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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番外篇——by谷草转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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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毛这片刻功夫又睡着了,阮绛轻手轻脚地起身,把张仪也给拉起来,“给你看样东西。”

他拉着张仪走到里间开门,门后便是阮绛的房间。虽然放了些杂物,但整体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干净整齐,一点儿灰都没有落。阮绛开了桌子上的台灯,屋内有股类似蚊香或是花露水的味道,使人回想起童年的夏夜。他边拉开桌子抽屉边说:“把门关上。”

张仪听话地把门掩上,桌前阮绛从抽屉里摸出了个圆形的铁糖盒,笑嘻嘻地递给他看。张仪微讶道:“你还留着啊?”

上高中的时候,张仪总是把给阮绛买的糖装进去摆在他桌上,阮绛吃完了糖,会写小纸条再装回去,基本上都是些“张仪世界第一好”这类的话搭配一个吐舌头的笑脸。

“我要永远留着,”阮绛说着,打开糖盒,把里面叠着的一张纸条展开给张仪看。“我今天想起来了还说要带回咱们家来着。”

纸条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一句话:张仪,你想不想和我谈恋爱?

这行话下面规矩地写着一个“好”字。张仪把那张纸条拿过来,直接塞进了自己兜里,然后横着躺在了阮绛的床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人目瞪口呆。

阮绛在他旁边坐下,问说:“你干嘛?”

半明半晦间,张仪沉默了半晌才突然道:“这儿让我感到特别安全,这是我爱人长大的地方。”

阮绛一怔。张仪两手交叠搭在身上,他的眼睛总是很安静、深沉而认真。

张仪继续道:“神明保佑他平安长大。不知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梦到过我。”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清浅呼吸声,阮绛足足呆住了半分钟才老脸一红,从脸颊一路烧到了耳垂。他腾地也倒下来,两手合十闭上眼说:“神明一直在保佑我,他保佑张仪也喜欢阮绛。”




第一百一十四章·长命缕
张仪笑了下,侧头看阮绛。只有一隅被白色的台灯照亮、他的爱人缩在沉静的阴影里双手合十,既像是忐忑,又像是兴奋地剖白。他说完以后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自己,张仪半撑起身子,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脸,说道:“这部分可不是神明保佑的。我喜欢谁,他可管不了。”

两人一动,衣角碰到了铁糖盒,小圆盒一翻,从里面又掉出了个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一声脆响,滚进了床底下。

“什么东西掉了。”张仪刚说完,阮绛已经趴在床旁边伸手去够了。幸好他身子还算灵活,手摸到了那东西,边往外拿边说,“好像是个手绳。”

阮绛举到两人眼前摊开手掌,是个有些年头了的五色手绳,一端打了金刚结,坠了枚古旧的铜钱。阮绛懵了,自言自语说:“我妈收进去的吗?这是什么……”

他看向张仪,却发现张仪睁大了眼睛盯着那手绳,两人停滞须臾,张仪拿起手绳对着灯看了半晌,才颤声道:“这是你的吗……不是、你从哪里……不是,天啊——”

“哈?你在说什么啊。”阮绛见他语无伦次,凑上前拿过手绳看了看,大惊道,“该不会是不好的东西吧!”

“不是,”张仪摇摇头,神情愈发复杂。他斟酌许久,才缓缓道,“这是……我小时候带过的手绳。”

阮绛眨巴了两下眼睛,半天才消化完了张仪这话。他目瞪口呆,“把我送回来那个女的该不会是你妈吧!”

“不是不是,那个女的是谁我也不知道!而且我妈也没有那种点一下就封住了你阴阳眼的本事。”张仪连连摆手,“这个手绳我带到八岁,然后就丢了——”

他说着,指指五色线缕,“这是药师佛十二药叉长命缕。”指尖移到铜钱上,张仪又道,“这是传家的老古董,大五帝钱。而且线缕和铜钱都做过额外的加持。”

阮绛被巨大的信息量击溃,脑袋已经停转、张仪也好不到哪儿去,声音颤抖,“据我爸妈说,当时他们带我来关州看望朋友,我自己跑出去了没回来他们也没管——我爸妈一直心很大你也知道——等我回来的时候,手绳丢了,还发烧大病一场,醒来以后把整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他们也没细想,我们就直接回家了。”

他说着,揉了下眉心,“我一直以为是他们没看好我找的借口……”

“如果是真的……”阮绛莫名其妙地脸红了,他怔了半晌,才突然又将双手合十,嘴里念叨说,“感谢菩萨,感谢菩萨让我再遇见张仪!”

他说完,将那手绳解开重新绕在了张仪的腕子上。线缕本来保持着孩子的尺寸绕了足足三圈,如今缠一圈也只松那么一丁点了。阮绛垂着眼边重新打结,边道:“物归原主。”

可惜他手指头和线缕搏斗半天都没系好,张仪无奈笑笑,推开他的手指将线缕取下来,拉过阮绛的手,娴熟地打了个金刚结系在他的腕子上。

“如果我遇到的是你,那么现在才是真的物归原主。”





第一百一十五章·柚子叶
从阮父阮母那儿回来后好几天,阮绛闲着没事就会盯着那条手绳美滋滋地看。长命缕本身已经很旧了,张仪见他如此,忍不住道:“你要是喜欢,我托我爸妈请一条新的给你,把铜钱也重新编一下,尺寸更合适。”

“不要,”阮绛立刻摇头,“我就戴这个,永远也不摘下来。”

“少胡说八道,”张仪弹了下他脑门,“行房的时候要取下来。”

总之这手绳在阮绛心里的纪念意义已经超过了它的功能本身,虽然两个人合计了好几个晚上,都还是没有一星半点“小时候曾见过对方”的记忆。一旦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它本身是殊胜之物倒被忘记了。星期六两人去处里帮忙,阮绛随手把袖子卷起来,韩仕英本来坐在沙发上写东西,看了他手腕子一眼,低头继续动笔。

写了几个字,她笔一顿,抬起头又看看阮绛。阮绛不明所以,问说:“咋了?”

韩仕英继续看他的手腕,两个人眼瞪眼半晌,她腾地站起来,“不是吧,你找到了啊!”

张仪抱着一沓文件袋探头进来,看看阮绛又看看韩仕英,不咸不淡地说:“才找到的。”

“这都能找到,真是你原来那个吗?”韩仕英大惊,走到阮绛旁边拽着他看了半天,“还真是原来那个!”

阮绛说:“这么有名吗……”

韩仕英点了点头,“这个长命缕是高人亲手念经加持捻线的,铜钱也不是普通的大五帝钱。小时候我们兄弟姐妹中只有他一个人有,后来给弄丢了,把我姨妈差点气死。”

“啥?”阮绛懵了,“是很贵重的东西吗!”

韩仕英点点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凑巧张仪进屋,瞥了眼韩仕英接道:“别听她胡说,只有我一个人有是因为他们还有别的。”

“要是很重要的东西那我还是还给你吧……”阮绛话音刚落,一直在办公桌后面默不作声的霍雀抬起头,气定神闲道,“你就当是张仪爸妈给你买的大翡翠镯子。这东西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她这话似乎把众人都给镇住了,总之讨论暂停。临走的时候,韩仕英拿了俩黑塑料袋递给两人,阮绛稀里糊涂地接过来,等回家才想起看看是什么。

一袋是柚子叶,一袋是颜色各异的花瓣、底下似乎还有些树叶。张仪凑过来也看了眼,“太好了,省得我再去找。”

“是要用来洗澡吗,”阮绛随手拿了些出来,竟然都是已经淘洗过了的,很干净。“那些花瓣和树叶呢?”

张仪答说:“是杨树叶,和花瓣一起捣成泥,也是用来洗澡的。先用柚子叶驱晦,再用花泥增运。”

他扫了眼看似一大包其实也没多少的树叶,心道这要是够用四次才怪。

阮绛当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嘟囔说:“这感觉也不够用啊,要不我们一起洗算了。”

张仪心道就等你这句话了,面上倒是不动声色的。他起身拎起塑料袋,“我去煮水。”





第一百一十六章·拜访
张仪翻了个身。

刚洗完澡,阮绛身上有股淡淡的草木气息,脖颈处的发尾还有点湿。张仪从背后搂住他,手机在身后的床头柜上片刻一闪,亮起微弱的白光,他静默了半晌,松开阮绛半起身,拿过手机。

发消息的是个叫“张神娘”的人,张仪还没来得及往上翻,只看到她最新过来的一条:怎么还没有睡觉?

张仪撇撇嘴,回道:问完马上。

对面回了个“哦”,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讲话”。张仪赶忙又回:阮绛睡觉了。

张神娘不再讲话,打字又发:你猜的没错,我和老张也是这么想的。但很难说那个女的我们认不认识,关州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不然咱们家不会搬过来,你小韩表妹也不会追到这儿。

张仪还没回复,那人继续发消息:你也不必关心则乱,这么多年都没事,不偶然聊起这个,你们怕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各有各的机缘,随它去吧。

张仪叹了口气,回说:我知道了。

他刚打完“您也早点睡”,张神娘打字飞快,说:我和老张下星期六回家,我们会记着帮你打听一下的。

夜里的这番小插曲,张仪没有告诉阮绛,事后回想,要是当时说了,指不定后面也不会闹个脸红。

到下个星期六时,张仪把“回家”两个字忘得一干二净,两人都没有事情要忙,可以好好过个安逸周末。阮绛穿着睡衣听见门铃,心里想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对颇有夫妻相的夫妇,两个人笑起来时眼睛眯着的弧度一模一样,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他呆愣了几秒钟,脸腾地红了,赶忙把人让进来,“伯父伯母你们来了啊,快坐快坐——我去换个衣服——”

“嗨,你换,我们自己倒点水喝。张仪呢?”张神娘笑眯眯道。

“去超市了,”阮绛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左侧颈子,“一会儿就回来!”

张家父母突然造访,阮绛三步并两步逃回卧室,只觉得脸上烧得滚烫滚烫,也不知道脖子上被张仪的狗牙啃出来的红印儿叫他们看见了没有。

于是类似的尴尬在张仪回来时又重演了一遍,罪魁祸首开门,人还没进屋,声音先传了进来,“老婆你猜我买——”

张仪腿迈进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俩人和穿着高领上衣的阮绛后,整个人如遭雷击。他尴尬得抿了抿嘴,把买来的东西放下,嘴上说:“爸妈,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仪回来了,”张父招手,把他拎来的一大包东西放在桌上打开,说道。“快来看看我给你们拿了什么!”

张仪一个头两个大,老老实实地坐在阮绛旁边。张父从包里往外拿,还给阮绛介绍,“你看,这是张仪上回顺走的门槛木,我又拿来几个。张仪你看,这是你小韩表妹那次顺走的虎骨,这玩意儿没几个了可别弄丢了,还有——”

张神娘在旁边笑而不语。张仪父母都姓张,阮绛在刚听到他妈大名时简直不敢相信是真名,后来才知道这种名字是所谓的神事名,他莫名有点害怕张神娘,总感觉张仪沉默不语时深不见底的眼睛就是遗传自她。

“小阮,这个给你。”张神娘打断了张父,把手伸了出来。阮绛看不见她握着什么,只能摊开手掌去接。

掉在手心的是一把小巧的铜钥匙。阮绛不解,旁边的张仪却是微怔,冷不防伸手一把抢过了,“你们干嘛。”





第一百一十七章·铜钥匙
张父笑呵呵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嘛?”

阮绛不明所以。张仪道:“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眼钥匙,隐约觉得有些熟悉,问说:“这是什么?”

张神娘稍正色了些,说:“有件事我们得告诉你,仕英可能没和你说。因为她爷爷的事情……”她顿了顿,意思是“点到为止”,又说,“总之,分家已经闹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什么,分家?韩仕英知道吗……”张仪微讶,揉着眉心自言自语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指不定是计划好的——”

“我分到了唐岗的那栋现在荒废了的宅院。”张神娘说着,手指了指那把铜钥匙,“当然了,咱们家这种不争不抢的边缘人,也只能分到没人要的东西。”

她说着,意味不明地笑笑,“但是张仪,你心里是清楚唐岗的那栋宅子里有什么东西的。”

张仪似乎是被一连串的事整懵了,张父也在旁边笑而不语。张神娘站起身悠悠地说:“话我带到了。那个东西,你如果不要,就把钥匙给仕英,宅子原本的主人是和韩家连宗不是我们姓张的,你要是不要,也只有给她我才放心。 ”

说完,张父张母起身,一副要走的样子。阮绛虽然一头雾水,仍赶忙站起来招呼,两人呆呆地送走了长辈,他才问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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