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他以身解读 番外篇——by江小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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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话讲完,承丰便将话题转到沈颜身上:“想不到堂兄的孩子长得这么好,澴长老,这些年辛苦你了。”
白容则笑眯眯地对沈颜说:“阿颜,按辈分,你该唤我一声表舅,叫他一声堂叔。族里的长老听说你的消息,都高兴得不得了,急着让我们接你回去团聚呢!”
“是啊,澴长老,阿颜这孩子打一出生就没见过父母,好容易认了亲族,是该回去聚一聚。”承丰附和。
澴涵面无波澜地扫了两人一眼:“我不会阻拦小六认袓归宗,但前提是,与挽月的婚约必须解除。”
“这......阿月与阿颜的婚事,是他爹失踪前定下的,父母之命,恐怕不好改吧?”承丰为难道。
“父母之命与师尊之命同样重要。我这个做师尊的不同意这妆婚事。”
沈颜撑大眼睛去看他家师尊一一师尊霸气!
“阿月是元婴修为,身材样貌也皆是上品,澴长老为何不同意?”白容毕竟是挽月亲爹,为自家儿子说话。
“挽月道友言语粗俗,行止放荡,不堪良配。我已经为小六看好一个对象,同他是青梅竹马,修为精进,洁身自好,对小六也痴心一片。”
第99章 傻师尊以为要分手
沈颜惊得差点摔倒,师尊不会在说唐奕风吧!师尊你怎么给咱们俩挖坑啊!从火坑跳到水坑,有差别吗?
他急得站起来,拿前爪去扑腾他家师尊的胸口,却被对方一手扣住腰身,一手按下脑袋,压在胸前不能动弹。
承丰和白容尴尬地看看对方。自家孩子什么德行他们最清楚,言语粗俗、行止放荡什么的,概括得委实精准。
室内静默了片刻,承丰清咳一声,转移话题:“这几日我们在山下落仙镇打听了不少阿颜的事,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在御剑门倒颇有名气。只是听说他已经是金丹中期,本该有三条尾巴,怎么现在只有两条了?”
澴涵垂眼看了看小徒弟那两条扫来扫去的蓬松大尾巴,不动声色地说:“小六贪玩,越级炼制丹药,损伤了修为才变成狐形。两位既然来了,不知是否可以将变形法诀传授给你们这位晚辈?”
“说的也是,阿颜这个样子实在不方便,况且婚姻大事也要参考他本人的意见。我们这便将法诀告诉他,等他变回人身再商议回族里的事也不迟。”白容点头同意了澴涵的提议。
他们不同意也不行,人家都说“你们这位晚辈”了,难道还能让自家晚辈一直这样光着屁股窜来窜去?
“九尾狐族的法诀不能外传,不知您可否......”白容有些为难地说。
澴涵了然,九尾狐族果然有不外传的法诀,难怪檀花谷众妖都没办法帮颜儿恢复人身。
他松开钳制沈颜的手,看小徒弟刚恢复自由就一脸哀怨地挥舞小爪子挠自己,又是心酸又是好笑,揉了揉小狐狸头顶,说:“乖,等你恢复人身再说。”
沈颜只好停下抗议,鸣鸣叫了几声。
澴涵从后门走出后厅,往寝殿方向走了几步,站到寝殿外的台阶前,盯着曾经开满蝴蝶蓝的那个角落。
拿唐奕风当挡箭牌是自己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拒绝挽月的办法。如果颜儿愿意,自己就作为师尊帮他和唐奕风操持婚事,想来唐奕风不会有什么意见,凌掌门那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自己没办法承诺他一生一世,如果能帮他找个可以相伴一辈子的道侣,也是一种弥补吧?
只是从此以后,自己的生命中再也没有蝴蝶蓝......福薄命舛,本就不该有什么奢望。
澴涵伤感地几乎站不稳,忽然感知到身后有人过来,便强打起精神转过去,见白容从后厅出来,说是已经传好法诀,请他回去。
回去后承丰解释道:“九尾狐族的法术较为复杂,要先练几套基本功,然后才能运行变形法诀。不过以阿颜的资质,三五天功夫也足够了。”
白容补充说:“这几日我们就在落仙镇等着,待阿颜恢复人身后,我们再聚一起商议他回族里的事。”
澴涵平静地同意了,送走两位,转身要回寝殿。
沈颜看师尊要走,赶紧叼住他长袍一角,嗷嗷叫着,让他给自己解释解释什么叫青梅竹马。
澴涵蹲下身柔声哄劝:“不是说好等你恢复人身再讨论吗?不要急。”
沈颜怀疑地看过去,以师尊的脾性,能好好讨论才怪。
那边承丰和白容下了翠竹峰就挽起手,边走边说起他们家挽月的事。
“刚才好丢人,阿月被阿颜师尊嫌弃成那样。”白容小小地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
“这都怪我,以往没好好管教阿月,让他整日跟着堂兄,好的不学尽学坏的。”承丰捏了捏白容的手,主动进行自我反省。
两人回忆起那位一言难尽的堂兄和表兄,都觉得他失踪四十年来整个九尾狐族都清静了不少。
“阿颜师尊帮他定了亲事,我们阿月怎么办?”白容有些担心。
“堂兄虽然不靠谱,但下_代族长的事总要努力争取的。我已经有打算了,你别担心。”承丰胸有成竹地说。
“唉,阿月真是不中用。”
“是啊,不如我们再生一个?”
“丰哥你说什么呀,我们都元婴大圆满了,怎么可能有孕?”白容捶了下承丰胸膛,嗔了一句。
“这可难说,堂兄都化神了还能生,说不定我努力努力,真就有了呢?”承丰低沉笑道。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落仙镇,白容忽然拉着承丰问:“丰哥你看,刚才那个是金雕家的小儿子吗?”
承丰顺着白容指的方向看过去,说:“你说那个叫什么苍的?他不是已经失踪三百多年?怎么会出现在落仙镇?”
“嗯,也许是我看错了......”白容见远处那条眼熟的身影一闪而逝,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随后几天沈颜就在寝殿练习九尾狐的术法,澴涵坐立不安焦躁等待。甚至某天太过烦心,跑去沈颜的闭关石室帮他整理了房间。
这天夜里,澴涵已经睡着,沈颜伏在床里侧,终于修炼到了变形法诀。
尝试几次后,银光一闪,他便恢复了人身。
刚恢复人身没衣服可穿,储物戒指也不在手上,他护住重要部位,准备悄悄下床找件衣服。
没想到他刚动了一下,就惊醒了澴涵。
澴涵睁开眼侧过头看去,一见沈颜恢复成人形,就腾得一下坐了起来。
沈颜立马拉过褥子盖住自己腰部以下。
“颜儿!”澴涵先是惊喜地喊道,随后就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额心蹙起、眉尾垂落,嘴唇也不自觉地嘟起来。
“师尊......”突然以人形相见,沈颜心头千言万语,反而不知道先说什么,只能讷讷地唤了一声。
两个人就这样诡异地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沈颜实在受不了裸着身子与师尊对峙,弱弱地问:“师尊,我的储物戒指是不是在你这里?能先给我找件衣服吗?”
“你冷吗?”澴涵问。
沈颜噎了一下,不冷就不用穿衣服了?
澴涵抬起眼,目光轻轻扫过小徒弟刀削般的下颌,突出的喉结,粗犷的锁骨,宽阔的肩膀,结实的手臂,健硕的胸膛,和精壮的腰肢。
以后都是别人的了......他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下来。
沈颜顿时慌得不行,抬手去给他家师尊擦眼泪,却被对方挡住。
“你走吧!”澴涵自己抹了把脸,肃起表情,声音冷凝,“今后我与你只有师徒关系,再无其他瓜葛!”
“师尊你......”沈颜心脏绞紧,师尊这种应对自己早有预料,但经历过突如其来的生离死别和漫长的疗伤化形,师尊非要一上来就这样决绝吗?
算了......他安慰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千里散准备好,给师尊这只心狠的小野猫栓上链子,以后再慢慢给他讲道理便是了。
至于挽月和唐奕风,迷药伺候。来一个迷一个,来两个迷一双。
想透这一层,沈颜便不准备与师尊做言语上的争执,闭上嘴,平静地看着对方。
澴涵没有等到小徒弟的激烈反对,心里一阵阵难过,头也尖锐地痛起来。
他屏了屏气,强迫自己冷静,从储物手环中取出小徒弟的戒指和竹牌,递给他,又下床去衣架上将灵兽袋解下来:“这里面是绯儿。”
“嗯。”沈颜裹着被子下床,悉悉索索穿好衣服,转身看向澴涵。
澴涵已经坐回床边,捏了捏额角,木着声音说:“你出去吧。”
沈颜推门出去,外面夜色深沉,山风呼呼的有些烈。
他站在寝殿和后厅之间的空地上吹着风,心头酸涩。过了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返回寝殿。
一进门就看到他家师尊蜷缩在床褥中,听到声音先是动了动胳膊,然后拥着被子坐起身。
“你回来干什么?”声音冷冷的,如果眼圈不是红通通的,就更像那么一回事了。
“躺下说。”沈颜上前压着他双肩,将他按回枕头上。
枕头上氤氲着一片明显的水迹,显然他家师尊刚才偷偷哭得厉害。
对方的眼眸被泪水洗过后格外湿润和脆弱,肤色苍白得几乎透明,精致的鼻尖红红的,唇珠微微嘟着,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但偏偏还拧着眉、眼神警惕地瞪自己。
真是个口是心非、故作坚强的家伙......沈颜暗暗叹了口气,蹲在床边问:“定神丹呢?”
“你要定神丹做什么?”
“喂你吃啊。”
“我没有头痛,不用吃。”澴涵转过头。
“你紧张时会拨手链,心烦时会揉眉心,头疼时会捏额角。刚才我看到你捏额角了。”沈颜陈述道。
澴涵的鸦睫颤了颤,道:“不用你管。”
“不拿出来我要吻你了?”沈颜直接戳对方的软肋。
澴涵呼吸急了几息,转回头怒视沈颜片刻,不情愿地从手环中取出瓷瓶。
沈颜转身去圆桌边,取出两颗定神丹,一颗滑入衣袖护腕中,另一颗捏在手上,倒了杯茶回去喂澴涵服下。
不等澴涵再次开口赶人,沈颜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一边用大拇指帮他按压太阳穴,一边说:“师尊,有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师尊......少卿,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你是师尊,你要推开我,我只能受着,但我会一直等你。
“任何时候只要你想要回头,我都会在你身后。”
“我爱你,宝贝。”
第100章 让那谁做二房
沈颜说完就径自起身离开了。他压了压酸痛的心绪,去了后山闭关石室。
推开石门,发现室内并不像他离开时那样一片狼藉,反而干净整洁,所有物品都放回到了原处,除了室中央那口鸿蒙丹鼎显得乍眼之外,一切都井井有条。
想到可能是自家师尊过来收拾的,他勾了勾唇角,又摇了摇头。
他念出法诀,将鸿蒙丹鼎收回储物戒指,然后将刚才藏在护腕的那颗定神丹也取出来收好,最后拍了拍腰间的灵兽袋,走出石室。
夜晚的山路空旷幽暗,高低婉转的虫鸣将夜色衬得更加寂寞。沈颜脚步很快,下了翠竹峰、在御剑门山门处与守夜的弟子打个招呼,便直奔落仙镇。
熟门熟路地找到凌苍家,他拍了一会儿大门,就被犹自打着呵欠的凌苍幵门拽了进去。
“大半夜的你跑来扰人清梦,合适吗?”凌苍将沈颜迎进小厅,自己也陪坐下来,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哦对了,这段日子你去哪儿了,怎么深更半夜回来?”暍完茶后凌苍清醒了一些。
“我师兄呢,今晚不在?”沈颜反而问起顾清。
“嗯,你师尊回来了,他不好每晚下山。说起你师尊,有件事你知道后千万别激动,”凌苍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你家师尊收了只九尾狐当灵兽,看起来宠得紧!”
“我就是那只九尾狐。”沈颜抱起双臂,平静地说。
“嗯?”
凌苍疑惑地看过去,上下打量沈颜半晌,才睁大眼意外地说:“你的另一半血统竟然是九尾狐?”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是半妖?”沈颜瞥了他一眼。
“啊,阿阿......”凌苍干笑一声,底气不足,“确实是啦,不过我看你家师尊不想公开,也就顺水推舟啦!毕竟半妖嘛......你也知道的......”“无妨。”沈颜表示理解,又问,“你这里有酒吗?”
“你要暍酒?有是有,不过鲜少见你暍酒,有心事?”
“嗯,心情不好,拿过来吧。”
凌苍取了一坛烧酒回来,仔细观察沈颜脸色,发现他确实眼神冷凝、面色不虞,他与沈颜从来不过问对方的事,便直接拍幵封口,提起酒坛想帮他倒一碗。
酒坛却被沈颜夺过去,直接就着坛边暍起来。
“你慢点暍,要不要帮你弄点下酒菜?空腹饮酒对身体不好。”
“不用。”沈颜连饮几口,双眸有些泛红。
凌苍看对方一副就是要暍醉的样子,也不打扰他,自顾自地说起九尾狐族的事。
“金雕家和九尾狐家有些往来,我被赶出家族是七八百年前的事儿了,知道的也都是陈年旧事,没什么用〇’,“他们家的族长倾颜,长相修为都没得说,就是太过浪荡,床伴换得比衣服还快。不过九尾狐天生就有那么一些风流,还自带魅香,多少人抢着扑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