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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番外篇——by谷草转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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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下,只感觉一楼太阴暗,沛沛的脸色究竟如何,阮绛还真说不上来。两人停在房门前,他用房卡开门,立刻一股潮气涌了出来。阮绛蹙眉,嘴上继续道:“指不定是小孩儿怕生,你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也不敢直视你。”

“谁说的,”张仪把箱子搬进屋,他“砰”的关上门,把本来要说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你怎么不敢了,你看的还少?”

被一搅合,阮绛忘了问下电梯时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阮绛进屋后坐在床上,摸着床褥子,他呆了,说道:“好潮……”

刚说罢,那边张仪打开空调,又是一股古怪的霉味扑出来。他把空调遥控器放回桌上,随口道:“没办法,咱们北方人嘛,得适应适应。开着空调别关就好了。”

一旦发现了潮气,摸什么都变得潮乎乎起来。阮绛不太习惯,干脆坐到椅子上。他出了口气,嘟囔说:“幸好你接过去了话头,不然刚才差点穿帮。开玩笑,来走访不晓得人家寨的名字,我这脑子……那个榜、榜留寨的名字真绕口,是有什么意思在里面吗?”

张仪在洗手间里,只能听见他不停地打开水龙头,放水——关上——再放水的声音。须臾,他走出来,边擦拭手上的水,边答说:“榜留,是苗语‘蝴蝶’的意思。”

阮绛微讶,“你怎么还懂苗语啊。”

天已经黑了,张仪走过去拉上窗帘,客房内只在四角装有壁灯,不甚明亮。他啧了声,干脆又打开床头灯,“不懂。但我看过一点关于妹榜妹留的书。妹榜妹留就是蝴蝶妈妈,是苗族很重要的创世神话,自然就也记得蝴蝶叫做‘榜留’。”

阮绛自然不会放过听故事的机会,缠着张仪要他讲讲。张仪无奈,真就坐下认认真真地给他从头讲了起来,末了还不忘补充上一句这是黔南苗族的创世神话,他也不知道湘西这边的支系认不认——少数民族文化和他研究的完全是俩方向。

“而且,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土苗混居区,土家族我知道的更不多——”张仪正说着,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水声从身后传来。两人一起回头,发现从卫生间里正往外淌着水。张仪赶忙进去,这才发现水龙头没有关,洗手池的水漫出来流得到处都是。

“多大的人了还忘关水龙头!”阮绛轻轻推了他脑门儿一下,拿防滑毛巾擦水。

门外,张仪不言,他竟然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到底关没关了。满地的水淌到他鞋旁,白毛巾吸饱了水,再落到地上擦时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他蹲下和阮绛一起收拾干净,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两人总算是搞到筋疲力尽,洗澡睡觉。

大抵因为不适应潮气,阮绛做了个同样感觉的梦。湿冷的潮湿感挥之不去,在梦里他站在一片乳白色的雾中,湿漉漉的雾气近乎快叫他上不来气。半梦半醒间,阮绛够到了张仪。

他身上也不算暖和,但有另一种温暖、只要抓住他的手指,便会一直暖到心底。




第一百六十五章·占
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房间,阮绛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眼前。他晕晕乎乎地翻身,差点滚下去,吓了一大跳。阮绛坐起身,不由扭头找张仪。睡觉前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另一床被子铺得很整齐,只是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刚醒过来,就感到那种潮气如影随形,阮绛赶忙换下睡衣,结果挂起来的衣服也摸着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太冰还是湿了。他穿好衣服,边看手机边刷牙,果然有张仪发的消息:去买早饭了,一会儿回来。

七点多钟的时候,张仪回来了,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买了几样。阮绛吃着吃着,想起那个简单却令人不适的梦,冲张仪道:“可能是因为太潮了,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下大雾,难受死了。”

“下雾?”张仪一顿,自言自语道,“水……”

“我昨天就想问了,”阮绛想起忘掉的那茬来,问说,“你从昨天就一直在念叨水水水,干嘛啊?”

也不知这些吃食是他走去哪儿买的,外面气温很低,带回来后便微微有些冷了。刚起床本就没什么食欲,阮绛干脆放下筷子,望向张仪。张仪意味不明地抿起嘴,犹豫了下,还是道:“我们这一路过来,我都在不停地……见到水。”

倾身挨近了些,阮绛从上往下看张仪的眼睛,“你在说什么啊,水多常见啊!”

张仪伸手托着他下巴,把人给推回去,“不是一种感觉。这算是种……物情占吧。”

物情占阮绛倒是有听说过,他只顺着问说:“那你占出什么了?”

谁料张仪又不说话了。他回身、似乎是想够手机,胳膊肘却一不小心把放在桌上的矿泉水给碰翻了。水还是撒得到处都是,张仪神情复杂地指指那滩水,“一路不停的水,总感觉有些困难重重、难上加难的味道。”

阮绛是不清楚他到底怎么占出来这种结果来的,他嘶了声,算是安慰道:“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哎——除了真的很潮。”

想不到,张仪竟然应声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我也觉得奇怪。这跟我的感觉对不上,虽说也没什么具体的方向,但就是很微妙。”

“那,保险起见,我们俩都离什么水库水潭远点。”阮绛凑过去捏了捏他的手指头,冲张仪眨眼睛。他站起来拿布擦水,张仪仍若有所思地坐在原地,也不知是不是还在琢磨。

霍雀的父母当年在这个招待所住了两晚。早起下楼时,张仪又跟李老板打听了几句。这些年来,他一直同太太经营招待所,尽管生意半死不活,也还是出钱翻新过好几回。宾馆本就是属性特殊的地方,他们二位当年并非在此处遭遇意外,加上翻新,恐怕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张仪——”

正出神着,思路猝不及防被呼唤打断。张仪抬头,只见阮绛握着门把手回身道:“别发愣了,下去转转。”

楼层本就不高,两人干脆走楼梯下去。楼梯间在最尽头,走到转角处就能看见一层。一楼最里头的这几间房是李老板自家在住,其中一扇门开着。沛沛抱着她的小皮球站在门口,正往门内瞧。

阮绛抬手想喊她,却被张仪一把又按了下去。两人莫名停在转角不动,阴暗的走廊上只能看见沛沛侧身,她全然没注意到有人下楼,兀自直勾勾地盯着门内,突然伸手把皮球抛进了屋里。

阮绛右眼皮倏地麻了。

下一刻,只见那皮球从屋里笔直地滚了出来,停在沛沛脚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皮球
张仪抓起阮绛的手三步并两步下楼。沛沛声置若罔闻,俩手将球托在胸前,似乎还想继续朝屋里丢。两人大步流星迈到她身前,听见嗒嗒脚步声、沛沛如梦初醒般猛一激灵,仰头看看他们,绷着嘴捡起球,撒腿就跑。

“哎,沛沛!”阮绛转身想喊,又被张仪扽了下。他回头顺着他的视线往屋里看,门内明显是个小女孩的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只是——里面并没有人。

这个房间很大,门正对面并非墙,而是一整面落地窗,是阳台连着房间的设计。阮绛扫了几眼便头皮发麻,就算沛沛力气大到能直接把球抛向玻璃,球也应该是跳着弹回来,而不是按照路线笔直地滚回她脚下。

“巧、巧合吧……”阮绛干笑两声,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张仪。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右眼、又或者说,自己右眼皮上的那颗红痣在方才有了感应。身旁张仪眉头紧锁,没有接话。

他们都很清楚,刚才绝对没有落地回弹或是撞到东西的声音。球被抛进屋里,仿佛被双无形的手接住一推,准确地滚回到沛沛脚下。

“现在几点?”

蓦地,张仪出声问说。

拿起手机看了眼表,阮绛小声答道:“刚八点过一刻。”

张仪意味不明地出了口气,两人刚转身,那边沛沛一手搂着她的皮球,一手拽着李老板小跑过来。三个大人猝不及防对上视线,都尴尬了几秒钟。李老板满头雾水,张仪和阮绛更是不知怎么解释他俩站在人家小姑娘房门口研究啥呢。

还是阮绛脑子转得快,和李老板打了声招呼,便蹲下身反客为主道:“沛沛,你刚才和谁玩球呢?我们喊你你都没听见。”

阮绛笑起来本就很有亲和力,跟小孩子沟通不成问题。他讲话时,张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老板。说到玩球时,李老板脸上僵了下,但即刻就又收住了,低头摸摸女儿的脑袋,笑说:“这么怕生可不行,叔叔喊你你跑了多没礼貌啊。”

说着,他突然伸手拿过沛沛的皮球,动作甚至有些粗暴地往走廊尽头一扔。皮球一蹦一跳,“砰砰”的声音在楼梯间内回荡。沛沛咬住下嘴唇,看看李老板,又看了眼张仪和阮绛,扭头跑了。

“孩子太小了,不懂事,见谅。”李老板干笑着冲两人摆手,“我先回前台了。”

父女俩走了,张仪仍一声不响地站在原地。阮绛刚要开口,张仪先低道:“阮绛,你把那个球捡回来。”

“训狗呢你……”阮绛嘴上嘟囔,动作却麻利地将皮球捡了回来。他走到张仪身旁,两手托着球,刚想递给他,张仪侧身盯着沛沛房间内,说道:“你把球扔回去,轻点扔。”

虽然不明所以,阮绛仍是照做。他也摸不清楚“轻”到底是有多轻,几乎没施力,两人眼看着那小皮球掉到地上,弹了几下蹦进屋里,撞到了床板歪歪扭扭地滚回来,正好滚到张仪脚边。

张仪弯腰单手拿起球,他牵着阮绛,把人领到了几米远外。他手指扣着球时的关节很漂亮,阮绛忍不住开玩笑说:“干嘛,你不会想要人家小姑娘的球吧——”

话音未落,张仪倏地回身,近乎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把球猛地摔回了屋里。







第一百六十七章·沛沛
当时,电光石火、转瞬之间,阮绛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要赔人家玻璃钱了。

他脑子里的想法还没来得及转变,张仪腾地半抱住他身子猛一压。闷响传来,却不是从屋里,而是张仪背上——球从屋里甩出来,狠狠砸在了张仪背上。没有落地声,像是在半空中自己转了个圈。

“我操,”阮绛整个人都懵了,搂着张仪道,“你没事吧?”

球停在墙角不动,张仪摇摇头,眉头紧蹙地嘶了声。他把阮绛扒拉下来,阮绛心惊肉跳此刻已被恼火压过,怒气冲冲大步迈回沛沛房间门口。此时他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恨不得跟那个把球砸回来的鬼东西打一架。

屋里仍然空无一人,皮球正砸到脊梁骨上,张仪反手捶了两下被砸到的位置,旋身想叫阮绛回来,余光却瞥见沛沛扒在走廊那头的墙角朝这边看。张仪灵机一动,轻声喊说:“阮绛。”

阮绛闻声回头,也看见了沛沛。小姑娘缩缩身子,似乎在犹豫,阮绛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快步走过去弯腰平视她,笑眯眯地问道:“沛沛,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和谁玩吗?”

说着,他指指张仪,“你看,他把球砸到那个哥哥背上了,应该要道个歉吧?”

“哥哥……”沛沛两手背在身后,“我、我告诉你们,你叫那个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他只是想和我玩……”

阮绛一听有戏,再抬头,张仪也走了过来,轻声冲沛沛说:“我不生气。”

沛沛来回看了几眼两人,抬手指向自己的房间,“我屋里有个小朋友,我们经常一起玩球,夜里他还坐在我的床头给我唱歌。”

阮绛头皮发麻,他看了眼张仪,张仪只抬头看沛沛身后。原来李老板不知何时也过来了,大抵是找沛沛的。他显然听见了刚才那番话,脸色发白地把女儿拉到身边。

“李老板——”阮绛出声。谁料,李老板直接蹲下,拉着沛沛急匆匆道:“沛沛,你房间里又回来了?又、又有了,又有小孩了?”

沛沛被三个神色各异的大人围着,快吓哭了。她眼泪憋在眼眶里点头,李老板失魂落魄道:“为什么又来了呢……”

还以为李老板要打孩子呢,看样子他是知情的。张仪看看阮绛,过去把李老板拽起来,低声说:“老板,其实刚才下楼的时候,我们就看见你女儿在空房间玩球了,只是怕贸然说出来吓到你。这么说吧,我们是这方面懂点行的人……”

他说着,给阮绛使眼色,阮绛立刻会意,把沛沛领到了走廊那头。李老板抓住了救命稻草,拽着张仪的袖子一股脑倒了个干净,“张先生,我,我女儿那个房间里有东西——”

“我知道,”张仪把他手拽下来,“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已经好几次了,已经好几次了!找人看过的,”李老板语无伦次道,“看过当时没有了,过一段时间,又来了!从她记事开始,得有三四回了。”

张仪和他确认完情况后,叫李老板领走了沛沛。那个倒霉皮球还在墙角,阮绛在旁边小声问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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