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后成了Omega 番外篇——by离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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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串手机号。
谢轻舟扶了扶额,心道写这么小是想让我看见还是看不见呢。
但吃人家早饭嘴软,虽然知道江深根本不可能在乎家里多了张嘴,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付些伙食费。
他思忖了一会儿,对着便利签上的号码给江深发了个短信:谢谢您的收留和早餐,不然我每个月付您一些食宿费吧。
江深估计一直在忙,临近中午,正好赶上谢轻舟午休时才回复:你有钱吗?
谢轻舟噎了噎,艰涩地回道:我在俱乐部打工收入还不错。
江深:那块表你不是要卖吗?我按原价买回来,给你现金,伙食费从里面扣。
谢轻舟惊得一愣,他知道江深这种行动力极强的人一定说到就能做到。那表他上网查过,二手都要卖将近二十万,原价的话简直是一笔巨款了。他窝在实验室里不眠不休拼一年的奖金才能买一条表带。
但不是他谢轻舟不敞亮不大气不能说一句:表我不要了还给你。实在是现实压得他没有任性的权利。他爸一个月几万块的护理费又快到日子了,自己还有出租屋的房租和助学贷款要交,日常开销他已经能省就省,如果不指望卖掉那块表的钱就算再打两份工也撑不到他拿到入职批准书,重新做科研工作。
他只好一遍一遍地厚着脸皮安慰自己,那是他应得的,是他帮了江深还为之保密的报酬,是他被咬了一口变成Omega还生了病换来的。
最后没什么底气地回道:我确实需要钱,但不需要那么多。谢谢您的好意江先生。
第17章
晚上下班后,谢轻舟去顺路的超市买了人生中第一支防晒喷雾。他从没用过这东西,主要是大男人没这么讲究,以前又整天憋在实验室不出门。但今天觉得胳膊被晒得有些发红,又干又痒的,谢轻舟担心晒伤,出了超市的门就给自己喷了喷感受下,说明书上说这款还有晒后修护的作用。
到江家已经快八点,他本来想偷偷进去不惊动旁人,奈何管家从视频监控区很远就看见他,特地帮他开了门。
谢轻舟很有礼貌问道:“江先生回来了吗?”
“还没,不过通知了准备晚饭,应该也快到了。您要等少爷一起吗?”
“嗯,好。那等江先生回来麻烦您叫我一下。”
江深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回来的,工作了一天看起来依然神采奕奕,白衬衫纤尘不染,连道多余的褶子都没有。
管家最怕江深饿着,追到跟前问:“少爷,现在开饭吗?”
“不急。”江深下午喝了两杯咖啡,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哦,那我告诉谢先生再等等。”老杨说完就转身要上楼。
江深看了眼时间,挑眉问:“他还没吃吗?”
“还没,在等您。”
“叫他下来吧,现在吃饭。”
江深本来不想吃,但他不动筷子谢轻舟就坐在对面只喝水,无奈也胡乱塞了几口,捧着碗盯着对面的Omega看,“特地等我?”
“也不算,” 谢轻舟吃饭很快,他做事向来喜欢速战速决不费时间,洗澡吃饭都像打仗,“正好我也没吃,本来想回来煮个泡面的,管家说已经做好饭等您了。”
“以后不用等我,我回来得晚,而且经常有应酬在外面吃。我叫他们单独给你准备晚饭。”
谢轻舟放下筷子,咽了咽嘴里的饭,不想显得自己很饿的样子,“不用那么麻烦的,阿姨和管家他们吃什么帮我留一点就好,中午的剩饭也行,我没那么讲究。”
江深皱着眉,一脸不爽道:“来我江家吃剩饭?你这什么毛病?”
谢轻舟意识到说错话了,他可没有要卖凄惨人设博同情的意思,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真的吃什么都行,以前实验室忙起来的时候冰箱里放几天的三明治我都能啃下去。”
“好好的实验室工作为什么不做了?俱乐部打杂又不可能赚得更多。”江深顿了顿,又拿起筷子若无其事问道。
“实不相瞒啊江先生,被您咬那天我是去夜店应聘酒水推销员的,那工作赚钱多。不过我现在一个Omega再去就不太合适了。”谢轻舟一提起赚钱的事话就忍不住从嘴里溜出来。
江深听他说这话的口气自嘲多过责怪,心里暗松口气,甩了张卡到对面的桌角,“拿着,那块表的原价,密码是我遇到你那天,八位数,年在后。”
谢轻舟看了眼落在手边的银行卡,用指尖摸了摸,“谢谢江先生,我只需要一部分救急,多余我不会动的,表我等会儿拿给您。”
“随便你,表就放你那吧,我本来也不想戴,江乐选的我妈送的,就是个玩具。”
谢轻舟心道:啧啧,朱门酒肉臭。
过一会儿江深皱着眉头问:“你身上什么味道?”
谢轻舟愣了愣,隔着这个说话都费劲的超大餐桌,江深还能闻着他的味儿?不由得也吸了吸鼻子紧张起来:“我打过抑制剂,还用了气味阻隔喷雾,不到发.情期应该是有用的啊!”
虽然答非所问,江深还是给谢轻舟纠正了下生理常识:“那些又不能完全掩盖信息素。”
“哦我想起来了,可能是我防晒喷雾的味道。”谢轻舟又闻了闻自己,恍然大悟道。“你们Alpha的鼻子这么灵的吗?” 至少隔着这个距离他一般不会留意到别人身上是不是有发胶或者香水味。
“那你上班就用吧,晚上回来最好洗掉,我喜欢......” 江深说到一半喉咙里咽了咽,改口道: “我不喜欢香料味。”
谢轻舟应了一声,没反驳。他今天只是拿来试试,平时下班都会在俱乐部简单冲个凉再回家,不然全身是汗不舒服。大不了下班就不喷了,反正晚上没多少太阳。
“那江先生用的沐浴露洗发水都是无香型的吗?”
江深昧着良心嗯了一声。
“对了江先生,您在南华山庄有朋友吗?”谢轻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怎么这么问?”
“哦没什么,就是看您昨天刚好也在邵震阳家附近。”
江深看着谢轻舟的眼睛说:“是去拜访一位医药专家,年纪很大的老先生了。”
谢轻舟惊讶了下: “叫什么名字?”
“说了你就认识?”
“有可能啊,我有很多敬仰的同行前辈呢。”谢轻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你真的在ABO医药研究院工作过?”
谢轻舟逐渐适应了江深以问代答的交流方式,无奈道:“我有这么不像吗?虽然学医的Omega是很少,但我高考的时候还是个Beta啊。”
“那又因为什么原因离职?”
“不讨领导欢心呗。”他随口一说。
见江深怪异的表情,马上又补了一句:“您别误会,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意思。是工作上没能听从领导安排,被辞了。”
江深了然地点点头,见谢轻舟碗里的饭还没动几口皱眉道:“你吃饭时候话这么多的么?”
“哦......”不是你一直问东问西的吗?
谢轻舟低头继续扒饭。
过一会儿门铃响,管家过来说是陆修陆少爷来了,江深示意谢轻舟慢慢吃,自己先过去一下。
“这么晚你来干嘛?”
陆修进屋就沮丧地往沙发上一坐,显然是已经从管家那知道江乐不在,“我实话说了吧,不是来找你的。”
“找江乐吗?他回家了。”
陆修心里不是滋味儿,干巴巴道:“你知道他躲我有一阵了吧?”
江深实话实话:“看出来了。”
“兄弟,我也不瞒你,我干了点糊涂事儿得找他认个错。”
“怎么不来公司找?”
“去了几次了,当着那么多人他更不见我。”
陆修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拿小臂挡住眼睛往沙发背上一靠,一脸生无可恋。
江深揶揄道:“三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我这哪里是不稳重,我是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修也懒得反驳,恹恹道。“诶?你就不好奇我对江乐做了什么吗?”
“不好奇。” 江深看两人最近一个躲一个追,又不像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早猜出个大概。
陆修之前一直担心江深对江乐有意思,这么一看还真彻底放心了。
厨房那边,家里的阿姨问谢轻舟要不要盛饭,谢轻舟说自己吃饱了,道谢后想帮忙洗碗阿姨没同意。
陆修听见阿姨和一个年轻男孩的交谈声,调侃江深道:“行啊,难怪我现在来你这都堵不着江乐,原来是家里藏了人,Omega?”
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以他对江深这个发小的了解,他就算家里藏个丧尸都比藏Omega可能性要大。估计就是个新来的园丁或者工人。
“明明是你自己讨人嫌,关我什么事。”说着朝厨房的方向瞥了一眼。
陆修见他一副默认的态度,压低了声音见鬼一样问道:“不是吧,真有Omega,听声音不像何家那个啊?”
“这世界上就没别的Omega了吗?”
谢轻舟在厨房边上踟蹰着站了一会儿。回房间的话,客厅是上楼的必经之路。他想着要不要先过去打个招呼,犹豫间对上了江深的目光,只好过去。
“对不起打扰了。”
陆修闻声转身,一见来人明显很吃惊,“怎么是你啊?”
“诶?是您。”谢轻舟也没想到。
陆修站起来,朝谢轻舟伸了伸手,“你好,我叫陆修,是江深的朋友兼私人医生,怎么称呼?”
“您好,我是谢轻舟,是江先生的......” 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顺着陆修的句式说,说了一半就卡住了。朋友?房客?好像都不算,谢轻舟说不出来,不自觉地悄悄抬眼询问江深。
“要过来坐一会儿吗?” 江深打断他,偏头一指旁边的位置。
谢轻舟:“不用了,不打扰你们,我先上楼了,两位先生慢聊。”
第18章
谢轻舟道了晚安就上楼去了,江深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行啊,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脱单。难怪你对何见秋不冷不热的,原来不喜欢高岭之花喜欢小辣椒啊!”
“没脱单。” 江深面无表情道。
“那就是包养?不过这小Omega家里确实有难处吧,他主动的?”陆修想了想觉得江深不太可能主动提出包养谁,他有这个条件但没这根神经。一定是Omega借着道歉赔医药费主动贴上来的。
“也不是包养。”
“那你这是干嘛呢,为俱乐部员工提供餐饮住宿?”陆修心说承认了兄弟又不会笑话你。
“我正想这几天找你说这件事,你有没有听说过因为缺少某项激素而不显露第二性征的Omega,会一直以为自己是Beta,需要受到特殊刺激才能恢复信息素分泌和发.情期,还会患有短期的激素紊乱症。”
“你问这个干嘛,江氏要研发这种人工激素吗?”陆修不解道,“不过我倒是听说过,这种情况一般是先天的,要有信息素匹配率99%以上的Alpha做临时标记才能诱导显露,概率非常低全球也就几千例吧。受众群体这么小,没什么研究意义吧。”
陆修还想说,当Beta多方便自在啊,谁会想主动把自己变成Omega,如果真碰到了信息素99%匹配的Alpha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显露了也好,反正本能互相吸引拆都拆不开。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深别有深意的眼神,陆修后知后觉领悟过来,一指楼上:“不是吧?你说刚才那个小辣椒?”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那晚咬的Beta就是他吧?”
“兄弟你不是被骗了吧,我看新闻啊现在有些Omega为了诱惑优质Alpha可是什么手段都想得出来,你这种没有恋爱经验的可别被小妖精给诓了,况且他家还有病人正缺钱呢。”
江深哭笑不得,“是真的,我那块表还在他手上,我也找人调过监控,看身形的确是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修更关心他的决定。
江深表情突然显得很认真,“他现在需要我的信息素才能抑制激素紊乱,我得为我自己惹的事负起责任。”
陆修听起来也觉得无可厚非,半晌儿没头没尾地问:“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江深不解。
“99%匹配的信息素,什么感觉?”
江深清了清嗓子说:“我觉得他很好闻。”
“啊,行吧。” 陆修本来想听点劲爆的缓解一下近日不安的心情,这下彻底无语。
可真纯情。
“对了你们是怎么又遇上的?” 陆修又过半天才想起来问。
“你去问江乐吧,正好给你找个由头,说我的事他会理你的。”
陆修看出江深这是下了逐客令,一定是不想让小Omega一个人在房里等太久,识相地起身就走。
不过他有了找江乐的理由心情还是大好的,乐呵呵摆摆手道:“谢了兄弟,回头事儿成了你那份红包就免了,我还要尊您一声哥。”
谢轻舟怎么也没想到,他第一次发热期后不过两天就遇上了激素紊乱的另一个症状。夜里不知是几点,他迷迷糊糊间被全身的疼痛扰醒。这种疼痛记忆犹新,是肌肉连着筋骨每一个关节都清晰难忍的酸痛感,非常折磨人。
翻了翻床头的抽屉,他从昨天刚塞进去的常用药物里翻出一盒止疼片,胡乱抠了两颗就着白水咽了。
谢轻舟全身冒着虚汗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觉得药物起效了,但也只能缓解掉一半的痛感,还是难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