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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番外篇——by谷草转氨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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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思量片刻,答道:“不是第一回了,反反复复。而且沛沛三四岁的时候就发生过,所以她根本不害怕,为了‘小朋友’不被赶跑,甚至不告诉家长。”





第一百六十八章·阳台
“初生牛犊不怕虎呀。”阮绛感慨道。

李老板说了叫两人随便看,迈进房间后,阮绛两眼发直,足足呆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不为别的,这房间里的阴郁阻塞之感太过强烈,如同有形的泥潭,让人背后发沉,快要喘不过气。他扭头看看张仪,张仪没说什么,但基本可以说是脸色一黑。

沛沛的房间能明显地看出墙体很旧,颜色发灰。这个房间如它所表现的一般整洁,玩具和文具规矩地摆在桌上,被子枕头也都叠放整齐。只是整洁并不等于“干净”,屋内仿佛蒙上了层灰蒙蒙的湿寒晦气,几乎快要在肉眼中显现出来。

如果这个房间里真的有污秽之物的话,那么绝不会只有一个。

正想着,张仪突然贴近了阮绛,在他肩头轻声道:“挺庆幸咱俩看不见这些东西吧?不然现在,应该能看见这屋里站了挺多人的,指不定就在咱俩旁边听呢。”

张仪嘴上调侃着,浑身却绷紧了,显然有点紧张。阮绛干脆拉着他一口气走到房间门外,奇怪的是,只要踏出门外,污秽之感便立刻烟消云散,只剩下单纯的湿冷罢了。阮绛细声问说:“好办吗?”

张仪啧了声,答道:“难说……”

正说着,沛沛房间内蓦地传来了阵又尖又脆的碰撞声,叮叮咣咣连续不断,乍一听有点像风铃,但并不悦耳,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难听的。张仪倏地闭上嘴,仔细去听。碰撞声时强时弱,还有呼呼的风响。

“这什么动静……风铃?”阮绛道。

张仪拉起他快步回到屋里,两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只见阳台顶的晾衣架上挂满了合金的三角衣撑,窗户半开着,被风一吹,就这样热闹地左右摇晃起来。张仪盯着那可以上下升降的晾衣架看了半晌,眨眨眼,脸色一下就更难看了,他冲阮绛道:“我知道了。”

边说,张仪边拽着阮绛往外走,朝前台的方向而去,“这是个‘请君入瓮’。”

两人到了前台,发现大厅里还站着个陌生女人、沛沛正亲昵地扒在她身上。张仪脚步一顿,还是李老板先看见他俩,匆忙对女人说:“老婆你先带女儿出去吧,我有点事。”

女人一顿,往这边看了眼,领着两步一回头的沛沛走了。

“张老师,怎么了?”李老板又换了个称呼,跟着张仪阮绛来到房门口。此时衣架已经不响了,张仪径直过去,把衣架摇低,用手拨了下,叮叮咣咣离近了更刺耳、听得人心发慌。

李老板不明所以,张仪问说:“老板,这个衣架装了多久了?”

到此,李老板这个外行不懂,耳濡目染的阮绛却有点明白了——问题恐怕就出在这个声响上。

李老板冷汗直冒,回忆了下答说:“得有好几年了,沛沛小的时候方便晾衣服装的。”

“老板,你是本地人,应该听过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张仪说着,又拨弄了下衣架。“你不觉得,这个声音很像经常和赶尸匠搭配出现的东西吗?”

果然是声音。阮绛思索须臾,分析道:“尖、脆,急促。合金材料撞起来很响,而且因为轻巧可以响很久;房间又空旷,能传得极远……”

“简直像招魂铃一样——”

两人异口同声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瓮
“招……招魂铃?”李老板擦了把冷汗,快步过去连拉带扯掉了好几个三角衣撑,“我把这些换掉,全都换掉行吗?”

张仪摇了摇头,他瞥眼见阮绛站在旁边不停地揉眼睛,走过去把他手不动声色地拉下来,小声说:“别揉,眼睛红了。”

“我们出去说。”他回头冲李老板道。

三人回到走廊,张仪继续说:“李老板,你女儿房间里有个‘请君入瓮’。这是一种局,或者通俗点,算是个阵法吧。”

看来之前找的那些神汉神婆也很难说靠谱不靠谱,因为李老板大惊失色,可见是毫不知情。阮绛眼睛还不太舒服,干脆眯起那边,顺着张仪的话继续道:“所以,老板,你最好回忆回忆,自己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张仪补充说:“这是术士的法子,所以他应该是个汉人。”

恰在此时,沛沛房间内那些衣架又叮咣作响起来,本就尖锐牙酸的声响在被点破后更加显得诡异了。李老板两手抹擦把脸,颤声问说:“张老师,我不明白,怎么就是个‘局’了呢?我,我一时半会真想不起来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呀!”

“你跟我来。”张仪道,要领着李老板再回去。阮绛下意识地也迈开脚步跟上,被张仪瞥了眼,“你站着。”

“哦。”阮绛听话地应了声,不动了。

那些衣架实在响得人心烦意乱,张仪干脆过去关上了窗户。他站在衣架底下,声音故意提高了些,好让外面的阮绛听到,“这个衣架响起来,相当于一个招魂的装置。一般,会被这种叮当响的招来的东西,都是那种贪玩调皮、没有太大恶意的孩童,所以你女儿至今没什么大事,会说自己梦到的是小孩子。”

他说着,信步走到墙根,“但是,这间房是个‘瓮’。被引来后困在屋内,没法离开,只能徘徊在这里,久而久之,自然积怨。”

“有点像养蛊,你们当地的传说。”张仪目光落在墙壁上,慢条斯理的,“一般要做这种局,需要动土,比较麻烦。所以老一辈人才会说不要得罪装修师傅,工匠如果在你家动手脚,防不胜防。但你这招待所实在有些年头了,我想问题应该不是在动土的时候出的,而是——”

他并起两指,从墙面上慢慢抚过,“你们上次粉墙是什么时间?”

房门外,阮绛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张仪会讲得这么清楚,基本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自言自语说:“原来是这样,只要在墙漆里混入些东西就行了,我还以为要凿墙呢……”

话音刚落,身旁有个人匆匆越了过去,阮绛抬头,是刚才前台的那女人、李老板的老婆。她不知听到了多少,眉头紧锁地走到门口,张口便道:“十九年前。”

如此准确的数字脱口而出,在场几位神色各异。张仪和阮绛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心都倏地悬了起来。不为别的,霍雀的父母殉职,正是在十九年前!

而李太太能记得如此清楚,一定是因为当年发生过什么记忆犹新的事。

果然,李老板满头大汗,转回头来,蠕动着嘴唇问道:“你、你们跟霍警官夫妇是一个单位的吧……你们认识他们吧?”

阮绛再憋不住了,冲进屋里。





第一百七十章·霍警官
十九年前,霍雀只有七岁,李老板夫妻俩说的“霍警官”,只能是霍雀父亲。阮绛冲进屋里,“霍哲和杨云燕警官——”他顿了下,“我们……我们是一个单位的!”

李老板看看李太太,李太太瞪大眼睛,绞着两手手指上前似乎想拉阮绛,蓦地又把手抽了回来,她说:“走,咱们上客厅说!”她转身就往外走,自言自语,“终于来了,终于有人来查当年了……”

阮绛看看张仪,张仪无声地出了口气,走到他身旁轻轻说:“走吧。”

四人没有去前台沙发,而是被李太太领到了私人的会客厅里。李老板要拿茶来泡,被张仪谢绝了,屋里涌动着一种古怪的氛围。李太太自己连喝了半杯热水后回过劲儿来,一张口说出个惊天消息。

她竟然是榜留寨人!

沙发对面,李老板犹豫了下,缓缓道:“看老师们的年龄,应该跟霍警官杨警官夫妇俩不是同辈吧……二位看起来像是做文职工作的。”他说的磕磕绊绊,阮绛此时也冷静了,接道:“我们是一个单位的,但情况不方便细说。要走访的事件也确实同他们有关系。如果你需要看证明的话,我们有文件,就在楼上。”

李老板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师,说实话,当时的事,我们记了很多年。””李太太往前坐了些,手里捧着茶杯,“我们粉墙的时候,我下楼梯踩空,脚伤得很严重。夜里找不着车,那么远,是他们夫妻俩和我老公一起轮流把我背到卫生所的。霍警官夫妻俩对我有恩,我不会忘的。”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出发去榜留寨了,我们当时还在卫生所里,希望等他们出完任务回来,好好答谢他们,至少请人家吃顿饭。”李太太说着说着,眼睛渐渐暗淡下来,垂头叹气。“结果,他们夫妻俩没有回来。再后来就听说十多公里外的水潭边发现了他们的……他们的遗体……”

李老板夫妇是当地人,知道“遗体在水潭边”并不稀罕。但霍哲同杨云燕殉职的案子被发回了处里,这就意味着对外、后续的消息戛然而止。

李老板拉过妻子的手,看向张仪和阮绛,“老师,我们不清楚霍警官夫妻俩当时到底是来查什么的。这十多年来,我和我老婆睡不着觉就常常想,总觉得他们的事,和另外一件事有关联。”

当年到底是来调查什么的,卷宗里只大致说明了是桩人口失踪案。霍雀自己查到了榜留寨接连有未婚少女落洞失踪,补全了一些细节。听到这儿,张仪心里蓦地一悬,脱口而出道:“粉墙时候来过特别的人,对吧?”

李太太赶忙点头,她在斟酌语句时嘴角微微颤动了下,神色愈发紧张。阮绛敏感地意识到,这是种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是个……是个男的。”李太太看了眼丈夫,抓紧他的手。“我是从榜留寨出来的,我们是为数不多还有落洞这种事的寨子,那个男人当年去过我们寨。”

“那时候我十来岁,那个男的看着也就二十多出头吧。他自称是来采风的,摄影师。我们寨里几乎不来外乡人,他还扛着相机,印象挺深刻的。”李太太越讲声音越小,语气也更小心翼翼起来。“我现在也记不清究竟是他来之前就有落洞的,还是他走后才开始了。”

张仪和阮绛同时屏住了呼吸。仿佛无形之中,命运的手已悄然降临在了诸位之上,即将拨弄因缘际会,使过去与如今纵横交错。

“霍警官夫妇走的那天晚上,他来了我们招待所,想要住宿。我一下子就认出他了。”李太太直愣愣地抬头看两人,举起一只手,指向自己的眼睛。“因为他右眼,装的是只绿眼珠的玻璃义眼。”





第一百七十一章·油漆
绿眼珠的玻璃义眼,确实是个不同寻常的面部特征。但这个怪人令李老板夫妻俩印象深刻的部分远不止如此。当时,招待所正在粉刷内部的墙壁,自然会对社会旅客停业,只留出了几间给有公务在身的提供客房。这人不但非要住宿,甚至还趁机敲竹杠,搞价搞到了最低。

李老板挠挠头,苦笑说:“那会儿我也就二十出头,太年轻了,不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想着不赚白不赚。他觉得自己捡便宜了,我也觉得自己捡便宜了嘛。”他瞄一眼李太太,“我老婆脚伤不方便出屋,等看到他的时候,都已经住下好几天了。”

阮绛顺着往下接,“他住的客房改成了沛沛现在的房间,对吧?”

“对,”李老板看向阮绛,“因为他住进去了,那间客房粉了个头就没再动了。住进去后我才想起油漆都没搬出来,他当时也一句都没抱怨。”

听到此处,张仪心里顿了下,微微转头,正对上阮绛的视线。两人对望须臾,便知道对方清楚了自己所想:入住期间,沛沛房间的墙面停工,他在油漆中动手脚不是针对那间房的,而是随机的——没人知道那桶搬出去的油漆最后到底被用来涂了哪些墙。

阮绛自言自语道:“这说不通啊……”他一陷入思考就无意中捉住了张仪的手指头摆弄,张仪也不管他,直到被李太太看到了,阮绛才回过神,赶忙尴尬地收回手。李太太又是叹气,“我老公对人不设防,那个男的有意无意打听,我老公嘴快,就把霍警官他们来过的事告诉他了。”

张仪了然道:“然后他退房消失了?”

李老板和李太太同时点了点头。

两人又试着问了下细节,包括那个人身材特征或是有没有带着什么特殊的行李。但大抵是绿玻璃义眼太过印象深刻,把别的反而都模糊了。实在找不出新线索后,阮绛客套了几句,和张仪一起上楼。

刚关上门,两人异口同声道:“这根本说不通——”

又是同时一停,张仪拉着他坐下,“你先说。”

“如果油漆是随机的,那沛沛的房间会成‘请君入瓮’真的就是纯属巧合啊!”阮绛摊手,睁着大眼睛,直接比划起来,“万一没装衣架呢,万一是个塑料衣架呢?万一——那桶漆刷的是好几个客房的好几面东墙没刷西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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