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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番外篇——by谷草转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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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分钟早读,”阮绛答说,把豆浆贴到他脸上,“快喝,一会儿凉了。”

张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把吸管扎进去,一手撑着头喝起来。他两眼发懵,不知道出神在哪儿,也丝毫不知道阮绛在盯着他的侧脸瞧。

张仪确实长得很好看,就算是高三还有人传纸条表白。他很白,一看就是那种晒不黑的白,因此也显得人有点难以接近。

阮绛脱口而出道:“张仪,你想不想和我谈恋爱?”

张仪先是“嗯?”了一声,然后才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摇头说:“不想。”

阮绛原本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但张仪反应稀松平常,他也蓦地就不忐忑了。阮绛笑嘻嘻地问说:“为什么?”

“下周月考。”张仪冷漠道。他把喝了几口的热豆浆也贴到阮绛脸上,“你为什么这么说?”

“喜欢你呗。”阮绛也学着他一手撑头,“那不然呢?”

“你觉得你喜欢我,那是吊桥效应。”张仪把吸管戳进阮绛嘴里,“你应该冷静一下。”

“哦。”阮绛拿过豆浆,“你不喝了?”

张仪转头道:“齁甜的。”

阮绛的话变得比平时更多了,但大抵是张仪没什么自习课讲话的经验,被看班的老师逮住了好几次,只能站着上完这节。张仪瞥眼,阮绛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在偷着乐,张仪翻了个白眼,拍了他脑袋一下。

五月过得很快,再迷茫的人也必须得考虑未来了。

阮绛还是偶尔会睡着,张仪只能把人拖起来往他嘴里塞一颗薄荷糖。他嚼碎那颗糖,突然对张仪说:“我想和你考同一所大学。”

“别了吧。”张仪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考不上我岂不是要赔你一辈子?”

阮绛乐了,岔开话题邀请张仪放学后去操场上散散步,鉴于上次夜晚留校后的惨痛遭遇,张仪犹豫了半晌才同意。学校为了阻止学生们放学后不回家在校园里谈恋爱,下了晚自习十五分钟就熄路灯,整个操场上黑咕隆咚,一个人也没有。

张仪跟在阮绛后面,两人沿着跑道慢慢走,绕过了半边操场,阮绛才说:“那月考完了,你能不能和我谈恋爱?”

张仪不言,过了片刻才说:“看情况。”他刚想继续讲,身后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喊道:“你们两个!不回家干嘛呢——”

于是,张仪和阮绛被查纪律的教导主任逮住了。教导主任拿手电筒一扫,劈头盖脸骂道:“你们两个男同学放学不回家在操场上散步?散什么步,你俩谈恋爱?”

阮绛和张仪低着头挨训,教导主任怒火中烧,“强调多少次了放学赶紧回家不要在校园里逗留!你们两个明天早读罚站。”

“知道了……”两个人有气无力地回答。

教导主任俩手拍得啪啪响,“给我手拉手站在班外面罚站,看你们还长不长记性!”

多年以后张仪都还清楚记得那时自己心里的第一反应,那时,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句话是:还有这种好事?




第二十八章·谁追谁
“这还不是阮绛先追的你?”韩仕英问说。

“对啊!”阮绛见霍雀也在旁边点头,来了劲儿挺直腰板,“就这他都死活不承认是我先追的他!”

三人一起转头看向张仪,张仪老脸有点挂不住,喝啤酒掩饰尴尬。霍雀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道:“但是那本练习册已经写完了吧,写完了有必要半夜还拐回去拿吗?”

“对!”阮绛疯狂点头,“他死活不承认是回去找我的!”

张仪脸都要红了,垂着眼半晌才气急败坏道:“是我先喜欢他的好吧!”

“哎?”一听这话,韩仕英和霍雀都往前探身子,异口同声道:“我怎么没听出来呢?”

“当然没听出来,比他给你们讲的早得多。”张仪放下啤酒罐瞥了眼阮绛。

韩仕英一脸洗耳恭听,然而张仪死活不再讲了。一直到把韩仕英和霍雀送走,俩人也没打听出来,走的时候就连霍雀都显得有点遗憾,可见没有人是不八卦的。

阮绛在水池边洗碗,也忘不了这茬,“我们都老夫老妻多少年了,你不告诉她们总得给我个明白吧?”

张仪拿过碗假装听不到,“脚扭了就安生点回沙发上坐着去。”

“是那次?”阮绛还不死心,“我拼命偷看讲到哪一页了你和我说别看了二十四页那次?”

张仪不答,阮绛又道:“那是笔掉了咱俩一块儿捡头撞到一起那次?”

张仪还是不言语,听着阮绛靠在旁边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上学时的小事。很多他其实不记得了,但阮绛像倒豆子似的,不用冥思苦想也能拎出来。

张仪把洗完的碗放好,弯着腰随口说:“有一次,你发烧了,不想去食堂买早饭,让我帮你带回来。”

“然后呢?”阮绛也弯腰盯着他的脸追问说。

“我回来的时候下雪了,走到楼下,突然听到头顶上有人喊我。”张仪看也不看阮绛,站起来擦着手上的水。“我一抬头,看见他红着脸兴冲冲地从教室里跑出来,趴在走廊的护栏上冲我大喊,张仪,下雪了。”

阮绛眨了眨眼睛。

张仪波澜不惊,“我以前和他说,我长大的那个城市不下雪,我从来没见过雪。”

“你像个傻子一样脸烧得通红还跑出来跟在外面的我说下雪了,”张仪垂着眼笑笑,“我抬头看你,你头发上落得都是雪。那一瞬间我想,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阮绛腾地一下脸红了。

他憋了半天,磕磕绊绊说:“有这回事?”

“有,”张仪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脸,“然后你就被送去医院了。”

这次饭局后,阮绛的脚腕养了个把星期就好了,但直播还是破天荒叫停了一次,虽然他自己觉得没啥事,但为了照顾自家张仪的情绪,还是认真地发了动态请假。

小芒和几个女孩子在群里哭得天昏地暗,不知道的还以为阮绛出了什么大事,老邢他们倒是觉得歇歇也好,听说最近又要净网严打。

阮绛和韩仕英又问了几句上次那张图片的情况,得到了更确切的消息。这个工厂修建于八十年代,已经停业好想些年了,位置比较特殊,是在一个家属院的后面。有两个八岁的小女孩晚上溜进去厂房的院子里玩,回家后哇哇大哭高烧不止,找了懂行的人才治好的。

但孩子年纪小,问话问不清楚,韩仕英和霍雀两个工作特殊的人也不方便找上门,一来二去这事只是归了档一直没有后续,已经小半个月了。

“这个工厂,我在网上搜了搜,没搜到什么结果。”阮绛边翻手机边说,“停工原因是车床设备老化严重。”

“可能有些事网上搜不到,需要霍雀帮忙查影印的报纸。”张仪在旁边顺口答。看样子阮绛是对这件事上了心,不过能拖了半个月韩仕英都没看,应该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由着他去折腾了。

两人商定好周六过去,张仪除了给手电筒换了块儿电池,啥也没多准备。





第二十九章·厂房
“你怎么最近连东西都不带了?”阮绛在车上调侃起来。

张仪挑挑眉,“不用那么麻烦。”

记得阮绛刚去去直播时没敢告诉张仪,被发现后挨训了一天一夜,气得人头晕。后来张仪收拾了整整一大包东西跟去,那天并没能录到东西。再后来,阮绛的直播间冒出来了个八卦嗅觉敏锐的女孩,问他俩是不是情侣,那个人就是小芒。

厂房的大院因为拆迁规划已经被整个围了起来,只能穿过家属院过去。张仪和阮绛把车停在外面,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关州有很多像处里所在的启东小区这样的老家属院,路灯隔得很远才有一个。两人从后门离开小区,又七拐八拐了几百米就到了厂房外面,四周有几栋还没有封顶的高楼和吊车,黑得看不见对方的脸。

阮绛感慨说:“那俩小姑娘敢跑来这儿探险,胆儿也够大了。”

韩仕英发来的更详细的情报中说两个小姑娘就住在家属院中,院里很多孩子都会晚上来探险,但八九岁的孩子,最晚也就是九点左右回家。

张仪看看那扇大铁门,“要是锁着咱们就打道回府,翻墙进被抓进局子里解释都解释不清。”

阮绛的直播下车后才开,今天看客少得可怜,全是同福客栈里的熟人,他也就没怎么管直播间。一看才知道,老邢在里面嗷嗷叫半天了:我擦,你们怎么在我家后面!

阮绛惊呆了,说道:“老邢,你住这儿啊?”

老邢在公屏上发:可不是,一会儿万一有事喊我一声。

趁着他俩一来一回的时候,张仪过去推了门,略感失望,因为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他轻轻喊了声阮绛,两人一前一后没打手电筒就进到了院子里。工厂很大,眼前的门推不开,张仪干脆领着阮绛绕着墙转一圈,要是进不去也算皆大欢喜。

工厂的墙很高,最上面隔不远就有一扇为了采光好开出来的玻璃窗。阮绛边走边四处张望,玻璃窗上全是灰,他抬头看看,低头继续和直播间的观众聊天,“嗨,估计今天进不去了。”

张仪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阮绛又抬头看顶上,发现玻璃窗上有一些红红紫紫的霓虹灯倒影。他心里一嘀咕,站住脚正要去找这是从哪儿折射来的,张仪喊说:“这儿能进去。”

前面转角处有一扇木门已经被拉开了,张仪站在旁边。阮绛“哎”了声,赶忙举着手机跑了过去。

阮绛心里没太在意,毕竟这里不是荒郊野岭,而是光污染严重的市里,甚至还能隐约听见不远处车水马龙的汽笛声。两人轻手轻脚地进到了门里,才发现这是一间单独的传达室。

里面有很大的灰味,玻璃窗则是用报纸贴了个严实。除了一张行军床,地上堆满了杂物,简直找不到下脚的位置。张仪七扭八扭地过去研究里面那扇木门能不能打开进到生产车间,阮绛就站在几个垒起来的纸箱前,没有打手电筒直播间等于黑屏,老观众们也不抱怨,还开玩笑说:小软你可别突然开灯,该吓着我们了。

阮绛探头看了眼还没踩过去的张仪,含笑道:“一会儿进了车间开。”

张仪终于避开满地的杂物到了木门前,他摸出手电筒,传达室不大,一盏手电筒就让直播间稍微能看清了点东西。张仪照向那门锁,转头说:“没上锁,就是关上了,但是好像锈里头了不知道能不能打开。”

阮绛刚要回答,蓦地听到了几声突兀的敲锣打鼓。那声音是飘忽忽传过来的,刚才老邢还说过家属院外面有个KTV吵得很。他没答张仪,敏感地竖起了耳朵,发现悠长的唢呐声中还有几句一板一眼的唱词,是有人在搭台子唱戏。他发现那唱戏声的位置很难判断,与其说是离得远——不如说是离得近,但声音很轻很小。

阮绛头皮一炸,踩着杂物冲到了张仪身旁,小声说:“老公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唱戏的,听见了。”张仪想也不想答,“进不进去了?”

“快跑!”阮绛拽着他不由分说就往外蹿,张仪不明所以,只能跟着他跑,阮绛边跑还边抬头看厂房上的玻璃窗,紫红的霓虹灯光闪烁不定。

他满头冷汗,边跑边说:“在唱诸葛亮吊孝,我们这儿白事才请人唱!”





第三十章·处理
两人狂奔出厂房,老邢直接打了电话过来,阮绛一手抓张仪一手接了,老邢的粗嗓子大喊道:“六单元,来我家楼下!”

张仪进来时扫了眼有印象六单元,两人当即跑了过去,楼道口真的站着个叼烟的大汉,阮绛大声道:“老邢!”

老邢也看见了他俩,忙说:“你们没事吧?”

阮绛喘了几口气,“没事,没事。”

大抵是觉得网友突然见面这事有点尴尬,张仪没说话,老邢也了解他性格,只掏出手机说:“刚才往公屏上发消息你们好像没看见——”

阮绛低头一看手机,发现公屏早在几分钟前就停止了滚动,他这才想起来还没下播,赶忙说了声关掉了。老邢打开同福客栈群递给阮绛,“小芒截到的图,你们看看。”

阮绛和张仪点开图片一瞧,发现是刚才在传达室时阮绛身旁那些纸箱子放大后的截图。最上面的箱子没封严实,透明胶带开了,露出了里面满满一箱子的纸元宝。

阮绛顿时不寒而栗,“我和张仪刚才在里面听到了有人在唱诸葛亮吊孝,不是一个人在唱,是白事戏班子那种连唢呐带敲锣打鼓的。”

老邢摇摇头,“直播间里啥也没听见。”

外面当然没有了唱戏声,张仪不是关州本地人,不清楚地方上的白事习俗,但老邢非常清楚,他又是家属院内部人员,告诉了阮绛更详细的小道消息。

原来那俩小姑娘就是在后门看到了厂房里有灯光才溜进去的,也是进到了传达室里,听见有人在唱戏,其中一个小姑娘听出来了是在唱诸葛亮吊孝,赶忙拉着另一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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