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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番外篇——by谷草转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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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不答,心里也觉得是有点反常,韩仕英和霍雀其实也没认识很久,按理说不该友谊这么……深厚。他摇摇头放弃,只说:“她确实不太在乎。因为从小就被说成命硬克亲,父母过世也被说成是克亲,但她爸妈是酒后开车出事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三十二章·扁担
临睡前,韩仕英才把来龙去脉发给张仪。原来这件事根本不是处里的卷宗,而是她自己发现的,难怪霍雀毫不知情。

处里所在的家属院年轻人很少,韩仕英没事就扶老头儿老太太过马路,或是在院子里陪他们打牌下棋,她漂亮又嘴甜,一来二去混得很熟。老人的倾诉欲其实很强,无意间把关于纸钱的事讲给了她听。

这些纸钱是从一个走街串巷卖货的人手里买来的。他早上六点挑着扁担出来,卖到七点,非年非节的,这玩意儿不算吉利,却总能抢购一空。

“难怪她希望我们两个去查,”张仪放下手机,“确实有点奇怪。”

原来,这是一把“一定会灵验”的纸钱。每个买走的人都说,只要把这些纸钱烧给亲人,就一定会得到托梦。韩仕英蹲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卖纸钱的人,可惜他声称这些纸钱并非由他制作,只是拿到城里来卖罢了。

最后,韩仕英把生产纸钱的地址发了过来:文野县倘子口村西13号。

阮绛听了经过,蹙眉说:“我怎么感觉像是营销啊?”

张仪道:“她既然要我们去查,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他啧了声,看向阮绛,“那个人少说也把纸钱卖给几十号人了,这些人的过世亲人中,怎么可能一个去投胎了的都没有?一定会被托梦这根本就是伪命题。”

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往小了说,可能就是有人利用群体效应、心理暗示在赚损阴德的钱;往大了说,可能还得牵扯到城隍庙去,那这事其实就不该由张仪阮绛、亦或者处里出面,而该送去宗教协会。

张仪显然觉得这件事有点棘手,他确定韩仕英是不会“以身试法”的,那么他自己会不会呢?扪心自问,一个再见到离去之人的机会摆在眼前,真的有人会没有一星半点的心动吗?

他正胡思乱想着,阮绛突然坐到他旁边,轻声道:“要不,我试试吧。”

张仪顿了下,摇头,“不用,我们明天直接开车去那个倘子口村看看就行了。”

“但是,这样不是不清不楚的。”阮绛小声说,“反正,我对我爷爷奶奶也没啥印象了,不会因为被托梦就影响情绪的。”

张仪看看他,一言不发。阮绛蓦地被盯着有点发毛,但还是坚持道:“总归是逃不过去这一茬。我觉得小韩大概也有点这种意思吧,从她的角度看我没有难以忘怀的亲人。”

张仪揉了下眉心,看上去似乎有点累,“我就是最不喜欢她这一点。”

“什么呀,”阮绛推了把张仪,“那你的意思是她还把我当外人呗。我觉得不是这样,和她相处起来其实很单纯,带着城府去试探她,她就会回你十倍;不带目的的对她好,她也会如此回馈。只不过我“以身试法”和“我们相处融洽”在她眼里是分开的两码事,我去试试是没有损失没有害处的,因此她希望我来试,无关于我们相处如何。”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段话,张仪挑了挑眉,“你是有够了解她的,我看你可以做她表哥了。”

他们俩的分析确实没错,其实无论谁来试试都不一定会有坏处,只是让阮绛来确实更保险罢了。张仪思索片刻,叹了口气同意,陪阮绛下去找了个十字路口,把那些纸钱烧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阮绛开口的第一句话,“我真的梦见我爷爷奶奶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倘子口村
阮绛眨巴两下眼睛,“真是太奇怪了,我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张仪昨晚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冲他道:“路上说。”

文野县隶属于关州市,还挺繁华,但倘子口村是个小地方,两人都没去过。路上,张仪边开车边问说:“你都梦到点啥?”

阮绛答说:“就是普通的托梦内容。梦见我爷爷奶奶,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常去看看他们,别忘了烧纸什么的。”他琢磨了下,“有点模糊,醒了以后就断断续续的,脸……说不上来,醒了以后就没办法拼起来了。”

阮绛前段时间才刚被托过梦,但二者之间感受不太相似。他犹豫了下,问说:“会不会……其实只是普通的梦?”

张仪不答,只说:“过去看看再说。”

开进倘子口后,两人只能靠打听找西面13号的位置。这村里都是土路,村民也只能指个大概的方向,开一段就得再停下问问。阮绛趴在车窗上问说:“婆婆,村西13号怎么走呀?”

老婆婆牙都掉没了,“什么?”

阮绛只好大声喊说:“村西——13号——怎么走!”

“你们要去老徐家啊,”老婆婆慢悠悠地说,“他家早没有人了。”

“没有人了?”阮绛看看张仪,干脆下车站在老婆婆身边。“没有人了是搬走还是……”

“死完了,死完了!”老婆婆背着手,边摇头边答,“就剩一个徐聋子,失踪了!”

老婆婆瞥了眼两人,说:“你们不会也是来拿纸钱的吧?”

阮绛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老婆婆砸嘴,念叨说:“现在的小年轻,怎么迷信的很。”

阮绛干巴巴地笑了下,老太太却又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们,他可邪门了,因为疑神疑鬼觉得能听见鬼在耳朵旁说话,就用针把自己给捅聋了,所以村里都叫他徐聋子。出了这邪门事后,他在家整天整天的打纸钱,后来就失踪了。我们村儿有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说他灵,拿他留在家里的纸钱去城里卖掉,换了辆新摩托。”

老婆婆和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半晌,最后仍是指了位置。

阮绛说:“原来纸钱是这么流出去的。你觉得那个故事是真的吗?”

张仪想想,道:“不一定,先去看看吧。”

13号徐聋子家在最西面,房子又破又小,院门没有落锁,一眼就望到了头。两人下车进到了院子里,此时正值下午,日头不足,阮绛朗声喊了几句,“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张仪从窗户看了眼,窗户后就是卧室,床上没有褥子,看起来实在不像还有人住着。一面角落冲墙放了把椅子,如老婆婆所言,旁边堆满了黄纸。有整张整张的,裁剪成圆形的,还有一些已经制作完成的。张仪犹豫了下,径直进去。

阮绛赶忙跟过去,张仪蹲在纸钱堆前翻了几下,拎起样东西,乍一看像是个螺丝刀。

阮绛凑过来问说:“这是什么东西?”

“冲子。”张仪环顾四周,将那所谓冲子放回座椅上,“给纸钱打孔用的,看来确实是从这儿流出去的。”

张仪蹲在椅子前还在研究那些黄纸,阮绛哦了声,在屋里转悠起来。他瞥了眼旁边柜子,发现上面放了本摊开的旧书。阮绛走过去把书托起,看看封面,是本经书。

他磕磕绊绊地念起来,刚念了几句,张仪腾地站起,走过来说:“你在干嘛?”

“柜子上有本摊开的经书。”阮绛说着,把摊开的那页冲张仪一摊。

张仪匆匆扫了眼,额角一跳,抓起阮绛,“快走,这房子里真的闹鬼。”





第一百三十四章·第二张纸
“什么?”阮绛被拉着和他一起跑出去,“哪儿闹鬼,怎么就闹鬼了?”

两人跑回到车上,张仪才放松下来,就手把瓶装水拧开递给阮绛,解释说:“记好了老婆,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包括宾馆,出租屋,有经书不一定有什么问题,但要是翻开哪一页摆着的,快逃。”

“啥?”阮绛喝了口水,递回给张仪。

张仪接过,看一眼大门,“十有八九那一页是驱邪的经文,这地方闹鬼。”

“不是都镇上了吗,那我们跑什么?”阮绛好奇说。

张仪摇头,“治标不治本,能管得了一时还能管得了一世。办法不是这样的。”

阮绛似懂非懂,须臾问说:“现在怎么办啊?”

张仪不言,他啧了声,说:“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徐聋子家闹鬼,他失踪了,似乎由他制作的纸钱可以通灵,可他却在屋里用了驱邪的方法。”

阮绛想想,是横竖都说不通。他念叨起来,“这个案子有点意思哦。”

“是,”张仪点头,“我想晚上再点一次纸钱试试——我来点。”

“你?”阮绛看他一眼,又道,“小韩给的没有了。”

张仪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面,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纸铜钱。

当晚,两人找了个招待所落脚。张仪虽然只从徐聋子家带出薄薄几张纸铜钱,但仍是按照规矩认真地焚化完了。他站起来,目色很深,阮绛一时难辨他心情,正要开口,张仪先道:“你同韩仕英讲讲今天的发现吧。”

阮绛赶紧点头,两人回到房间,张仪开了一天车这会儿乏得不行,干脆去洗澡了。阮绛趴在床上给韩仕英发消息,大致讲了讲情况,片刻,韩仕英回说:我知道了,注意安全。

他刚放下手机,张仪衣冠整齐地从卫生间冲了出来,“那些纸钱,还有冲子、椅子都是干净的,说明才有人动过,我们应该在那边蹲人的!”

两人当即又折回徐聋子家,附近黑灯瞎火的,张仪把车停下,阮绛问说:“会不会打草惊蛇呀?”

总之莫名其妙有点心虚,两人悄无声息地走进院子,也不敢贸然拿手机照明。阮绛瞥了眼窗户,只见角落的椅子上竟然坐着个人!

他在黑暗中背对外面,一手拿着还没打孔的圆纸,一手拿着冲子,戳一下,便开口念说:“金纸钱,银纸钱,给谁就管谁要钱。”

他说话的声音很古怪,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气音,并且听起来像是个女人。但整体还算吐字清晰,不太想听力障碍。阮绛瞬间头皮发麻,拉了下张仪的衣角,两人腾地蹲到窗下,只听屋里的人把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遍,这次却又变成了男人的声音。

阮绛心跳停了一拍,趴在张仪肩头飞快道:“这是在梦里我爷爷奶奶的声音!”

张仪顿时明白了过来,小声回说:“我知道了,他们在骗供!”

话音刚落,两人只感到头顶一黑,下意识地抬眼——徐聋子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前,笑容恨不得咧开到耳朵、正垂头看向两人。

“给谁就管谁要钱。”

他说着,一把推开窗户将纸钱撒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聋子
纸钱洋洋洒洒飞出,两人站起、张仪一手半拖半甩把阮绛挡在身后,一手猛地就给了徐聋子一巴掌!

这一巴掌似乎把徐聋子给打懵了,就连阮绛都在后面惊得说不出话来。徐聋子没有光彩的眼睛盯着张仪,张仪还举着那只扇他的手,腕上五色线缕坠着一枚小巧的铜钱。徐聋子面部肌肉略微抽动,张仪另一手飞快地把铜钱拽下来二指并拢捏住,厉声道:“滚出来!”

窗内,徐聋子一动不动,张仪并着铜钱的两指直接逼近他眉心,又大声道:“滚出来,我放过你们!”

徐聋子眼珠子转了圈儿,缓缓后退转身,他从屋里慢悠悠地出来,磨磨蹭蹭走向两人。就在此时,徐聋子隐在背后的手倏地冲着张仪眼睛就扎了过来,冲子的尖儿闪闪发亮——

阮绛比他还快,抬腿给他一脚,直接把徐聋子踹翻在地。刚一倒地,张仪俯身将那铜币按在徐聋子头顶,另一手抢过脱手的冲子就去戳他手背!戳这下不轻,徐聋子怪叫了声,两眼翻白,趴在地上不动了。

张仪拿着铜币起身,把冲子随手扔远了些,冲阮绛道:“没事了。”

“我反应是不是很快?”阮绛凑上前邀功道。

张仪恩了声,顺手揉揉他的头发。

两人等了几分钟,徐聋子才从地上爬起来。他先是看了看自己微微流血的手,又看看张仪和阮绛,突然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张仪叹了口气,摸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没事了。你的手是被我戳破的,情况紧急,为了驱邪。

他递给徐聋子看,徐聋子还能简单地讲些话,不停地说:“谢谢,谢谢你们。”

张仪给徐聋子留了个自己的电话,告诉他如果有事可以联系。这便领着阮绛回了车上,过五分钟阮绛才如梦初醒,问说:“没了?”

“没了,”张仪肯定道。“我和韩仕英还是太年轻了,这事换个稍微经验丰富点的人,一下就能看出来是野鬼在骗供。”

“哈?”阮绛更懵了。

张仪见他没明白,耐心解释说:“那两个野鬼上了徐聋子的身,他们应该是看上徐聋子做纸钱的手艺,鬼分阴供人分阳财想要说服徐聋子一起。徐聋子不同意,才在家里摆了经书想要驱走他们,所谓的失踪应该也是躲到某些场所去了,可惜小鬼难缠,总有他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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