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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炮灰男配藕断丝连——by姝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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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进来之后二话不说,直奔许玄明而去,将他团团围住,□□尖锐的利刃直指许玄明。
  “陛下这是何意?”许玄明明显也没想到许琛纶突然发难,在他的预想里,许琛纶顶多会大发雷霆,毕竟穆泽苍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他都想好了应对方案,也想好了如何在许琛纶失去一大助力慌乱之际浑水摸鱼。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得知穆泽苍身亡消息的那一刻,许玄明这个人在许琛纶这里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许玄明,昌高祖之六子,赐封晋阳王,得先皇厚爱而帮朕涉理朝政,在位期间却陷害忠良,结党营私,操纵国事,贪赃枉法,勾结外族,私通敌国,杀害一国太后并派人刺杀于朕,罪不容诛,现将其除去皇族身份,贬为庶人,押往天牢,留后听审。”
  “皇上,你这是何意?!”许玄明黑沉下了脸,挡住了心底的惊慌,这一出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万万没想到许琛纶会这么决绝的想要除掉他,现在动手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许琛纶无视了他的叫嚣,直接叫人堵住了他的嘴,于是尊贵的摄政王只能将不甘的斥责声压在了喉咙里,在旁人耳中听起来就是呜呜的声音。
  其他大臣们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许玄明一派的人纷纷脸色煞白,他们不明白许琛纶为何突然发难,只有知情的太傅站在下首微微摇了摇头。
  马上,还不给一些人反应,一道道圣旨接连发下。
  “提督九门步兵巡捕五营副统领后明勾结许玄明,意图谋反,暂押天牢留后问罪。晋阳府府内知情人员全部赐死,其余人员流放边疆。”
  “刑部尚书王建同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贬为白身,廷杖三十,抄家,世代不得科举。”
  “钦天监监正贪污受贿,尸位素餐,贬为九品钦天监监候,罚俸禄三年,廷杖三十,抄家。”
  “……”
  一道道圣旨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侍卫们冰冷无情的钳制,将一个个被念到名字的官员拖了下去,即刻行刑,外面传来官员们喊冤的声音,并凄惨的痛呼和行刑时棍子沉闷的敲打声。
  大殿里还尚在的官员噤若寒蝉,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到无,让处在暴怒边缘的许琛纶无视自己。
  朝堂上被拖走了很多官员,许琛纶下手有些分寸,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距下一次科举还有不少时间,故而大部分官员是被抄家贬官,只有少部分是死刑和廷杖。
  这个早朝人很多人记忆深刻,大殿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让许多大臣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许玄明已经由孙侍郎的人押往了天牢,想必摄政王府已经得到了消息。
  许琛纶盯着龙椅上方那块“正大光明”的牌匾,愣神了很久。
  “陛下,您要先歇歇吗?”李公公问话问的战战兢兢,生怕许琛纶知道了自己跟许玄明之间的交易,将自己也拉下去处刑。
  许琛纶听出了他隐藏起来的害怕,转过脸来看着李公公‘
  “小李子,你伺候朕有多少年了?”
  “回皇上,距今已有十五个春秋。”
  “十五年了……”许琛纶喃喃自语,十五年养条狗都养熟了,他却只得到了李公公的叛变。
  “皇上,您要的东西。”远处走进来一个小太监,看眉眼,正是当时穆泽苍被太后刁难,偷偷跑过来报信的那个小太监。
  “喝了吧。”许琛纶淡淡颔额,对李公公失意。
  “……陛下,不知这是何物?”李公公看着许琛纶冷淡的态度,心下一突。
  “毒酒。”许琛纶说道。
  端酒的小太监闻言手轻轻一抖。
  李公公听闻大惊失色,连连跪下叩头:“陛下!奴才不知做了何事惹得陛下不快,只是还请陛下开恩啊!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忠心耿耿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还请皇上绕奴才一条狗命!求求皇上!”
  许琛纶没理会他的求饶,只觉得李公公尖锐的嗓音吵得自己烦躁:“你还不动手?”
  他对那个小太监说道。
  “喳。”
  小太监低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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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逮捕晋阳宫一干等人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阻力。王将军的直系车嘉勋让他们开门,却遭到了顽固的抵挡。
  晋阳府大门紧闭,高处已经蹲守了弓箭手,目标直指车嘉勋等一派人,只等一声命下,万箭齐发。
  众士兵见此情景大惊,着摄政王果然是有反心,私养士兵,如今竟抗旨不从。
  此时王府里面也是乱成一团。许玄明手底下的幕僚们急得团团转,王妃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失去了往日作为摄政王妃的高贵冷静,此时正拿着帕子低声啜泣。
  后院的女人们有想趁乱逃走的,却被围在外面的许玄明的士兵拦了下来。
  “私自逃跑者,杀无赦。”
  士兵们冷冷地瞪着眼前这些吓得瑟缩的女人。
  “如今这般形势,怕只有弃车保帅了。”说这句话的是许玄明手底下的第一幕僚,慎俊英。平时颇得许玄明的信任。
  殿中的人都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王妃听后大惊失色,不顾男女有别,一手抓住了慎俊英的衣袖:“那王爷怎么办?”
  “娘娘节哀。”
  王妃听到后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竟是受不住打击,昏死了过去。
  许琛纶听说了摄政王府的情况,冷笑一声:“让车嘉勋攻开摄政王府大门,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能跑,少一个,朕唯他试问。”
  “是。”
  这一仗,从早上打到了晚上,火光冲天,兵器碰撞的声音刺穿着人们的鼓膜。
  不知实情的百姓吓的惊慌失措,明明是白天路上却不见一人,人们都大门紧闭,路上清冷的可以。
  摄政王府的私兵终究是打不过国家机器,到了晚上后继无力,最终选择了投降。车嘉勋在清点俘虏的时候,突然呼吸一滞,他不死心的又数了几遍,最终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晋阳王世子,不见了。
  消息传给了许琛纶,他当即就把手中握着的毛笔硬生生折断了,漆黑的墨溅了一身。
  他寒着声音问:“确定了吗?”
  “是,属下失职,还请皇上责罚。”车嘉勋低头认罪,后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接下来自己面对的是何种情况。
  出人意料的是,许沉沦只是摆了摆手,让他站起来。
  “找,就算是找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要将他找出来!”
  他早就料到会有如今的情况,自己出手匆忙,后续没有安排紧密,让晋阳王世子钻了空子跑了出去。
  只是毁了手上的这幅画,许琛纶看着画卷,愣愣的出神。
  “自己下去按规矩领罚。”
  “是。”
  车嘉勋听到这句话后,松了一口气,他赶紧站起来,起身告退。
  眼睛无意中瞥到了许琛纶书桌上的画,正是穆泽苍。画中的穆泽苍此时正看着自己,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只是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悲伤。
  “朕即将率军出征,朝中军务还要多麻烦王老将军了。”
  “……是。”
  


  ☆、皇帝和他的大将军20

  许玄明在车嘉勋攻下晋阳府的第二天就被斩首示众。
  百姓们已经在接连下达的诏书里了解到了前因后果,知道了许玄明想要弑君登位,为此还不惜卖国的累累罪名。
  百姓们其实不管政变,或者谁做皇帝,但是为此而引发战乱,就想要打破太平盛世就为人所不齿。
  故而许玄明行刑那天,虽然命令下达的仓促,但仍有不少百姓前去观看。囚车一路走着,许玄明已经不复往日的衣冠楚楚,自带威严,如今的他致经历了一晚上水牢的折磨。许琛纶将他曾经用在穆泽苍身上的刑罚十倍百倍的还在了他的身上。
  只一晚上,他就变得目光呆滞,头发蓬乱,身上伤痕遍体。如同穆泽苍那日一般,许玄明双手插着十根长长的签子,深入骨髓。他蜷缩在木制的囚车里,随着马车的前进而颠簸着。
  路上的百姓情绪亢奋的呐喊着,唾骂着,将烂菜叶和臭鸡蛋一股脑的扔向了他。许玄明被一个臭鸡蛋打中了额头,里面的液体随之流到了脸上,他微微动了动眼珠,看向那个扔他鸡蛋的人。
  那人被他眼神里透出的狠意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吐沫。
  “呸!卖国贼!”
  曾经掌握了北昌国最高统治权的人就这样死在了东门菜市场,伴随着大众的轻视和辱骂。
  余党已经基本解决干净,剩下的许琛纶都留了后手,以备不患。那个逃跑的晋阳王世子有些棘手,朝廷已下了逮捕令,重金悬赏,同时派出人手已京城为中心展开地毯式搜查。
  朝中文有太傅,武有王老将军镇国,后背已无顾虑。许琛纶御驾亲征的消息一传出来,边关将士因为穆泽苍下落不明的低沉心境重新受到了鼓舞。
  皇上都跟他们上场杀敌,同生死,共进退,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许琛纶到边城的那一日,所有士兵和百姓出来迎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如山呼海啸,卷席着每一个到来人的心,让他们无不动容。
  “起。”许琛纶坐在马上,看着人山人海,“朕今日既然来了,待走的那日,定是退敌之日!”
  “杀匈奴,守边城!”
  “杀匈奴,守边城!”
  “杀匈奴,守边城!”
  喊杀声阵阵,许琛纶看着他们坚定的视线,暗下决心,他定不会叫匈奴的铁骑踏进穆泽苍用生命守护的这一片土地。
  “说一下目前的形势。”许琛纶在军帐的主位上坐下,看着下面的将士们。
  “回皇上。”肖央抱拳出列,穆泽苍下落不明后他代理主将之责,“自穆将军生死不知后,我军由于事出突然,准备不充分,在遭到匈奴突袭后伤亡惨重,损失士兵近两千余人。”
  肖央语气沉痛自责,为了自己的兄弟,也为了那丧失生命的两千士兵。
  “着人厚葬,善待家属。”许琛纶闭了闭眼。
  他生活在和平时代,远没有想到有一日会面临战争这种残酷的局面。
  “是。”
  肖央又说了下去,许琛纶大体了机了情况,比传回朝廷的军报更为详细。
  在听闻穆泽苍下落不明的消息后又突遭匈奴袭击,本是胜利在望的士兵们一下子降低了士气,穆泽苍在他们眼中就是神明,是救世主,是在战场上保佑他们活下来的护身符,边城的人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的神会出现意外,生还希望渺茫,被归入了死亡档案。
  肖央是将才,却不是帅才,有一腔英勇,却无更多运筹帷幄的计谋,而卓廷因身体原因根本就没跟他们前来上战场,留在京城修养身体。
  所幸现在许琛纶来了,士气大有提高。看只看许琛纶的下一步棋打算怎么走。还在营帐中的将士们心中都有些隐忧,这是皇上第一次上战场。
  他,真的会带来胜利吗?
  许琛纶心中也有同样的担忧,他第一次对自己没有把握,这根本不像是之前的他。
  许琛纶心中明白,这不是游戏,不是围棋中的厮杀,而是实实在在拿命去作赌注。
  “你说,我该怎么办?”
  许琛纶夜晚歇在了穆泽苍之前的主帐,他抚摸着放在书桌上的兵书,像是透过它看到了那个在烛光下翻阅的人,烛光映在了他的脸上,柔和了他坚毅的侧脸上的线条。
  我该到哪去找你呢?
  许琛纶痴痴地想。
  帐门边上本来站着那个小太监,现在是许琛纶的贴身太监,他看着里面的皇上,连月亮都好像是感受到了那种无奈的酸楚,月光凄凉了几分。
  小太监没读过太多的书,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很早之前被夫子打着手心哭着背下来的诗:
  “君埋泉下泥削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他叹了口气,决定回去再将晚饭热一遍。
  许琛纶大张旗鼓的到来,匈奴那边早就收到了消息,大汗布日古德正气恼于自己花费重金打通的北昌国朝堂的门路被许琛纶一举铲除,一年多来的时间精力全都化为了灰烬。
  “许玄明这个蠢货!连个小白脸都玩不过!”
  许琛纶的美貌甚是出名,以肌肉强壮为美的匈奴自然欣赏不了这种古典美,大汗更是轻蔑的称他为小白脸。
  他显然忘记了,上一个被自己这样称呼的穆泽苍,将自己打的有多惨。要不是他在回城的道路上遇袭,匈奴人现在不可能在这里叫嚣,而是丢盔弃甲,灰溜溜的被北昌国军队千里追杀。
  没有给双方太多休整的时间,北昌第二天就发动了战争。
  战鼓沉闷的声音响彻在苍茫大漠,军角吹出进攻的号角。双方人马在此对峙。
  大汗布日古德见到许琛纶,哈哈大笑:“你们北昌国莫不是派不出人来了?让个躲在男人身后的娘娘腔上战场?”
  “休得胡说!”
  这边的将士们被气的不轻,他们爱民如子,英明神武的皇上怎能被那帮草莽汉子这般侮辱?
  北昌士兵当即辱骂回去。
  阵前对骂激不起许琛纶心中任何波澜,他手一伸,拦住了这边对骂士兵接下来的话。
  对面看到了许琛纶的这个定做去,当即笑成一团:“北昌皇帝莫不是怕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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