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by纸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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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回应。”敖梧想了想,看着杭十七纠结的样子,觉得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他估计又要折腾着不睡觉了。
“大长老,大祭司,都是我的长辈,他们希望我成婚,我很难推辞。但我心思不在这里,也不想白白耽误谁。你不需要接受我,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拒绝他们的借口。”
“啊,是这样啊!所以你其实也不喜欢我对吧?你只是拿我当借口不结婚。懂了懂了!”杭十七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嘴也跟着开始瓢:“嗨呀早说嘛,是兄弟就要两肋插刀,别说当借口了,就是你要跟我假结婚,都没问题。”
“那先谢了,如果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敖梧说。
“诶?”杭十七耳朵立起来了,他刚刚就随口一说的:“真要假结婚啊?”
敖梧:“暂时不用。”
行吧,那暂时没有危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大不了就跑路赖账。杭十七不负责任地想。
第二天狩猎队回来的人迎来短暂的假期,可以修整几日。杭十七起来后却又闲不住,和敖镜打了个招呼,就跑出去找敖顺玩了。
敖顺住在治安队的宿舍,离宫里不远。见杭十七来了,先带他在治安队熟悉了一圈环境,认了认人。巡逻队一共百余兽人组成,大部分都并非霜狼。而是其他种族考上来的,比起霜狼在战斗上的天赋优势,这些兽人也有自己的特异之处。
比如以防御和沉稳著称的石狼兽人,是守门的一把好手。而背生双翅可以短暂飞行的翼犬兽人,则是巡逻的主力。还有鹰獾兽人,像獾一样灵活,又有鹰一样的锐利的视觉,是侦查的一把好手。
杭十七挨个打过招呼。天生自来熟的他,很快和这些人称兄道弟。
临近午饭,敖顺勾着杭十七的脖子走在街上:“十七是第一次来北境,带你尝尝咱们这里的特色。让我哥请客,大家能来的也一起,我哥刚升职了,别给他省钱。”
“好啊。”杭十七摇晃了一下尾巴,摸了一下胸口的狼牙,告诉敖顺,其实不用请客,自己能吃霸王餐了。他手里还有云无真的给的一把紫骨币,以及以后也是可以领薪俸的人了应该不用在担心吃不起饭饿肚子才对,以后对朋友也可以大方一点。
“这是殿下的狼牙?”敖通一眼认出狼牙上的金色纹路。
“这怎么认出来的?”杭十七捏着狼牙好奇地问。
敖通给他解释,每一只霜狼换下的狼牙只会保留一只,这只狼牙是用于结婚时交换的信物,因此上面会刻印上各自专属的狼纹。一般的狼纹是黑色的,虽然各不相同,但基本只有很熟悉的朋友才能认出来。而狼王的狼纹在继任后,会用特殊的金线描一遍,其他人只要看见,就能认出这是狼王的狼牙。
“那不担心有人伪造吗?”说起自己的长期饭票,杭十七还是很上心的。
“他们不敢,你把狼牙展示给其他人看,当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狼王认定的伴侣。没有人有胆子冒充这个。”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月华城最好的酒楼:揽星斋。
揽星斋建在河边,上下七层,下面吃饭,上面住宿,但是最最好的位置是顶楼。这里有个露天的台子,白日可以纵揽月华城全貌,晚上可以观月赏星。想上顶楼吃饭,不仅要有钱,还需要足够显赫的身份。当然敖通作为治安队的队长,狼王手下的嫡系,这点资格还是有的。只是……
“真不巧几位贵客,小店今天上面订满了。”掌柜迎出来,客气地道着歉:“这狩猎队一回来,南来北往的商队也跟着多起来。小店承蒙抬爱,这几日不管是厢房包间,还是顶层天台,都被订得满满的。连跑腿的活计,都临时多雇了几个。”
“现在就大堂里,还几个刚腾出来的位置,您看要是不嫌弃,我立马让人收拾出来。”
一行人在大厅落座,杭十七转头发现邻桌人的衣服瞧上去有些眼熟。
“那些人怎么穿着南夏的衣服。”杭十七问敖顺。
“应该是商队的,来北境做生意。”敖顺没太在意。北境冬天太冷,一般外面的人很少进来,而每年转暖的这个时候,都是商队最密集的时候。
“哦。”杭十七点点头,看到有菜上来了,立刻注意力被转移开,抄起筷子抢菜:“耍赖啊,你们怎么上菜了还带偷吃的。”
其他人也不客气地一拥而上,说笑着:“哈哈哈,这怎么能叫偷吃,分明是明抢。”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邻桌一个青年转过头来,实现落在杭十七身上,短暂地停留了片刻,又把头转开。
低声对旁边的青年报告:“书锦大人,已发现叛逃者。是否……”
“急什么,吃你的饭。”书锦打断了他的话。等他联系到长老会的内应,想知道杭十七的信息简直易如反掌,自己这些外来人莽撞跟上去,才更容易引人怀疑。
“所以说,茧生人就是没有脑子。”书锦小声嘀咕了句。却忘了,毁掉了茧生人记忆和神志的,正是他们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写了一下预收的文案,放给出来给大家看看,卖萌打滚求收藏呀,求求各位小天使啦!
《我在魔头手下当演员》
审美独特的演员海王受X爱好异常的精分美人攻顾清远穿书了。书的大结局是主角和魔头同归于尽,系统说:任务是改变剧情,让主角好好活着。
书里的主角前期小可怜。从小被魔头派手下灭了全家,拜师后被魔头派手下屠了师门。最好的兄弟被魔头的手下引诱背叛,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小师妹也被魔头手下杀死。
顾远清热血上头:“啊啊啊,崽崽好可怜,我要弄死这个魔头和他的手下!”
系统:“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是魔头的手下。”
顾清远:“我要辞职!”
顾清远敲开魔头的门,被血腥气呛了个跟头。
魔头一身红衣倚在门边,俊美的脸上沾了几滴殷红的血。骨节分明的手上捏着一枚头盖骨,一双长靴包裹着有力的双腿,鞋底在血泊里踩出黏腻的声响。
“有事?”
“咚咚,咚咚!”顾清远听见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
麻麻这里有个变态。
我好喜欢。
辞职是不可能辞职了,顾远清甚至想自荐枕席。
但任务还是要做,何况邪魅魔头很香,奶狗徒弟也甜。
顾远清全都要。
为了防止掉马,他甚至给自己不同的马甲安排了不同的人设,一个话痨小弟,一个高冷师尊。
直到后来,他发现魔头也有两个人设。
一个是邪魅魔头,一个是奶狗徒弟。
第35章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白色, 伸手,能够摸到一个蛋壳形状的墙壁。
杭十七蜷缩在里面,甚至无法伸直身体。
“有人吗?”杭十七用力砸那墙壁, 触感并不是硬的,反而有些湿粘。
“有人吗?放我出去!”杭□□喊起来, 拼命地喊,可仍旧没人理他。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白色的墙壁上方被拉开一道缝隙。有液体灌进来。从杭十七的脚下,一直没过头顶。
“呵啊,咕噜噜。”他不能呼吸了, 液体呛进他的肺里, 他意识渐渐模糊。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杭□□喘着气从床上醒过来。
做噩梦了。
但又不完全是梦。他渐渐想起来,这是他关于这个世界最初始的一段记忆。
他住在一个白色蛋壳里。
每次醒来,都会有人把那样的液体灌进来。每次他都以为自己会被淹死, 但是又活了下来。他一次次醒过来,又昏睡。
就这样在里面住了很久, 不算活着,也无法死去。
没人说话, 脑袋也空空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知道自己在哪。
直到有人打开了那个壳,把他们接出来,教他们这个世界如何生存,训练他们。
那段时间,杭十七的意识总是恍惚的。时而清醒,时而昏沉,记忆也模糊不清断断续续。直到离开那个地方, 开始做任务才觉得彻底清醒过来。
天色未亮,杭十七却已经没了睡意,难得起了个大早。在王宫里瞎逛,当他绕到小楼后面的一个二层阳台,视野正对上后面的演武场。看到敖梧正一个人在里面训练着。
他只穿了一件短打的劲装,没有变化兽形,动作迅捷流畅,肌肉线条随着动作紧绷又放松地起伏着,灵活地像一只黑豹,快速地把整个训练场的障碍跑过一遍。
这里的障碍比杭十七在冰场见过的要更加巨大,更加复杂。敖梧在上面完成了一系列难度极高的动作,看得杭十七眼花缭乱。
到终点时,敖梧停下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混乱的气息,随手撩了一把额发,抹去额角沁出的汗,露出一张帅气冷峻的侧脸和抿起的薄唇。他似乎注意到杭十七的视线,转头朝阳台方向看过来。眼神警惕又锐利。
杭十七迎上这样的视线,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心跳也快了几分。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视了几秒。最后敖梧先打破了沉默,随意问道:“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旁边已经有宫人准备好了湿毛巾,敖梧随手接过擦了把脸上的汗。
杭十七从旁边的楼梯走下来:“做了个噩梦,睡不着就起来了。”
“噩梦?”敖梧擦汗的手一顿,直觉做噩梦和睡不着这两个词和杭十七实在不太搭,他应该是哪种没心没肺快乐加倍的人才对:“梦到什么。”
“一个白色的蛋壳,我被关在里面,出不来。”杭十七说。
“不是真的。别怕。”敖梧伸手在他发顶揉了一把,指尖碰到杭十七尖尖的毛耳朵,耳朵敏感地弹了一下,自己趴到一边。
是真的。杭十七在心里说。
不过涉及到自己以前的来历,他觉得这些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敖梧。就算敖梧对他再好,也是建立在他不是敌人的基础上。如果敖梧知道自己和那些刺杀他的人都是一伙的,他说不定第一个把自己咬死。
敖梧难得看杭十七蔫头蔫脑的样子,心口没来由地,泛起一丝类似怜惜的感情。
他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这里的器械是我以前训练用的,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好玩吗?”杭十七总算是来了精神。
敖梧:“你可以试试。”
后面一个小时的敖梧,都只想回到这个时间点,把自己的嘴堵上。
杭十七不笨,其实每一个器械看两遍他就能明白。但他就是不肯按照教他的方法来,总是想把器械玩出花样来。该爬的他蹦过去,该跑的他荡过去。
其中一些器材是具备危险性的,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受伤。
这种危险设置是敖梧小时候用的器械都有的,相当于一个惩罚机制,失误就会受伤,所以必须更加努力。
后来敖梧成了狼王,把这些器械原样搬到了演武场,每天都要过一遍,就是提醒自己,即使成了狼王,也不可懈怠半分。
现在轮到杭十七却危险了。因为他不肯按照敖梧教的方法好好过关,非得自己创造些稀奇古怪的法子。
比如其中有一个横向的吊索,需要快速把着吊索爬到对面。而吊索下面下面是一张满是荆棘的刺网,如果掉下去,就会被扎成刺猬。
爬过去不难,关键是速度要快。慢的话吊索会不停下沉,也有被刺扎到危险。
杭十七愣是从另一边不知道哪里拆下一根横杆,两手一左一右把着,猛地一跃,荡秋千一样朝对面荡。
结果荡到中间,横杆被绳索挂住了。松手是不可能松手的,毕竟他也不想被扎成刺猬。但过又过不去。他现在松开一只手,横杆就会失去平衡从另一边滑落。
杭十七尝试召唤风的力量,却也没有成功。
“敖梧救我!”杭十七只能扯着嗓子大喊。
“白痴。”敖梧飞快地攀到他身后,一只手揪着他后腰的衣服,把他提起来:“抓好,自己爬过去。”
“嘿嘿嘿。”杭十七拧身两手抱住敖梧的胳膊。
“让你抓绳子,不是抓我!”杭十七扑腾太欢,敖梧几乎快揪不住他的衣服了。
“哦哦。”杭十七这才伸手拉着身子转过身去,因为离得太近,转身时在敖梧身上蹭来蹭去。
敖梧单手拉着绳子,鼻尖对着杭十七的后颈,甜香味顺着鼻尖钻进来,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得救了。”被救下来的杭十七理了理衣服,问敖梧:“我刚才怎么不能飞了?”
“王宫里面有法阵,禁止使用自然之力。”敖梧说。
这是出于安全问题考虑。
“好吧。”
杭十七得救了,下一个器械照样不长记性。不让踩的陷阱非要试试,不能碰的机关非要碰。那架势不像是在训练,倒像是和器械决一死战似的。
今天我和这器械,非要死一个不可!
结果玩不过就开始哭唧唧朝敖梧喊救命,树袋熊一眼攀在敖梧身上不撒手。
杭十七不能死,为了救他,敖梧拆了不少机关。等到早饭时间,训练场的器械已经有一半都上了维修清单。
两人都出了一身热汗。敖梧陪杭十七练这一早上,倒是比自己训练要累的多。
“今天玩得很开心,下次还能一起玩吗?”吃饭的时候杭十七摇着尾巴,眼神亮晶晶地问他。
“……可以。”敖梧塞了一块肉在嘴里,心道,那些器械里面的陷阱装置还是拆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