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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番外篇——by谷草转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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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没网了!”韩仕英气急败坏,顺手重新点了发送进屋去鼓捣路由器,阮绛跟过去叹气道:“你们就不能再给楼上装个路由器吗,这信号多不好啊。”

“没有经费。”韩仕英一本正经道。

趁着两人在屋里修路由器,张仪把韩仕英发回来的那个文件夹点开大致看了看,只有几张图片,从三个角度拍的一栋住宅楼,还有个记有姓名地址手机号的文档。张仪对那个名字有些印象,主要因为重寒的重姓挺少见的。

“阮绛,走了。”张仪冲屋里喊道。

地址在城区边缘一处新开发的楼盘,目前只零零星星有几户入住,好些都还整栋楼是空的。路上,阮绛随口问说:“是那个,就那个话特别多的女孩是吗?”

张仪回忆了下,好像是,就恩了声。阮绛挑挑眉,又说:“是那次吧。她把发生了啥写成了小故事发微博,结果根本没人理,她一怒之下就干脆又发了具体的地址,结果被开发商找上门去,几经辗转被霍雀知道了。”

“就是她。”这次,张仪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女孩虽然压根不知道他们,但她在俩人兼职那儿算是个传奇人物。倒不是因为典型的招阴体质——论招阴体质她还是差点火候,但连续几年年关里白日撞邪也不简单。韩仕英默默关注了她微博,方便真出事了处理。

他们兼职的地方一般被叫作处里,处里全名是啥到底是做什么的,在那儿兼职了小半年的张仪和阮绛至今不知道,反正工资照发。他们的工作内容只是把阮绛平时直播里真的遇上灵异事件的部分截图分类发过去,被韩仕英亲切称为“我处优秀情报人员”。偶尔,韩仕英会额外派一些外勤给俩人,或者说是给张仪。

譬如今天,去处理一个时隔了五个月的灵异事件。

地址中的小区紧邻车道,比处里所在的那个家属院大不了多少,因此楼间距很窄,再加上是高层,下层住户能照到的阳光少得可怜。一进小区便有种压迫感,半圆形排列的几栋高楼好像要压到脸上去了。张仪不发表风水之见,半桶水都算不上的阮绛也知道这种小区不能买。两人按照单元上到十七楼,敲了半天门也没开,有个女声隔着防盗门问说:“干嘛?”

看来重寒一点没因为敲门的是俩大帅哥就放松安全意识。

阮绛上前冲猫眼挥挥手,“重女士?”

阮绛的大眼睛长睫毛到底比张仪那张冷脸有亲和力,门内安静了须臾,挂着门栓开了条缝。缝隙内是顶着厚眼镜的重寒,满头卷毛穿着睡衣。眯着眼睛打量两人片刻,重寒道:“你们哪位?”

“我姓张,”张仪自我介绍说,“我们看了你发在微博上的——”

“你们不会又是物业的人吧?”重寒直接打断了张仪,“我已经删过了,别再来烦我了行不行。”

“误会了重小姐,”阮绛急忙道,“我是个主播,那种灵异直播的主播!”他说着摸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把账号指给她看,刚要继续,重寒瞪起眼睛,“这能赚到钱吗?”

张仪眉角抽了一下。

阮绛干笑了两声,“不是正职,业余爱好。都是灵异爱好者,聊聊呗。”

“我不是灵异爱好者啊!”重寒说罢,看了看门外两人,还是取下了门栓放人进来。屋里很大,窗帘拉着,谈不上井井有条,但也不乱。张仪刚进来就蹙起了眉,毫不避讳道:“重小姐,你该做一做净宅了。”

“我知道。”想不到,重寒头也不回地说,“你也觉得屋里挺挤是吧?”

的确,屋里空旷的位置与留白不少,但走进去莫名令人有种拥堵闭塞之感。重寒拿了饮料出来,三人面对面在沙发上坐好,茶几上的笔记本没关,阮绛见状问说:“在工作?”

“算是吧。”重寒推推眼镜,“写小说。”

张仪不催两人进入正题,往常阮绛总会先和对方聊几句,一来有些了解交流,二是能让人放松。想到她的事能被处里发现就是因为写小说,阮绛笑眯眯地问说:“我能看看吗?”

重寒明显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笔记本转了过去,“行吧,刚写了个开头。”

阮绛看屏幕,重寒垂着眼看阮绛,张仪就观察她。脸色不好,眼睛下乌眼圈挺深,印堂发黑,估摸着时运不济。阮绛看完了抬头,眼里瞬间的一言难尽。写得其实还行,但就是让人觉得……看不下去。

他还没开口,重寒眼睛扫了下他,就说:“让人看不下去,是吧?”

阮绛刚想说点什么挽救,张仪在旁边道:“重女士,你写的那篇微博我看了,你能保证细节属实吗?”

重寒翻了个白眼,“你是警察吗,我写的又不是纪实文学。”

张仪长出了口气。阮绛只能继续干笑,刚想打圆场,重寒道:“我是除夕前一天才搬进来的。”她说着,指了指厨房门把手上挂的一个福字布挂件,“正月初一那天我下楼买菜没戴眼镜,上错单元了。”

重寒说着,推了下眼镜,“这儿是十二单元,我那天上去了十三单元,新小区,我也是刚搬来不熟,坐电梯到了十七层下来都没发现。”

“那天我朋友来家里玩,我也没拿钥匙。下电梯发现防盗门门把手上夹了两张楼盘的广告,我还挺奇怪的,走时还没有呢。”重寒讲话时没什么动作和表情,“我把广告页取下来敲门,敲了两下门开了,先没看到人一股阴冷风就扑脸。”

门开后,重寒自然不会看到自己的朋友,门内是个干瘦的中年人,脸色青黑得吓人。她以为这儿是自己家,乍一看见生人呆了下,垂眼看到中年人穿着个亮黄色的缎料上衣。

“就像那种茶叶包装盒的里子用的料,亮黄色,都见过吧。”重寒咧嘴笑了下,“我头皮一炸,脑袋里就俩字,寿衣。”

电梯上到十七层后停在远处,她头也不回地蹿上电梯就跑了。

但整件事,邪的并不是“疑似穿着寿衣的中年人”,而是这个小区里的十三单元根本还没开售,入户为零。





第三章·八卦镜
张仪大概回忆了下,和她写的那篇小说对得上,除非重寒是表演型人格。难怪开发商找她的麻烦。

“你们可以去隔壁看看,现在住人了。”重寒最后道。

毕竟已经过去了小半年。张仪当然还是更想去实地考察,而不是坐这儿听一个格外话多的人转述。和阮绛客套了几句,两人下楼去了隔壁单元。

电梯里,阮绛说:“也没有话很多啊?”

十三单元仍没有住满,同隔壁一样每层四户,是个抱孩子的女人开的门。三人都还没说什么,孩子哇哇大哭起来,是张仪最不擅长的情况。那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手忙脚乱地哄也没什么成效。还是阮绛有办法,逗得孩子忘了哭盯着他直瞧。女人见状松了口气,“唉,谢谢你们,我姐的孩子,我带不好。”

张仪直言道:“能进去看看吗?”

他一说,女人总算警觉起来,阮绛在旁边忙说:“我们想买这栋楼的房子,业主在外地,让我们找楼上的看。”

女人抱着孩子回头看了眼屋里,“那我得和我姐夫说一声。”

几句话的功夫,又一个中年人从屋里出来,睡眼惺忪的。他把两人让进屋,随手拿起鞋柜上的烟盒要发烟,嘴上说:“不好意思,上夜班。”

两人没接,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屋里。户型和十二单元重寒家差不多,但房主品味堪忧导致屋内采光很差。抱孩子的女人住在本来是书房的屋里,东西很多,大概是跟着姐姐一家在住,厨房里有些剩菜,没看见女主人。

张仪直皱眉,高层阴沉阳升,住了一家子人还经常开火做饭,应该不会有这种阴冷粘稠之感。阮绛虽然没他灵敏,但闯惯了闹鬼圣地也熟悉这种体感。两人站在玄关对望一眼,他刚想开口合计,张仪直接冲一旁的男主人道:“你这房子里不干净。”

“你们是开发商找来的人?”男主人只惊讶了一下。阮绛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不是。”

张仪接说:“我们是专门解决这种事的人。”

男人点了根烟,“我们搬进来之前就听说过。”

重寒的那篇微博闹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小区里很多业主都听说过。这家人来看房时也听过小区里的人神神秘秘地过来提醒,但他和他老婆都不信邪,装修好就搬了进来。没多久,一家人便听见夜里频繁有走动声。先开始姐姐以为是妹子,妹子以为是姐姐两口,后来才发现不对劲。那个“人”到了夜里不停地走,就像是贴着墙根转圈一样。而后男主人开始整宿整宿做梦梦见一个看不见脸的中年人坐在床头问他,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在我家呀?

“是不是穿着明黄色的衣服?”阮绛问,

“对,”男主人铁青着脸点头,“就是他。”

但拖家带口的,他们也不可能立刻卖了新房跑路,男人和他老婆只能轮流倒班尽量上夜班,白天倒是没梦到过。

“我小姨子没工作,只能在家干害怕,但除了我她们都没做梦。我请了个八卦镜给挂到她房里了。”男人叹气道。

张仪看了眼书房,刚才倒是没看到有八卦镜。见他往那边看,男人走过去拉门,从门后取下了八卦镜递给张仪,“您给看看。”

哪有人这么挂八卦镜的。张仪接过刚看了一眼,就直接说:“你们被坑了。”

“我看看我看看。”阮绛凑过去,反正是没看明白。张仪解释说:“八卦镜是凸面镜或凹面镜,没有平面的。”





第四章·草灰
“大师,能不能您给想想办法,一直倒班也不行啊!”男人大师都直接叫上了,张仪不开口,阮绛笑眯眯地说:“您要是信得过我们,今晚全家出去住宾馆,明天我们给您答复。”

他又补充说:“当然我们也不会一整夜在这儿的,不放心的话也可以等我们一起走。”

三人快刀斩乱麻商量了一下,男主人想留下来看看,主要是好奇大师要怎么做法。约定好了九点再来,张仪和阮绛回去准备东西。路上,张仪蓦地说:“你现在业务很娴熟啊。”

“唉,”阮绛煞有介事地叹气,“还不是因为你不爱说话。”

他嘟囔说:“高中的时候,你话也不是很少啊。”

张仪心道那是因为我当时想追你不知道该咋办。他刚想完,阮绛又说:“可能因为那时候我在追你。”

张仪叹了口气。

两人家里的杂物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阮绛站在门口见张仪挑捡半天,拎着一个黑塑料袋出来了,他好奇道:“这什么?”

大塑料袋装得很满,张仪答说:“带这一样就行了,草灰。”

“为什么我们家里连这种东西都有。”阮绛懵了,问说。

张仪指了指角落里一堆黑塑料袋,“上回我妈拿来的。”

张仪父亲是六壬法脉传人,母亲则是个俗称“看事儿的”术士。老两口偶尔过来看望,带的最多的礼物就是这些东西,阮绛了然了。

反正时间还早,两人窝在沙发上商量中午吃什么,没一会儿就跑了题。阮绛倚着他说:“明天跟我去直播呗,我发现一个好地方,绝对好玩。”

张仪:“这周不是播过了?”

“下星期工作任务重啊,万一没空呢。”阮绛道,“你可以写个报告书给你导师,说不定他挺有兴趣。”

张仪面无表情道:“我看他要杀了我。”

两人在关大读完了本硕,阮绛去了单位工作,张仪继续在他的民俗学读博,怕是前半辈子都卯在关大,整天累得像狗。有段时间阮绛做梦梦见他秃了,吓得天天给他吃黑芝麻糊,吃得张仪现在闻见那个味儿就想吐。

“绝对有意思,”阮绛说着要点开手机,“我给你看看。”

“不看。”张仪直截了当地扭过头,“我不去。”

阮绛乐了,“你快点承认吧,你就是怕鬼!”他有模有样地叹气,“不知道我们交往六十年纪念日能不能听到你亲口承认你怕鬼。”

两人在家窝到晚上,期间韩仕英来过一条消息,过问下进度。到十三单元时男主人等在楼下,见两人还是穿着白天的衣服,手里就拎着个黑塑料袋,他愣了下,没说什么。屋里比下午来时整齐了些,两人要了俩碗,把塑料袋里的草灰沿着墙根铺了二三拃宽,围上了整个屋子。幸好只用薄薄一层,要不张仪带的那些可能还不够。最后,关门前,阮绛在门框内又撒了稍厚的草灰。

三人立在门外,男主人抽着烟懵了,“怎么关门了?”

“结束了,明天再来。”阮绛把俩碗摞上递给他。

男主人眼神复杂,张仪早习惯了,拉着阮绛回家。两人路上买了点吃的,韩仕英又在微信里交待要两人明天也过去十二单元和重寒讲一声后续。吃饭的时候,张仪顺口问了句对十三单元有什么看法,阮绛立刻放下筷子结合自己多年来逛论坛搜罗的各种素材编了个有头有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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