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后成了Omega 番外篇——by离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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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得很像她对不对?酒会那晚她盯着我看了很久,一定是也注意到了。而且你跟邵震阳因为我起了那么大的冲突,她作为小姨不可能对我不好奇。我姓谢,年龄对得上,不管是调查我还是调查我爸都不难。”
“她应该已经找过我爸了,我们去疗养院那次,我爸支支吾吾问我有没有接过奇怪的电话,说的应该就是她了。”
江深见谢轻舟有理有据地罗列这些证据和推测,一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希望谢轻舟重新考虑只是出于谨慎,并非没有同理心。
好在他和邵震阳一样学电子出身,又在这一行业拔尖了多年,对这种外置定位的小玩意儿了若指掌。
江深不发一言,重新将定位器检查了一遍,可以确定的是这东西只有定位功能,不能监看监听,只是查看方式有很多,可以通过平板手机电脑,或者特制的设备来追踪。
若不存在更加叵测的居心,基本可以断定邵震阳给谢轻舟这个东西只是出于他个人的变态喜好。江深知道有些Alpha对自认为势在必得Omega有极强的掌控欲。
两人闹掰之后,邵震阳也就任由谢轻舟继续带着还是扔了,总之不了了之。
再往更深了推敲,白秀许是已经把谢轻舟的身份告诉了姐姐母子,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邵震阳再没找过谢轻舟麻烦,而是把监控权限转给了白秀。
有这样一层关系在,至少谢轻舟留着定位器会受到的威胁性少一些。
可即使如此,江深仍得替谢轻舟考虑万全。
他深思熟虑后,在谢轻舟期盼的目光下道:“你要是想继续带着也可以,但我得把它破解改造一下,应该不难,给我一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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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准儿媳
江氏集团这几年发展得可谓是如日中天,不仅一连吞并了六家同行企业,在研发成果上也屡上社会新闻报纸。
而江家人的生活却平静无波得很,除了老人们健朗是福气,婚娶添丁的喜事一件也没有。
眼下最有盼头的无非就是江何两家能结成两姓之好。
这事儿江家上下无数双眼睛盯了好几年,自从两人公开交往,江家人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在儿子讨老婆这事上,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天底下爹妈的心态大都相去不远。
江夫人是个从年轻时就在Alpha堆里拼杀都毫不落下风的Beta,平日雷厉风行,对下属不苟言笑。而如今一想到儿子就容光焕发喜上眉梢的,人看着都年轻了好几岁。
用江董事长的话来说,就是活像个围着儿孙事操心打转的中年妇女。
江夫人也不恼,她知道江深父亲虽然面上一派沉稳,嘴上不提,心里的得意绝不少于自己。
与三大药业龙头的另一家族联姻是件为长远考虑的大事,要不是叶家没有适龄未婚的人选,何家也只有一个合适的孩子,他们不至于把这么大的压力落到儿子身上。
江深第二次带何见秋回老宅吃饭,平时忙得脚不沾地的江夫人为了显出诚意,还亲自下厨做了两道菜,不可谓不重视。
何见秋与江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跟江深交流却不多,江夫人一边忙着关心未来儿媳,一边还要替不怎么体贴的儿子打圆场。
“江深这孩子就这样,从小话少,平时跟我和他爸爸也不怎么说话的。”江夫人说着朝江乐使了个眼色。
江乐手握剧本,却点头如捣蒜,陪着堂婶唱双簧,“嗯嗯嗯,对!我哥哪都好,就是不善表达,喜欢谁在乎谁不会放在脸上,都放在心里的。”
江夫人:“是啊小秋,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多担待担待。其实Alpha不解风情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就像你江叔叔,就知道工作一点不懂浪漫,可也不招蜂引蝶,人家一看到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吓都吓跑了!”
说完转头看向旁边坐着的江董事长,后者尴尬地应和:“像我,像我。”
“我明白的阿姨。”何见秋为欺骗长辈而愧疚难当,可也不想在人家Alpha的妈妈面前过多表现,都是礼貌且简短地问一句答一句。
江夫人:“诶?小乐,你不是也交了新女朋友嘛,带给你爸妈姐姐看了没有啊!要不要哪天也叫过来吃饭。”
江乐从小养在他们家,相比两个月大就交给保姆,十二岁就住读私立学校的儿子,看着他长大的时间还要更长些,早当成自家孩子。
董事长指着江乐的鼻子,恨铁不成钢道:“哎呀,换女朋友比每个月领工资都勤,你说说你。”
冷不防中枪的江乐嘿嘿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绝对短期之内不换了,陆修介绍的,实习医生,绝对靠谱。”
江夫人:“没说人家姑娘不靠谱,还不是怕你不靠谱吗?也不小啦,二十三啦,你哥和见秋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处了一年了,多快啊。”
江深有预感他妈下一秒就要催婚,果然江夫人转了个话头又问何见秋:“既然认识都这么久了,结婚也是迟早的,婚礼打算在哪里办呀?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我们都听你的。”
何见秋淡淡回应:“没有,阿姨,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
江夫人见何见秋情绪不高,以为他是当着江深的面害羞不好意思说,心里隐隐发愁。
自己儿子已经是个闷葫芦了,儿媳要是太矜持,她这孙子孙女得什么时候才能抱上。而且这以后两人沟通也成问题,还不如她和江深爸爸年轻时成天打打闹闹来得亲近。
江董事长许是高兴,破天荒地叫儿子陪他喝了几杯,江夫人派司机送何见秋回去的时候非叫江深也跟着,指盼着被酒精催化一下,她那木头疙瘩一样不开窍的儿子能热情些。
江乐看离接女朋友下班的时间还早,跑到晚餐没露面的江老太爷面前又是关心又是体贴地撒娇了好一会儿。
“爷爷,你头还疼吗?降压药吃了吗?”
江老爷子八十多岁依然老当益壮,连头发都还大多黝黑,闭目养神地盘着核桃道:“不疼,本来也不疼。”
江乐不解:“那您怎么不吃晚饭?担心死我了,饭都没吃饱就跑来看您了。”
“吃过了,开的小灶。”江老爷子笑眯眯道,拍了拍江乐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江乐当即便明白过来,“那您是……不想见何见秋?”
“何家少爷。”江老爷子强调,“比你年长,别直呼人家名字。”
江乐装蒜装到底,“嗨,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江老爷子手上的核桃转了个方向,摇摇头悬乎道,“你且看着吧。”
江乐意会到言外之意,十分惊讶,“爷爷,你不喜欢何见秋吗?”
“怎么会呢,挺好的孩子,和气又稳当。”江老爷子是见过何见秋几次的,他一把年纪,看人没错。
江乐:“那您怎么……?”
江老爷子知道儿子媳妇盼着联姻能成,心急蒙了眼。而自己早不过问生意上的事了,闲散外人才真正耳聪目明,“你小子不用跟我这做戏,你哥的事你还能不知道?”
江乐被掀了皮,讪笑着给老爷子捏了捏肩,嘿嘿一笑当认了。
“别跟你叔你婶面前漏了馅儿,你堂哥啊,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这孩子打小就有主见。”江老爷子嘱咐道。
江乐笑呵呵地头点如鼓,“嗯嗯,爷爷英明,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
“哪有什么法眼呢,”江老爷子乐了,“是你哥随我,我年轻时候一样的性格。”
过会儿又补充道:“得要你奶奶那样的人才降得住。”
“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江乐只知道堂祖母过世的早,那时候他太小,还没记忆。
“她啊,看起来柔顺,其实很有韧性,非常聪明,对许多事儿的看法都比一般人通透。年轻时候长辈也给我介绍过好多对象,但我认识她以后啊,别人谁也看不上……”
江乐知道爷爷这是想奶奶了,却也由衷觉得温馨,赞叹道:“真好。”
送何见秋回家的江深一上车就开始给谢轻舟发信息,报备自己一天的行程,连晚上吃了几口菜几块肉都恨不得如实秉报。
江深:家里司机在车上,不方便说话,等下送何见秋回去我打给你。
谢轻舟:不急,等你一个人的时候。我晚上只做材料风干,可以一边看着一边等你电话。
江深:晚上不忙?
谢轻舟:不忙,其实风干机也可以自动定时的。
江深:等我去接你。
江深:“偷个情”。
跟着又发了个又可怜又委屈的表情。
自从不能在公开场合出双入对,江深和谢轻舟的约会就换成些不容易碰上狗仔和熟人的时间地点,比如夜场游乐园。
他们之前来过一次,可惜因为下雨取消了当天的烟火秀,江深一直记在心里,今天正好给补上了。
药品研发一天没投产,一天就不可能放松,谢轻舟说不忙是假的,但也总要抽时间陪陪他那个越来越粘人,甚至他都要怀疑得了分离焦虑症的Alpha。
就像苯乙烯的保存需要低温,氯化铁溶液需要盐酸一样,谢轻舟认为再好的感情也需要时间这个培养皿才能稳定持久。
“到时候我们婚礼那天也要放烟花。”两人排队下一个项目的间隙,江深冷不防道。
谢轻舟闻言笑了笑,问:“你很喜欢烟花?”
江深满脸一本正经,“我想在天上炸出我们两个的名字,到时候电子操控板我自己设计。”
谢轻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名字炸天上也太吓人了吧,结婚还是祭天啊,而且哪有人大晚上办婚礼的。”
江深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点傻,干脆顺着开玩笑:“那就把婚礼从白天办到晚上,不看完烟火不准走。”
两人正漫地漫天地调笑着,谢轻舟被一个突然跑过来的女孩撞了个趔趄,江深即时扶了他一把。
“对不起小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女孩的肩膀也撞得生疼,双手合十在面前不住地道歉。
谢轻舟没太在意,说了句不要紧。
女孩原本就排在他们两个的后面,看样子是让同伴占着位置,刚刚去了别的地方又卡着时间匆匆跑回来的。
她的同伴见她回来兴冲冲问道:“怎么样?有吗?”
女孩兴奋得手舞足蹈,嗓门大得几乎是用喊的,“有的有的,圈起来好大一块儿,看来网上的消息是真的,真在这里拍。”
谢轻舟不小心听到几句,没太在意,殊不知不远处有个少年靠在栏杆上,已经直直地盯着他们看了很久。
第43章 醉
苏煜在滨江本地拍一部校园偶像剧,有场白天的戏要在游乐园取景,可因为主演状态不好一天没能拍完,明早还要补拍,场地就还继续圈着没动。
提早下戏后他没回家,也无别处可去,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游乐园乱逛,放起烟花时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烟火再炫烂,一个人看也索然无味,他收回目光,不料却在人群里看见江深。而他身旁站着的,还是上次撞破他跟何见秋的那个Omega。
江深一手帮他拿着没喝完的饮料,一手抓着只娃娃机抓来的公仔,两人低头耳语时亲密得如同恋人。
换作以前,苏煜一定会立刻拍下罪证,像上次调出KTV监控一样甩给何见秋看,而此刻他只是不知不觉捏扁了手里的可乐。
他的愤怒一半替何见秋不值,一半为自己不甘,傻子都看得出江深对这个姓谢的动了真心。
热恋中的情侣旁若无人,丝毫没注意到人群外的他,苏煜没躲没藏,倚着栏杆堂而皇之地看了他们好一阵才离开。
何见秋原本已经回了何家大宅,忽然想起工作上还有些收尾的事没做完,电脑又没带在身上,临近半夜时又只身回了公寓。
他进屋换好拖鞋,打开灯却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捂着心口问:“你怎么不开灯?”
苏煜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几个空酒瓶,哑着嗓子答非所问,“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何见秋镇定了片刻才走过去,挽起袖口把桌上的一片狼籍收拾了,还想故意拿走苏煜没喝完的半瓶酒。
苏煜冷着一张脸,伸手道:“酒,还我。”
何见秋拿走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站在原地握着酒瓶,“学生不能喝太多酒,会影响功课的。”
苏煜最恨何见秋这副口气,起身一把抢过酒,“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何见秋讷讷道:“我、我是你学校的老师。”
苏煜一掀眼皮,笑了,用一种尽乎鄙夷的语调问:“哦?老师?怀上学生孩子的那种老师,得是教哪门课啊?”
提起那个只在他身体里呆了一个多月的孩子,何见秋也不太好受,当初震惊恐惧之下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去留便稀里糊涂地失去了。
医生解释说流产的原因只是胎儿发育不好,很大可能是因为他和苏煜那天喝了酒,事后他还吃了药。可平心而论,就算那孩子是健康的,自己会选择留下他吗?
答案大概率上是不会,他自知没有勇气和魄力在如此混乱的关系下,给一个十九岁的孩子生孩子。
明明自己并不想要,却会因为失去而伤心愧疚,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而他的拒绝和冷漠,也导致苏煜无法相信孩子是自己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