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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番外篇——by谷草转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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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忙回头,只见磨砂的玻璃门后真的站着一个穿着紫裙的小孩身影!她湿漉漉的两手手掌贴在门上,隔着玻璃竟然也能看清五指之间有层薄薄的蹼。钱姗姗猛地拍打着玻璃,大声尖叫,“我要我妈妈,我要我哥哥!”

整个门板剧烈晃动起来,但门底部却像是被钉死了一般纹丝不动。张仪手按了下阮绛脑袋说“别过来”,自己握紧扇子快步上前。钱姗姗像是得不到玩具在撒泼取闹,不停地嘶声喊叫,拿脑袋去撞门,门框快速地抖动着,她浑身上下都是水,贴在玻璃上的脸越来越清晰可见,钱明明又怕又伤心,眼泪直流、绷着嘴欲言又止。

阮绛握紧了手里的五谷,低声说道:“嘘,钱先生你别出声,你越喊她越激动!”

张仪走到那玻璃门前,抄起扇子猛地打向了木头边框,扇骨与之相撞仿佛击碎了钱姗姗的尖叫,张仪呵道:“滚回去!”

他一喊,钱姗姗的身影飞了出去,一下子摔到了几步远外!张仪立刻再次抬手,蹙着眉再敲打,厉声道:“滚!”





第八十八章·符扇
钱姗姗扑倒在地上倏地消失,后面,阮绛和钱明明松了口气。张仪转身走回来,刚迈出去几步,便见阮绛瞪大眼睛喊道:“快蹲下!”

应声而来的是脆响和飞溅的玻璃碎片,一块儿拳头大的石头砸在了张仪脚边!他护着头半转身,只见钱姗姗站在走廊里怒气冲冲地看着屋里,手中还攥着石头。钱明明看清楚了钱姗姗浮肿而青灰的脸,再也控制不住爬起来喊道:“姗姗!姗姗是我啊!”

他哭得鼻涕眼泪横流,要不是阮绛扯着只怕人都要冲出去了。张仪握着折扇咬牙,钱姗姗听到哥哥的呼喊后张着嘴也开始尖叫,刺耳的童声回荡在走廊里,门板再次开始晃动,她健步上前,却无论如何也穿不透只剩个花边框了的门。

张仪看了阮绛一眼,对上他目光,阮绛心里一凉,蹿起来按住钱明明,他一动,张仪一手甩开折扇,口念咒语,回身朝着门扇了过去——

那风吹到尽头似有形可见一般,隐隐成刀刃状刮到钱姗姗身上!紫色的裙子当场被拦腰破开,钱姗姗嘶喊着、身影如雾气一般散去。几乎是在她身影消失的同时,门板失压似的开了条缝隙,弹开了张仪放下的东西。阮绛松开钱明明,他脱了力坐在地上,突然抓着阮绛的衣领问说:“她死了吗,她是不是死了?”

张仪毫不客气、拿着扇子敲在钱明明手上,面无表情道:“她本来就死了。”

钱明明捂着脸大哭起来,阮绛心里五味杂陈,抬眼看看张仪。

张仪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钱先生,你有心的话,请个师父做场法事,送你妹妹去往生吧。”

“真的吗?”钱明明一顿,仰头急切问说,“还能这样吗?”

张仪不答,只是点了点头,他把阮绛拽起来,冲钱明明道:“走吧,我们要回家了。”

钱明明失魂落魄地跟着两人走出来,他最后回头看了眼池塘,汲水的少女用左手托瓶,池中只有浅浅一层污水。

回去是阮绛开的车,张仪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阮绛侧头看看他,打开了空调,“你冷不冷,回去肯定要发烧了。”

“还好。”张仪答说,靠在座椅上闭眼。阮绛趁着红灯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这可好,已经发烧了。他捋了捋他头发,小声说:“别睡啊,我可抬不动你。”

“知道了,”张仪说着,眼睛倒没睁开。阮绛找话问说:“扇子是啥,我看上面画了好多符。”

张仪像是被他逗笑了,答道:“符扇呗,那还能是什么。”

“哪儿来的?”阮绛顺着和他聊天,又问,“还有你放在门后的东西是啥。”

张仪半睁开眼,天大概就快亮了,总之明天是可以在家休息,他坐直了些,“前段时间我自己回忆着画的。放在门后的东西是老门槛儿劈成的,以前从老家顺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句话搞笑,俩人都傻笑起来,半晌,阮绛才蓦地道:“是真的吗?”

张仪就不笑了。他侧眼去看窗外,悄无声息的雨便落了。细密的雨滴把灯红酒绿的都市染成一片,他低声道:“不是。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第八十九章·又发烧了
午休的时候阮绛回了家,窗帘全拉着,张仪果然没起床,眼下一圈儿红缩在被子里。他过去摸摸他额头,张仪迷迷糊糊地说:“怎么回来了?”

“下午不去了,”阮绛坐到床侧,“请假了。”

下午阮绛在家里办公,方便照顾病号。不过张仪生病的时候向来不折腾,一下午除了喝过几回水,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阮绛熬了粥,正盛呢,霍雀的电话打了过来,“辛苦了。晚上我和韩仕英去看看他。”

阮绛赶忙说:“不用不用,没啥大事。他一使法术就容易发烧,加上还受了凉,以前就这样。”

劝住了霍雀,阮绛把粥端进卧室,张仪刚巧爬起来,他顺势坐在旁边盛好一勺粥放到他嘴边。张仪顿了下,自己拿过了勺子和碗边吹边喝。阮绛半真半假地撇撇嘴,嘟囔说:“老夫老妻了你跟我腼腆什么呢。”

张仪笑笑,抬手喂了他一勺。反正是堵不住阮绛的嘴,他自顾自讲道:“你记不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第一次直播,直接走到了人家村子的土坟地去。然后我账号被封了,电话也没信号,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张仪心道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看你直播,面上啥反应也没有,“记得。”

“你把我骂了一顿揪回去,晚上我在宿舍做梦梦见好多人在我身上走、问我还敢不敢了,我半夜给你打电话让你下楼找我。”阮绛继续道。

“记得,”张仪说,“那次差点就当众出柜了。”

阮绛哈哈笑了两声,“那次你也发烧了。”

这段张仪反而不太记得清楚了,阮绛伸手摸摸张仪的额头,低声说:“晚上要是还烧就去医院喽。”

张仪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说来他这个人虽然看着很稳重,但除了死不承认的怕鬼外还有个致命弱点就是怕去医院,能不去就不去,非得阮绛软磨硬泡软硬兼施一番才行。阮绛心里盘算着晚上他要是敢反悔就放《咒怨》给他看,把碗端回了厨房。

到晚上的时候,张仪差不多退烧了,阮绛稍稍放心,贴着他小声说:“等腾出空来我们就去度个假,这一天天就是我也有点受不了了。”

张仪刚恩了声,阮绛便又道:“找个就是那种,大声叫床都不会有人敲墙的地方。”

张仪翻了白眼,伸手弹了下他额头,“不去深山老林里。”

阮绛傻笑起来。

张仪很快就睡熟了,阮绛却翻来覆去在想别的。他睁着眼睛半晌,摸出手机看了会儿,在直播账号的动态里更新了一条:几经考虑,本账号将暂时停止直播活动。如有复播提前通知,祝大家生活工作顺利平安。

做完这些,阮绛才松了口气,阖眼睡觉。

夜里他半梦半醒时,只感到张仪翻了个身,滚烫地额头贴到了他手腕上。阮绛瞬间清醒了,半坐起身子去摸张仪的额头,比白天的时候还烫。他吓了一跳,赶忙下床柔声道:“张仪,醒醒。你又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不……”张仪往被子里缩了缩,哑着嗓子小声抵抗。

“不行,快起来。”阮绛不吃他这一套,把他半揪起来套衣服,“别撒娇,把你烧傻了以后谁来救我。”

张仪几乎是眯着眼睛被套上了外套和帽子,阮绛甚至还找了条围巾把他人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这才开门。张仪磨磨蹭蹭地去按电梯,阮绛刚要关门,蓦地想起忘拿车钥匙了,他赶忙又进去拿,余光瞥见了桌上放着张仪之前买回来的那根铁钉。他顿了两秒,抓起铁钉和车钥匙跑了出去。





第九十章·社区医院
“去社区医院了,”阮绛侧头看看张仪,“马上就到。”

张仪半斜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小声说:“我老感觉我们不该出来,一去医院准没好事。”

“别说傻话,三十八度多了。”阮绛说道。

离家最近的社区医院在菜市场和杂货结合的商业街尽头,夜里一个人也没有。门诊大厅只有一位护士坐在问诊台后面,亮堂的白织灯把空间衬得更加空旷,脚步声层层回荡。护士把输液单递给阮绛,轻声说:“对面二楼输液大厅。”

“对面?”阮绛接过单子,回头看了眼身后几步远处的张仪。他半边脸缩在围巾里,眯着眼睛,整个人可怜巴巴儿的。

“对面,”护士虚指着外面,“穿过马路,那边是住院部和输液大厅。”

阮绛一手拿着单子、一手拉着张仪,马路对面的住院部不像这边一样灯火通明,一楼只开了走廊上的灯。进门后有股消毒水的味儿,两人上到二楼,输液大厅在两开的玻璃门后,值班的护士把吊针打好,交代说:“输完这瓶就可以回家了,到前面护士站喊我拔针。”

阮绛赶忙点头,张仪已经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像是又睡着了。

此时输液大厅里只有俩人,阮绛可算松了口气,坐在他旁边。刚一坐下,张仪靠了过来,把头枕在他肩上小声说:“你睡会儿吧。”

阮绛嘴上说着不困,但听着张仪的呼吸声,很快也打了个哈欠。他浑然未觉自己一闭眼也昏睡了过去,只是愈发感到身上很冷,是种直往骨缝里钻的冷,再往衣服里缩也不够,倒是旁边的张仪身上是烫的。

阮绛不由地往张仪怀里靠,放在扶手上的胳膊肘一下子滑了下去。他上半身一荡顿时清醒了,但那种冷仿佛从梦中带到了现实,阮绛摸摸自己鼻尖,鼻尖冰凉的。他看向张仪,张仪手上的输液管里一段深红,阮绛赶忙轻轻去够他的手,“回血了。”

张仪半梦半醒地抓住阮绛的手,嗓音哑哑的,“咱们现在回家吧,叫护士拔针。”

“说什么呢你,烧傻了?”阮绛说着又去探他额头,也不知是不是身上太冷,这一摸他额头上好像比来的时候更烫了。阮绛心里莫名地慌了神,站起来说:“我去叫护士。”

他急匆匆地走到外面,护士站离输液大厅的门大概五十米远,一到走廊,灯管上了年纪,眼前反而暗下来。阮绛快步走过去,却发现护士站里并没有人。他有点懵,左右看了看,试探着再往前走了几米远,再回头时发现走廊上正走过来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女人。她穿的比较单薄,只有件长袖的裙子,手里提着个篮子,慢吞吞地走过护士站,和阮绛擦肩而过。

阮绛有点奇怪,皱眉多看了眼。反正找不到护士,他只好回了输液大厅。张仪仰头靠在椅子顶上,闭着眼睛呼吸的声音很重。阮绛把他脑袋搂到自己怀里,低声道:“护士站没人,倒是走廊里有个怪怪的女人。”

张仪不答,没扎针的那只手抱住他。阮绛总觉得忽略了什么,歪着头想了须臾,随口说:“她提了个没有底儿的篮子。”

他一怔,突然明白了怪在哪儿。输液大厅到护士站之间的走廊上根本没有别的房间,当时输液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那个女人是从哪儿走出来的?





第九十一章·篮子
“拿着个什么?”张仪唔了声,抬起头问说。

“就是那种探望病人的时候用的果篮。”阮绛垂眼看他,“但是里面啥也没有,而且没有底儿。”

话音刚落,张仪腾地站起来,他看看手上的针头,看那样子像是想自己拔。阮绛赶忙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我知道她可能不是人了,但你也不用拔针啊!”

“快走!”张仪犹豫了两秒钟,从支架上取下吊瓶举着,另一手拉起阮绛,“趁她还没转回来快跑!”

他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握着阮绛就往外跑,阮绛拍他,“回血了回血了,给我!”

换成阮绛举着吊瓶,两人跑过护士站,里面果然仍是没人。张仪刚要下楼,却发现那女人磨磨蹭蹭地又转了上来!他脱口而出了句脏话,一个急转拉着阮绛就往楼上跑。

不知是不是这种事做多了,两人跑得不慢,动作却没有多大,住院部也就静悄悄的。张仪拉着阮绛隐在三楼的楼梯缝隙处,用气音说:“先别藏,看看她要往哪儿。”

人在躲避时的归巢本能不一定会把事态导向好的方面,张仪强撑着头昏脑胀往下瞄,那女人两手抓着把手的最顶上,把篮子提在胸前;走起来路来时也不是阮绛刚才看到的样子,而是佝偻着背的小碎步,像是某种动物一样。她动作本就诡异,此时两眼还神经兮兮地左右乱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女人缩着头往上看,张仪瞬间脑袋都凉了,按着阮绛猛一捎,低声道:“她在找我们,走走走。”

阮绛只顾着看张仪的手回血了没有,心里反而不太慌了。两人也是头回来这个医院,根本不知道往哪儿藏。张仪拉着阮绛找了扇门上没有透明窗户的房间,刚打开门要进去,脚下一停,自言自语说:“不能藏,和她错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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