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孽徒白月光/冥界大佬的黑月光师尊——by尚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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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墨倚楼拦住他,“让他自己来。”
只不过转瞬之间,其他几派弟子已轻松将召出的鬼魂渡化。墨倚楼注意到岱岳宗那弟子招出的是一恶鬼,黑色的戾气刚出现在招魂阵内,他便立即抽剑念诀,一剑将其击得魂飞魄散,引得一旁其他几个小门派惊赞的目光。
那弟子矜傲地微昂首,鄙夷地瞥了眼尚还未召出魂魄的慕青宁。
慕青宁见几人已然结束走下去,他急得再次施法,跺脚:“出!”
这一次,还真给他召出来了。
一缕青烟过后,招魂阵上坐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胖娃娃,只不过他阴气瘆人,是只刚出世不久便夭折的小鬼。
慕青宁乍一眼对上他眼底的青黑,那鬼娃娃黑溜溜地盯着他,呆了下,突然露出一行参差不齐的牙齿照着慕青宁的胳膊就是一口猛咬!
“啊啊啊——!”
慕青宁那声惨叫声,引得底下众人不忍直视,忍俊不禁。
谁能料到垂体之云的小少主,竟然连一只鬼婴都对付不了。
墨倚楼听到他那声惨叫,也是乐不可支,只不过听到周围人鄙夷的嗤笑声时,他的脸色便阴了下来。
岱岳宗宗主岳褚愁一派长者风范,笑着出来打圆场:“慕小道友,可要老朽帮忙?”
“不用。”慕青宁未来得及拽开死死咬着自己胳膊玩的鬼婴,就听到墨倚楼这声,当即只觉得难堪。他皱紧眉头,当即拒绝了岳褚愁:“不用,区区小鬼而已,我自己能行。”
慕青宁心下一动,一手施力,将那鬼婴从手上拽下去,然后迅速念咒,不肖一瞬,那娃娃就被冰封咒从上到下彻底冻住,徒留一双眼珠子盯着慕青宁滴溜溜乱转,一不注意转得只剩下白眼仁,甚是惊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鞠躬~
小剧场:
青宁小可爱包着眼泪:哥!它、它咬我!
墨倚楼:你不会咬回去?
青宁看着翻着白眼仁的鬼婴:“哇!嘤嘤嘤——我不敢——”
第13章 本座被美人瞪了
慕青宁一股作气:“问怨!”
然那鬼婴并无半分反应。
“问怨!”他额前滴过一滴冷汗,可鬼婴依旧懵懂无知地在冰块里转着眼仁玩。
没有用。
墨倚楼就这么坐在不远处静静看着。
他不动声色向身后的弟子问:“为何‘问怨’无用?”
“他法诀不对?”
“他灵力不足?”
墨倚楼盯着依旧在玄机台上费尽脑汁地慕青宁微摇头,正要说时有人抢了先。
“婴孩本性纯善懵懂,无怨无恨,‘问怨’对他没用。”殷容沉着回道。
墨倚楼:“正解。那他当该如何?”
墨倚楼问的不是你殷容要怎么办,问的是他,慕青宁。
殷容盯着玄机台上的慕青宁,许久道:“......放了。”
“放了?”他们身后的另一弟子讶然,“怎么能放了呢?”
一直在旁静听的南秋微垂首道:“无怨无憎,懵懂无心,不知执念为何,只因尚未入地府而滞留人间。确实应放了。”
而此时的慕青宁并未听得到他们的话,他茫然无措地一次次施法念诀,最后似乎隐隐动了什么念头。
“他要做什么?”张子鸣似乎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墨倚楼看出来了,在心里冷嗤。
窝囊。
“他难道要用‘天灭’?”
天灭是一种碎魂的方式,与之前那岱岳宗弟子直接一剑过去,效果是一样的。魂飞魄散。
殷容凝眉,否定了他:“不,他不会。”
“不会施‘天灭’?”张子鸣疑惑。毕竟“天灭”是修真界难度较大的法诀,破坏力也想当惊人。所以一般弟子若是遇到了难以渡化的恶鬼,往往会更直截了当地斩杀。
慕青宁额角的冷汗涔涔,他最后颓然地念了往生咒,试图最后挣扎一下。
那鬼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一直紧张兮兮的人,他眨着眼睛看着慕青宁,身上的冰块渐渐融化,往生咒语的金光缓缓渡在他身上。
鬼婴身上的鬼气渐渐散去,变成个唇红齿白的小娃娃,他疑惑地看着自己身上,伸出小胖手扯了扯红肚兜,突然朝着慕青宁咧着小嘴开心地笑。
往生咒结出一朵雪莲将小娃娃缓缓载着从招魂阵中消失,前往黄泉。
慕青宁看着他渐渐消失,愣了半晌,眼前一直是他那张灿烂的笑脸,他虚软地起身,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成功了!
四周的人也皆然一愣,众人面面相觑之后,才想起来,纷纷送上夸赞。
慕青宁拿起婴宁剑,几步跳下玄机台朝墨倚楼跑来:“兄长!我成功了!我成功渡化他了!”
这结果,也是墨倚楼始料未及的,他一开始想,慕青宁最多是将鬼婴放了,再不然便是下手......他刚刚还想,他若是如此,便出手教训他。哪知他竟用了垂天之云的净莲往生咒。
说起来,这净莲往生咒还是慕成雪独创的。墨倚楼在闭关时,曾运灵力通大小周天,自然也渐渐将慕成雪的功法收为己用。
他朝慕青宁微颔首:“不错,回来吧。”
慕青宁听到他那二字,心里隐隐激动,但碍于情面,故作骄矜地握紧婴宁,走回在殷容身旁。
第二阶玄机即将开始,负责掌控玄机台的岳宗主,会再放开些限制,以让弟子能够召出更加凶恶难缠的恶鬼甚至是危害一方的凶煞。
墨倚楼静看着他放开限制,在即将开始前,突然站起来出声:
“岳宗主,本尊经刚刚那一轮玄机,心有不解,特想请教。”
岳宗主闻言,眉梢微挑,接着大方地扬袖道:“慕仙尊请问。”
墨倚楼轻笑,故作疑惑道:“垂天之云的弟子不才,修为低微,连个鬼婴都难于对付,但好在能顺利渡化。本尊是担心,您之后将玄机台限制放松,会不会召出弟子们难以应对的凶煞,不但渡化不成,反倒伤了性命。”
他这话说得三分诚恳,七分担忧,那张清俊的面容上也少有地忧虑,倒还真唬住了不少人。
岳宗主尚未开口,便有另一小派的掌门按捺不住地笑着回他:“慕仙尊莫不是太过于杯弓蛇影了些,岳宗主修为深厚已近渡劫,又怎会连第二阶都控不住呢?怕只怕某些小门小派弟子修为不济,倒时候还真难说。”
“确实,我却是有此担心。若是因自己修为不济,一时情急,不分善恶便一剑斩杀,岂不是平白造孽?”墨倚楼这话一出,之前径直斩杀亡魂的岱岳宗弟子脸色骤变,而在场其他人似乎也听出了些猫腻。
墨倚楼却恍若不知,继续道:“当然,若是恶鬼凶煞,自然不可姑息。怕只怕,有些弟子急功近利,抛却繁琐的古朴之法,忘了渡化之本,皆以斩杀邀功炫法为目的,那可就......”
岳褚愁微笑着听完墨倚楼这番明忧暗贬的话,拱手道:“慕仙尊过虑了,有本宗主在,定不会任由这种事发生,当然,若是灵力低微的弟子,我也劝上一句,切莫高估了自己,谨慎前来。”
墨倚楼微笑,点头,回眸看向站在他身旁的殷容:“殷容,所有弟子中,当你修为最高。你可愿去?”
殷容抱手点头:“徒儿愿意。”
第二阶的玄机,应限制放松,招魂阵内出现的极可能是戾气极重的恶鬼,所以便是一人一人独自前往玄机台。
最先上前的,是广陵秋楚阁的弟子,他顺利召出一只怨气颇重的女鬼,经此弟子问怨后,他轻松堪破女鬼不愿离去,游荡人间的原因,巧言妙语便破了她心中的执念,突然发了执念毫无意义的女鬼尚还在痴愣中便被该弟子超度,魂魄消失在了招魂阵。
一干人等看得精彩,直夸赞这名弟子心思玲珑。墨倚楼听闻,才知是秋楚阁的大弟子江月夜。
墨倚楼听这名字熟悉,似前世在哪听过,悠悠然道:“多智近妖宫荆玉,七窍玲珑江月夜。广陵秋楚阁真是尽出妙人。”
他身侧的殷容闻言,微蹙眉看向台上那人,抿唇不语。
下一位前去的,便是长安青绮门。这个门派始祖是个潇洒的游侠剑客,长居于盛地长安,豪放不羁,一套醉酒邀月剑,甚是精彩。这上来的修士风花晚也闻名遐迩,颇有他始祖的风范。只不过是个翘嘴皮子,上了玄机台,使了套剑法召出个落魄凶悍的盗匪头子,竟让他以三寸不烂之舌,绕得那只生前凶悍的鬼魂舌头打结,节节败退,更是吵得对方怒要拳,却又被风花晚矫捷的身姿闪过。
末了,他实在是受不了风花晚那张要命的嘴,被叨扰地头痛欲裂,欲要自裁而不能,双手抱着脑袋痛苦跪地求饶:“别念了别念了!你说是啥就是啥!”
风花晚得意笑出声,挥剑身打在他背上,最后还不忘念叨:“人生苦短,过去犹滔滔江水一去不复返,将来如九曲回廊步步妙哉!去吧!”还未说完,那鬼魂便迅速遁入前往阴间的阵法中。
墨倚楼看罢,眉梢微翘,直道这人有趣得紧,将来若是几个门派斗起来,定能把那些老古板一个个气得祖坟冒烟。
殷容站在他身后,时不时便会关注师尊脸上细微的表情,见他此时似愉悦极了,再看向那风花晚,便愈加厌恶。
“巧言令色。”慕青宁在他身旁愤愤道。
再之后,便是阳羡芙蓉楼。他们派上玄机台的弟子,是位绝世的美人,风姿绰约,步步生莲,有如清荷出于淤泥而不染,清涟而不妖。是百家仙门美人榜上仅此于慕成雪的人,洛红衣。
同样是莲,他是夏池中的清水芙蕖,而慕成雪是天山上的漱冰雪莲。
墨倚楼虽不知这些乱七八糟的排行榜,但碍于身后有一群热衷于修真界奇闻的弟子们,三两下便听了个齐全。
听到对慕成雪那句评语时,不免恶寒。
转眼再看,美人洛红衣却不简单,召出了一只沾了数条人命的凶煞厉鬼,他转瞬间,便完成了‘问怨’,那厉鬼竟只因自己的贪念,草菅人命,被官府缉拿斩杀后,却依旧死不悔改,在人间肆意行恶。
洛红衣执长剑一剑斩魂,那厉鬼反抗的机会都未曾有,直接魂飞魄散,徒留凄厉的嘶吼声渐渐消散在玄机台。结束后,他抽剑回鞘,走下来时,凤眸冷冷地瞥过一眼墨倚楼,便径直回了阳羡芙蓉楼的坐席。
墨倚楼看出这美人刚刚那一眼何意,不就是告诉他,自己之前那些话在他看来不过是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嘛。
想不到他墨倚楼竟还会有一日被人鄙夷太过心善。
那是他未曾见过真正的墨倚楼。
他微侧首,朝身后的即将上玄机台的殷容道:“殷容,如若遇厉鬼,也不可妄动杀念。”
殷容一愣,随即抱手垂眸道:“是,徒儿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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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本座的徒弟是妖
殷容在走上玄机台时。
四周隐隐有小声的嘀咕声,道这垂天之云竟然派了个连佩剑都没有的弟子上玄机台第二阶,真是可笑。
墨倚楼这才发现殷容竟是空着手的。就算他从前不知晓,此刻也明白过来,作为一名修士,佩剑是必不可少的。
正如他也有把慕成雪的神武濯雪。
他微蹙眉,似乎殷无常在他不在的这十年,过得也并非有多好。
殷容上到玄机台上,对那些议论声充耳未闻,他只是遥遥地瞥了眼在坐席上的师尊,便立即回神。
殷容作势迅速画出招魂阵:“出!”
只听他话音刚落,招魂阵内立即卷起狂风,不肖片刻,浓重的黑雾中,竟出现了一团形状莫测的黑雾。
这黑雾隐隐露出本相来。
竟是条人头蛇身的怪物!
“是妖!”有弟子惊骇出声。
墨倚楼也讶然,面上虽无表情,心中却不由暗笑。倒好奇这殷容会如何打算。
殷容看到是只蛇妖,也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便使出“问怨”。
殷容:“来者问人?”
那蛇妖是个雌雄莫辨的,声音也懒懒的:“这位小道长,看不出奴家——”他说着,突然朝殷容吐出一尺长的红信子,嘶嘶作响,见殷容下意识往后微退,才轻笑着道,“是妖吗?”
殷容额前冷汗微起,他双手继续凝着法势,沉声问:“我是问你,是谁?”
那蛇妖似乎看出殷容有些回避自己,以为他是吓得,故意要逗弄他:“人家叫什么重要吗?反正在你们这些道士眼里不过都是妖,该杀的妖!”他说着语气骤然暴戾,猝不及防地变出蛇头朝殷容张开血盆大口。
台下的人哗然,然下一瞬,那蛇妖却又收了自己满口獠牙,化出刚刚娇滴滴的人脸,柔声道:“对不住,看到人脑袋就想尝尝。”
殷容强忍住心中的恶心感,再次问怨:“何怨之有?”
蛇妖似听了大难题,皱着眉头苦想:“何怨?”他突然笑出声,“我能有什么怨?我只不过是肚子饿了,这......算吗?”
殷容问怨无果,旁边的众修士倒怒了:“你这蛇妖,自己肚子饿了就要吃人,当真残暴!妖孽当诛!”
“妖孽当诛!妖孽当诛!!”不肖一会,偌大的玄机台下,无数修士高喊着这四字。
殷容冷汗涔涔,握诀的手微颤。
那蛇妖倒无所谓似的,反倒关心起他来了:“欸?小道长,你怎么还发抖了?难不成是怕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