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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番外篇——by谷草转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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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绛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事,张大嘴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托梦啊?”

“因为不够像。”张仪淡淡道,“但如果有了纸钱先入为主,就很容易相信了吧。”

“这俩鬼还挺聪明的……”阮绛啧啧称奇。

张仪笑笑,看了眼时间,“现在开回家也来得及,这折腾的,不知道处里能不能给我报销油钱。”

到家后已是深夜,小区内的人家大多熄了灯。张仪开了玄关的小灯,转头只见阮绛望着自己出神。他顿了下,问说:“怎么了?”

阮绛坐在沙发上,抿抿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呗。”张仪走到他身边。阮绛抬眼看他,咬了咬下嘴唇,含含糊糊道:“烧纸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瞬间希望自己真的能梦到他们?”

张仪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他也看阮绛,如同突然充满了疲惫,伸手揉着眉心低声说:“我不知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装进脑海
阮绛心里瞬间一紧,站起来抱住张仪,“对不起,我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了。”

须臾,张仪揉揉阮绛的后脑勺。他把阮绛从身上扒拉下来,两手抓着他的胳膊说:“这没什么,我当时确实没有太往这方面想,你有点问住我了。”

阮绛抿下嘴,看着可怜巴巴的,还没开口,张仪继续道:“但如果你现在问我的话,不希望。”他说着,松开阮绛,想拉着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阮绛没动,张仪自己坐下了,一手还轻轻拉着他手腕。

“我宁愿他们去投胎了,或是已经往生。能再见到过世的亲人,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有点自私的事。”张仪抬头正色道。

两人无声地对望片刻,阮绛缓缓俯下身,他半跪半坐在地板上,一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看张仪,以一个近乎撒娇的姿势凝视他。阮绛没有笑,他望他半晌,突然轻声道:“可是我希望你能梦见我。 我一定会去你的梦里。”

这次张仪像是猜到了他会说什么。他的手慢慢从他脸颊而过,像是在描摹那些早已牢记入梦的眉目。张仪柔声道:“我知道。”

阮绛心里又酸又涨,干脆趴在他腿上藏起脸,半晌才闷声说:“你这样忽然搞得我有点难过。”

张仪不说话只笑,又去摸他头发,阮绛腾地抓着他的手不许他乱动,半真半假道:“你笑什么,我难过你很高兴吗!”

“没有,那我不笑了。”张仪说着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我们还有很多日子一起过,我还会梦到你很多次,你也同样。”

阮绛把头猛地抬起来,刚想仰头亲他,电话催命似的响了起来。他撇撇嘴,从张仪口袋里摸出来手机,“是小韩哎。”

“挂了挂了。”张仪立刻道。

当然,说归说,阮绛还是接起来了。韩仕英“喂”一声,火急火燎道:“你们回家了吗?小霍姐联系不上了。”

阮绛懵了,赶忙道:“刚到家——”说着,他把手机递给张仪,“霍姐联系不上了。”

张仪接过了,对面似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他边低低“恩”了几声,边站起身去拿外套,嘴上道:“我知道了,你出来在路口等我。”

阮绛立刻把外套帮他披上,张仪匆匆挂了电话,冲阮绛说:“在家等我。”

他抓起车钥匙就走,握住门把的手停顿了下,又退回来,往阮绛手机上发了个电话号码,正色道:“如果天亮前我们还没回来,打这个电话,告诉接电话的那个人去兰安口找我们。”

说完,张仪快步出门。

在听到“兰安口”这个名字后,阮绛心里便咯噔一声。随便一个本地人都清楚,“兰安口”是附近山里一块儿很“邪”的地界,几十年前出过特大命案,间接导致全村搬迁。

阮绛哪里还有休息的心思,顿时坐立难安起来。他在家里心惊胆战地等,客厅的窗帘拉着,第一缕天光慢慢攀上他搅着的手指,阮绛脑袋一空,站起来腾地拉开窗帘。

太阳正在升起。

他手指发颤去拨那串号码,嘟嘟响了几下、很快就通了,“喂,哪位?”

对面是个声音尖尖细细的女人。阮绛头一阵阵发紧,愣愣地说:“您好,我是……张仪的爱人,我叫阮绛。他可能出了点事,麻烦您去兰安口找他。”

接电话的人安静须臾,只说了句“我知道了,别担心”就挂断了。阮绛懵懵地抓着手机发愣片刻,大门却突然推开了。

张仪风尘仆仆、三步并两步冲进来,他看向阮绛,边喘气边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们仨手机都没电了——”

他猝不及防撞进视线,阮绛心先是莫名悬到了最高,然后才重重落下。他扑过去抱住张仪,这才说:“那啥,我电话已经打出去过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兰安口
张仪表情僵了下,赶忙说:“没事,怪我忘带充电宝。”

他摸出自己的手机走到窗边打电话,冲那头说了声自己和韩仕英都没事。那个女人尖尖的声音穿透听筒,“我刚穿好衣服准备过去!”

张仪还没等说啥,她又道:“没事就好,挂了。”

“这是谁呀?”阮绛站在旁边问说。

张仪出了口气,解释道:“额……远亲吧。”

“你们怎么能有那么多远亲!”阮绛吐槽了一句,问说,“小韩和霍姐呢?”

“没事,”张仪摆手,终于能瘫倒在沙发上喘口气。“霍姐晚上有公务要去兰安县城,回来的时候顺道去看了下兰安口一个新案子的现场。韩仕英不知道兰安口邪得很,以为就是普通的小案子,想着看看就看看吧——”

“然后呢?”阮绛顺手给他倒了杯热水。

“霍姐只在外围看了看,结果从土坡上滑下去了。”张仪道。

“手机——”阮绛伸手一根手指。

张仪偏头,配合道,“没电了——”

“虚惊一场就好。”阮绛道。

张仪突然又神情复杂说:“但是,因为她崴到了脚,韩仕英要照顾她——”

“兰安口的案子发给咱俩了。”阮绛接道。

张仪捧说:“老婆真聪明!”

这一唱一和的,阮绛彻底松懈下来,坐到他旁边,“啥时候去?”

“下周六。”张仪答说,靠在了他身上。“我看了文件,确实是小事。有个青年吃饱了撑的去那边祭孤魂野鬼冲到了,人没什么事,只是发现在兰安口才敏感些。因为他人没事也就不急,我们下周去收尾就好了。”

难怪韩仕英同意霍雀自己去看一眼现场,这种事多了去,十件里有九件可能都送不到处里,大抵这个小青年也是把经过发到网上有了一定影响才被注意到的。

韩仕英已经把几张图片发给了张仪,是那个小青年当时拍的。照片很暗,但能看出来是在一片破破烂烂的砖头墙后,地上有些干枯的枝条和蕨类植物,土里间隔不一插了很多香,还有两根红蜡烛。蜡烛前是火堆,能看见些没烧尽的纸钱。

几张图拍的都是这幅画面,只是角度不同,内容上分辨不出什么新的信息。张仪还没细看,把手机拿回来道:“别看了,不急。”

那些图片有十来张,阮绛还没翻到最底下,被抽走的时候只瞥见最后一张拍的好像是不同内容。

“先休息吧,知道你没睡,恢复精神了我们再去看看霍姐。”张仪说着,从沙发上把阮绛拽起来。两人已经快记不清楚多久没休息了,张仪实在太累,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着。阮绛躺在旁边静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心跳仍然很乱,像是还没被抚平。

于是他略微挨近张仪了一点点,把睡到近乎昏迷不醒的张仪的手抬起来,放在自己胸口上。他侧头看他,天光大亮,拉着窗帘也不显得暗。

阮绛突然想:他把那个电话给我,并不是真的为了让我打过去求助,只是为了让我在等待的时候能做点什么。

真是太好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山坡
霍雀脚踝肿得老高,但索性没伤到骨头。晚上去的时候,她和韩仕英已经从医院回了处里,把脚垫起来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小山一样的文件,看来已经恢复了工作。

兰安口的案子当年通告含糊,如今几乎成了都市传说,什么风言风语都有。阮绛本想趁着过来同霍姐打听下,但霍雀摇头,只说:“那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我也就是个小孩,何况当年已经结案,处里没有档案。”

看来新案子所谓的收尾就是去把那些香烛纸灰清理干净,只当郊外踏青了。工作日里张仪和阮绛很快便把这茬忘了、回归本职,霍雀手里留下的差不多全是命案,韩仕英没有单独去查的权限,算是放了个假。

周六出发时赶巧下雨,天色灰蒙蒙,湿寒的空气顺着围巾缝隙往里钻,刚下楼两分钟阮绛就紧了好几次衣领。

“冷你就上去坐着啊。”张仪在后备箱整理东西。阮绛站在旁边,把手缩进口袋里,“我看看你在干什么。”

细密的雨丝被风吹得阵阵往脸上扑,打伞没什么用。阮绛睫毛上很快就挂了层水雾,他拿纸蹭干净,又去帮忙递东西。张仪瞥了眼他关节泛红的手,问说:“你手套呢?”

“不想带。”阮绛说着,把手赶紧又藏了起来。

张仪戴着双黑色的皮手套,他把后备箱关上,接说:“不想带就不带吧,冷了你戴我的。”

兰安口离市里不远,两人还算悠闲,甚至拐去县城吃了一家很有名的手擀面。结果没想到霍雀发的那个定位并不好找,全是林子中的土路,顺着导航开错好几次才接近。前面有个大土坡,车是开不进去了,阮绛下来看看四周,啧啧称奇,“不愧是霍姐,大晚上敢自己来这种地方。”

费劲爬上土坡,张仪也啧了声。他回身拉一把阮绛,眺望远方道:“小心点儿,这儿土很松。”

此时雨已经停了,但天还是阴的。两人从坡上走了半晌,阮绛也没看到哪儿有村落的影子,他信口道:“你俩怎么找到的霍姐,靠喊吗?”

“靠韩仕英。”张仪答说。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从坡上下来、阮绛隐约感觉这儿的地势低了不少,总算是看见了几栋破砖瓦房,似乎是村子外围。张仪道:“那个青年是兰安县城的,喝了点酒跟人打赌才跑来这边。村头有大路可以开车进去,但我查了下要绕很远,不如从村尾走过去近。”

阮绛这会儿才觉得手冷得要僵了,他一手拿着手机对比图片,一手干脆放进了张仪口袋里,被他拖着走。张仪挽着他的胳膊,低声说:“是那边吧?”

两人站定脚步,不远处有面红砖墙,隐约能看见那些乱七八糟插着的香头。

走到跟前,阮绛手指滑动图片,一面看看眼前,“是这儿啊,但怎么不太一样……”

张仪接过手机看,图片上那些线香总共插了五丛,每丛两根香,间隔不同,正中间则是两支蜡烛,都插的很直。眼前的现场无论香还是蜡烛都歪七扭八,或许是被风吹倒了。

“我来收,你别动。”张仪说着,过去俯身,刚要拔正中间的那炷香,阮绛突然说:“怎么最后一张是自拍?”





第一百三十九章·自拍照
张仪拿过一看,最后还真是张“自拍照”。画面中的小青年两个胳膊抻直老远,只露出半张脸,眼中惊魂未定,闪光灯下脸色差得像是要发绿了。他目光盯着屏幕,但并没有笑,最古怪的,是他明明在拍自己,却把手机横了过来。

两人都是第一次翻到这张照片,张仪看了两眼直觉不舒服,还没说出口,阮绛突然捂着右眼“嘶”了声。

他抬头看阮绛,“怎么了?”

“突然有点疼,眼睛。”阮绛拿手指揉了下。

“我看看。”张仪说着,拿开他的手凑近了检查,“是不是飞进去脏东西了?”

“不知道,”阮绛飞快地眨了两下眼,泪水不受控地往下淌,倒也没有那种磨眼睛的感觉。但他还是说道:“那你给我吹吹。”

张仪嘴上不答,拇指轻轻压着他下眼睑,刚要贴过去,阮绛大喊了声“等下”,差点没把他掀翻出去。

阮绛夺过手机,右眼还在淌眼泪,“你看见了吗?”

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张仪蹙眉道:“你看见什么了?”

“人!”阮绛瞪大眼睛,擦干净眼泪,“到处都是人!”

这话叫人毛骨悚然,右眼因为泪水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当视线模糊时,那张自拍上便会隐隐浮现出许多白影,排排站在小青年身后左右。一擦干眼泪却又没有了,阮绛打开编辑给张仪圈那些人影的位置,张仪盯着圈儿里看了半晌,这才发现真的都是些不易察觉的灵界显化,有些是白烟,有些则清晰到差不多可以分辨五官。

阮绛圈完自拍又往前翻看那些画面大同小异的照片,发现几乎每张照片左右都有半个半个的影子,像是每当小青年按下快门时,那“影子”便飞快地跑了,故意不让他拍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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