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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他的魔道猫崽——by提灯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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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块血玉既然关系到仙魔两界,说明这里肯定不止卖玉器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郁承期凭着那块血玉,被门口的店家引入了地下,贺轻侯扮做随从,也跟着进来了。
  顺着盘旋的木梯而下,玲珑轩的下面是一座拍卖场。
  ——难道事情倒也没太复杂?
  郁承期还以为牵涉到仙魔两界,好歹也得层层验证一番身份呢,没想到进来得这么轻易。
  此处灯火幽明,壁顶过低,虽然场地宽敞,却有种说不上来的阴沉压抑。他们来的时候,坐席已经快坐满了,为数不多,也就二十余人。
  贺轻侯开口惯是矫怪,低声道:“哎呀呀,这地方好怪,尊上,您感觉着了么?此地有魔气。”
  郁承期自然能感觉到。
  但他想不到这股魔气是从哪来。
  魔界的东西,无论是法器、灵材、宝物,甚至是人,对于道法殊途的仙族来说好像都没什么用,有什么值得拍卖的?买回去干什么?
  纯粹图个新鲜,供着吗?
  拍卖场中的人数不多,想必拍卖品也没几样。
  但很快郁承期就发现,岂止是没几样,而是根本就只有一样——
  当巨大的铁笼推进来的时候,铁轮压地的声音隆隆作响,沉重如闷雷,一股难言的魔气从中扩散而出,黑布遮挡下,传出一声锐厉的兽吼。
  郁承期顿时觉出不对。
  铁笼被推到台上正中央,黑布猛地被扯下!
  笼中之物形态狰狞,撞笼咆哮。
  四周传来惊叹声,众人纷纷低声交头接耳。
  郁承期也惊着了,怎么也没想到——
  被困在笼中的竟是魔兽!
  是本该沉睡在地下,无法苏醒的魔兽!!
  他眸色微变,倏地眼眸一转,冷然朝身旁的贺轻侯看去。
  魔兽上一次复苏,还是三年前。
  当时为了将他这个帝尊接回魔宫,魔界等人故意唤醒了魔兽,以此祸乱仙界,掩人耳目。
  那次的始作俑者,除了他,只有魔界那几个为数不多的大人物知晓。
  因此复苏魔兽的两种办法,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
  其一是需要特殊的阵法,辅以帝尊之血,强行唤醒魔兽,但这种方法有种弊端,就是最多只能将魔兽叫醒,却无法让它们听话。
  其二,是让帝尊血脉的灵力完全恢复至鼎盛,心念一动,便可使万兽跪伏,肆意操纵。
  总而言之,任何一头魔兽的苏醒,都离不开郁承期这个帝尊血脉。就譬如三年前那场祸乱发生时,郁承期根本未修魔道,只能割自己的血灌入阵中,才得以让魔兽醒过来。
  如今也是一样。
  他修为灵力都没恢复,此事当然不可能是他做的。那么除了三年前与他共谋的贺轻侯以外,还能有谁?
  贺轻侯见到他眸中的威压,险些当场委屈地跪下!
  他嘤嘤啼啼道:“尊上明察呀,这可与属下无关!”
  郁承期冷着脸懒得理他。
  管他有关无关,眼下他只想知道,像这样的魔兽究竟还有多少?
  魔兽如同兵卒,一头魔兽便顶雄兵十人,有魔兽的地方就象征着争乱。
  当年世人只知经棠修为如疯魔,凭借一己之力镇压魔界兽群,从此号召天下魔兽,却鲜有人知,经棠野心勃勃,想要的不止于此。他背着众人,贪婪偏执地将咒纹刻入骨血里,从此让这些魔兽世世代代,再也无法挣脱被驱使的命运。
  这世上极少有人知道魔兽的苏醒,与帝尊血脉有必然的联系,却都知道有魔兽的地方,必定有魔族操纵。
  郁承期还真是好奇了。
  这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人?
  既知道魔兽与帝尊的联系,又知道唤醒魔兽的方法,还知道那道觉醒阵法如何绘制,甚至还弄到了他的血?
  可真是了不得啊……
  饶是贺轻侯见过不少世面,见郁承期那双幽沉沉的眸里勾出冷笑,都不觉脊骨一凉,下意识的想拿扇子,摸到腰间又想起来不能暴露身份,怯怯地拿衣袖遮了遮脸。
  郁承期很有耐性。
  一直到拍卖结束也没有动作。
  他没打草惊蛇,出了玲珑轩后,便和贺轻侯进入酒楼,找了间两旁无人的包厢,暗中商谈。
  “尊上,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呀。”贺轻侯关上门便开始解释,端得是欲哭无泪,掐着嗓音,无辜至极。
  “当年唤醒魔兽时,割血是您自己亲力亲为的,属下连您的身都没近。您仔细想想,这三年之中,属下待您如何?可曾让您受过伤?更不曾取过您的血呀!”
  “这要真是属下做的,属下一得到您传唤的消息,早就卷铺盖跑路了,还跟您来这玲珑轩做什么?不是自掘坟墓吗?”
  他唰地一开扇子,掩着下半张脸,幽幽凄凄地继续:
  “属下又不傻,岂会把罪证暴露得这么明显,自讨苦吃?依属下来看,定是哪个妖精瞧属下不顺眼,嫉妒属下与尊上亲近,故意栽赃陷害!如此一来,那人便可趁机上位,俘获尊上的芳心。尊上,您身怀慧眼,可千万明察,还属下一个公道呀!”
  “……”
  郁承期坐下喝口茶的功夫,贺轻侯已经独自上演了一出“深宫怨”。
  单论相貌,贺轻候算是上乘的,额前乌发微垂,一袭重紫华袍,面敷脂粉,眼尾刻意勾勒出柔弱,唯独身姿高大挺拔,与之极度不符,因此总是让那副楚楚可怜里,多了几分故作姿态、半真半假的意味。
  郁承期不想理他,只道:“贺轻侯。”
  “属下在。”
  “我问你,当年唤醒魔兽的阵法,你是从何得来的?”
  “是经棠帝尊留下的。”贺轻侯想也不想地答。
  “帝尊血脉初时孕育的时间需要很久,中途极可能发生变故。经棠帝尊当年早就替您想到了,猜想您修行中难免走岔了路,于是留下那道阵法,为的就是怕您灵力不足,救您于水火之中。”
  “我贺家代代为帝尊效力,自然知道那道阵法。”
  郁承期道:“你确定用我血液开启阵法的人,不是你?”
  贺轻侯眉毛微蹙,委屈道:“属下都说了不是。”
  “那除你以外,还有何人知道这道阵法?”
  “这属下就不知了,经棠帝尊心思难测,当年都给了谁,属下也不清楚。”
  郁承期瞥向他。
  贺轻侯神情更加可怜了:“真的不清楚呀。”
  “……”
  郁承期索性没再继续问,眸底幽沉莫测。
  贺轻侯又道:“对方居心叵测,唤醒魔兽,无非是为了引起仙界的注意。您看方才拍卖场中的那些人,净是些阔绰的小人物,区区百姓,不知轻重。一旦发酵起来,私下豢养魔兽的人越来越多,被上头发现了,必定引起两界争端。”
  “到时仙界那些老头子,断会以为这是个阴谋呢!倘若怪罪下来,魔界又无人认账,到最后还不是要引兵动戈的打一架?”
  他里里外外分析了个透彻,自顾自地摇扇叹息,“啧啧啧……真是好手段呀。”
  说到底,对方就是为了让两界矛盾愈演愈烈,雪上加霜。
  仙魔两界的仇恨已经足够深了,这样还嫌不够,究竟是谁这么无聊?
  身为魔界之主,郁承期当的一点也不称职。
  他冷笑了声,浑不在意,只说了句“无趣”。
  雪上加霜就雪上加霜,说到底又不关他的事。
  仙魔两界的误会还差这一点吗?
  大不了就真的动兵打一架,到时正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郁承期与某些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毫无正义感,血脉又不是他选的,凭什么叫他承担责任?发战就发战,就算魔界都死光了他也不心疼。
  但,尽管人命低贱,这口气不能白咽。
  他吩咐贺轻侯回去彻查此事。
  贺轻侯一口答应下来,道:“此事就交给属下吧。仙界之内的魔兽,一头也不能留,否则一旦被人发现,世人就该猜到尊上的存在了,到时两界旧怨重燃,必定闹出乱子,而您的灵力又没恢复,他们定会趁虚而入,这可不行……”
  郁承期不想听废话,打断道:“还有一事。”
  他语气慵懒冷淡,指尖捏着精巧的茶盏,并非疑问,而是笃定道:“当初仙界魔兽暴.乱,你们之所以能接应得那么迅速,定是在山海极巅安插了内鬼吧。”
  “是谁?”
  贺轻侯一顿。
  思忖了片刻,讷讷道:“这,属下……”
  “怎么,你连这也不知?”郁承期面露讥讽。
  亏他还是魔宫左使,说什么世代为帝尊的肱骨心腹,整日顶着贺家的名号晃荡,结果一问三不知,简直丢人!
  见他这态度,贺轻侯又不乐意了,佯怒道:“尊上,您也要讲道理呀!当初我们为了筹谋魔兽苏醒,可是绞尽了脑汁,最后事情定下来,我等各司其职。内不内鬼,那是其他头领安排的,不归属下负责!”
  郁承期眯眸冷嗤:“那你倒是去查啊。”
  贺轻侯用扇子掩面,又柔弱起来,嗔道:“查是可以,但此事牵涉到其他头领手中的暗线,万一被发现了,尊上……您要替人家出头呀~”
  “……”
  郁承期没理他。
  贺轻侯讨了个没趣,于是改口嘘寒问暖,坐下来道:“人家说笑的,尊上,您这些日如何了?在山海极巅过得可还顺意?”
  郁承期懒懒瞥他一眼。
  “你说呢?”
  贺轻侯掩面而笑,答道:“想来是好不到哪去。让清仙尊为人清高做作,铁面无情,也就只有尊上这般宽宏大量的人忍得下去,换做属下啊,早就夜夜噩梦,恶心透顶了。”
  他提议:“不如这样吧,属下带您去散散心,正巧我听闻将夜城有个好去处,尊上可要同往么?”
  郁承期道:“本尊吩咐你的事,你倒是一点也不心急。”
  贺轻侯忙答:“怎会呢?如此大事,属下立马就让手下的人去查,但查归查,并不影响属下陪您消遣呀。”
  郁承期唇角不以为意的微扯,似有轻嘲。
  烛火与月色下,他面庞跋扈而浪荡,墨黑的衣袍如有流金淌动,垂眸将手中的杯盏放下了。
  当真分毫也不紧张这件事关魔界秘密的阴谋,站起身,缓缓应了句:
  “好啊,走罢。”


第41章 本尊与妓(三更)
  第二日傍晚,他们到了将夜城。
  郁承期还以为贺轻侯真能找什么好地方呢,原来就是狎.妓。
  所谓太平盛世,在这种地方最能见得了。
  青楼楚馆一到冷落的时候,必然有世人在门外泣赞沙场血性,钢骨不屈,热闹的时候,又会有人在门里无病呻.吟,唾骂人欲。
  就像如今,仙界的家仇国恨不见血,多少人溺于安乐,白日里披着人皮做事,夜晚里茹毛饮血,贪欢纵.欲。亦如拍卖场的那群富户,活得太过安逸了,以至于忘了前一辈的恩恩怨怨,都被蛆虫蚀烂了脑子,只知独自享乐。
  夜晚的将夜城灯笼悬挂如龙,灯火通明,映照着酒肉声色。
  贺轻侯挥金如土,在鸳鸯楼掷了千两银子。
  他包下十几名美人,个个身形窈窕,姿容绝艳,顾盼间迷人眼,身穿着轻薄如云雾的红罗绫纱,迈着花蝶般轻盈的步履走入屋中。
  郁承期这些日总感觉灵力恢复不少,涨潮般一阵阵的上涌,故而心情不错,并不拒绝。
  脂粉幽香瞬息在四周弥漫开来,当中三人弹琴奏曲,三人盈盈献舞,剩下的皆在左右侍奉。
  贺轻侯摇着他的凭霜扇,只托着下颚坐在一旁,笑着问道:“主子可还满意么?”
  “尚可。”
  郁承期只懒懒答了这么一句。
  勾栏女子惯会看人眼色,来回间几缕眼神,便知道该去侍候谁,片刻,全都围在了郁承期身畔。
  暖烛摇曳,馥香萦绕。
  金粉纱幔如云如雾的飘荡。
  这样的地方果真心令人情愉悦许多。
  烛火倒映下,那双漆黑的眸里逐渐有了几分幽沉的慵醉。
  郁承期手里执着酒杯,薄衣微敞的美人依偎在旁,柔软地靠在他身上,低眉巧笑着,纤纤玉手捏起紫红的葡萄珠,往他口中一颗颗的喂。
  温香软玉在侧,又有甘甜美酒入喉,让人想不醉也难。
  郁承期一时兴致起来了,眸中带着幽深沉沉的笑意,忽然对身侧的美人说道:“今晚难得有兴致,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想听吗?”
  美人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侧,情不自禁红了脸,佯装羞涩地点点头:“好啊,是什么故事?”
  甘酒波光潋滟,郁承期一边手中晃着酒盏,一边思忖着。
  他开口,缓缓讲了起来:
  “从前啊,有个小孩——”
  “他生来无父无母,一直流浪于市井,靠着自己的微薄之力浑浑度日。六岁那年,那个小孩在勾栏院做工,可他这么小,能负责做什么呢?没良心的老鸨没让他洗碗扫地,做普通的粗活,而是让他去侍奉稍有名气的妓子。”
  “侍奉妓子?”美人微讶,没想到他讲得故事是这么个开头。
  郁承期道:“对呀,因为那座勾栏院相对落魄,雇不起下人,于是就雇佣了那个不求工钱、只需温饱的小孩。”
  他继续往下讲,“老鸨欺负小孩,要他做很多很多事情,从早到晚,要做很多的杂活,还要求他会看客人脸色,客人与妓子说话的时候,他要及时的端茶送水,屋中气氛火热的时候,就要学会避退关门,等客人走了,热气儿散了,就要给妓子端盆倒水,收拾污脏凌乱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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