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by纸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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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十七不甘示弱:“照你这么说,我还说你是演戏呢!你和那群老鼠才是同伙,先除掉一个不肯跟你同流合污的同族,在转头嫁祸到我们身上。”
杭十七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你所谓的那些证据,可能也是你伪装出来的。是一群老鼠未必能杀死强大的执政祭司,但如果有你协助就一定能成功。人死在你们领地上,你昨天怎么不立即公布消息让大家去查看,反而第一时间封锁现场,我看就是做贼心虚!”
“不许你这么说瞳哥哥!”脚够不着地的凤墨羽不干了,从椅子上跳下来,接着爬上椅子,两只脚站到上面,要跟杭十七比身高似的:“瞳哥哥说封锁消息是为了收集证据,怕有人来搞破坏或者继续趁乱攻击。”
杭十七皱着鼻子嘲讽道:“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你也够天真的。”
“你是霜狼么,你家狼王都不说话,你在这里唧唧歪歪?”凤墨羽说道这里,忽然发现什么似的,仔细把杭十七上下打量一番,鄙夷道:“你怎么发色瞳色都跟其他霜狼不一样,你该不会是混血吧?”
众所周知,火羽一族极度歧视混血王族。认为他们污染了王族高贵的血统。
“我是不是混血关你屁事,混血吃你家大米了?”杭十七猛地想起曾经三长老讲过的典故,那个稚鸡伪装火羽族,生出孩子是混血,双双被处死的故事,嘴角一撇,不屑道:“你瞧不起我混血,我还瞧不起你们把个破血脉看得比人命还重呢。”
“你个卑贱的混血怎么敢这么说我?”凤墨羽气得脸都红了:“你要是在火羽族,我早就……”
“够了。”凤墨瞳眸光闪了闪:“羽,你先下来,跟他打嘴仗没意思。其实我今天查到一点别的线索。本来想给彼此留点体面,没有拿出来,既然霜狼一族不肯承认……”
凤墨瞳打了个响指。一行人压着一个个子矮小的青年走到会场中央。
苗晟看到来人,失控地打碎了手边的茶杯:“是你!”
被压上来的人正是书末。他身上受了不轻地伤,手脚都反常地垂下来,显然是在凤羽一族挨了一顿毒打,比那天苗晟打得狠多了,手脚都给打断了。被人丢在中间,就一团烂泥似地瘫在原地。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凤墨瞳随意踢了那人一脚,吩咐道。
“是,我是茧鼠一族,我叫……书末。”书末吃痛似的颤了颤,有气无力地说:“是狼王指使我,配合他杀害其他族的人,他说,等把这些族搅和乱了,他就可以统一兽人大陆。让所有人,都成为霜狼的奴隶。”
杭十七气得往外蹦了句脏话。
这次敖梧没等杭十七起立,就伸手把人按住:“别急。”
“这你都不急?”杭十七巴拉着敖梧的手说:“我都快急死了。”
敖梧把杭十七的椅子拉到身边,哄道:“没必要,从他们跳出来说霜狼是凶手的一刻,他们的身份就很明显了。他们现在拿出的每一个证据,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在向我证明,和茧鼠一族合作的就是他们。”
“这样么?”杭十七歪着脑袋,似乎有些想不明白。
敖梧:“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他们在河茧鼠联合演戏。”
杭十七:“……我随便说的。”
敖梧:“八九不离十。”
杭十七瞬间膨胀:“我这么厉害?确定么?不会是他们也被茧鼠误导了吗?说不定是这个书末……”
敖梧:“不会。他们一开始只字不提茧鼠,后来发现形势不利,又飞快地把书末拉了出来,这本身就前后矛盾。另外,他们既然有本事能把书末抓住,怎么可能弱到让一个理政祭司被杀死。”
“最重要的一点,凤墨瞳没有说错。茧鼠的实力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杀死一位火羽族的理政祭司,他必然有同谋。”
杭十七眼睛亮了亮:“那我也没说错,有条件无声无息协助茧鼠杀死那个理政祭司的,只能是另一个理政祭司,凤墨瞳他贼喊捉贼,对不对!”
“对,你很聪明。”敖梧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那我们戳穿他们呀!”杭十七不明白为什么敖梧都明白,却一个字不说。
“戳不穿。”敖梧摇头。
“为什么?”杭十七不解。
敖梧:“因为他们手里还捏着一张杀手锏。”
杭十七:“什么杀手锏?”
“你。”
很快杭十七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因为书末直接自爆了关于茧兽人的事情。
其他人当然不信,怎么可能吧异世灵魂塞进茧里,就造出一个全新的兽人出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书末立刻用手指着杭十七:“不信你们可以看,他根本不是霜狼,他就是茧兽人!这点狼王也知道。却还把他带在身边。之前我们还为了欺骗云狐和人鱼两族,多次假装刺杀狼王殿下。”
杭十七一懵,小声问敖梧:“你不是不来之前就猜到了。所以才一直反对我来。”
敖梧没有否认:“只是想到又这种可能性。”
“怪我。要是我不来,你现在应该已经把这群鸟人怼的哑口无言了。”
看着杭十七耷拉下去的耳朵,敖梧安慰地捏了捏他后颈:“你来了也有来了的办法。虽然冒险了些,但效果或许更好。”
“更好是多好?”杭十七眼睛亮起来。
看着一秒精神的杭十七,敖梧觉得自己的安慰太多余了。拍了拍他脑袋:“怎么胆子这么大,先担心担心风险吧。”
杭十七就咧着嘴笑:“不担心,你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杭十七:嗷呜是最叼的!
第61章
“敖梧, 这到底是真的假的?”苗晟最先沉不住气问道:“杭十七真是茧兽人么?”
“千真万确。”凤墨瞳信誓旦旦:“我有办法能够证明!”
“茧兽人因为出生时没有祭司接生,所以脸色都没有牙形纹面。但召唤时,考虑的到雄性的体质更利于训练和行动, 所有的茧兽人都被设定为雄性。如果各位不信,可以当场检验他的性别, 看我说得可对!”
“啥,小十七是雄性?他那么可爱,你告诉我他是雄性, 你眼睛瞎得么?”云无真跳起来, 瞪着眼睛质问凤墨瞳。他知道杭十七是茧兽人,但雄性是什么鬼?
杭十七在背后戳了戳云无真:“我真是雄性, 也确实是茧兽人, 不必证明了。”
凤墨瞳眼里浮现浮现一丝得意:“你敢承认就好。既然这样, 霜狼与茧鼠合作, 违背七王族盟约的事……”
“我只承认了我是茧兽人而已。你既然要说, 我们就敞开了说。”杭十七挑衅地看着凤墨瞳:“没错, 我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被茧鼠召唤过来,做成工具人的茧兽人。可那又怎么样么?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我也是这件事里的一个受害者罢了。”
“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刺杀敖梧,但我在动手前挣脱了茧鼠的控制,之后在月华城茧鼠再次偷取我的血液试图控制我,并刺杀敖梧,被敖梧将计就计反抓了几个茧兽人。”
“至于对狮虎王隐瞒真相, 敖梧是怕暴露我的身份,也是为了找到七王族中真正违背了盟约,与茧鼠互相串通勾结的人。现在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很清楚了, 就是你,凤墨瞳。”
“简直荒谬。你说摆脱控制便摆脱控制了么?”凤墨瞳冷哼一声:“别在狡辩了,这一切都是你和敖梧布的局,演的戏罢了。现在你是茧兽人这一点是确定的,敖梧私下收留茧兽人,害死我族执政祭司,破坏七族盟约就应该受到处罚。”
“可你也没办法证明我就是被控制了呀?”杭十七反驳:“扣罪名扣得倒是熟练。祭司大人看来平时没少利用这招栽赃家伙,陷害无辜呀。”
“别吵了,我看不如这样。”云无澜打断了两人的僵持:“既然矛盾集中在杭十七身上,我们索性把杭十七暂时关押。由我们其他几族共同看守。再一起调查真相。”
“杭十七真是雄性?”云无真被这个消息炸的神游天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追了两个月的漂亮青年居然是个跟他一样的雄性?他是荤素不忌男女皆可,但是同为雄性他真的不行。这对他的打击比杭十七亲口承认喜欢敖梧还大。
对了,敖梧。
云无真悄悄挪到敖梧旁边:“你早知道他是雄性兽人?”
“我知道。”敖梧淡淡地说。
“那你还和他……”云无真一副三观开裂的模样。
“那又如何,我又不需要他给我生崽。是雄性雌性,不都还是他么?”敖梧理所当然道。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云无真说:“我哥提议关押应该是为了把杭十七保护起来。毕竟他现在应该也是茧鼠那边最想除掉的人。”知道杭十七是雄性,连小十七都不叫了。
“我明白。”敖梧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杭十七:“我不反对。”
苗晟也赞成道:“这个提议好,现在既然你们都说对方和茧鼠勾结,那么你们两族总有一方说的是真的。不如你们两族就乖乖回领地,我们余下五族负责查清此事,至于杭十七,就作为重要线索暂时看管起来。如果事后证明他真的无辜,我保证把人全须全尾给霜狼一族还回去就是。”
铁甲熊族,鹤族也表示赞同。
“你们陆上的矛盾,我们人鱼族就不掺和了。我明天就离开中心城,回不夜岛。”虞方晴理智上更相信敖梧的话是真的。毕竟月华城的事情,他们是实打实参与过的。
但相信归相信,虞方晴可不会傻到帮敖梧说话暴露自己破坏七王族盟约和茧鼠合作的事情。所以干脆置身事外。索性人鱼一族生活在海上。这件事对她们来说,完全可以隔岸观火。
火羽族显得有些不甘心,但七族之中,五族赞成,一族弃权,他们就算反对,也无济于事。
杭十七不知道这个发展是在敖梧计划内还是计划外,有些茫然地看看他,小声问:“那个,我要偷偷越狱么?”
“咳!”正走过来压人,正好听见这一句的铁甲熊王装模做样地咳了一声:“老实点。”
敖梧笑着揉了揉杭十七的脑袋:“你乖,等我消息。”
说是关押,因为杭十七狼王伴侣的身份,其他人也不敢真把他缩在牢里,于是在中心城找了一处小院,把杭十七看守起来。因着是云无澜的提议,那处院子也是云无澜出的。
把守大门的是两名铁甲熊武士,周围巡逻的是一小队狮虎族战士。看守内院的是几个云狐族护卫,监视全局的是一位鹤族的长老。上下左右,算是看管得密不透风。
杭十七在里面呆着,头两天还算安分,没有闹着要出门。只是撞塌了院子里一座假山,破坏了一些花木,填上了一座池塘,又把河底的泥巴抹到院子的白墙上,顺便沾了自己一身,咬断了一池春日莲,把池塘的几尾活鱼给烤成了黑炭,还差点点着了厨房的屋顶。
“我想着今年要来开会,年前特地请人把宅院翻了新备用着,没想到自己一天还没住上,这维修的师傅倒是请好几回……”饶是富庶的云狐王,也忍不住到敖梧面前抱怨了几句。
敖梧看着来诉苦的云无澜,淡定地品了口茶:“只弄坏了院子而已,没乱跑?那很乖了。”
“你管这叫乖?”云无澜夸张地掏掏耳朵,听听,这是最注重秩序与规矩的狼王能说出来的话?
“我看你这恋爱脑,倒是比我弟弟的,还要严重。”
“他破坏了多少东西,我用私库赔上便是。十七年纪小,狐王殿下替我多担待些。”敖梧不在意地说。北境只是主张简朴,并不是真的没钱。相反因为挣得多花的少,狼王的私库几乎隔几年就会因为填满了,拨出一部分扩充军费。
“我是差那点钱吗?我就是让你以后多管管他,省得他以后……算了,我替你懆什么心呢。”云无澜叹着气说:“我看你不像是他伴侣,倒像是个无底线溺爱孩子的爹。”
“我不会溺爱孩子,只会宠我的伴侣。”敖梧纠正道。
“……”云无澜拒绝吃下这碗狗粮,并立刻起身告辞。
杭十七勉强安分两日,到了第三日便忍不住开始骚扰院子里的各路守卫。
先是院子里的两个云狐护卫。护卫甲和护卫乙。
“来嘛,赔我一起玩嘛,反正大家也是闲着。”杭十七说话时,已经变了兽形在脏兮兮的泥巴地里滚过一圈,银色的皮毛上,到处都是斑驳的泥土痕迹,四个爪子更是完全与脚下的泥地融为一色。
护卫甲乙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泥巴,随即把头扭开。那泥巴那么脏,爱洁的云狐才不会去碰。
杭十七叫了几声见两人不理他,又自顾自低头玩起来,他两只后爪撑地,前爪飞快地刨土,没一会就在地上挖出个小坑,有水流从池塘底部溢上来,很快填满了他的小泥坑。
杭十七跳到坑里,水漫到脖子,冰凉凉的,消解去暮春的燥热。杭十七在里面扑腾一会,又上岸,狗狗祟祟地靠近正在刚修好的假山后面躲太阳的云狐护卫,趁着两人不注意,爬到高处,嘟噜噜噜甩了他们一身的泥点。
“你!”纵是好脾气的云狐,此时也有些压不住火气了。两个云狐护卫也不过十□□的年纪,和杭十七差不多大,被这么以捉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发作,手里就一人被杭十七塞了个软和冰凉的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