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炮灰男配藕断丝连——by姝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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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泽苍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烟视媚行的狐狸眼竟然能让许琛纶带出水灵灵的清透来,但自己的心情莫名的就愉悦起来。
“好。”他点头答应,反正昨晚上高烧,现在也没胃口,而且他本来早餐的时间就晚。
“那你等我,可以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我今早赶过来。”许琛纶临走的时候还顺手捏了下他的脸。
手感不算顺滑,毕竟穆泽苍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他可是在大漠沙场里磨练了十几年,整日里风吹日晒的。但他皮肤手感紧实,有种别样的触感。许琛纶忍不住搓了搓食指和拇指,有些留恋。
而现在,许琛纶推开大殿的门,那个答应跟他一起吃早餐的人正虚弱的跪在大殿中央,见他回来冲他轻轻的笑了笑。
那个笑容极轻极淡,带着些安抚的味道,却让许琛纶浑身颤抖,指甲一下子就掐进了肉里,留下一个个血印子。
“皇上今日怎的下朝这样晚?”太后抬手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
许琛纶心中的恶心感又开始翻腾了,哪怕是距离太后这么远的距离也让他感到极其难受。
追根其源,现任太后虽是许琛纶的生母,但待许琛纶并不亲厚,她一直认为许琛纶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这位太后一直爱的是许玄明,在她的眼中,先皇就是个横刀夺爱的恶人,生生拆散了相爱的两人。宫中的生活也很是枯燥无味,作为当时的皇后她很快就怀上了嫡长子也就是许琛纶——这个本该万千宠爱的天之骄子。
她不满她怨愤,最终却还是被娘家逼着生下了这个孩子。许琛纶一出生就不被母后重视,父皇天天忙也很少关心他,宫中人惯会看眼色做事,小小的他受尽了冷落和欺凌,那件带给他终身阴影的是就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干的,太后知道了也只是不咸不淡的罚戒一下,对许琛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她放不下自己的爱情,许玄明放不下自己的野心,两人一拍即合,偷偷通奸,做尽了蝇营狗苟之事,不久后太后怀孕了,是许玄明的孩子。她高兴的连对许琛纶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但好景不长,那个孩子很快就死于后妃的陷害之中,而先皇为了平衡前朝后宫的势力选择了隐瞒下此事,这让几欲疯癫的太后彻底地倒向了许玄明一边。
不然一个娘家有权有势,在朝堂上权倾朝野的太后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孤立无援,受着这等委屈?
而太后现在说是不问世事,一心礼佛,但其实耳聪目明的很,市井间刚传出了许玄明和穆泽苍的绯闻,这边太后就收到了信,恨的她折断了好几个新染的指甲。
许玄明偷偷进宫幽会的时候说明了自己对穆泽苍全是利用,但仍叫心性阴狠的太后对穆泽苍记恨上了。
这几日太后行踪颇有些神神秘秘,看了剧情的许琛纶知道这是查出自己有孕了,跟许玄明的第二个孩子。太后能不见人就不见人,加之许琛纶对后宫的掌控力加强,直到今日被德妃找上了门才知道穆泽苍竟然被许琛纶带到了宫里!
而在这之前自己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太后心中升起无限的恐慌,那种失去掌控的滋味太过可怕,让她手上不稳,摔破了自己最喜爱的那个密色莲花描金掐丝茶碗。她一刻都等不了,不顾太医说的会有流产的风险,一路坐着銮驾就赶了过来。
可怜穆泽苍,本就身上有伤,昨晚还发了一阵高烧,连早饭都没吃就被太后以祸乱朝纲,淫乱后宫的罪名令其跪下,一直跪到了现在,整个丰凌宫的人都陪他一起跪着。
中途穆泽苍忍不住昏过去一次,出现了一阵骚动,这才让那个小太监抓住机会跑了出去通风报信。
而穆泽苍马上就被掐着人中弄醒了。
许琛纶看着她脆弱不支的身影就一阵阵心疼,但他还是按耐下所有的情绪,对太后道了声安。
“问母后安。”
太后也不叫起,想任由许琛纶被晾在那里,哪想许琛纶自己行完礼,自顾自地就站起来了。
“你!”太后怒的一拍桌子,觉得这个从小懦弱且极为听话人竟然敢忤逆她了,“哀家有说叫你起吗?”
身后从福寿宫里带出来的宫人们个个憋着气,大气不敢出,他们知道太后这是真的生气了。
你说她公然训斥皇上?
训就训了,皇上不一直是这样唯唯诺诺的吗?
只有四大宫女之一的春桃悄悄垂下了眼,遮挡住了眸里的精光。
她就是被许琛纶暗中买通的人。春桃与一个侍卫有了私情,连身体都交出去了。这件事要是让太后知道,向来在众人面前以威严示人的太后定把她抓了去乱棍打死。
纵使她自己不干不净,可是却绝不允许身边的人通奸。
春桃为了活命小心隐藏,谁知这时却被许琛纶知道了,那天她被叫去说是太后服用的药才出了点小问题,才到要放就看到了等了自己很久的许琛纶,见她来,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切入正题,问她选不选择跟自己,不跟的话就把与侍卫相通的事说出去。
赤裸裸的威胁,但春桃还是答应了,因为她别无他法。所以她以大宫女的身份限制了柳岩在福寿宫里的滋长。
直到现在,她都能记起许琛纶那双一向魅惑的眼睛里深重的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北昌国的天要变了。春桃望了望外面,默默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各位~
☆、皇帝和他的大将军8
“母后近来身体如何?”
“甚好,无须皇上挂念。”太后抚了抚新做的指尖,冷淡地说。
“那就好,儿臣见母后这几日身体不佳,想着让他们最近进贡的人参、当归之类的给母后带过去一点,也算是儿臣的一点孝心。”
太后拨弄指甲的手顿了顿:“如此,多谢皇上了。”
(注:孕期不能食用人参等性热药材。)
“只是不知母后今日来儿臣殿中所谓何事?”说着不着痕迹的低头看了穆泽苍一眼,“竟还如此着恼?”
“皇上不觉得欠哀家一个解释吗?”太后本来慵懒的斜靠在金丝楠木座椅上,听到许琛纶如此发问,坐直了身子威严的看向他,“哀家几日不理后宫之事罢了,要不是德妃今日前来问哀家安,哀家竟然还不知皇上的后宫中竟多出了一个男人,实在是荒唐至极!”
德妃?
许琛纶对她有些印象,是个侍美行凶的明艳美人,就是脑子不太好,特长就是被别人拿来当枪使,还一打一个准。
话音一落,太后涂满了鲜红丹蔻的手用力一掷,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目标正冲穆泽苍的额头。
许琛纶见势,网穆泽苍前面一挡,滚烫的茶水瞬间将他的龙袍打湿,高温透过层层布料渗透到了皮肤上,许琛纶皱着眉一语不发,估计下面是红了。
茶杯遇到了阻碍后掉落到了地上,碎片飞溅,一块碎片堪堪飞过穆泽苍的脸颊,划出了一道红痕,有一些血液渗了出来。
太后身边的宫人们瞬间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母后,你这是何意?”
许琛纶的声音完全冷了下来,有一瞬间太后觉得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像极了那位开国皇帝才有的威严,让她都喘不过气来。
“怎么?皇上想为这个□□后宫的乱臣贼子开脱不成?”太后看到许琛纶将穆泽苍挡在身后的一幕,觉得刺目的生疼,在看到他竟然想将穆泽苍拉起来的时候,更是冷笑连连。
“罪臣不敢。”是穆泽苍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发虚,但仍旧带着自己的坚定。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春桃站出来怒喝一声,穆泽苍看了她一眼,低头不说话。
明明自己才是站着的那个人,春桃却感觉自己好像是无端矮了穆泽苍一头一样,不愧是皇上想拉拢的人,她暗暗想着。
太后赞许的看了春桃一眼。
这边许琛纶已经将穆泽苍拉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膝盖处不存在的灰尘:“还好吗?”
他低声询问。
穆泽苍摇了摇头,安抚的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身体上的手。他知道如今局势对皇上并不有利,没想到竟然会到如此绝境,外有许玄明虎视眈眈,内忧太后咄咄逼人。这皇位坐的,何其艰难。
他有些心疼许琛纶。
“皇上真是长大了,连哀家的话都能当成耳旁风了。”太后一拍椅子,冷笑连连。
“不知母后对我这个皇上有何指教?”许琛纶故意咬重了“母后”和“皇上”这两个字眼,无声地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时候太后和许玄明最大的不同就体现出来了。许玄明能忍,任何够毒,而太后只是个从小三从四德养起来的妇道人家,没什么深沉城府,一路顺风顺水的做到了太后的位置,有娘家仗着,有许玄明暗中扶持,就连做了皇上的许琛纶都不敢忤逆她。
她虽聪明,但都是些深宫妇人的小伎俩,在这些权谋家眼中实在是不够看的。
所以太后没能听出来许琛纶想强调的东西,她指使身边的大太监:“穆泽苍以下犯上,是为大不敬,小材子,杖刑二十,好好教教他做人的规矩。”
“是。”小材子俯身领命。
他走到了许琛纶身边;“皇上,多有得罪。”说着一喊旁边的侍卫过来抓住穆泽苍。
两人按住了穆泽苍的肩膀,反剪了他的双手,穆泽苍扭动了一下,即便是病弱时期,挣开两个侍卫对他而言实在是易如反掌,当年他在战场上胸口中箭,依旧连砍几十人,下了战场才昏死了过去。那场战争让刚刚打出名号的他一举成名,成了敌军口中那个不要命的疯子。
但是此时,穆泽苍只是看了身边的许琛纶一眼。无论是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受伤也好,还是不想给他添麻烦也罢,穆泽苍只是在挣动了两下之后就停下了动作,没有再反抗。
“来人,行刑!”小材子在皇上在场的丰凌宫里肆无忌惮的指示着许琛纶的人。
喊了半天,无人动作。
来到这个时代的几个月里,许琛纶并不是每天悠悠哉哉,他对这座皇宫的控制力在与日俱增,各家眼线都被找出,或秘密清理,或悄悄监控。
“人呢,动手啊!”
依旧是鸦雀无声。
太后带来的人中除了贴身宫女之外就他一个太监,两个侍卫也是使唤上了,小材子自持身份不愿动手,但看现在太后脸上面有阴色,不敢再端着太后身边第一红人的身份,赶紧撸了撸袖子准备亲自动手。
“够了。”许琛纶低声说了一句。
身边的小材子没有听清,他抬起了自己拿着棍子的手,宫里的太监都多少点点狠辣,这要是让他二十棍子打下去,身体还没好全的穆泽苍非得提前跟自己的父兄团聚。
手才刚被抬起,就被许琛纶一把握住了手腕,力道大的好像要将他的手腕骨生生捏碎!
“啊!”
小材子惨叫一声,手一下子松了力道,沉重的木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脚上,疼得他不住地发出惨叫。
“你做什么?”太后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起来得太猛,有些眩晕,她忍不住晃了晃身子,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
许琛纶看到她的动作,眸色深深。
“朕说够了!”他一挥手,身边出现了数十道黑影,手起刀落,利落地将两名制住穆泽苍的是为打昏,拖下去带走了。
“你!”
“母后看来是这几日因为天干物燥,难免有些上火,有失仪态。依朕看,还是在福寿宫里安静的再静养上几个月合适。”许琛纶的手摸了摸衣袖上张牙舞爪的金龙。这宫里尚衣局的绣娘就是心灵手巧,几乎让人看不到针脚,改天也让她们给穆泽苍缝几件衣服。
“你什么意思!”
太后瞬间就感觉自己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气势汹汹的跟许琛纶对峙。
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太后这几十年养出来的天家威仪吓破了胆,但许琛纶不是,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吓到。他眼神玩味的看着太后的肚子,盯了许久。
太后忍不住抚上了肚子,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动作之后就连忙将手放下,声音严厉的质问他:“你这是想将哀家软禁?”
“母后怎可如此说话?”许琛纶连连摇头,薄唇挑起一个弧度,带着三分媚意和几分漠不关心,从前太后就最讨厌许琛纶的笑容,现在看到了更是恨不得将他的嘴撕成两半!
“朕只是关心太后的身体,毕竟这入了秋空气就是干燥,母后在之后的日子里就算是静心礼佛也万万不可耽搁了对自己身体的照顾才是。要不然我那早夭的胞弟就要在天上不安了。你说是吧,冬沐?”
本就被许琛纶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看得心里不安,又听他提起那个早夭的孩子,心中更是咯噔一下。但见他特意喊了冬沐的名字,太后忍不住回头看向自己的贴生宫女。
世人都道许琛纶样貌艳丽,男生女相。曾有人酒后笑谈称许琛纶要是生为女子,定要叫着天才男人挣破了头皮。第二天这人就因大不敬被治了重罪,但由此可见许琛纶的貌美是到了何种地步。
宫中本就缺男人,尤其是缺带把的男人,许琛纶虽有心理缺陷,但仍旧是宫女们幻想的第一人。被许琛纶好似带着情意的一眼飘过,冬沐忍不住微微低下了头,有些受不住。但马上就接收到了太后狠毒的视线,吓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僵直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