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怀了我的孩子——byai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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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岳卓豫,来救我!来救救我!”
“救我!”
过了七八秒后,他们听到了来自井底的缥缈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好古怪,支离破碎的,我的声音都被拉成了鬼哭狼嚎,到底是因为井太深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这井有古怪。”齐灏一边说着,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卷麻绳,林良韫见到那绳子,同样也从自己的背包里将一卷绳子拿了出来。
“这井估计不会太深,要不然就是底下有水,不然岳卓豫掉进去还不得摔死。”
林良韫将绳子扔在地上,再一次冲着井口大喊道:“岳卓豫,我们把绳子扔下去,你自己爬上来!!”
说完后,林良韫捡起了地上的绳索,他摸索着找到了绳头,将它攥在手心里。
过了七八秒后,井底传来了回应。
“我卡在里面了动不了,来救救我!”
“求求你们来救救我!!!”
“救我!救我!”
那声音里带着急切和胆怯,经过井里传出来后,更显得诡异恐怖。
“他说他卡在里面了?莫非井底有什么东西?”
“我下去看看。”齐灏将绳子的一头绑在自己的身上,而后便要将剩下的绳子交给林良韫,然而却在这时,阿玉抢过了他手中剩下的绳子。
阿玉定定地看着他,齐灏冲他笑了一下,温声安抚道:“你和他在上面等我,井底应该没什么危险。”
阿玉垂下眼眸,不让齐灏看清自己的表情,而后将一样东西递到了齐灏的面前,他的掌心里平放着一支青玉短笛。
“给我?”
阿玉点点头。
为了让他安心,齐灏拿起了那一支青色的短玉笛,“那我暂时拿在身上。”
那短玉笛一入手,便感觉到一股极其温润的触感,玉笛的表面很光滑,看起来仿佛一碰就碎的样子,上面却意外的没有任何划痕。
齐灏想用柔软的布料包裹住他,阿玉却在此时摇了摇头,他拿起青玉笛在齐灏腰间的短刀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撞击中玉笛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有丝毫损伤。
旁边的林良韫惊讶了,咋舌道:“难不成这是铁做的?”
齐灏见状,便直接将那青玉笛贴身带着,割了一块干净的旧衣服做成简易口罩围在了脸上,衣料挡住了他下半张脸,只留下一双干净的桃花眼露在外面。
他把绳子在身上绑好,他的双手按在井口,下一秒,身姿灵巧地跳进了井中,他身上绑着的绳子跟着他一起往下坠,粗糙的麻绳如同一条急速奔行的蛇。
阿玉的手抓着那条粗绳,不断看着手中的绳索在下坠的拉扯力中离开自己的手心,林良韫站在他的后面,同样双手轻轻地握住绳索,任由麻绳从自己的手心中穿过,若是见势不对,他们也好把人拉上来。
齐灏的手撑在井壁上,身体一路向下,他的嘴里咬着手电筒,晃晃悠悠的光芒来回在青褐色的井壁上晃荡,粗糙的井壁上凹凸不平,似乎曾经有一些简陋的木架子搭在上面,这些木架子可能是用来封井的,经过上千年时光的腐蚀变得脆弱干裂,此时它们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撞穿了。
齐灏侧过身体低头往下看,手电筒的光也随之向下,却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粗糙的头颅,一具斜挂着的干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那干尸摇摇欲坠的挂在井壁上,狰狞的面目在黑暗中尤为可怖,齐灏冷不丁的见到他,瞳孔紧缩了一下,他撑在井壁上,心中的戒备更重了。
齐灏越发小心,动作灵巧的绕过那具干尸,然而越往下,似乎井壁上钉着的干尸更多了,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外面的是一条尸河,这里面果然有一口尸井。
这个深井似乎是漏斗形的,越往下越宽,齐灏在绳索上扯动了几下,让上面的人缓慢放自己下去。
井口边的林良韫本来以为自己要多出一些力气,却没有想到前面的阿玉紧紧拽着绳子缓慢往下放,而在后面的他根本不需要使多少力气。
林良韫忍不住在心里咕哝:学姐的力气好大啊。
这对小情侣指不定还能互相把对方抱起来。
林良韫往前面阿玉的脸上多看了几眼,对方漂亮的眉眼在此时变得坚硬锐利,五官棱角分明,英气十足,有一种不分性别的特殊魅力。
若不是在照片上看过对方穿裙子的模样,还真觉得……
“有人下来了吗?是谁?”
“我听见动静了。”
……
越往下,底下岳卓豫的声音就听得越清晰,齐灏右手拿着绳索,双腿踩在石壁上,左手拿下嘴里的手电筒,径直往下照,晃动的灯光照在了井底的人影上。
“是我。”
手电筒的光芒将岳卓豫周身的一切都照亮了,和齐灏预料的一样,他的四周全是一具具尸骸,散落的各节骨头,幽幽的头颅以及破碎的布料……这就是无数尸骸垒成的深井。
尸骸中的岳卓豫站在角落里,他的手臂受了伤,红色的血痕斑驳在那外露的手肘上,他的双腿似乎被一种井壁延伸出来的褐色干枯藤蔓状的东西缠绕住了,不远处,几条黑色蜈蚣模样的长形黑虫在吸食他身体之前留下来的血液,那些尸骸上也穿梭着无数这样的黑虫。
当岳卓豫看清了自己周身的景象后,他几乎是在顷刻间崩溃了,嘴里语无伦次的嚎叫:“啊啊啊!!!怎么会?怎么会,好多尸体,好多鬼啊啊啊,有虫啊啊啊……”
他的身体疯狂扭动,似乎是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他越是扭动,身上缠绕的藤蔓越紧。
岳卓豫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带着许多划痕,他的脸色白的吓人,嘴唇更是干裂失血,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他疯狂大叫时候的样子,如同一个失神的疯子。
“救我,救救我……”
他的叫声惊扰到了四周的黑虫,那蜈蚣般的黑虫聚集成团将他围住,却不知怎么的,并没有袭击他,那些黑虫似乎不敢靠近藤蔓。
当那些黑虫靠近时,岳卓豫身上的藤蔓开始变松。
岳卓豫可以说是运气很好,掉落在井底刚好卡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身边要命的两样东西彼此桎梏。
齐灏看着那些黑虫,蓦地想起了什么,松开抓绳子的手,将手电筒夹在肋下,拿起了阿玉交给他的那支青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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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眼泪
这支青玉笛很短, 表面是碧玉的色泽,那质地细腻莹润,比最上好的翡翠玉还要漂亮几分,那是极为纯粹的绿, 在昏黄的灯光下, 它表面似乎有流动的光华。
齐灏倾斜着身体, 双腿踩在井壁上, 身上绑着的绳子将他吊在了半空中,他凝视着眼前的青玉笛,继而低头垂眸,长而细密的鸦羽睫毛一颤, 学着阿玉的模样将嘴唇贴在了笛孔处。
他轻轻地往笛孔里吹气。
下一秒, 狭窄封闭的深井中扬起了一阵……嘶哑的笛声?那是夹杂着嘘声与断断续续破风笛声的曲调,一会儿重一会儿轻,一会儿能吹响, 一会儿又变成了气流的嘘嘘声。
他不太知轻重,要么是吹不响, 要么就是吹响了,但是那声音却极其的尖锐刺耳,那刺耳的声音在井底四周回荡,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拉破旧二胡的惊悚声音。
最直观听到笛声的岳卓豫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也顾不得害怕,连忙用双手捂住耳朵。
底下的那群黑蜈蚣挥动着成千上万的手足四处逃窜,黑麻麻的影子在那枯骨尸骸中穿梭,渐渐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因为那青玉笛的缘故,还是因为那“笛声”实在是太难听了。
齐灏:“……”
齐灏天生五音不全, 一唱歌就找不着调,是那种唱生日快乐都会跑调的“天赋型歌手”,乐器这种东西和他没有丝毫缘分,他只会摇个铃铛,曾经族里每年盛会节日的时候他负责打鼓,但也没持续多久,后来被族内长辈“劝退”。
齐灏放下了手中的青玉笛,他抬头有些心虚地往井口看了一眼,心想刚才那声音应该不会传出去被学姐听到吧……
“咔擦——”
正当齐灏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右手掰下了一块井壁上的青铜片,这沉闷的响声令他回过神来,齐灏看着手中的青铜片,又掰了一块木料,而后让上面的人松开绳子将他放下井底。
在落地之前,他将青铜片和木板(?)扔在了尸骸之上,咯噔一声后,身姿轻盈的落在上面。
岳卓豫缓缓松开捂住耳朵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方落地的人,对方跟他挨得很近,在这成堆尸骸的井底,只有他们两个人。
对方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但岳卓豫还是认出了对方是谁,他眼睛有些发红,刚才一个人在井底的黑暗中,那是无穷无尽的绝望,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后面隐约听到了井口的回音,岳卓豫心中升起希望,但那希望的火苗却又忽明忽暗,他非常担心这些人不愿意救他,这个井底如此诡异,谁又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下来救他呢?
把他扔在这里装作没遇见过才是最好的选择。
岳卓豫真没想到他们中竟然有人很快就下来了,而且那人还是……
齐灏递了一个简易口罩给他,抽出短刀精准地砍断了他身上的枯藤,那些毒虫消失后,这些从尸骸堆里长出来的枯藤也变成了普通的藤蔓。
被解放之后,岳卓豫慌忙逃离了之前所在的地方,然而这井底不过是个方块之地,无论跑到哪里都差不多,岳卓豫的身体发抖,他不敢去看那群尸骨,但他也不想直接踩在这些尸骸之上,于是他学着齐灏一样,选择站在一些黑色不知名的板子上。
虽然脚下仍是成堆的尸骨,但是不直接踩在那些人头骨上,心里终究还是好受了许多。
岳卓豫的一只手在摔下来的时候脱臼了,齐灏抓住他的手腕扭了几圈,当岳卓豫的发抖惊叫颤声和骨骼咔咔的声响过后,齐灏松开了对方的手,“好了。”
岳卓豫不停的嘶哈抽着凉气,他扭了扭手腕,确实已经能够自然活动。
齐灏下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外伤药,此时顺便帮岳卓豫手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对方的手臂上有一条擦伤,像是有什么坚硬的物体从那上面割裂而过,却伤的不深。
“嘶……”从小娇生惯养的岳卓豫已经疼出了眼泪,但他死死的咬着牙,尽量不然自己痛叫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齐灏,嘴里的那一句谢谢卡在了喉咙,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齐灏,我……”
“嗯?”齐灏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声,他此时正拿着手电筒扫过井底的各处角落,这井底除了无数的尸骸之外,还散落着其他的东西,黄白的枯骨之间,有碎裂的陶器、看不出原形的碎布料、土石瓦砾以及别的青铜器具等。
一束灯光从其中的一具尸骸上扫过时,齐灏的目光蓦地停在了那具尸骨腰间的一块青铜片上,他的眼睛一动,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
下一秒,齐灏倾斜身体,一手撑在一块陶器碎片上,另一只手伸过去拿起了那一块青铜片。
一旁“谢”字憋在喉咙眼里的岳卓豫此时又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不明所以地看着齐灏的动作。
齐灏将那块青铜片摊在手心里,轻轻抚去上面的一层锈迹,手指缓缓摸过青铜片上的纹路,青铜片上的纹路他极为熟悉,与他背后的族徽别无二致。
这是他们齐山一族的名姓牌,每个族人一出生都有灵婆刻下的两块名姓牌,一块放在族里的祭祀之地,另一块自己保管,那是极为重要的一样东西,齐灏的名姓牌放在家里,阿姐并没有准他带出来。
如今他们族里的名姓牌全是用银打造而成的,却和这一块青铜名姓牌的尺寸一模一样,其中的雕刻手法,正是他们族里流传下来的。
齐灏摩挲过整块青铜片,心里默默念出了一个名字:齐鞅。
这是青铜片主人的名字。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族里的先祖曾经来过这里,还因为什么意外死在了这?他们真的之前效忠过颖阳王?却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回到了族地与外界隔绝?
心中升起一连串的疑问,却怎么也想不到答案,齐灏看着眼前的这片尸骸,心中感慨甚多,或许这堆尸骸中,还有更多他们族里的祖先。
齐灏将那块青铜片擦干净之后,重新将它郑重地放回了那一具尸骸身旁。
他在原地跪了下来,双手交叠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势,而后将手举在耳边,朝着尸骸所在的方向拜了三下。
这是他们族里敬重叩拜的礼节。
岳卓豫全身僵硬地看着眼前的画面,整个人不知所措极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只觉得那动作有一种庄重的仪式感,但是在这个鬼地方搞这样的仪式,是……是被控制了吗?
那为什么不控制我呢?
岳卓豫恍恍惚惚的,情不自禁学着齐灏的动作一同跪在那里拜了三下,齐灏偏头看见了岳卓豫的动作,冲着他轻轻一笑。
“喂!!齐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