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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番外篇——by谷草转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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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张仪突然倾身,指尖从阮绛右手上一滑将那枚手绳上的铜钱带到阮绛手背、然后两手抓着阮绛的手狠狠朝下压去,呵斥道:“退!”

“退”字掷地有声,铁钉下涌出股黑烟,怪人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蓦地没了任何生息,在下一刻随着黑烟转瞬消失!

两人谁也没动,保持着动作半晌,阮绛才松了口气,腾地瘫坐在地。他一动,张仪也长长出了口气,干脆人又仰倒在了地上。两人大口大口地喘气了半天,阮绛才笑嘻嘻地调侃说:“你腰可真够好的,刚才换我肯定一下子折不过来。”

张仪还在喘气,顿了几秒钟才慢慢笑起来,问说:“这下完了,回去得你开车了。”

他爬起来,阮绛想到他刚才被鬼抓了脚腕,赶忙挪过去掀开张仪的裤腿。果然两边脚踝上都有两道青黑的印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玩了什么奇怪游戏呢。张仪拨开他手把裤脚放下,转移话题道:“盒子呢?”

“这儿?”阮绛伸手从地上捞过来。这盒子上只有一个朝下绊住的铜锁扣,他掰了下,竟然纹丝未动,问道:“不会锈死了吧?”

张仪不答,只伸手接过,他掰了半天,发现真的打不开,脸上现出点茫然来。

他看看阮绛,又环顾四周,突然了然,拉着阮绛站起来走回那个房间,把木盒重新放到了书案上。

阮绛不明所以,张仪拉着他在案前站好,深吸了口气道:“承蒙各位师公、前辈照料,我是张家、张神娘与张处季的儿子张仪,这是我爱人阮绛。”

阮绛顿时屏住了呼吸,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股要拜堂的氛围。

只听张仪继续道:“无意叨扰各位清修,这枚铜币,是善智师父答应赠予我的,今天机缘已至,我来取走。”

话音刚落,那锁扣“嗒”的一声自己弹开了。张仪看看阮绛,阮绛赶忙取下木盒打开,里面果真躺着枚古旧的通宝,和自己手上那枚一模一样。张仪攥了下阮绛的手,让阮绛把铜币握在掌心中,他把木盒关好放回原处,低声道:“感谢诸位扶持。”

说罢,他拉着阮绛走出屋外。

不知何时,外面的油灯全部熄灭了,好似从未亮起过。





第一百二十九章·疑云
从宅院出来后,两人灰头土脸地回到车里。张仪把两个铜币都系在了那根长命缕上,阮绛看着他重新打结,小声说:“这是不是独一无二的情侣款。”

张仪低低恩了声,调平座椅,“睡一觉再开车,先找个招待所洗洗澡。”

阮绛见他躺倒,没头没尾地突然问,“你当初是不是把两个都找到了?”

张仪想也不想,直接点了点头。阮绛又问,“那你为什么只拿了一个?”

“你看三楼那个样子,我敢上去吗?”张仪意味不明道。

阮绛笑笑,还没收敛,张仪继续说:“我当时只是感觉到有东西,但是不知道是好的还是坏的。三楼不许我们上去嘛,我就找出来了二楼的,怕是有人做局才拿给了善智师父看,结果他才说过铜币谁找到了就送给谁。”

阮绛想想,说道:“‘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虽然我自己也感觉到了,但就是一瞬间的事,没什么特别的……”

“对,”张仪闭上眼,慢慢说,“就像是能察觉到别人的视线、电话响起前一秒突然有预感,没什么特别的。”

阮绛也躺下来,两人沉默半天,他再次开口说:“那个人为什么会在楼上呢。”

张仪半侧过脸,耐心讲道:“怨气太深,无法用一般的法事超度,需要火供一类的特殊法门才行。但他大约没害过人,用无可挽回的手段又于心不忍,干脆布了迷魂阵叫他耗尽阴寿吧。”

半晌,阮绛才说:“刚才真的很危险吧。如果……师公们都在看着我们的话,为什么——”

“如果他们出手的话,我想铜钱我们也带不走了。”张仪打断他道。

相伴多年,阮绛明显地感到张仪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了。他不再说话,只是拉了拉张仪的手,张仪反握了下他的,低声说:“睡吧。”

车窗外,第一缕阳光正缓缓而来。

阮绛睡得很沉,以至于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间放置着书案的房间时有点茫然。他站起来走了圈儿,张仪不在,刚转回来,发现自己身后多了几个人。

离得最近的是个穿裙子的小姑娘,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样子,嬉皮笑脸地盯着阮绛看。屋里还有几个看不见脸的人,因此也无法分辨年龄。书案前站着个拄拐的白胡子老头,他见转绛回来,转过身拿拐杖敲了下地板,朗声道:“你过来!”

阮绛一愣,这不是把自己引出屋外的老人嘛!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上前去。那小姑娘笑嘻嘻地给他让了下,但还好奇地探头探脑着。白胡子老头伸手摸了摸阮绛的头顶,又摸了摸他眼皮,点头说:“倒确实是个好苗子。”

他咳了声,严肃道:“在二楼的时候,吓唬你的人是我们,我向你道歉。你便也替我们和张神娘的儿子道个歉吧,是我们出尔反尔在先,不怪他反过来将我们。”

阮绛懵懵地点点头,他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些人大抵便是所谓的“师公与前辈”,但仍然有点茫然。他张张嘴,刚要说话,那小姑娘像是会读心似的,站在他身后道:“不是我们不帮你,我们都在看呢,真的出事了不会不管你们的。”

老人拿拐杖敲地。似乎是不满小姑娘插话。他的眼睛很有神,望着阮绛继续说:“张家的孩子不愿接张神娘的法,也不愿接张处季的神坛,和他父母一样离经叛道!”

阮绛差点没憋住笑出来,紧抿住了嘴。老人没发现,又说:“你看,不逼他一把,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好苗子的。他再厌弃,再不喜欢,也是事实!”

老人说着转身,张着嘴开始絮叨起来。阮绛只感到那小姑娘晃悠到了自己身前,小声说:“他又要开始唠叨了。”

说着,她突然伸手猛地推了阮绛一把,“你快跑吧!”





第一百三十章·回家
阮绛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他呆住半天,环顾四周才发现车停在服务区。张仪倚着车门在外边抽烟,他没出声,但张仪蓦地像是感觉到他醒了,掐了烟上车,问说:“醒了?”

阮绛点点头,“怎么不叫醒我,你能开车吗?”

“没事,没感觉。”张仪摇头,“你再睡会儿都快到家了。”

“有人给我托梦了。”阮绛挠挠头,看向张仪,“有几个看不清脸;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拄拐杖,有点絮叨;还有一个穿裙子的小女孩,十来岁的模样。他们认识你爸妈。”

张仪愣了下,不咸不淡地答,“恩,是个爷爷辈的长辈,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应该是个早夭的姑姑辈。”他说着,发动车子,“有和你说什么吗?”

阮绛想了想,试探着说:“让我替他们给你道歉?”

张仪笑笑,把车窗开了条缝隙,随口道:“回家想干什么?”

“洗澡,”阮绛顺着答说,“然后做手工,给你搓条五色绳。”

话音刚落,张仪的手机弹出了条新消息。阮绛拿过了点开,“是小韩。”

还没来得及阻止,阮绛已经点开了那条长语音。只听韩仕英讲道:不可能,我小时候跑上去看过,屋前走廊上有七星灯。如果你们没看到,说明是他们故意藏起来的,他们在激你!

阮绛这才意识到闯祸了,干巴巴地把手机放下。张仪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没事,我没有不想让你听。我大概也猜到了。”他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并不看阮绛,“就是不该带你来的。”

半晌,阮绛才小声道:“他说,你再厌弃,再不喜欢,是个好苗子也是事实。”

张仪没说话,车已经被打着了,清晨的服务区没什么过客,两人无声地在车里坐了半天,阮绛才蓦地说:“善智师父不会这样做的。所以他不接他们家的法,对吧?”

张仪看向阮绛,嘴动了动,阮绛直接打断他,“我知道这样说长辈不太好,可是你们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好苗子。就算你不会那些稀奇古怪的方术、没办法每天跑来救我我也还是会喜欢你,因为我不是喜欢术士的那个你,而是喜欢你善良又温柔,喜欢你怜悯鬼神。我是喜欢张仪,然后才喜欢作为术士的那部分你。”

张仪像是被这一段话镇住了,他怔了许久才倏地趴到了方向盘上,汽笛嘟的一声长响,差点盖过了他。

“如果没有你,我说不定会一直讨厌自己。”

阮绛靠在座椅上傻笑了下,伸手把他揪起来,“我刚才在跟你深情表白哎,请你也说点超爱我超喜欢我这类话好吗?”

张仪垂眼笑笑,靠过去亲了他一下,两人稍稍分开,他刚启唇,余光却瞥见了阮绛眼皮,登时愣了,停下动作说:“等下,你眼睛上怎么了?”

“什么,”阮绛本来等着他再亲,闻言也是一顿,揉揉眼皮道,“我不会真要去看眼科吧?”

“不是,别揉!”张仪赶忙掰下来他的手,“你眼皮上有个浅浅的红点。”

他把遮光板上的镜子打开,阮绛凑近了看,发现自己右眼皮上真的有个极淡的红点。

“不是吧……”

他自言自语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没了
阮绛一路上都在担心,隔段时间便碎碎念叨说:“我不会有阴阳眼了吧?我不想每天都能看见鬼啊……”

张仪也不确定,但等到了家里,他仔细一瞧,发现那红点又不见了。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赶紧洗澡休息。张仪趁着空档给张家父母发了消息,问问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没想到张神娘回说:打听是打听了,但人选有点多,你也晓得咱们这儿卧虎藏龙嘛。

张仪差点眼前一黑,幸好这事也不很要紧,睡觉起来阮绛就给忘了。

之后该上班的上班,该回学校的回学校,阮绛真的亲手捻了条五色绳给张仪把另一枚铜币编了起来。韩仕英一看,想也给她小霍姐做条,向阮绛学了怎么捻。可惜霍雀不喜欢戴首饰,拿来绑头发了。

阮绛短期内不会去直播作死,韩仕英和霍雀又不知道在忙什么案子,总之他俩是闲了下来。张仪偶尔半夜醒来,会偷偷凑过去看阮绛睡着时阖上的眼睛,眼皮上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红痣的影子。

两周后,韩仕英发消息说:搓个局吧,来我家。

阮绛挺乐意,和张仪买好东西过去,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开。过会儿是霍雀上来开了门,几人开始张罗饭菜,韩仕英才悠悠地回来了,在门口慢条斯理地换鞋。霍雀注意到她肩膀上落了片小小的纸灰屑,拍了下。

可惜霍雀到底和张仪没有默契,愣是没接收到他拼命使眼色,问说:“你干嘛去了?”

韩仕英笑笑,边进屋边说:“十字路口,给我爸妈烧纸去了。”她走到桌边看看,又问,“有没有啤酒?”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把霍雀和阮绛都震住了。在座诸位只有张仪一个人清楚此事,难怪他刚才拼命咳嗽。霍雀抿抿嘴,干巴巴地说:“不好意思……”

“没事,忌日。”韩仕英摆手,“再叛逆不孝也得烧点纸。”

当即没人接茬,直到吃饭时气氛才算好了些。“父母双亡二人组”坐在一边,霍雀面上没表现,却能看出来在懊悔不该多嘴那一句。韩仕英偏生还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甜丝丝一口一个“小霍姐”,看得阮绛目瞪口呆。

张仪咳嗽了声,看了眼韩仕英,不知为何,阮绛从中咂摸出了点“适可而止”的意思。

韩仕英高深莫测地笑笑,端起身子不再缠着霍雀,“对了,有样东西给你俩看看。”她起身拿外套,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从口袋里取出一小沓纸铜钱。

张仪眉角微跳,咬牙切齿低声道:“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霍雀插话说:“他们两个刚休息没两天,你就安排加班?”

“没办法,”韩仕英摊手,把圆圆的纸铜钱推到张仪和阮绛那边。“这件事不适合我们两个去查。”

韩仕英始终没有在饭局上提过那些纸钱到底有什么问题,但阮绛好歹比霍雀“懂行儿”点,知道既然是祭祀用的东西,又这种表现,大抵是对父母双亡至亲去世者有影响或是诱惑的。

不过,阮绛不觉得霍雀是那种会被影响到的人。

回家后,阮绛才说:“我觉得小韩今天怪怪的。”

张仪把那叠纸钱收进储物间,朗声道:“你是指她父母的事吗?没啥,她爸妈在她记事前就因为酒驾过世了,她又是爷爷一手拉扯大的,所以和父母根本不亲。”

“还有这种事……”阮绛欲言又止,半天凑到张仪身旁,莫名其妙鬼鬼祟祟起来。“不是,你不觉得她今天是在利用这件事向霍姐博取同情吗……不是,她为什么要和霍姐博取同情,我脑子里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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