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纸片人拥有自我意识——by彩云归

　　就连猫耳套装都没有收起来。
　　看到那对猫耳朵，夏慎思又觉得自己蠢蠢欲动。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对夏桓说：“乖一点，别闹我。”
　　夏桓：“……”
　　是他闹的？
　　渣男果然是什么责任都不负。
　　但夏桓表面上却是温顺的垂下头轻声说：“好的，主人。”
　　他垂头的角度，刚好露出些许细白的脖颈。
　　夏慎思闭了闭眼睛，又补充：“也别勾引我。”
　　他不想又去自己来一发。
　　“好。”夏桓乖巧地回答。
　　但纵然夏桓这么乖，夏慎思却更加蠢蠢欲动了。
　　他始终想不到一个事实，这件事情不是夏桓的责任，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小兄弟。
　　**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夏慎思周一早上浑身低气压的来到公司里，弄得做晨报的高管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不小心触怒了顶头大boss。
　　关于这点感受最强烈的是AI技术研发部的部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夏慎思在听他汇报的时候，脸色格外冷肃。
　　两个小时的晨报时间好不容易熬完，研发部长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但他椅子还没坐热呢，忽然收到一封邮件。
　　发件人是夏慎思。
　　他颤颤巍巍的点开邮件，看到夏慎思在邮件上面写着：尽快将新需求研发出来。
　　部长左思右想，觉得大老板说的新需求只可能是一件事情，立刻回邮件：争取这周内完成虚拟恋人系统的DOI功能。
　　部长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觉得自己大概是猜对了，毕竟如果猜错了，等着自己的可能就是地狱一般的斥责。
　　部长立刻把这件事情交代下去，组织多人team，全力研发，务必在一周内搞定。
　　但交代的时候他也有点奇怪，从前一直不松口研发DOI功能的大老板，这次怎么催着要他们研发了？
　　莫非这就是资-本-家喜怒无常的性格么。
　　DOI功能是被无数星际幻想恋爱玩家所期待的功能，决定研发之后，官网就贴出了相关的声明，声明上写着两周后开放虚拟空间里DOI功能的测试版本，可以报名参与内测。
　　当晚八点开放测试系统报名，功能之火爆，人数之繁多超乎想象，一万个名额秒没，弄得打算在吃完饭之后顺手报个名的箫儒飞报了个寂寞。
　　等箫儒飞再去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箫儒飞看着页面上的“名额已满”，直接给夏慎思打电话。
　　这几天集团工作忙，晚上八点多夏慎思也没下班，一边签发文件一边对通讯器那头的箫儒飞简短地说：“什么事？”
　　箫儒飞摸摸鼻子，轻咳两声，“就你们公司那款游戏的虚拟空间DOI功能，内测报名的名额能给我一个吗？”
　　“自己去申请。”
　　“我去了呀，但是名额秒没，我没抢到好吗？”
　　夏慎思抬头，“啧啧”两声，毫不客气的说：“单身二十多年没有把你的手速练好？”
　　“滚。”箫儒飞翻了个白眼，“我那是抢名额的时候没时间才没抢到的好吗，私下里给我个名额呗。”
　　“我考虑一下。”夏慎思淡淡地说。
　　箫儒飞摸摸下巴，看着表情淡定的夏慎思，八卦的问：“你们公司为什么会忽然研究DOI这个功能了？之前研发部对外的口径不一直都是暂时没有研发此功能的打算吗？”
　　夏慎思眼皮都不抬的回答：“不清楚，我不参与这种研发小事。”
　　“不对。”箫儒飞敏锐的发现了华点，“我记得你对这款游戏还挺上心的，毕竟是你之前亲自参与架构的一款游戏，很多决策都是你做的。之前用户对于DOI需求的呼声一直很高，但集团却没有着手研发，我不相信是你们不想挣钱，归结原因只可能是你这个拍板做决定的人没有通过。你说你现在怎么忽然改变主意，要研发DOI功能了呢？”
　　夏慎思：“……”
　　“而且我看了一下那个进度，两周后开始内测，似乎还是全力研发，我真的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让你愿意研究DOI了？”
　　“没有。”夏慎思面无表情地说：“你想多了。”
　　“该不会……是你自己要用吧？”箫儒飞满脸八卦的看着夏慎思，“说说看，你这到底是不是以权谋私？”
　　夏慎思冷冰冰地说：“你的名额没有了。”
　　箫儒飞：“……不是，你怎么还小心眼的报复起来了？”
　　“没事就挂了。”夏慎思淡淡地说。
　　“别别，有事情，有正事！”箫儒飞赶紧说，“周末出来聚一聚，军部那边也有意引入智能驾驶系统。”
　　目前联盟的智能车载系统几乎全部出自R.P.集团。
　　衣食住行这四方面，R.P.集团几乎占据了所有“行”的位置，衣食住也有所涉猎，算是联盟顶级大财阀，手握数项独有的科技专利，是联盟不可或缺的集团。
　　同时，R.P.也以政-治-献-金的方式支持了几位政客，隐在幕后。
　　在夏慎思看来，军部引入智能驾驶系统是迟早的事情，因此他对箫儒飞找他谈这件事情并不意外，直接说：“周六晚上。”
　　“好。”箫儒飞点头，“那你那个名额千万要给我……”
　　箫儒飞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夏慎思已经挂断了通讯。
　　箫儒飞：“……”
　　这臭屁的家伙，一定是被戳穿了心思。
　　**
　　夏慎思这一周以来工作很忙，把夏桓叫出来的时间并不多。
　　一开始他也偶尔会想着让夏桓陪自己工作，但他却发现夏桓陪着他的时候，他的效率实在是不高。
　　小宠物就在身边，他总想着逗弄一下，无法专心。
　　后来他发现了这点，干脆不叫夏桓出来了。
　　但夏桓不出现他又很容易暴躁，所以这一周过的格外不顺心。
　　对于夏桓来说，他这一周没怎么从虚拟空间里出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次渣男虽然工作很忙，但也没有忘记他，每天都要欺负他几次。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五。
　　周五下午，研发部长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过来跟夏慎思汇报：“虚拟空间里的DOI功能已经研发好，并且编写好给虚拟恋人灌输性知识的代码，现实中虚拟恋人的感官更为复杂，还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相关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　　摩拳擦掌
　　饥渴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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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阳光房
　　夏慎思平静的坐在办公椅上，喜怒莫测。
　　研发部长实在是吃不准顶头大boss的心理，小心翼翼地继续说：“测试权限我已经开放给相关研发人员以及公司manager-level以上的人，您也有权限。”
　　夏慎思终于轻轻点头，问：“确定测试好，不会出现影响虚拟恋人性格记忆健康等bug吗？”
　　研发部长看夏慎思终于纡尊降贵一样的跟他说话，内心松了一口气，这证明他没搞错领导的心思，“不会，我们测试过很多遍，没有相关bug。”
　　“嗯。”夏慎思说，“我知道了。”
　　这就是逐客的意思，研发部长立刻识趣的离开。
　　夏慎思用手指摩挲着手中的钢笔。
　　小宠物那么乖那么软，那么听他的话又那么依赖他，他应该保护小宠物，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尤其是代码bug的伤害。
　　毕竟，小宠物是他的。
　　只属于他的。
　　也许他应该先去检查一下虚拟空间里的DOI功能，万一有哪里不对，伤害到了小宠物……
　　夏慎思打开编程软件，亲自检查DOI功能的代码，之后面无表情地加上了几个小程序，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打算亲自去检验一下。
　　他要对小宠物的安危负责。
　　夏慎思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从办公桌上拿起虚拟头盔戴上。
　　他似乎忘了，自己之前信誓旦旦地认为代码很难表达出来心灵和身体上共鸣的快感。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认为只有loser才会通过代码来寻找欢愉。
　　夏慎思一本正经的用一个学术研究的态度进入虚拟空间。
　　他是夏桓的创造者，夏桓在虚拟空间里的一切财产都是属于他的，他上线的地方也默认是夏桓家中的客厅。
　　夏桓听到夏慎思来虚拟空间的提示，整个人惊得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渣男来虚拟空间了？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渣男对他一直是一个看宠物的态度，以主人身份自居，不屑于来到宠物的家中。
　　这次怎么忽然出现了？
　　夏桓立刻像是个即将被教导主任抓到在课堂上摸鱼的学生，飞快的拿出一本书认真的看。
　　但他看了几分钟，发现夏慎思没上来，想了想还是自己下去。
　　夏慎思没着急去找夏桓，他在检查虚拟空间里的DOI功能。
　　虽然时间紧急，但集团研发部实力雄厚，短短一周之内做出来的功能已经有模有样。
　　DOI功能里面已经开放了场景选择、服装选择、道具选择和敏感度调节。
　　当然，这一切都是由玩家来决定。
　　夏慎思添加的几个小功能是自己喜欢的几个场景、服装和道具。
　　他应该先去看看DOI的场景。
　　等到夏桓来到一楼的时候就看到夏慎思从客厅里消失了。
　　夏桓：……？
　　渣男明明还在虚拟空间里，怎么却从客厅里消失了。
　　夏慎思是去了服务器里专门为DOI单独开放的场景里，他选择了露天玻璃房和水床，衣服选择了猫耳套装加尾巴，道具有束缚绳等东西，一切都安排好，他觉得差不多了。
　　是时候体验一下。
　　夏慎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居然对这件事情格外积极和期待。
　　做好准备，他又毫无预兆的回到客厅。
　　此时夏桓正拿着一本书，愣愣的看着夏慎思。
　　夏慎思含笑问：“在看书吗？”
　　夏桓点头，“是的，在看厨艺书，想给主人做不同的饭菜。”
　　夏慎思搂着夏桓腰，手指来回轻轻的抚摸，声音低低的问：“为什么想给我做不同的饭菜。”
　　“因为我想让主人开心。”夏桓乖顺的轻声说，“主人开心就会多想起我，我能陪在主人身边。”
　　“为什么这么想粘着我？”
　　“因为陪在主人身边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夏桓满目乖顺和依恋的看着夏慎思。
　　夏慎思低头亲吻夏桓，感受到怀中小人热情的回应，他有些忍不住了。
　　他声音沙哑的说：“主人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明亮的阳光洒在玻璃房里，耀目又不刺眼。
　　玻璃房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水床。
　　夏桓刚来到这个空间里的时候有片刻的晕眩感，刹那过后，许多知识融合着代码一起钻到他的脑海里。
　　他不适应的动了动身体，有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身体仿佛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被填鸭式灌输了一个名为“性”的概念。
　　夏桓很讨厌这种方法。
　　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服务器操控的工具，没有自由。
　　但在夏慎思搂着他的时候，他还是露出了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
　　原来人类还有这许多稀奇的事情，还会有欲-望，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间都可以发生那么多私-密的事情。
　　夏桓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概念，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渣男要求，他也无所谓，他甚至不知道发生这些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发生了能让渣男快乐，能让他多出现在现实里。
　　他要找到芯片。
　　夏桓迷迷糊糊的被换上了猫耳套装，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夏慎思吻住夏桓，松开的时候目光格外的深沉。
　　夏桓的眸子里都是雾气，表情迷离的看着他，软软地叫：“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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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最终还是现实中通讯器里一则十分重要的通话惊醒了他。
　　夏慎思喘着气坐起来，看到夏桓缩在床的角落里，看夏慎思的目光有些害怕。
　　少年的脸上都是泪痕，嘴唇红肿，眼眶一圈都是红的，委屈的瘪着嘴。
　　夏慎思不自觉地心软下来，温柔地跟夏桓说：“别怕，主人现在不折腾你了。”
　　夏桓张了张嘴，这种情况下他实在说不出什么违心的谎话，干脆垂下头沉默。
　　夏慎思看把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少年都折腾得说不出话来，心更软了，大方的给夏桓买了一系列的康复套餐，水疗SPA等都买了许多，跟夏桓说：“乖，先去放松一下，主人还有些事情。”
　　夏慎思离开了虚拟空间。
　　夏桓收起其他多余的表情，冷淡地看着天花板。
　　渣男似乎对他更好了些，也许可以利用一二。
　　夏桓心中丝毫没有柔情蜜意，反倒是觉得渣男越来越讨人厌。
　　**
　　夏桓内心毫无波动的计划着逃离，而夏慎思却开始心软了。
　　对于从来没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做过和没做过到底是不一样的。
　　夏慎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不住，怎么就失去控制的，他原本没想这么快的和小宠物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他还是打算好好对待小宠物，毕竟是他亲自养的，他对小宠物好点是应该的。
　　夏慎思从虚拟空间里离开的时候还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