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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到头掉——by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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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就紧紧盯住了对面这些人的脸色。
  仿佛有一个说不行的,他都得上去把人掐死。
  归云门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心说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啊!人家父亲都同意啦!这要搁过去,第二天都能上门提亲了……
  老太太抢先了口:“那我们陪座山好啦!山里有什么算什么,全是太师母的。”
  两边都护得紧,又都大方。
  郁然一听,轻挑了下眉:“我陪京市的一套四合院。”
  老太太心说那可不能输啊,吧嗒吧嗒张嘴又说:“那我还有一个青铜大鼎!”
  “一箱宝石。”
  “一面招魂幡……”
  他们的对话渐渐变得离奇了起来,仿佛谁的陪礼更牛逼,就决定了谁1谁0。
  荆酒酒:?
  白遇淮:“……”
  他都没想到,就这么把见家长这道坎儿给绕过去了?
  荆酒酒听得都想打呵欠了,他慢吞吞地转身去整理那些险些被偷走的邪神像。等把要卖了的,毁了的,分批整理好。
  再转身,客厅里已经没有郁然的影子了。
  荆酒酒抬手按了按眼眶,总觉得那里有点酸酸的。
  还是做鬼好的……做鬼都没有一点感觉。
  白遇淮刚把归云门人的去处安排好。
  他返身回来,一把按住了荆酒酒的手腕,低声问:“哪里不舒服?”
  荆酒酒摇摇头。
  白遇淮已经很熟悉他的性格了,于是又低声问:“想睡觉了是不是?”
  荆酒酒应了声,骑在了他的背上。
  白遇淮就这么背着他往楼上走,一转身,却是先看见老头儿老太太们,正扒着门往里头看呢,跟看稀奇似的。
  白遇淮:“……”
  他们惊了一跳,连忙收回了目光。
  等白遇淮和荆酒酒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他们才拍了拍胸口,低声叹道:“师祖……也会哄人。真是奇了!”
  白遇淮把荆酒酒背上楼,放进被子里,就像之前一样。
  但是这一次,荆酒酒拍了拍被窝:“你也睡。”
  白遇淮顿了下,抬手解开纽扣,脱去毛呢大衣,穿着单薄的衬衣跟着躺了进去。
  荆酒酒总有无数古怪的借口,一会儿睡觉,一会儿可以不睡觉。他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能飞快地治愈好自己。
  可是今天他打了个滚儿,一下滚进了白遇淮的怀里。
  白遇淮一顿,将少年扣得紧紧的。
  半小时后。
  荆酒酒趴在枕头上。
  而白遇淮一手给荆酒酒举着手机,上面是从孟和新那里问来的小/黄/网,荆酒酒看得“哇~”“哇哦~”“耶?”
  白遇淮半只胳膊都麻了,半边耳朵也红透了。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人间疾苦。
  白遇淮面无表情地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荆酒酒没个定性,一会儿翻这个漫画,一会儿翻那个视频。
  好像把十八岁时缺失的那些,尽情补回来了。
  等他又翻过一个漫画。
  白遇淮放下手机,按住荆酒酒的背脊,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轻轻扭过来一点,吻了上去。
  荆酒酒咬着白遇淮的嘴巴,舔了舔:“……没尝出来什么味道。也没感觉到吸走了什么。血会不一样吗?”
  白遇淮云淡风轻地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从抽屉里随手取出一把小刀,轻轻划过了手背,里面涌动出的血液,好似混杂着金色,灼热、滚烫,隐隐蕴含着无穷之力。
  荆酒酒呆了下。
  白遇淮还是怕又灼到他,于是只用指腹蘸了点儿,按在了荆酒酒的唇边,然后探入他的口中,哑声问:“……尝到了吗?”
  荆酒酒吮了吮:“……尝到了,一点点热,不疼。”
  他说着低下头,一点点舔去了白遇淮手背上的血。
  白遇淮眸光微动,颜色深沉。
  “我也尝尝。”
  白遇淮将他翻了个面儿,俯身低头更强势地吻住了荆酒酒的唇。
  他的手指将少年的脖颈完全托扶起来,摩挲着少年的耳廓与那一截脖颈,分外亲昵。
  荆酒酒也本能地紧紧抱住白遇淮的背,手按在他的腰腹间,浑身灼/热,好像醉血了一样,就这样目光微醺地盯住白遇淮。
  我觉得我们比小/黄/网带劲多了!
  半晌,白遇淮松了点力道。
  他垂下眼眸,面容还是淡漠的,仿佛不可侵犯且禁/欲的神祗。可这神祗低下头,缓缓地舔去了荆酒酒嘴角一点残留的血丝,透着一分温柔。
  他想侵/犯他。
  可是又怕吓到他。
  荆酒酒浑身又热又发红。
  他双眼晶亮地盯着白遇淮,有点兴奋,他更先地开了口:“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白遇淮极有耐心地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荆酒酒:“我们可以打啵不换气三个小时起步!其他人就做不到!我们可太牛逼了!”
  白遇淮:?
  作者有话要说:  酒酒:可把我给牛逼坏了【叉腰】


第63章
  荆酒酒最后没打上三小时的啵, 十来分钟倒是有的。
  就这样,他就有些遭不住了。
  郁然走的第一天,荆酒酒坐在镜子面前, 照来照去。
  “你咬的。”他指给白遇淮看。
  白遇淮从床上下来, 随手拿起一件浴袍穿上。他走到荆酒酒面前, 蹲下身, 指着自己的喉结处:“你咬的。”
  荆酒酒目光转了转:“啊……可是我比较痛啊。嘴和脖子怎么能相提并论? ”
  其实他们谁也咬不伤对方。
  之前荆酒酒还是鬼魂的时候, 白遇淮在他的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荆酒酒也咬不着他。
  现在勉勉强强咬得着了, 荆酒酒还要小声逼逼。
  不过小声逼逼起来也是可爱的。
  就像是小朋友,刚得了个新玩具, 总要和别人再三强调下新玩具的存在感才算完。
  于是白遇淮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他问:“那我看一看,肿了没有?会不会影响酒酒吃饭?”
  他话音刚一落下,就把荆酒酒抵在那面大镜子上, 重重亲了下。
  白遇淮直起腰:“好了, 压平了。”
  荆酒酒站起来, 也有模有样舔了下白遇淮的喉结, 再指指自己的嘴巴:“神的口水, 赏你了。”
  然后高高兴兴转身下了楼。
  白遇淮哭笑不得,进浴室里洗了个澡也才跟着下楼。
  楼下归云门的人已经坐得端端正正了, 那些神像,被紧紧捆缚在一起, 将茶几摆得满满当当。
  小鬼们趴在茶几旁,尤其是圆圆, 抱着茶几腿,双眼紧紧盯住了归云门的人,干巴巴地重复道:“……我妈的, 我妈的。”
  荆酒酒听着,觉得怪像骂人的。
  不过圆圆看见他,倒是立马就从复读机变回小鬼了,就憨憨傻傻地抱着桌子腿儿,不动了。
  荆酒酒走过去把它拎起来,放在沙发上,低声说:“周大师说你是个女孩子,改天要让白遇淮给你烧一条裙裙。”
  圆圆听完,高兴地露出了两颗獠牙,然后又抬起爪爪,把獠牙按了回去。
  归云门的人默不作声地看着,心说……可真是驭鬼有道诶!
  这时候白遇淮也缓缓走近了,他一扫桌面:“准备作法?”
  “正是!”
  白遇淮拿起那个古堡邪神像,将其余的全部拂到一边去,漫不经心道:“那就先从它开始吧。”
  反正这东西已经失去作用了。
  他们简单用过早饭,就开始在客厅里画符了。
  要困住邪神像不算难,但要彻底炼化它,却是难的。毕竟它再废物,到底也是沾了个“神”字。
  印墨和丁瀚冰上门来探望的时候,差点被用朱砂画成的血色符阵给活活吓出去。
  印墨还好,毕竟跟着庭一大师耳濡目染。
  丁瀚冰是脸色惨白,把脸拉得长长的,慢慢挪着步子走进去的。
  他三两步到了荆酒酒的身边,低声问:“听说白遇淮家里进贼了?”
  “唔,送警局了。”
  丁瀚冰这才放了心。
  印墨挨着坐下,低声说:“师父过两天,要来找你们。”
  “唔。”
  “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印墨说到这里顿了下,似乎是因为他还不够厉害,庭一大师并没有和他说起是什么事。
  印墨和丁瀚冰都没有问,荆酒酒上哪儿度蜜月去了。
  他们就陪着荆酒酒玩了会儿纸牌游戏,然后才各自离开了。
  那边归云门的人倒是忍不住嘀咕呢。
  太师母像是十分抢手的样子!
  可万万不能让他跑了!
  等到天黑时,归云门的人才把符画完,外头的月光往里一照,看着满地的血色,格外瘆人。
  荆酒酒最怕这样的场景了。
  他只觉得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能地就想要往白遇淮怀里扎。
  而白遇淮目光微动,丢开手中的书简,那是他们用来作符文参考的老旧书卷。
  白遇淮微微侧过身,其实已经做好了接荆酒酒入怀的准备。
  “哎哟腿疼。”
  “腰也有点疼。”
  “是不是风湿了小师妹?”
  老头儿老太太仿佛刚跳完广场舞,彼此热络地问候了起来。
  恐怖气氛刹那间被搅了个干干净净,荆酒酒不仅不觉得恐怖了,甚至还指挥小鬼去弄了点热毛巾给他们。
  这时候许三宇打了个电话过来,支支吾吾地问白遇淮:“白哥,您是不是……真打算要退圈了?”
  “还没有……”白遇淮话没说完,那头许三宇就跳了起来。
  许三宇:“哎哎哎我就知道,您这事业心那么重,怎么会轻易因婚退圈呢?”
  白遇淮抿了下唇,他望了望荆酒酒的身影:“如果他愿意和我结婚的话。”
  许三宇喉头哽了哽。
  得,前面白夸您了。
  搞了半天,这还得取决于荆少爷的意愿。他要明天说结婚,您明天就撒手不干了是吗?
  “什么事?你直接说。”白遇淮出声,打断了许三宇的思绪。
  “一个新剧本,发您邮箱了。还有电影那边路演的事,您要是不想去,我就直接帮您推了……”
  “不用。我看看。”白遇淮简洁利落地应声道。
  许三宇也怕打搅了他,见事情说清楚了,也就忙不迭挂断了电话。
  毕竟谈一回恋爱不容易……害。
  白遇淮翻看剧本的时候,荆酒酒也凑了上去。
  “……要你演鬼?”荆酒酒惊异道。
  白遇淮:“嗯。”
  这是一位老牌大导的新剧本,是一部讲述最后一个道士和这世界上第一个鬼的恐怖电影。
  随着僵尸片的没落,国产恐怖片彻底从大众的视线褪去。
  这位老牌大导,已经年过七十,大概是仍旧心有不甘,想要在暮年,再重现一次恐怖片的辉煌,所以托人求到了白遇淮这里,想借一借他的演技,也借一借他的名气。
  “片酬是多少?”荆酒酒好奇地问。
  “八千万。”
  “高还是低?”
  “算高了。”白遇淮扶了下荆酒酒的腰,“可以再给你买很多个游戏机了。”
  荆酒酒:“你演吧,演吧!”“我教你怎么演鬼!”
  说到后面这一句话,荆酒酒可就来了劲儿了。
  白遇淮对这个剧本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
  这剧本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朽气。
  不是说故事太烂。
  而是从头到尾,都是阴暗灰蒙蒙的基调,仿佛故事本身,就是一个行就将木的老人。
  但是……
  白遇淮应了声:“好。……我们明天就去剧组怎么样?”
  荆酒酒:“嗯?这么快?”
  白遇淮:“嗯。”
  荆酒酒回头:“那他们呢?”
  “他们在这里炼化邪神。”
  荆酒酒其实也有一点心动。
  谈恋爱么,不是就应该两个人多出门吗?待在家里算什么呢?
  荆酒酒也就犹豫了那么几秒钟吧,一口答应了。
  白遇淮给许三宇回了电话之后,那边立马就牵线,让白遇淮提前往剧组去了。
  电影的拍摄地点在“鬼城”。
  这个名字是那位龚导演自己起的,因为这座影视城,是他为了拍电影,自己一力出资,重新打造搭建起来的。
  许三宇开车来接了他们,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龚导说啊,现在的影视棚,一个拍了,下一个接着拍。观众看多了,都出戏了。所以他要自己搭一个。”
  “……到了。”
  这座新影视城就建在离京市较近的安县。
  影视城的大门没有挂招牌,两扇门大大打开着,车一开进去,就能望见近处砖墙发灰的居民楼,和远处显得破败的小村落……这些都是影视城的造景。
  城里的人很少,来来往往少数几个,大都面目表情冷漠。
  荆酒酒jio一缩,就有点想溜。
  ……失算了!可恶!这里竟然这么恐怖!
  白遇淮牢牢按住了他的手腕,低声不急不缓道:“酒酒要教我演鬼……”
  哦,对。
  荆酒酒这才坐了回去。
  但是坐着坐着,他犹豫片刻,把屁股挪到了白遇淮的腿上。
  白遇淮凑在他耳边,低声问:“鬼就是这样的吗?”
  荆酒酒睁眼说瞎话:“啊,对啊。鬼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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