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后成了Omega 番外篇——by离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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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方玉漱道,说着便拉开了小厨房的玻璃门。
“这是你的宵夜吗?”方玉漱指着桌上的即食加热便当问,虽说这种方便食品图片上卖相不错,但谁都知道又难吃又不健康。
谢轻舟拿起来,想拆开放微波炉加热,随口说:“午饭,我最近上班太忙。”
方玉漱眉头一皱,“午饭都没吃,睡前就吃这个?”
谢轻舟有点尴尬地笑笑:“我不会做饭,这个时候点外卖送到我都要睡了。”
“我给你做番茄焖饭吧,很快的,十五分钟就好,你别吃这个了。”方玉漱说着便挽起袖子,开冰箱拿了几样食材出来。
谢轻舟忙说:“不用麻烦,我随便吃一点就行。”
方玉漱没理会,把手洗干净又把番茄和胡萝卜放在水龙头下冲,“我也是偶尔才做饭,不过这个焖饭我很拿手。”
说着又抬头朝谢轻舟眨了眨眼笑道:“你虽然没叫过叶至容一声大哥,那我也是你大嫂,哈哈。”
一忙活起来就嫌睡袍碍事,方玉漱大剌剌地脱下来丢到一边,把低胸睡裙的吊带拉了拉,瞥眼瞅见谢轻舟一脸的不自在,“你不会真把我当女人了吧,我和你一样的,没胸。”
谢轻舟当然知道方玉漱是男性Omega,只是突然见到吊带睡裙在眼前晃这种场面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你是因为长得像女孩才穿女装吗?”
方玉漱已经把米洗好放进了电饭煲,手上正切着火腿丁,抬头笑道:“是因为叶至容啦。”
当初叶至容坚持不标记,方玉漱不解,缠着问了才知道叶至容是揣着将来要赶他走的心思。他很震惊,连问叶至容为什么不喜欢他,就算他长得丑,但他叶至容瞎啊,况且自己又不是真的不好看。
被方玉漱磨得万般无奈下,叶至容只好编造理由,说自己喜欢女性Omega,更喜欢触摸女人的身体和衣料。当然这只是众多胡诌理由的其中之一,叶至容说完自己都不一定记得,方玉漱却也默默记下了。
他开始尝试穿修身的旗袍,穿低胸的吊带装,甚至还尝试性感的丝绸睡衣等一切摸起来女性化的衣服,意外发现适应得还不错,连高跟鞋也可以驾驭。
叶至容的确对他一天比一天好,方玉漱想,多多少少与他以假乱真的功力有关吧。
第60章 实验室
江深趁谢轻舟睡着时偷量过他手指的尺寸,找法国的工匠师傅做了一枚别致的戒指,准备求婚用。求婚的流程他也大致想好了,怎么浪漫怎么来,花海灯幕烟火直升机条幅一样都不能少,他要让这一天永生难忘。
晨会开完,江深坐在办公室电脑前,算着日子也快到了戒指交货的时间,就开电脑查邮箱。定制的戒指一旦从法国寄出就会发邮件通知,并提供国际快递的单号以便查询。
江深果然收到通知,邮件里除戒指最后的成品图外还附带了订单号,付款信用卡号和收货人信息,最下方是一串国际快递的运单号。看清收货人那一栏时江深懵了一下。
前阵子谢轻舟还住宿舍时,江深经常给他快递水果零食生活用品,所以电子记事本里一直存着他的宿舍地址。填写订单表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复制粘贴得太顺手,直接把公司地址填错成了谢轻舟的宿舍!
所幸名字电话留的是自己的,这种贵重物品需要本人持身份证签收,江深查了下单号,系统显示正在派送。
他简单跟秘书交待了下工作就离开办公室直奔药研所,打算先去把包裹截下来。
实验室里,谢轻舟正在公共区给药剂贴标签。同事老蒋早上有点拉肚子,晚来两个小时上班。他和谢轻舟住同一栋宿舍,刚才下楼时顺便去物业取了个快递,见快递员还没走,手上拿着个写着谢轻舟门号的包裹。
“早啊老蒋。”谢轻舟听见开门声,抬头朝他道。
老蒋跟其他几个同事先打了招呼,一边脱外套一边对谢轻舟说:“小谢你有包裹送到咱楼物业了,我本来想帮你一块儿拿,快递员说得本人拿身份证签收,你接到电话了吗?”
谢轻舟想起他手机一直关着静音,脱下手套去裤袋里摸手机,没见有未接来电,“没有啊,你确定是我的包裹吗?”
老蒋:“写着你门号呢,名字我没看清,但你不是单人宿舍吗?”
谢轻舟平时不网购,最近又住在叶家,江深不可能还往宿舍快递东西,而且一般需要身份证签收的快递都是比较重要的,问老蒋:“快递员走了吗?”
“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物业,就算走了也是去C楼,一般都是先送我们那栋,你现在直接去C楼应该还赶得上。”老蒋出主意道。
谢轻舟的药剂标签正好也贴完了,脱了白大褂往门口边走边跟老蒋说:“那我去看看,一会儿回来跟你对报告。”
“好咧。”老蒋应了声,刚把手套戴上肚子又来劲,没办法又往洗手间跑。
江深风驰电掣一路开到药研所园区,刚好在谢轻舟宿舍门口拦截到了还没开走的快递面包车,成功签收了戒指。
想着来都来了,正好去谢轻舟办公室探个班,都三天没见了。这阵子他俩工作都忙,下了班都是晚上,每次约会都是黑天的时候,今天上午的阳光正好不错,江深想说服谢轻舟能抽出半个小时陪他在园区里走走。
他把快递送回车里,正想给谢轻舟打个电话就听见不远处一声巨响,地面似乎都跟着晃了一下。
江深的第一反应是地震,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谢轻舟,几乎是罔顾所有避震知识毫不犹豫地往他那栋实验楼跑。现在是上班时间,园区里走动的人不多,偶有几个一脸茫然地朝巨响的方向看,也有两三个当作是地震,就地寻找遮避处。
然而不到半分钟,园区里便四处传来刺鼻的焦味,空气也开始越发浑浊。当江深跑近那栋实验楼,眼前的场景让他大脑嗡地一声似炸裂开一样——三楼最左侧的一间屋子正冒着滚滚黑烟,窗户已经被炸翻在外,被爆破冲击波震碎的玻璃掉了一地,不断有尖叫和慌乱声从楼里传来,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陆续从楼里跑出来,有些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江深头皮发麻,全身发冷,因为那间屋子刚好是谢轻舟那组的公共仪器室。他抬腿便要往楼里冲,却被闻声赶来的保安一把拉住。
江深力气很大,只推搡了两把便脱开了钳制,可其他几个保安一见拦不住,便顾不得其他,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拉着,拽着他,死拦住不让他进已经失火的实验楼。
这几个保安认识江深,让谁进去救人也不能让少东家进,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全得跟着遭殃。
江深此刻已经理智全失,暴怒地一拳挥向其中一个保安,那人立即被揍趴在地,刚往前冲了两步又被其他人拉住。
药研所属于商业机密性较强的机构,所聘请的保安人员多是退伍兵,且都年轻力壮有两下拳脚。虽然不敢和江深动手,却也是不遗余力地阻挠他,又胜在人多,江深与这些人间的拉锯持续了好一会儿也不得突围。
正僵持着,警察,消防队与救护车便陆续赶来了。
楼里陆续还有人跑出来,楼下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几名警察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驱赶近处人群。消防队员们全副武装冲进去,医护人员也不断将伤者或抬或送带进救护车。
幸好都不是谢轻舟。
怎么都不是谢轻舟?
他到底是不是还困在里面。江深此刻仿佛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旁边拉着他的保安七嘴八舌苦口婆心的劝说他都听不到,只是双目血红死死盯着门口,祈望下一个,或者再下一个走出来的人就是谢轻舟。
“你们他妈给我滚,让我进去!”江深又朝拉着他的几名保安胡乱踹了几脚,吼着。
这时一名警察听到嘈杂声回过头来,见还有人想往里冲,朝众人严肃道:“谁都不准进去,现在里面有没有有毒气体还不好说,也不确定会不会二次爆炸,都站远一点,万一有辐射呢!”
又一指江深这边,喊道:“你们几个把他拉住了,不要给消防人员增加负担,能救的人都会往出救,非专业人员都老实在外面等着!”
江深想朝三楼喊谢轻舟的名字,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他全身都在发抖,各种骇人的可能性涌入大脑,死命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般。他向来是个临危不乱的人,此刻却被恐惧和无助瓜分吞噬着。
“江深!”
身后忽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江深穆地回头,看见不远处跑过来的那个人,周身血液终于重归心脏。
几个保安感觉到江深突然的松懈也闻声转头。
“江深!”谢轻舟又喊了他一声,随即跑到江深眼前,推开几个保安。
江深甩开众人一把上前狠狠抱住了他,脱力一般将头埋在他颈窝里,肩膀一耸一耸,无声地哭了出来。
谢轻舟拍着他的后脑勺,给他顺头发,像哄小孩子一般。没过一会儿又被江深一把按进怀里,死死搂着。
两人就这么无言地抱了很久,周围人的眼光他们一概视而不见。
许久后江深才松开谢轻舟,仔仔细细地检查他,确认全须全尾,毫发无损,连头发都没乱后才抹了把哭红的眼角,失而复得一般吻上谢轻舟的额角,喃喃道:“你没事就好。”
虚惊一场,是这世上最令人欣喜的感受。
第61章 除了你
实验室发生爆炸时,谢轻舟正好从C栋宿舍楼往回走。快递员说一位姓江的先生几分钟前刚把写着他门号的包裹签收,以为是他的室友。
谢轻舟想给江深打电话来着,但一摸口袋发现手机落在办公室,正想着江深肯定会去办公室找他,就听北侧的实验楼区一声巨响。
他凭专业直觉就判断出是出了事故,只是园区一共有七栋实验楼,北侧就有三栋,他根本没往如此巧合的方面想。直到他随着查看的人群赶回,见到自己组的公共仪器室窗户冒着黑烟。
江深千万不要在里面。
千万不要已经在实验室等他。
谢轻舟几乎是冲进围观人群里的,还好他立刻就从一片嘈杂中分辨出江深的声音。
警察见浓烟过大,控制现场再次疏散人群。
江深一把拉住谢轻舟的手腕示意他跟自己走。谢轻舟任江深拽着,也没问去哪就被拉到了停车场。
他以为江深要带他回家,但他是实验组组长,算事故相关人员,出了这么大事警察是一定要找他问话的,不合适立刻走。
而且他担心实验室的同事,不知道老蒋他们现在怎么样。实验样本毁了就毁了,反正数据还在,但希望人都平安无事。
“江深,我得回去看看。”谢轻舟站在车前道,不想上车。
江深没说行不行,双目幽深意味不明地看他,然后松开他的手腕,自顾自进了车里。
谢轻舟见江深从车里取了一个快递一样的小纸盒出来,当前他的面急迫地几下撕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丝绒方盒。还没及反应那是什么,就被江深推到SUV车前,低身严丝合缝儿地吻住。
谢轻舟以一个极难站稳的姿势回应着这个漫长而激烈的吻,虽然江深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还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按躺在车前盖上,只好用两只手反撑着。
然而江深却一边加重这个吻,一边摸索上他的左手,拉到自己身侧。
骤然失去平衡,谢轻舟更有些站不住,只能把全身力气都放在江深撑着他脑后的那只手上,气都要喘不过来。
他偏不开头,只能感觉着江深手上的动作。隐约听见开盖子的声音,而后江深单手给他的手指套上一个凉凉的东西,谢轻舟一下就明白过来那个小盒子的用途。
“和我结婚吧,别考虑直接答应我,我一想到没有你的感觉就要疯了。”江深的唇微微离开他,气息蹭着他的鼻尖,用一种压抑着的低哑的声音说,“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有,从没什么是特别想要的,也不怕失去什么,除了你。”
“我就是想要你。”江深喃喃说着,又埋头在他颈窝,上瘾似地吸着他腺体处还混合着自己气味的信息素,黏黏糊糊蹭了半天,又抬眼看他。
谢轻舟的站姿再也维持不住,再撑半分钟就要仰倒过去。他动了动腿想站直却动弹不得,这才意识到江深是故意把他圈在那方寸之地,大有一副不答应不能走的意思。
谢轻舟被这别具一格的胁迫弄得哭笑不得,“不考虑,答应你,我戒指都戴上了你总得让我看看它长什么样儿吧。”
江深闻言,飞快地朝他脸上亲了一口,揽着他的后腰后退了两步,总算让谢轻舟能稳住脚好好站着。
谢轻舟抬起左手,见手指上套着一枚低调而别致的铂金戒指,哑光色,宽度刚好,钻石是内嵌式的。
江深:“我怕你平时要戴手套不方便,所以定制了比较简单的款。这个工匠年纪大了接单挑剔,还是看在我爸妈当年的婚戒也是请他做的份上才让我插了个队。”
他说完,知道谢轻舟肯定挂心着实验室的事,又道:“走,我们回去看看。”
正说着,江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乐的父亲打来的。他是江氏的总经理,一收到市内园区实验室爆炸的消息便急忙通知各部门主管开会。
江深虽然在江氏只有股份没有职位,但毕竟是集团太子爷,也是股东,出了事江家老人还是会找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