的眼瞳给恢复成人类模样,被他抓着的男人全身都软了,一滩泥一样瘫地上。整个人精神异常,显然也被吓惨了。
郁旸在沈尘封后面,没看到沈尘封拿全白的眼瞳看着这些人,只当他们都喝醉了。至于瘫地上的人,露出来的丑态他压根没兴趣多看。
晚上郁旸回家后又把工具拿了出来,他在想之前是不是时机不对,导致没有效果,所以他这天夜里又实践了一下。
结果到最后郁旸更深的一种感觉是工具不够,光是工具他的身体满足不了。
但让他去找工具以外的来帮忙,他的理智制止他那样做。
好在饥渴感不至于影响到郁旸的生活,他还能忍受和控制。
转眼时间也来到了国庆。
郁旸父亲开车来接他,车里还坐了个人,郁旸的弟弟郁泽丰。
后者看到郁旸后一瞬间眼瞳里的光都更亮了。
郁旸没注意到,拉开车门坐进去,全程没和他爸或者他弟有什么交流。
汽车开了快一个多小时,开到某个临海的码头。
郁旸走下车,看到停靠在码头的那些豪华游艇,他觉得哪里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