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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番外篇——by谷草转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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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赶忙领阮绛又往三楼跑,才上完楼梯,阮绛已经能听见他风箱似的喘气声了。三楼左侧是用一扇扇屏风隔开的输液床区域,空间很大,但没有开灯。两人藏在隐秘性最好又随时可以从另一侧撤出来的角落,张仪腾地把阮绛拉到怀里,小声说:“你怕不怕?”他把阮绛还举着吊瓶的手按下来,“别举着,外面能看见。”

“不怕。”阮绛刚说完,张仪俩胳膊搂着阮绛,直接在他背后把手上的针头拔了。阮绛要气死了,训他说:“感染了怎么办!”

张仪把吊瓶和输液管放在旁边的铁柜子上,仍搂着阮绛,把头搁在他肩膀上,“别乱动,我不行了,让我歇会儿。”

听他这么说阮绛心里蓦地又有点难受,张仪预感很准,如果一开始就听他的,说不定也不会遇到楼下那个怪女人了。张仪就像是看穿了他怎么想似的,轻轻抚了抚他后背,小声说:“幸好来医院了,要不今晚得烧傻了。”

“少胡说八道——”阮绛还没说完,倏地闭上了嘴。他下意识地搂住张仪,贴着他耳朵用气音道:“她上来了。你要是太困就闭上眼吧,这次我救你。”





第九十二章·怪女人
张仪强撑着自己站稳,两眼烧得湿漉漉的。他贴着阮绛慢吞吞地说:“相信你,但是也别逞强,发个烧而已。”

阮绛心里大致有些计划,手伸进口袋里握紧了出门时拿走的那枚铁钉。女人保持着将篮子提在胸前的动作鬼鬼祟祟地上到楼上,她环顾了一圈,迈着小碎步先去看那些房间。她背贴在门上,扬起下巴抬眼从透明的玻璃窗偷窥里面,没有窗子的门则贴着耳朵细细地听。阮绛从屏风之间的缝隙偷偷观察她,在亮堂的白光下,女人浑身上下都有种怪异的灰白感,她查完了那些房间突然一转身,阮绛赶紧搂着张仪缩到外面看不见的位置。张仪也不知道是不是昏睡过去,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紧握着铁钉的手不知不觉绷紧了,阮绛根本看不见外面到底怎样,却清楚地感觉到了女人正一步一步地靠过来。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屏风的白布会透光,鬼魅的剪影没有脚步起伏地缓缓走近,终于,两人与她仅仅隔着屏风上一层薄薄的布了。

他几乎不敢呼吸,女人停在了屏风后面。阮绛分辨不出来她是面对还是背对着的,只看到她慢慢地放下了一条胳膊,改成了单手提着篮子。女人空出来的那只手伸向了屏风边缘,阮绛在这一刻明白了,她要探头往这里看!

几乎是在她骨瘦如柴的手指要抓住屏风边框的同时,阮绛口袋里的铁钉蓦地变得滚烫,即使隔着衣料也炙得人有点受不了。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女人的手也缩了下。她站在屏风后面,似乎是在犹豫或者思考,阮绛咬咬牙再度握住了铁钉,准备随时给她眉心来一下。

就在此时,女人转了个身,再次两手提起篮子,自行离开了。

说也奇怪,她一离开三楼,阮绛身心都猛地一松。他赶忙轻手轻脚地把张仪挪到输液床上,张仪坐下又清醒了,一手搭在阮绛肩上,一手揉额角,“怎么回事,我睡着了……她走了?”

“下去了,”阮绛低声说,“我们是不是要趁这个时候跑路。”

“是个好机会。”张仪喘了两口气,点头道。

阮绛嘴上说着“我去看看”,小心翼翼地走到楼梯口往下瞥。看了眼才知道,女人提着篮子正在二楼走廊上来回踱步,像是仍在找什么东西。他暗自庆幸刚才两人没冒冒失失地下楼,小跑回来说:“在走廊上。她到底要干什么,看颜色也没有很夸张啊,是很凶的那种吗?”

张仪先是点了点头,想想,又摇头说:“不算很凶,但是特别难缠。我最怕遇上这种,先礼后兵,理她不讲,‘兵’又罪不至此。”

阮绛听得一知半解,“那篮子是干什么的?”

张仪咳嗽了两声,拜女人所赐,他咳也不敢使劲儿,更难受了。阮绛刚想叫他还是别讲趁机休息,张仪揉着眼睛说:“就是因为她太难缠了,之前一定也缠过别人,所以一定有人给出了主意:烧个没有底儿的篮子给她,然后告诉她去找某样东西装在篮子里,装满了,她的诉求就能实现了。”



第九十三章·铁钉
阮绛听得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道:“鬼有这么好哄吗?”

但随即想想鬼毕竟已经是鬼而非人了,尤其是这种不去投胎常年在原地制造麻烦的、大多已经不清明了,很多道理自然不能拿阳间的想法往里套。他莫名有点同情还在楼下徘徊的女人,正胡思乱想着,张仪头疼地念叨说:“又是空着手,又是什么也没带。”

阮绛默默从口袋里摸出了铁钉,“我有这个。”

张仪看清楚是什么后着实一愣,他眨两下眼睛,腾地站起来亲了阮绛一口,“老婆真靠谱!”

阮绛这才想起来刚才铁钉的异常,仔细地讲了,张仪没啥反应,只是点了点头说:“她应该不是新死鬼,但一直徘徊在此处不算懂地下的规矩,只是本能地感到铁器护身起效让她不舒服就走掉了。”

他说着,把铁钉拿在手里。张仪眼睑下红彤彤的,阮绛看得又心疼了,捧着他的脸用拇指轻轻抚了下他眼眶。张仪似乎在犹豫,半晌才道:“我们可以找机会出去,给韩仕英她们打电话,叫她们来处理。或者,如果能搞清楚她的诉求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帮帮她。”他盯着那枚铁钉,“不到万不得已,可以不用这个。”

阮绛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问题是怎么知道她想干什么呢?”

张仪不答,想了想,断断续续地说:“得看看她对投胎——感不感兴趣……”

阮绛起先完全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差点没喊出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张仪,你是不是烧傻了!”

张仪把铁钉塞到输液床的枕头底下,闭上眼揉了揉眉心,“让她不带攻击性的自己过来,眼下这种情况我现在就想到这一个方法。”

张仪虽然偶尔脑子搭错线儿了会干点不着调儿的事,但其实脸皮挺薄,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阮绛看着他一时半会也分不清到底他是发烧还是真的在脸红,犹豫了几秒钟,把心一横,搂着他的脖子亲了过去。

“不灵一会儿我连你一起捅!”阮绛吸了口气,贴着他又亲上去。张仪身上滚烫,口腔中的温度比平时更高,唇舌才刚相触,阮绛倏地一缩,盯着张仪道:“我不行了,我做不下去。”

他刚说完便觉身上一寒,脱口而出道:“不是,她好像要上来了——”

张仪轻轻出了口气,看起来也没有很从容不迫的样子,“你来坐我腿上。”

阮绛实在是没料到自己已经够魔幻了的人生中还能有这种体验。那种直入心底的寒气很不舒服,于是张仪无论脸颊还是嘴唇都像有把火在烧似的。他两手搂着张仪的脖子、舌尖儿与舌尖儿在津液的润泽下让每一次勾缠都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张仪回应的游刃有余,阮绛闭着眼睛,能感觉到他似乎一面把手悄无声息地伸到了枕头底下,一面去解阮绛衣领的扣子。

阮绛心里砰砰直跳,寒意如芒在背,张仪体温很高的手指稍一摸过,他就像是过了电似的,膝盖条件反射地去夹张仪的腰。阮绛与他稍稍分开,吐息之间两人都敏感地发现了好像有点微妙的不对劲儿,张仪贴着他的额头低声道:“专心点,别太假了。”

他说完又吻了过来,阮绛咬了他一下,两人再度分开些许,阮绛边喘气边用气音说:“那你呢,太坐怀不乱了吧。”

阮绛领口的扣子已经被解到第二颗了,他刚把心一横想着来真的就来真的看我们谁脸皮薄,余光瞥见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两人几步远外。他浑身一僵,张仪当然马上也感觉到了,朝那边一瞥,一动未动。

女人两手提着篮子,突然脖子前倾,头歪到了吓人的角度。

“继续啊。”





第九十四章·诉求
阮绛傻了,张仪大概也从未听过如此古怪的要求,两人一齐看向女人,女人保持着脖颈扭曲的姿势又道:“继续啊。”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直接吹进耳朵里的。张仪刚想暗示阮绛不要说话,阮绛已经张口道:“继续什么?”

“生孩子。”女人面无表情地回答说。

阮绛情不自禁地在心里“靠”了一句,大姐,你看我们哪个像是能生的样子啊!

也许是为了防止阮绛再乱讲话,张仪在他大腿上掐了下,阮绛顿时闭嘴了。两人保持着谁看了都脸红的姿势,张仪问道:“你在找孩子吗?”

女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我的孩子没了。”

阮绛趁机从张仪腿上慢慢下来,女人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张仪不动声色,又问说:“你在找什么?”

“鞋子,”女人回答,用枯瘦的手指了指篮子,“小孩的鞋子。装满篮子,我的孩子就回来了。”

张仪一直藏在枕头下的手、把铁钉藏进了袖子里。他缓缓站起身,说道:“我们带你去找鞋子,你带我们下去。”

女人正过头来,似乎是在思考,半晌,她点了点头,手里拎着篮子转身。两人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阮绛看张仪,拿眼神询问他这是缓兵之计还是来真的,张仪捏了捏他的手示意稍安勿躁,终于能好好咳嗽几声。

女人和他们一起下到一楼,住院部里像是再没有第三个活人了。大门近在几米外,张仪半点反应没有,阮绛偷偷瞥了眼,外面的马路上竟然起了厚重的雾气,连街对岸的门诊部都看不到,只有几个涣散的灯影点缀其间。女人在一楼排排座椅前弯着腰耐心寻找,张仪站在旁边,突然问说:“我们帮你去对面找吧。”

女人没有反应,阮绛顺势接着道:“就那边,”他指了指大门,“对面的屋里。”阮绛顿了下,想到了什么,又不动声色地补充,“行吗?”

张仪轻轻捏了下他的手指。

女人直起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略微一点头,“好。”

她刚说罢,张仪拉着阮绛就走,两人不紧不慢地迈向大门,阮绛下意识地想回头看眼女人在做什么,被张仪一拽顿住了。从住院部的楼梯上下去,张仪毫不犹豫地领着阮绛走进了弥漫的大雾。马路好似被无限延长,走了半天离那些灯影一点也没靠近。他脑袋又疼又重,停下脚步说:“歇会儿。”

雾中潮气重,阮绛两手捧着他的脸哄道:“心疼死我了,老公遭老大罪了。”

张仪眯起眼放慢呼吸想缓解头疼,两人贴在一起,猝不及防间有个人喊说:“哎,你们!”

这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两人一惊,同时回头,只见身旁的雾气竟在眨眼中消失了!护士披着大衣站在门口挥手又喊说:“说你们呢!站在马路中间干什么——”

张仪和阮绛脸腾地一红,赶忙分开了。两人这才发现他们竟然一直站在路中央的黄线上,阮绛拉着张仪回去,小声说:“不好意思哈,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护士看看张仪手上,“针呢?你们俩跑哪儿去了半天找不到人,我就去拿了件外套的功夫。”

“实在不好意思,”张仪低声道,“我给自己拔了。”





第九十五章·护士的话
护士简直要给他俩气得讲不出来话了,张仪和阮绛自知理亏,只能连连道歉。再走入住院部,内里没有任何变化,但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不见了。此时已到后半夜,护士把俩人押到楼上,给张仪手上的针孔重新消了毒,千叮咛万嘱咐道:“下次不要再自己拔了!”

她看张仪那副病怏怏的样子,把体温计又拿了过来,问说:“你把吊瓶和针头放哪儿了?”

“在三楼,输液床那边。”阮绛替他回答道。

护士点了点头,交代说:“你们别再乱跑了,我去拿下来。”

话音未落,张仪和阮绛同时站起来,异口同声道:“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你得坐下把那半瓶打完,”护士冲张仪道,又转头对阮绛说,“你也坐下陪他吧。”

“我们不输了准备回家,陪你上去拿完就走。”张仪赶忙道。

护士一听,当即又劝他们还是输完液再走,阮绛拿不定主意,但张仪坚持要走,也只能由着他了。护士见拗不过两人,只好同意,两人跟在后面上楼去拿吊瓶,张仪嗓音还是哑哑的,状似漫不经心道:“护士,你自己在这边上夜班不害怕吗?”

护士头也不回,“有啥好怕的,再说,也不是天天晚上都跟今天似的没啥人。”

她说完,看看空无一人的三楼一愣,转回身说:“你们……”

阮绛趁此机会又补充道:“比如你怕不怕鬼啊?”

“啊,你们不会是梦见她了吧?”护士神情复杂,快步走到最里头拿了吊瓶,冲两人摆手,“下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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