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炮灰男配藕断丝连——by姝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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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睡不着。”范林歌在黑暗中撅了撅嘴,他是真睡不着,脑子里乱乱的,好像有很多东西,但仔细一想就发现脑海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许琛纶用手肘撑着床,半坐起来:“那怎么办?我给你数羊?”
这一夜不光是范林歌,还有很多很多的高三生们睡不着,毕竟明天就要迎接命运的安排了。十二年的寒窗苦读,即将有一份答卷,他们又激动又焦虑。
范林歌伸手揽住了许琛纶的脖子,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屋子里开了空调,范林歌刚才滚来滚去的,被子早就被踢到了脚底下,这时候有点冷了,直往许琛纶怀里钻,许琛纶被他闹得没办法,将自己的被子掀开,抱住了他。
范林歌胳膊凉凉的,贴在了许琛纶火热的身体上,舒服的叹气一声。许琛纶却被他冰的一哆嗦,皱着眉将空调温度升高了点。
“你给我唱歌好不好?”范林歌的声音带着点软糯,近的好像就在许琛纶耳边说话一样,许琛纶都能闻到自己给他选的樱花味牙膏的味道。
“想听什么?”
“随便,你唱什么都好听。”
许琛纶滚了滚喉结笑出了声,胸膛一阵震动,范林歌听到他的笑声感到一阵酥麻。
许琛纶轻启薄唇,开了口:
“Gira,ilmondogiranellospaziosenzafine这个世界依然转动,无休止地
Congliamoriappenanati伴随着新生的爱
Conlagioiaecoldolodellagentecomeme伴随着像我这样的人的喜怒哀乐
Unmondosoltantoadesso,iotiguardo一个只有现在的世界,我看着你
Neltuosilenzioiomiperdo我弄丢了你,在你的沉默里
Esononienteaccantoate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
Ilmondononsie’fermatomaiunmomento世界不会凝固在某一刻
Lanotteinseguesempreilgiornoedilgiornoverra’黑夜之后总是白天白天快来了”
许琛纶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黑夜里将异国的语言娓娓唱来,拨动人的心弦。
范林歌听着听着就陷进了许琛纶营造的静谧氛围里,眼皮渐渐沉重,在最后陷入梦乡的一瞬间想到,明天一定要问问他唱的什么歌,真好听。
许琛纶的手轻拍着范林歌的后背,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缓,他收回了手,将范林歌额间的碎发轻轻扫开,在其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我的小男友。”
两天的时间好像过的很快,转瞬间最后一门英语就考完了,平时考试经常围绕着许琛纶问答案的同学们现在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跟躲瘟神似的,生怕他嘴里不小心蹦出了什么答案,还跟自己的答案不一样。
许琛纶耸耸肩,站在他们班的集合点附近等范林歌,他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老远的范林歌正朝这边走来,伸出手挥了挥向他示意。
“这是什么?”范林歌疑惑的借过许琛纶递给他的一个档案袋。
“我们班之前拍的毕业照。”许琛纶伸手揽住了范林歌的肩膀,身高差让他能轻轻松松的将人抱个满怀。
范林歌将扣子打开,拿出了他们之前拍的毕业照。背景是夏州第一高中的操场,那是还是四月份,下午的阳光洒在了每个人的脸上,大家对着相机笑得一脸阳光灿烂,每个人都是岁月静好。
他们向校门口走去,旁边有路过的五班同学,会跟他们打个招呼说声再见,还有不认识的同学,也笑着向他们道别。
“就这么结束了?”范林歌有些恍惚,好像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他才推开五班的教室门,就看到了许琛纶笑着问两人能不能做同桌,范林歌甚至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正扑闪扑闪的眨着,有些温柔,又有些俏皮。
“是啊,结束了。”他们的高中时光。
所有人的高中时光。
毕业季当然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才不枉这三个月的暑假,这一年的疲惫。
许琛纶和范林歌在家里醉生梦死的睡了三天打了一周游戏后,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两人花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做旅游攻略,踩着六月的尾巴背起行囊出发了。
他们的第一站是云南丽江,这里刚刚下了小雨,空气湿润,青苔长在了石板路上,诉说着无人知道的时光。
丽江古城的腊排骨饱受好评,许琛纶他们在点了腊排骨火锅后又来了一份麻辣干锅腊排骨,许琛纶嘱咐店家特意做的微辣,范林歌也能吃一些。
喝着店家自家酿的桃花酒,雕花木窗上的风铃不知道被哪吹来的风吹响了,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楼下的小店挂了一排的腊肉,色鲜味浓,膘色黄亮。店主没什么生意,就自己摆了个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小调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
这种清新淡雅的云南小调,就似许琛纶手里清甜的桃花酿,让人闻之欲醉。
最后一站两人选在了西藏,藏北高原的夜晚群星闪烁,这里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是神临人间的浪漫。
许琛纶他们坐在篝火旁,火光照亮了范林歌的脸庞。在星空下许琛纶轻搂住了范林歌的肩膀。
“范林歌,我爱你。”
“好巧啊,我也是。”范林歌的酒窝在星空下格外的甜,许琛纶没忍住低头尝了尝。
“叮,任务已完成,获得1000积分。宿主是否脱离世界?”
“否。”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签约前是写游记的=w=
☆、皇帝和他的大将军1
森严的琉璃大殿中,一袭黄袍的男人正端坐于龙椅上,剑眉微蹙,薄唇紧抿,手撑额头,似有些难受。
旁边的李公公见状,低声唤了一声:“陛下?”
男人睁开眼,眼中有森冷一闪而过,但转瞬就变成了风流多情的慵懒缱绻。他轻轻启唇:“嗯?”
一声百转千回,听得让人骨头都酥了。
“陛下昨日勤于政务,耽搁了休息的时间,奴才知您为了国家费心尽力,但您龙体安泰才是做奴才们的最大心愿啊。”
放屁。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也就是许琛纶,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他现在只接收了关于原身的记忆,并且记忆还在不停地传输。就算只是一小部分,许琛纶也能清晰地回忆起昨晚的原身可是赏了一夜的莺歌燕舞,娇声软语。
底下的人见龙椅上的那位久久不出声,有一瞬间的骚动。户部侍郎忍不住上前进谏:“陛下,穆泽苍狼子野心,功高盖主,意图篡位,虽有护国之功然功不抵过,还请陛下尽早下决断,将其押往天牢,秋后问斩!”
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满脸通红,如果是一个大权在握的英明君主定会激动于自己有这等忠臣良将,但许琛纶不是,他只是一个坐在龙椅上的傀儡皇帝,生杀予夺都不在他手。
所以他摆了摆手,似是疲累的不想多说:“就按爱卿的意思办吧,还有事吗?”
大臣们互相看了看,没人说话,今早最大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臣有奏!”
就在李公公想喊无事退朝的时候,从右边站出来一个头戴卷缨冠的武官,单膝跪地:“穆泽苍将军世代忠良,诚心护主,绝无二心,还请陛下明察!”
“求陛下明察!”武官话落,身后齐刷刷的跪了一片武将,皆拱手作揖,单膝跪地,纵使身穿朝服,但他们身上传来的金戈铁马之气压抑到了整个大殿,空气中都是肃杀的味道。
李公公最先炸了。
“大胆!你们是想逼宫造反不成?”
户部侍郎见势,上前一步,怒喝武官:“大胆萧央!陛下已做了决断,尔等敢在此质疑,是想抗旨不成?”
说完转头对着许琛纶行礼:“陛下,穆泽苍其麾下肖央结党营私,扰乱朝政,罔顾圣意,还请陛下处罚。”
“你!”肖央虎目圆睁,他想反驳,但又怕户部侍郎再给他扣几个大帽子,一时之间进退不得,气得黝黑的脸上都透出了红色。
“陛下,穆将军何其无辜,还望陛下明鉴啊!”后面的武将见势不妙,高声进谏,其声犹如杜鹃啼血,阵阵哀鸣。
许琛纶大概了解了现在的局势,他手按了按太阳穴,不着痕迹的看了下面第一列的身穿黑色蟒袍,手附身后的男人一眼。那人微微皱了皱眉。
事情有点意思了。
沉吟片刻,许琛纶开了口:“暂且押往天牢,容后再议。”
虽离他们的目标还差很远,但武将们看到了一丝希望,齐齐俯身跪拜:“陛下圣明!”
“皇叔,你怎么看?”许琛纶支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向下坐的黑衣蟒袍男子。
此人正是许玄明,北昌国摄政王,真正的无冕之王。
“皇上都下旨了,自然是按照您的意思来办。”
“甚好。”许琛纶点了点头,“众爱卿还有事吗?”
见无人上奏,李公公高喊一声:“退朝——”
许琛纶坐在龙辇里,正在整理原身的记忆,他唤了e17一声:“把原剧情传给我。”
“是。”
一瞬间大量的内容被塞进了许琛纶的脑海里。悲哀、愤怒、痛苦……种种情绪冲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眼眶有一瞬间的发红。
炮灰男配是北昌国将军的后代,他们家世代为将,祖辈更是北昌的开国元勋,曾经荣宠无数,后来其女更是嫁与皇家,成为皇亲国戚,风光无二。
看到这里许琛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往后快进一下,果然,炮灰男配,他的未来老婆,大名叫穆泽苍,刚刚被他打入天牢的那个。
许琛纶嘶了一声,有些牙疼。
穆泽苍从小习武,骨骼上佳,乃天纵奇才,十岁耍的了刀枪棍棒,十五岁随父兄上战场出征。元和十四年,蒙古敌军入侵,穆泽苍的父兄不幸战死,马革裹尸还。穆泽苍带领剩下的穆家军在没有粮草支援的情况下苦熬十三天,封锁城池,硬生生等来了救援。
这十三天对于任何一个经历过的人来说都是痛苦黑暗的回忆,城里的百姓将自己的粮食全部捐给了将士们,自己挖野菜,吃泥土过活。穆泽苍含泪接下了这份沉甸甸的粮食,它不仅仅是裹腹的东西,更是一种责任,一份使命。
然而粮食很快吃完,将士们跟百姓一样开始吃野菜,野菜挖完了吃草,草拔光了就吃泥土,吃墙皮,所以能吃的东西都被他们咽下了肚子,和着血和泪。
但这一段记忆又令他们骄傲,他们在经历了饥饿与苦难后,从困境中淬炼出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这使得后来的穆家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穆泽苍一战成名,守城有功,先皇下诏让他继承父辈爵位,以少年之名封骠骑将军。
那一年,穆泽苍十八岁,他踏着父兄的尸骨,迎来了胜利的曙光,让穆家获得了无上的荣光。
但他没有了亲人。
人世间繁华碌碌,灯火辉煌,却再也没了留给他的那一盏灯。
摄政王许玄明抓住了狮子疗伤的那个机会,一步步靠近,让穆泽苍渐渐陷进了他的温柔里。
许玄明这人没有道德,不分是非,手段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本来就男女不忌,玩弄起穆泽苍的感情来更是毫无顾忌。在身份地位等级森严的封建王朝,明显处于下位的穆泽苍承受了不少的抨击辱骂,被言官一本一本地参他,说他是自甘下贱,轻浮放荡,辱没穆家脸面,不堪大用,让原身撤去其职。
这些流言蜚语许玄明都知道,却装作不知,还暗地里加了一把火,让流言甚嚣尘上。他的算盘可是打得噼啪响。原身少年登基,先皇不放心他,特意嘱托自己的胞弟许玄明和太师、太傅三人辅助他治理江山,待到原身成年了有了能力再放手。
坏就坏在这里,先皇聪明了一辈子,却在这里栽了跟头。他没想到几十年来跟他兄友弟恭的许玄明竟暗藏狼子野心,觊觎他的龙椅多年。
所以直到现在,原身早已成年却仍旧是一个傀儡。生活受到监视,刚成年的那几年连出恭都有人监视着。原身本也有一番抱负,可是渐渐的生活磨平了他的棱角,一次次在跟皇叔的对抗中败落,失去了无数忠仆跟忠臣,他不会反抗了,转而投入了温柔乡。
可是就连女人也只是一个虚假的安慰。原身小时候被贴身宫女猥亵过,落下了童年阴影,他碰不得成年女性的身体,一碰就会上吐下泻,前朝后宫都知道这件事,本来支持他的大臣在看到原身治疗无望的时候现实的转投许玄明。
毕竟在重视香火传承的古代,碰不得女子就是生不出孩子,比不举还要惹人笑话。没有后代皇帝的荫庇,他们大臣的后来就等于没有保障。
先皇是嫡长子,继承皇位本就是板上钉钉,即便是这样也削弱不了许玄明的欲望。昌高祖,也就是原身的爷爷,开国皇帝,早就看出了许玄明的野心,明里暗里打压过他,父皇的不喜更是激起了许玄明的不甘,但他从此之后更会伪装,让外人看不出破绽。
昌高祖在驾崩前曾提点过先皇,许玄明不能重用,可是许玄明这人惯来会装,又是先皇唯一的胞弟,总是卸下了几分防备,但谨记父皇嘱托的先皇仍旧一辈子没有重用许玄明,没想到最后老来糊涂,将江山未来交给了这个毫无底线的人,送葬了北昌国的未来。
穆泽苍说白了就是许玄明的一颗棋子,朝中文官大部分已经归属摄政王许玄明,剩下的也多是中立,不足为惧,但武将那边许玄明一直没打进去。于是他在穆泽苍悲伤痛苦于痛失亲人一步步设下温柔陷进,让穆泽苍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