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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病美人师尊——by棠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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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迟宁不知事情真正的原委,错罚了顾凌霄,肯定惹得徒弟伤心了吧?
  簇玉大殿前众人队列严正,正在轮值弟子的带领下练剑。
  簇玉峰乃是第一大仙门宗派,实力超群,底蕴深厚,是其余门派仙山比不了的。宗派中的三位仙尊名声在外,峰主解九泽,二峰主戚余歌和云清真人迟宁。
  迟宁不喜欢别人叫他三峰主,觉得担了这个名头就要学着看账本,收新徒,累得很。
  他爱清闲,乐得闲云野鹤,无拘无束。
  “唉你看,那是不是迟仙尊来了?”
  一名眼尖的弟子看到了迟宁,忍不住惊呼。
  他这一出声,周围犯困的,偷懒的都陡地起了精神,握着剑,一招一式舞得有板有眼。
  弟子们都挺怕迟宁的。大峰主虽然严肃,但还是能和下面的人说几句话,二峰主性子最好,幽默和气,一点架子都没有。
  独独迟仙尊,冷清寡言,容貌出尘惊艳,好像只适合远远看着,多靠近一步,多说一句话都害怕惊扰到这位谪仙。
  “迟仙尊生的真好看,能再多笑笑就更好了。”一位圆脸的少年人感叹。
  圆脸身边,一个高高瘦瘦的弟子接话:“去年守岁宴,迟仙尊被二峰主的一个笑话逗乐了,把着酒盏笑,那情形,就、就像九重天上的人物。顾凌霄你说是不是……”
  他本想转头和顾凌霄搭话,但看到自己左手边明晃晃地空了一个位置:“奇怪,顾凌霄刚才还在这儿呢,怎么不见了?”
  圆脸弟子替顾凌霄唏嘘:“完了,他昨晚才被罚过呢,就跟那个……”
  他朝前面努了努嘴。
  陶榆的位置恰巧在两人正前方,回头幸灾乐祸道:“顾凌霄那个蠢货连早课都敢逃,”又觉得这样说不够准确,“他又蠢又没用。”
  陶榆好像完全忘了,他才是落了下风被打伤的那位,现在脸上还顶着一块青紫的淤痕。
  话刚说完,一道白绫就缠上陶榆的手腕,他哎呀一声,踉跄着被扯出了队列。
  迟宁抿着薄唇,瓷白的手指操控着灵犀,神情冷淡宛如三九寒冰。
  “你方才,说了什么?”
  “迟、迟仙尊。”陶榆哆哆嗦嗦,腿软地想往地上跪。如果修为差距过大,强者释放出的威压会让弱势的一方煎熬不已。
  空气中仿佛灌了铅水,陶榆被压得喘不过气,他本以为迟宁不重视顾凌霄这个徒弟,所以敢表现得肆无忌惮,但现在看来……
  “饶了我吧迟仙尊……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迟宁清泠泠的声音响起,只道:“这话你该对顾凌霄说。”
  早上的灵卉园很安静,顾凌霄盘腿坐在一颗古树下头,听沈秋庭说他此次下山的见闻。
  没什么新鲜的,这个世界还和上辈子差不了多少。
  顾凌霄兴致缺缺地嚼着手里的糖葫芦,一颗、两颗、三颗。
  准备咬第四颗的时候,顾凌霄忽然被拎着后领小狗崽似的提了起来。
  魔尊气急败坏,是谁敢对本座如此不敬!
  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回头,正对上迟宁清冷的眉眼。
  眉目如画,顾盼皎然。
  真好看。
  魔尊一秒变怂,小手一松,糖葫芦串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沾了草屑和泥。
  顾凌霄撇撇嘴,委屈巴巴:“呜哇,坏银,你赔我糖葫芦!”


第6章 敢还是顾师弟敢
  迟宁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让他头痛的场面。
  顾凌霄哭得情真意切,眼泪雨珠似的从眼眶滚落,抬手抹眼泪的时候偷偷觑迟宁的表情。
  怎么就哭了呢,迟宁有些无措地从袖中掏出手帕,递给顾凌霄。
  “我赔你一个,行吗?”
  顾凌霄顺杆子往上爬:“我也不抄那什么心法。”
  “嗯,不抄。”
  迟宁什么都许了顾凌霄,这小孩的脸上才由雨转晴。顾凌霄把眼泪一抹,抬着下巴问陶榆:“你是干嘛来的?”
  陶榆双手都被捆麻了,忙不迭地给顾凌霄道歉。他好像换了副脸,昨日趾高气昂的做派全不见了,一口一个顾师弟叫的恳切。
  一般弟子之间的龃龉,做师尊的不宜插手过多。迟宁叹了口气,对陶榆道:“未免别人说我护着自家徒弟,此事你和他单独解决。”
  顾凌霄默默看着迟宁那道清逸的背影走远,他隐约觉得,师尊和上一世不大相同了。
  在顾凌霄晃神的片刻,陶榆的脸色已经变了几变。
  陶榆是富贵人家的幺子,上山来一直被师兄弟捧着,哪里受过这样的耻辱。
  他上前几步,挑衅地撞上顾凌霄的肩膀:“别太得意顾凌霄,如果没有迟仙尊的庇护,你不过是条丧家的野狗。”
  “像你这样的杂种,怎么配在簇玉峰做弟子。”
  “灵根不纯,是个难成大器的废物!”
  顾凌霄平生最恨旁人叫他杂种。
  一听到这两个字,那种暴露在天光下,被旁人恶意打量的燥郁感又会淹没上来。
  潮湿,冷暗,如附骨之疽。
  顾凌霄觉得自己已经尽量和善了,重活一世,他收敛戾气,不给师尊惹麻烦。
  可为什么总有这样的疯狗?
  下流地狂吠着,丑陋的姿态让人作呕。
  “好啊,今天就让你看看我配不配。”顾凌霄瞳仁中的血色一闪而过。
  陶榆心里一跳,顾凌霄的神情晦暗又危险,像阴笃的鹰隼盯上了猎物。
  这根本不像一个八岁孩子!
  “干什么?放开我。”
  陶榆的右臂被顾凌霄擎住,顾凌霄利落地一拧,手臂就像折断的枯树枝般垂落下去,还能听到一阵细微的咔嚓声。
  陶榆惨白着脸哀叫,胳膊处传来钻心的疼。
  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顾凌霄的五根手指探向陶榆的心口,竟是要取陶榆的灵根。
  危急时刻,沈秋庭心急如焚地推开陶榆。
  “顾凌霄!你疯了!”
  顾凌霄顺势掐上沈秋庭的脖子,面色不虞:“你拦我?”
  缠着鬼气的手指用力收紧,沈秋庭白皙的皮肤底下泛出道道青筋。
  怒火燎烧理智,顾凌霄几乎忘记面前这位是他的至交好友了。
  心中的恨意锐剑般,暴戾又噬杀,心中有个声音尖锐啸叫:“有些朋友的情谊又怎样,他们忤逆你,就都得死!”
  沈秋庭面色泛紫,几乎窒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我和陶榆死了……迟仙尊会怎么想……”
  迟宁……
  顾凌霄眼中浮现出一丝清明。
  脖颈上的五指慢慢松开,沈秋庭脱力倒在地上,抚着胸口虚弱地呛咳。
  顾凌霄后退几步,眼神扫过陶榆。陶榆两股战战,惊弓之鸟般求饶:“顾、顾师弟,饶了我。”
  血瞳一闪,顾凌霄用法术消去了陶沈二人的记忆。转身离开。
  摇光殿的厨房里支起了一口大铁锅,柴火很旺,烧得锅里的糖水咕嘟咕嘟冒泡。
  听着热闹的沸腾声,迟宁蹙起了眉头。
  活了几百岁,他进到厨房做的第一样东西竟然是,糖葫芦。
  看着碗里鲜红饱满的山楂,迟宁打起了退堂鼓:“宗岱,你来。”
  “我?!”正兢兢业业添柴火的大弟子惊讶抬头,“我不行,一会厨房该炸了。”
  迟宁深深瞥他一眼:“我用阵法护着,伤不到你。”
  刚洗过山楂,迟宁宽大的袖口挽起几折,莹润白皙的指尖往下滴着水,整个人有了些湿漉漉的烟火气。
  门口突然冒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是顾凌霄恹恹地回来了。
  “脸色怎么不太好,”迟宁敏感地察觉到了徒弟的异样,但他养孩子的经验实在有限,只是轻轻试探着用手背贴顾凌霄的额头,“发烧了么?”
  额头上的凉意扩散开。顾凌霄的心里下了场大雨,方才疯长出来的毒草都柔顺地低伏了下去。
  他抬手攥住迟宁的手,牢牢捏在掌心。
  迟宁怔忪片刻,慢慢把手指往回抽。顾凌霄却不许,把迟宁牵得更紧了,像只野兽在圈地盘。
  宗岱一转头,正巧看见了两人双手交握脉脉不语的场景。
  他正在下山楂的手一哆嗦,整盘的红果全掉进了滚沸的糖浆里。
  砰的一声,锅里起了火。
  宗岱捧着胸口:“……敢还是顾师弟敢。”


第7章 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哎,听说迟仙尊刚带回来的那个小孩,被测出了魔族血脉。”
  “魔族血脉?”另一人惊讶万分,沉吟道,“魔族后裔已经许久没出现过了,这么危险的怪物,不知道仙尊们会作何处置?”
  “不能留,”那人对魔类成见颇大,“定要诛之。”
  大陆混沌初开时,有魔物噬杀成性,靠着吞食人类提升修为。一位修士挺身而出斩杀了魔族首领,从此魔族一蹶不振。
  但仍有魔族余孽化为人形躲藏在人间,久而久之,他们的后嗣血液中的魔性渐淡,日常生活中几乎与普通人无异。
  可魔族的血脉就像是一点即燃的烈性炸药,其破坏性如山崩海啸般不可预估。
  所以各大宗门里不收与魔物有一丝沾染的弟子。
  顾凌霄垂着双手,无措地站在大殿里。周遭人的目光仿佛要在他身上灼出千万个洞,各种刻薄的字眼往他耳朵里钻。
  “杂种”“噬杀”“命里带煞”……
  顾凌霄怕极了,这里的人他全都不认识,他只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一道白色身影。
  那人并没有出现,顾凌霄被关进了一间阴冷的监牢。
  “我、我找人……”顾凌霄扒着铁栏杆往外望。
  看管他的年轻人一脸不耐:“你找谁?”
  顾凌霄说出在心里默念过千遍的名字:“迟宁,他说他叫迟宁。”
  “别想了。迟仙尊为人光风霁月,怎会要你一个魔物做徒弟?”
  不要了吗?
  顾凌霄跌坐到杂乱的干草堆里,望着摊开的两只手掌发呆。
  他的这双手,从来没有抓到过什么东西。母亲去世,朋友失散,他孤身一人惶惶独活。
  之前他分明抓到了一片雪白的衣袂,现在,也搞砸了。
  监禁室的夜很冷,顾凌霄蜷成一团,在睡梦里还打着哆嗦。
  一条大氅忽然盖在小孩身上,温暖和清香把孱弱瘦小的身子包裹住。
  迟宁轻轻叫他:“凌霄,我们该走了。”
  “你叫我什么?”顾凌霄身子冻得僵硬,试了几次都没爬起来。
  迟宁很自然地把孩子背到背上:“你说你记不得原名,我就给你起了一个,叫凌霄,好不好?”
  凌霄。
  顾凌霄想起绯红色的落英里,青年铮的一声收剑入鞘,回身一瞥,龙章凤姿,宛如春归。
  “嗯,”顾凌霄长而密的睫毛抖了抖,“那我该叫你什么?”
  “你应唤我师尊。”
  “师尊……”
  顾凌霄把脸埋在迟宁的肩头,在心里又贪婪地叫了一声:师尊。
  场景飞速变幻,还是在监牢里,顾凌霄被四根玄铁链牢牢捆住手足。
  啪嗒——啪嗒——
  湿冷的墙面正往下滴着水,水珠砸在顾凌霄淤青可怖的伤口上,撕裂般地疼。
  顾凌霄忍着痛意,喉咙里像含了沙子:“师尊,我比武时失控杀人,是我错了,我愿意赎罪,求你……求你别逐我出师门。”
  迟宁白衣曳地,半垂的眼眸里裹着坚冰,无情,冷厉,看顾凌霄时仿佛在看一棵毫不相干的草芥。
  “你当受戒。”
  踏鸿剑缩成三寸长的匕首,剑刃如雪,毫不犹豫地刺进了顾凌霄的胸膛。
  血涌如洒朱砂墨。
  ……
  等到从梦魇中抽身时,顾凌霄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里衣。
  他按向胸口处,皮肉之下,一颗心还分明地跳动着。
  但被剑刃剖开的痛感仿佛还残留着,尖锐,如毒蛇的獠牙刺入其中。
  浓稠的夜色里,顾凌霄轻声嗤笑:
  迟宁啊迟宁,一意孤行收我为徒的是你,满手鲜血废我灵根的也是你。
  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一只随意施舍的狗,还是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物件?


第8章 进去就是,耍流氓
  “不能进不能进。”暮雪泉外,一只青色羽毛的鸟拦住顾凌霄。青鸢是迟宁所养的灵宠,颇为聪明,“在洗澡,进去就是,耍流氓。”
  它的意思是迟宁正在寒泉中调息,不让外人进入。
  “我来找一样东西。”
  顾凌霄从梦魇中醒来时下意识去摸玉佩,手伸到枕头下面,却扑了个空。玉佩的碎片被他用一方手帕小心包着,此时却不见了。
  顾凌霄动用灵识追踪玉佩的下落,在暮雪泉边找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
  竟是被迟宁拿走了。
  顾凌霄眼眶猩红,释放出危险的气息:母亲留下的信物,既使碎了,也不许别人染指。
  青鸢犹自叽叽喳喳:“等一等,仙尊会生气的。”
  “好吵。”
  顾凌霄一挥袖子,把聒噪的青鸟震出三丈远,抬步进了寒泉深处。
  暮雪泉由地下的千年冰脉融化而成,浮冰碎雪经年不散。泉水周围凛冽如寒冬,很多植物无法正常生存,唯有青松和梅花繁盛芬芳。
  顾凌霄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收敛气息,按迟宁的修为,早该发现有外人闯入。
  可直到顾凌霄从一片梅花枝里窥见了自家师尊,迟宁还是阖着眉眼,对周遭的一切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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