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番外篇——by路回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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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霁脸色一变,随后说:“没有,我说了他哪儿能同意。”
谢迁斟酌着措辞:“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商量一下。”
“你也不赞成这个?”徐霁看他,“你自己做事不也想一出是一出,怎么还学会叫我跟大人商量了呢。”
谢迁听他这么说也有些不高兴了:“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少这么话里带刺。”
徐霁撇撇嘴,但态度还是软了些:“我没有。”
而后谢迁到底还是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开古画铺没问题,但不能轻易跟别人合作,更不能把一应流程全交给别人吧?”
“你是信不过溪正?”
“不只是他,是任何人。”谢迁说,“咱们不比其他普通商铺,这背后怎么可能不带有官家背景,本来就应该谨慎,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徐霁低下头。
谢迁便又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你若当真喜爱,做这件事不管过程再繁琐,你也应是乐在其中;如若不然,那你做这事就是单纯为了和徐伯父对着干么?”
这话像是戳到了徐霁的心肺,骤然抬头:“我不是!”
“那不就得了。”谢迁说,“反正什么都还是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言尽于此,谢迁也不知道徐霁到底听进去没有,但他也不能当真什么都替徐霁做决定,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之后两人分离,谢迁因着这事也想起了自己手下那看起来背景也不太普通的灵犀杂报。
此前他虽然查过灵犀杂报,确定这背后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他至今也确实不知道那位大东家到底是何方人士。
看来得想办法查查了。
念及此,他不禁就带着木萧萧去了灵犀杂报,同样也是让木萧萧去递的消息,他自己没有出现。
不过他问的却不是这件事,他问的是楚灵越的事。
灵犀杂报在东南也有分铺,真要探听一下什么消息,估计比他自己派人去还快。
木萧萧出来的时候不解地问他:“世子爷,您怎么不直接给殿下写信?”
这样更快吧。
谢迁面色一顿,抠了抠衣带子,这才有些闷闷地说:“不要。”
木萧萧见状便也不再多问,而灵犀杂报果然也快,隔日晚间便传了消息回来。
谢迁看了信,这才得知原来楚灵越去往东南处置了那桩事之后,顺势在东南全境把神枢府的修士上下整顿了一遍。
而楚灵越除了神枢府少主这个身份之外,更是大楚的珩王殿下,所过之处东南全境的官员人人自危,处事效率也直线上升,显得各个都是为民请命的好官,为此,楚灵越这一行,以致他在民间的声誉还不断转好。
……还有不少姑娘都把珩王殿下列为了心中的如意郎君呢。
谢迁看到这撇了撇嘴,心想如意个屁,一走许多天连信都不会给你写,臭男人。
*
而此时的东南,夜间灯火通明,楚灵越看完关于今天谢迁吃了什么又去了哪里的消息,门口进来了他的另一随行侍卫夏柏。
楚灵越在烛火之下偏过头,等问完今日的事务之后,这才又听夏柏禀报说:“昨日世子爷在灵犀杂报探听您的消息,您之前说过不必隐瞒世子爷,于是我们把能说的都告诉世子爷了。”
楚灵越闻言一喜,眉眼似乎都生动起来:“他真的问我了?你们具体都说了什么?”
夏柏如实禀报。
楚灵越听到后来面色稍有些复杂,如意郎君这一茬,提来是为了显得他比较受欢迎么?
楚灵越有些不满,他担心谢迁误会,但转念一想,他不禁又问:“他什么反应?”
夏柏是个通透人,方才回禀之时也一直在观察楚灵越的反应,而楚灵越在谢迁的事上一向也不如何掩藏,是以他斟酌片刻,理直气壮地说:“像是有些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走下剧情,下章重逢。
第32章 回来
从那之后, 谢迁便开始从灵犀杂报悄悄获取楚灵越的消息。
谢迁其实想过要不要去东南一趟,但也只是想了一想,他在京都还有许多事情做。
他曾试图追寻灵犀杂报背后的大东家, 可几次无果之后他也不再强求,只是也没再动用灵犀杂报去探寻其他的事,毕竟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活动始终不安全,是以他用的还是赤令府的人。
而趁着这段时间他身边没有旁人, 又不用再去学司, 暗地里他就将赤令府在京都的势力重新整饬了一番, 做了一个较为完备的部署, 以防来日出其不意的事发。
与此同时,他也有叫人留心徐霁和孙溪正的事。
徐霁那日好像还是听了他的劝, 近日都安安分分在学司上学,并没有再继续古画铺的事, 后来孙溪正叫人给他送画去,徐霁也说无功不受禄, 并没有收。
不过近日徐霁也基本没来找过他,但谢迁除了部署的事, 还挂心北境的事,是以一时就没有注意到这个。
前日谢迁听温遇说, 楼月王开年之后不知为何身体每况愈下, 膝下三位王子变着法的挣表现, 其中一位略好大喜功的, 对于楼月边境便有些虎视眈眈, 可能不久之后免不了将有一战。
谢迁听完之后连夜给他父亲去了急信,再三提醒他切忌掉以轻心,还附了一张有关北境边防的阵法图, 那是他根据前世被楼月军破解的大阵加以变通的阵法,而他能想出这个,也多亏了上次和楚灵越一起对战鹿游原那次的提点。
谢无涯平日里虽则有些傲慢,也始终认为谢迁是个小孩子,但在正事上他也并不固执己见,收到图之后也有好好琢磨,并且听从谢迁的建议,没有告诉任何人。
而在这段时间,清吏司的人也在加紧评卷,转眼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二十天。
三月初十这天,便是春闱大比放榜的日子。
不过谢迁前一天回了赤令府,夜间看图谱和剑诀又看得太晚,隔日便没能起来,但待会儿也自会有人给他递名次消息,是以他也没怎么在意。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能一觉睡到晌午,可他睡得正香之时,却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与此同时,云容容带着惊喜的声音传了进来:“世子爷!殿下回来了,殿下一回来就回了子说府,见您不在,这会儿正往咱们府上赶呢!”
谢迁本来还有些起床气,赖在床上不大肯理人,此时一听这话,便默默地睁开了眼睛。
他像是没大听懂似的,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随后立即翻身下床,外衣都没穿,直接便走过去开门,有些震惊地问云容容:“当真?他不是说走两个月吗?”
他这话音一落,也不用云容容回答,他便得到了答案,因为此时楚灵越正穿过院门,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谢迁迎面见到他,不禁愣了一下,楚灵越瘦了一点,脸上线条看着更加凛冽,一双眸子仍如天上冰河似的,但在看过来的时候却不禁带上了点暖意。
等谢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跃下台阶,直接整个人都扑到了楚灵越身上。
楚灵越稳稳接住他,声音里都似带了笑意:“轻了。”
“没有没有!是穿得薄了!”谢迁搂着他的脖子抱了一会儿,“你回来怎么都不告诉我?”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楚灵越抱着他往屋内走,“怎么也不披件外衣?”
听他这话,谢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形象,再者他这样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谢迁顿了一下,而后赶紧挣扎着从楚灵越身上下来,他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转身便又跑进了屋子里,顺手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楚灵越骤然吃了个闭门羹,在门外有些无奈地喊:“迁迁?”
谢迁在屋内平复了一下心情,心想自己这样也太不淡定了,搞得跟自己多想他似的,而人家在东南日日潇洒,连封信也不给写,指不定把谁都抛诸脑后了呢。
这么一想,他瞬间便冷静了下来:“你、你等一下!”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谢迁再开门之时便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整个人看起来妥帖又规整,不过却没想到楚灵越还在门口站着,见他出来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迁看他一眼,然后才特别镇定地问:“东南的事可处理好了?”
其实还有一些收尾的事,可昨天楚灵越实在是忍到了极限,把事情交给夏柏之后便连夜赶了回来。
而他先前一直不敢给谢迁写信,也是怕自己收到他的信便忍不住,再者,他也想看看他离开这么久谢迁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差不多了。”楚灵越对目前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他们家迁迁好像也并非全然没心没肺,“你呢?近日在京都可好?”
“好着呢。”谢迁说着又忍不住道,“不过当然没你春风得意。”
楚灵越闻言挑挑眉:“哦?你怎么知道我如何?”
谢迁一顿,抿了抿唇说:“我、我猜的,你看你现在容光焕发的。”
楚灵越笑笑,也不戳穿他,只是忽然说:“那是因为见到你很高兴。”
谢迁闻言心头一跳,悄悄看他一眼,却发现楚灵越正看着他笑。
说得跟真的似的。
不过谢迁也惯会蹬鼻子上脸,闻言便问:“那这么说你还挺想我的嘛。”
楚灵越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愣了一下之后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试探着问:“那你呢?”
“我什么?”
“想不想我?”
就在此时,木萧萧和云容容又一道进了院子,见到他们在说话便在一边站着,脸上却似有喜色。
正好谢迁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才没有楚灵越脸皮这么厚,见状便直接问她们:“怎么了?”
楚灵越无奈地低下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云容容听问便立刻兴冲冲地回:“世子爷您此次大比考了第二!”
对于这个结果,谢迁并不算特别意外,是以他略略一笑以示惊喜,随后立刻就问:“第一是顾尘微吗?”
“嗯?”云容容疑惑了一下,“好像不是,我记得第一是叫钟山秀。”
这个谢迁就比较意外了,他又问:“那第三是叫顾尘微么?”
“好像也不是。”
木萧萧看他们在那儿猜来猜去,便转身去寻此次张榜的名单。
趁此机会,楚灵越抓住谢迁,有些紧张地问:“你关心他做什么?”
明明他在东南听人汇报的时候,没人提到谢迁和那姓顾的走得有多近。
谢迁想了一下,又觉得这事好像楚灵越没道理不能知道,便凑近他悄悄八卦:“我姐姐好像看上他了。”
楚灵越闻言这才放了心,随即便出了馊主意:“要帮姐姐把他绑回来吗?”
“……这倒也不必。”谢迁赶紧按住他,“咱们不能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
再说真要绑谢缈自己都上了,哪儿轮得到他们。
楚灵越略有遗憾地点头:“好吧。”
这会儿木萧萧拿了名单过来,谢迁赶紧接过一看,可他看了一圈,此次及第的三十名考生里,却没有一个叫顾尘微的。
谢迁疑惑:“不可能啊,他不可能是这个水平。”
这话说得很满,但楚灵越对此却也没有作任何反驳,像是赞同了谢迁这话。
正此时,外间的府卫忽然来通报,说是安平侯府差了人来,希望世子爷过去一趟。
谢迁下意识以为是徐霁叫他:“云蔚有事找我?”
“不是徐小侯爷,”那府卫说,“是侯爷的人。”
谢迁看向楚灵越:“徐伯伯找我做什么?”
楚灵越说:“徐侯是此次考核的主考官,难不成是为了考核的事?”
“算了,去了就知道了。”
说罢便启程去了安平侯府,谢迁本来想着楚灵越舟车劳顿,想让他先回子说府休息,但楚灵越执意跟他一起,他便也就没再反驳。
此时安平府已有人候在门口,见他们一来便直接将他二人引进了安平侯内院的书房。
彼时徐霁也在那里,他见到楚灵越似乎有些惊讶,不过这一次却未曾像从前那样打趣他们,垂着脑袋站在一边,屋内气氛有些严肃。
谢迁走上前行礼:“徐伯伯。”
楚灵越按身份其实比徐尚清高了一级,但他也还是随了谢迁的礼。
徐尚清见到他们面色好了不少,连连叫他们不用客气。
“不知徐伯伯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徐尚清眉头凝重起来,先是说:“我听清吏司的人说,你前些日子报名的时候,说让他们注意两个叫顾尘微和庄之原的人?”
谢迁看了楚灵越一眼,随后答:“对,可是发生了什么?”
徐尚清闻言,转身便走到了案几之前,随后冲谢迁招手:“你来看看这两份答卷。”
谢迁走过去,一眼便知道这是他们考试时的答卷。
而待他细看之后,却发现这两份卷内居然另有玄机,这两份答卷的内容天差地别,水平暂且不说,但这字迹,竟是一模一样!
谢迁霎时便明白过来:“这是顾尘微和庄之原的答卷?”
“对。”徐尚清说,“若非当日你多吩咐下来的那一句,恐怕没人会注意到字迹上去,我是想问问你,你对他二人是有什么了解么?”
谢迁不知怎么说,就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不算了解,只是有些过节。”
而后他又拿起那两份试卷看了看,指着其中答得较好的一份:“这份答卷感觉还不错,若是参与排名之中,徐伯伯觉得能否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